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恬：“……”不！不是的！我只是想送个牛奶！没有想耍流氓啊！
包厢占据了小半个楼层，空间相当大，右手边是吵闹的音乐，迷乱的光线。黎书禾不动声色挡住池恬的身影，用目光示意向左边走。
厚重的大理石桌面上乱七八糟放着几个易拉罐，池恬视线触及，顿时心里一疼。
“文洛有些事，一会儿就来了。”黎书禾怕池恬紧张，便倚在沙发里，喝了口啤酒，状似随意的开玩笑道，“一个小姑娘，大晚上跑这儿，这么有勇气？”
红酒后劲儿大，黎书禾揉了揉额头，显出一种慵懒的疲惫。
池恬有些心疼，忙伸手拉开衣链。
黎书禾被这动作弄得一愣，心想这节奏这么快的？下一秒就看到池恬从怀里拎出一袋牛奶递过来，她的双眼温柔如水，声音又轻又软像在哄一个孩子似的，“喝点东西吧黎哥？还是热的，不凉。”
黎书禾停顿一秒，慢吞吞接过来，入手还残留着少女的体温。
这种不正常的细心让他心里忽然就有些针扎般细密的疼痛。
“黎，黎哥？”池恬见黎书禾脸色不对，顿时心急的倾身过来，想要去摸他的额头却犹豫着瑟缩了下，终是放下手小声问道，“头疼了吗？”
黎书禾‘嗯’了一声，半真半假像喝醉般直接后躺到沙发上，低声道，“头疼。”
“稍微喝点牛奶吧？会让你好受一点的……”
黎书禾眯起双眼，面无表情，“不想喝。”
“那，那就不喝了。”池恬脑海中快速闪过解酒的几个方法，“黎哥，你有想什么吃的水果吗？”
“不想吃。”青年摁着额头，看不清眉眼。
池恬本能的哄道，“好，那我们不吃。”
黎书禾侧过脸，脸上泛着些醉意，注视着池恬低声道：“头疼。”
池恬抿唇，心想黎书禾喝醉了，大概也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
不要怂，上去就是干！
对，不要怂！这样的机会，可能一生也就一次。
这样想着，她鼓起勇气将手放在青年的发顶揉了揉，小心翼翼地低声哄着：“不疼了，不疼了啊……”
包间里灯光微暗，不至于迷乱，却显得别样暧昧。
她的指尖冰凉，带来细微的麻痹感，惊人的舒适。黎书禾忍不住眯起双眼。
“书禾？……咦？”刚闯入的经理姐姐睁大眼，下一秒就被文洛拉了回去。
池恬：“！！”
池恬惊醒般吓了一跳，瞬间脸颊通红的向后退开一大截。
文洛在外面提醒道：“可以走了。”
池恬不动声色的摸向门口，弱弱的试探道：“黎哥？”
黎书禾阖着眼，侧脸埋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池恬逃也似的窜出来，颈间一片羞怯的微红，她捂着脸，轻轻吐了一口气。
文洛在一旁，见此忍不住笑道：“怎么了？你黎哥变成外星人了？”
“不是，”池恬从捂住脸的五指指缝间看向文洛，羞愤欲死，“文哥，我，我又对黎哥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