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淡定地点头致意，毫不介意沐浴在他的视线下点单。
少年因为他的表现而捂上了自己脸上的手，先是低低地笑，越来越大，直到夸张地扬起了脖子，他边笑边问，“你是什么人？”
顾欢估计这个少年的心理年龄远小于他的生理年龄，是认为自己厉害到不行，但事情发展一旦和自己预想不同就心态崩溃的小孩子。
顺着哄就好，他在心里下了结论，又看了那个黑雾酒保一眼，而且是个在敌人组织中地位颇高，很有用的孩子。
黑雾调了杯鸡尾酒递给顾欢，神情平静，恐怕即使死柄木吊突然烦躁地杀死顾欢，他也会平静地处理后续。
“一个无个性，”顾欢说，对着死柄木吊怀疑的眼神，“或者你想看看我的脚趾骨。”
死柄木吊无趣地收回眼神。
“以为我是来投靠你的敌人吗？”顾欢不在意他的冷淡追问道，“你对我的评价是什么？”
死柄木吊不想讲话，他不乐意做毫无意义的事，对于废物连动手都没有兴致。
“喝完就快走，”黑雾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顾欢才不会一无所获的离开，他拿着酒杯，软软地趴在吧台上，原本酝酿了失落难过的情绪，最后改成了怀才不遇地抱怨，“现在这个社会怎么了？没有个性连坏蛋都做不了了。”
他不忘一直观察着死柄木吊，没有漏掉对方在听到他对社会质疑时不屑的神情，对方在对社会不满，并自得自己出众的才能。
死柄木吊不搭话，顾欢继续胡侃，随口提及了他下午糟糕经历，这让死柄木吊的烦躁里出现了愤怒。他曾经也遭遇过没有及时被英雄救援，或是被战略性舍弃的不幸。
“没有英雄来救你，”死柄木吊感兴趣地凑近顾欢，像是要重新观察他，“你怎么逃出来的？”
顾欢趴在吧台上，仍旧是没精神的样子，他半阖着眼，遮住心里的思量，手指在杯柄处没节奏地滑动，“没脑子的家伙，随便刺激一下就解决了。”
黑雾擦杯子的动作顿了下，认真地看了顾欢一眼。
死柄木吊也提起了兴致，那些杂鱼要多少有多少，他才不在意他们，明显是顾欢更加，“有趣。”死柄木吊评价。
顾欢摸清了死柄木吊的想法，两人像是一见如故的知己般，谈话进行得轻松而愉快。
最后，顾欢一边在商场里花了五个积分买了监听器，按在了吧台的隐蔽处，一边告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