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顾医生通知纪宵去医院一趟。
阮计儿陪在他身边。
顾医生面色十分严肃:“小白鼠发/情了。”
纪宵苦笑:“有解决的办法吗?这一类的药物,不是发泄了就能好了吗?我这都一年多了……”
阮计儿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无声安抚。
顾医生看了他们一眼,道:“一个月了,我们也没能解析药物的构成,萧先生,你介意我们再从你身上取一些样品,交上研究吗?”
纪宵点头:“当然可以。”
顾医生带他去提取了他体内的药物,道:“跟上次比起来,你体内残留的药物并没有变少,而且它已经融入你的骨骼筋脉,甚至溶于血中,所以,在研究出解决方法之前,我们建议你找一个男朋友。”
他看了陪着的阮计儿一眼,补充道,
“一个长期的男朋友,在外面乱搞,安全隐患很大。”
纪宵:“……”
顾医生拍了拍他的肩:“你这情况,就不要出去祸害别人了,我看阮先生挺紧张你也挺爱你的,好好珍惜。”
“……好。”
回家的路上,阮计儿看似平静,实则压抑不安。
到家后。
纪宵把他抱在怀里:“你在担心什么?”
“除了你我还能担心什么?”
“别担心,我这不是有你嘛。”
阮计儿没好气地把他推开:“现在一次能顶一天,以后要是越来越频繁怎么办?”
纪宵轻笑道:“那就要你多受累了。”
“等到一天要十次几十次的时候,看你怎么办!”
“……”
这是个问题。
纪宵放开阮计儿,去厨房做饭。
【猫啊。】
黑猫:“……”不敢出声。
【不出声,我这个世界结束回空间草……】
“啊!别说那个字!”黑猫炸毛。
【把制造解药的方法不着痕迹地透露给正在研究的人。】
“解药需要的药材这个世界没有……不过我可以找替代品。”
【好好干,不然草……】
“啊啊啊啊!闭嘴啊!”
【哈。】
黑猫:“……”呜。
月色降临。
画室里,纪宵端坐着在画画,阮计儿坐在电脑前,一边
在和社员们聊天,一边侧头看他。
“时遇。”
纪宵抬眸:“嗯?”
阮计儿清澈的双眸中含着隐隐的期待:“最近社团的小易写了个师徒剧本,团长想让我配师父,你……要不要配徒弟?”
他和纪宵,除了配过《伴你成魔,为你缚魔》之外,再没有一起配过音。
“徒弟是什么?”
“年下攻。”
“接。”
纪宵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他旁边,低身与他一起看剧本。
阮计儿伸手扶住他的腰,调整出重低音的效果:“好徒儿,叫一声师父来听听。”
【徒儿,叫声师父。】
纪宵脑中一痛,身子一僵。
“时遇,怎么了?又发作了吗?”
阮计儿闭了麦,把他拉到怀里亲吻。
纪宵微微偏头避开,将头埋在他肩上:“再说一遍。”
“什么?”
“让我叫你师父那句。”
“好徒儿……”
“不对,低一点。”
“好徒儿,叫声师父……”
没有了。
仿佛刚才听到的重低音是假的。
纪宵按住他的肩,抬头亲吻。
阮计儿:“……”就知道是发病了。
啃得有些狠了。
阮计儿推开他:“时遇……”
纪宵闭了闭眼:“这个戏,不接了。”
“为什么……”
“受不了,”纪宵伸手抚上他的面庞,声音温柔,“一听到你叫我徒儿,一想到我要叫你师父,我就想狠狠将你按在地上,咬死你。”
字面上的那种。
阮计儿却误解了。
他呸了一声,推开他:“你这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呀。”
“我不接,你也不接,反正社里还有很多人。”
“……行叭。”
……
顾医生是在将近两个月后才通知纪宵去医院的。
阮计儿依旧陪着他。
现在纪宵的发作时间越来越短,他可不敢离开他的身边。
顾医生很开心:“我们研究出了解药,是在一个中医主任下的帮助研究出来的,已经经过实验,小白鼠身上的药物确实都被解了。”
阮计儿面上一喜。
太好了。
别说,他还真的有点承受不住了。
顾医生道:“不过,只能除去百分之九十,但是剩下一些轻微的,不一定还会起作用,我想
着你的情况可能会越来越严重,先解决掉这百分之九十也好,剩下的慢慢来。”
纪宵点头:“多谢医生,你们辛苦了。”
“这是我们该做的,那你们看,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解?”
“要住院么?”
“对,先用中医治疗法,药物内服及药浴排除,之后再留院观察三天,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
“那就今天吧。”
“好,”顾医生提醒道,“不过,小白鼠在解的过程中有疼痛反应,你身上的药物可比它身上多多了,又不适合麻醉,你受得住吗?”
纪宵笑道:“我可以。”
“好!那你先去办手续吧,我去请那位中医主任。”
“好的,谢谢医生。”
纪宵牵着阮计儿的手走向医院大厅。
阮计儿紧握着他的手:“时遇……”
“没事的,我不怕痛。”纪宵安慰道。
“我会陪着你的。”
“嗯。”
……
看着纪宵准备服药,黑猫道:“解毒的痛可比你发作的时候痛得多,有的人甚至会痛到窒息,何况这是不完全版,你还是用积分买的解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