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然止住芙蓉:“芙蓉,我们走吧。”带着芙蓉要马上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苍鹰一见,急忙去拦,正如芙蓉所说男女授受不亲,他又不能触碰到玉然主仆俩,因而这拦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眼见拦不住了,急得飞奔去找他家爷去。
李明定在隔间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来,正烦燥着呢。苍鹰进来了,李明定问:“如何,人可来了。”苍鹰耷拉着肩膀摇摇头。李明定问:“不肯来?”大怒起身亲自去见玉然,“本想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僻静的地方说也好留点脸面给她,谁知竟然不领情,那爷就在外面跟她会会了。”
玉然刚走到二楼门口,迎面就来了个人拦在她的面前,只见此人头戴束发银冠,内穿象牙白大袖中衣,外套象牙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衣缘、肩头均饰有淡青色花纹,红、黑两色相拼宽腰带;身材高大,长得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嘴唇棱角分明,整个人称的上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不过转眼,这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就变成了街头混混,他指着玉然她们气势汹汹道:“你站住……”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
是该顿住,本来明定以为自己找这王小姐讲完不要嫁自己就走的,可是看见眼前这人,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来,面前的女子身穿芙蓉色娟纱绣花长裙,项上压了一个璎珞项圈;中等身材,杏眼如波,肌肤胜雪,腮含新荔,整个人都呈一种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娇娇怯怯,但骨子里又透着一种端装稳重,隐隐又有股英气,真是交相辉映。
尤其是一双眼睛,清亮逼人,说实在的,看到这双眼睛,他的心颤了一下。明定想说的话说不出口了,而且心里透出一种,这种女子,我不拿下谁拿下的豪气。
明定改变主意了,盛气凌然的指着玉然道:“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玉然见他说话这样儿,心说真是白瞎了这副好容貌。
玉然定定的看向他:“你我素未谋面,应该是不熟识的,你要跟我说什么。”明定道:“你我之前确实没见过,但你应该听说过我,我是李明定,你我现在正在议亲,我有事要跟你讲。”
玉然怒道:“你这人好不知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跟我讲什么。”苍鹭在旁道:“爷,王小姐,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到这个店里的隔间说话吧。”
玉然见这个情形,自己想走也走不了,况这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实在难看,他倒没什么,自己一个姑娘家就麻烦了。因而愤愤的快步向隔间走去。
到了隔间,玉然怒视明定,“你不是要说什么吗?说吧。”明定哪知道要说什么,来之前是想让玉然拒婚的,现在改变主意了,刚才说有话说纯粹是行为快过脑子了,是想为自己前面那无礼之举做掩饰。现在,要不是为了多看下玉然,恨不能马上走。
玉然见了刚才明定那无礼之样,以及从骨子流露出的纨绔劲儿,坚定了决心,决定回家就跟母亲说,拒了陈夫人,不结这门亲了。
玉然道:“你既知你我正在议亲,就该避嫌。你我现在如此,已是逾矩。还有,说你我议亲还早了点,只不过是亲朋提说了一下,还未有任何下文。不过,今日得见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我想,你我后续不大可能有任何交集,男女有别,玉然就此别过了。”
明定一听,沉沉拦住:“你这么说,是看不上我,要拒亲咯。”玉然道:“公子乃侯门贵胄,小女子惶恐,实难高攀。芙蓉,我们走!”明定道:“我还是很想知道,今日见我,怎个的名不虚传。还请小姐解惑。”玉然道:“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名声,你自己个儿应该清楚的吧。”
明定被玉然对自己不以为然的态度激怒了,做为庶子的自卑与惶恐激起了极度的自尊自傲。明定恨恨道:“我的名声不好。哼哼哼,要不是为了我儿子,你以为我们家看得上你们这穷家小户?!就凭你们家还想看不起爷,爷到你们家提亲,是给了你们天大的面子,别自己将面子折腾没了。”苍鹭、苍鹰惊呼:“爷,爷,您不要说了。”阻拦自家爷再说蠢话。
玉然惊愕了,难怪平川侯夫人刚见自己一面就急着提亲,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继而玉然感到愤怒了,正如他刚才所说,他们来提亲最大的原因是因自家身份低,刚进门就有便宜儿子,想必也不敢吭声的。在这一刻玉然心头涌起久未出现的激烈情绪。
见到玉然眼里隐隐的星光,李明定有点后悔了,语气软下来道:“你放心,倘若日后你进门,有人对你不敬,我必会为你出头。”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软了,不可开始就输了气势,振声道:“不过日后你一旦进门,必要有妇德,不可善妒,要对他们视如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