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灰衣人。
灰衣人抬头，露出冰冷的灰色的瞳孔。他平静地说：“恭喜。”
云峥立时从惊愕中回神，问：“你在等我？”
“嗯。”对方点头。
“不知前辈高姓大名？”云峥试探着问。
“叫我皆空。”灰衣人说。
皆空？
四大皆空？佛修？
云峥目光微动。
“不用去猜测我的身份，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皆空忽然说。
云峥回神，低头：“那么前辈此来有何事？”
“我听说你要走了。”
“是。”
“和你那徒弟一起？”
“当然。”云峥颔首。
“你们两人形影不离，我也是难得才找到机会单独见你。”皆空说。
云峥耳朵微红。
哎呀，也没有那么形影不离啦
“你们是道侣么？”皆空忽然问。
云峥一愣。
好吧，这个笑话他给满分。看不出来这个叫皆空的佛修居然有腐因子！他到底哪只眼中看出来他和月初斐是道侣啊！
云峥哭笑不得。
他和月初斐关系太好，居然被误会了？这误会可大了！
云峥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前辈，他只是我的徒弟！”
“哦……”皆空抬眼，诡异地瞥了云峥一眼。
云峥发誓，他从那眼睛里看出了不信！
卧槽！真是日了狗了！他对天发誓，他可是直男！笔直笔直的那种！
云峥硬着头皮，问：“前辈，您到底有何事？”
“哦……”皆空想了想，说：“百子亭的情花，希望你带走。”
百子亭的情花？
“前辈希望我将情花移栽到哪里？”云峥问。
“不，折下来就好。”皆空回答。
云峥一愣。
花若是被摘下来，只怕会很快枯萎的吧？
皆空似是看出他的迟疑，说：“不用担心，只要情在，花便永远不会凋谢。”
云峥这才点头：“好。”
皆空露出满意的笑容，说：“作为回报，我可以回答你的一个问题。”
哦？
云峥挑眉。
他的确有许多问题想问皆空。
比如他是谁，皇宫行宫里的情花幻境是不是他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凤城红阁里到底有什么等等。
但想问的太多，而皆空未必真的会说实话。
思量许久，云峥问：“那么敢问前辈，为何只有我能看到你？”
皆空挑眉，笑道：“你已经发现了，不错。”顿了顿，他又说：“只有你能看到我，那是因为我们是同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