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的布是要嫩一点，要是普通的粗布到是还要，这几天我们都没有上街去，家里的土布都不多了，改天杨柳来的时候，我再教她吧。”
“对不起，我经常在家里干活，什么事情都要做，手指又糙又开裂。”
“这怎么能怪你啊！又不是你能选择的。”张楚楚摇头，让杨柳去洗手，加一点香脂洗，洗干净了烤干手才去厨房。
杨柳来的时候是有斗志的，在张家洗手、喝水、吃水果、喝糖水后，心里的落差太大了，手现在还是痒的，冻疮长了很多年，一直都没有好，比吴青果和林春花的手都要糙。
“这个药膏你带着吧，今天就当是来家里做客了，不要说出去啊，不然以后奶奶都不教你了。”
张楚楚叹气，姑娘家的手，她看到过最惨兮兮的，就是杨柳的手了，实在是不能入目啊。
杨柳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水果，糖更是吃得好，都要跪下来磕头了。
“都别哭了，以后你对楚楚好，我们也会对你好的。”吴青果拿小不点们的衣裳给杨柳带回去，让他们给家里的孩子们改针脚，以后就能穿了。
这些布料都是方老爷帮忙买来的，村里的人都看得少，摸着就很好，款式也新，也没有穿坏。
“谢谢，我以后会和小姐好好学的，一定不做坏事，不跟村里那些坏人学！”
杨柳抱着衣服哭哭啼啼的出去，张楚楚鸡皮疙瘩掉一地，贫穷的人家就是可怜，总是一点点东西都能感动。
“你们都看到了吧，村里的娃就是杨柳这个样子的，咱们家要是没有楚楚帮忙撑过那两年，你们来我们都养不活呢。”
吴青果趁机给南瓜和王庭坚说教，免得以后学坏了，张楚楚不知道要操多少心。王庭坚和南瓜连忙点头，村里的女娃娃是什么样子他们最清楚了，杨柳家过得更苦。
“奶奶，我们哪里会不知道，当初我们刚刚做买卖的时候，村里的女娃娃都是什么样子，我们都清楚着呢。为了一条鱼都能吵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我就不说了。”
“对啊，后面村里跟着姐姐一起赚了点钱，关系才缓和一点呢。”南瓜见到柱子还担心会被追着打呢，哪里会忘记。
“你们知道就好了，以后要好好听姐姐的话，不要学坏了。”林春花让他们进屋喝芋圆糖水，加了一些坚果跟着，味道很好的。
“走喽！”张楚楚跟着进屋，这个氛围最好了，连喝了两大碗芋圆糖水。
杨柳回家的时候，抱着新衣服，小九眼尖，知道是好东西，想要穿，就偷偷跟着。知道杨柳在和张家的小孙女学本事，她鼻子哼了一声，学种田而已，有啥了不起的。
“这些衣服都是好的啊，就这么给你了？”杨老娘激动得拿着衣服，还有两套大人穿的，手都抖了。
“娘，这是张家老夫人给的，她说我们家人也多，这些衣服放着也没有人穿，就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