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者营地那边迟迟没有动静,西斯延百无聊赖地叼着野草削树枝玩,萧栖在和老张发短信传递信息,男人越挣绳子绑的越紧,最后脖子都勒红了,哭着朝他们喊:“救……救我,不能呼吸了……”
“说真的,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刚刚还忽悠什么蓝姐出去拼一把,就你这智商出去就死。”萧栖走过去好心地给他松了松,“你们要是配合点,现在我们就在山洞里喝茶聊天其乐融融。”
“你们跟踪我和思恬?”
“需要跟踪吗?就你们说话声音大得跟惊雷一样,那个思恬不会把你卖了吧,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带人来?”萧栖懒得再理他,方圆五米转了转,又回到原地靠着西斯延坐在他旁边乖巧问:“午饭吃什么?”
“……”西斯延摘下唇边草叶,对这种生活中只有吃的人无言以对,萧栖不依不饶地攀住他的肩膀,提议道:“我们烤鱼吧?”
“你去那条溪涧里找条鱼出来?”“往水深的地方走走嘛……那男人背篓里的小东西就是他们自制的钓鱼竿,不过太简陋,最多能钓点螺蛳青蛙什么的,你想吃吗?我给你弄啊。”
西斯延对上萧栖兴致勃勃的眼睛,眯起双眸道:“等下蓝姐带人来了,万一也二话不说直接开打,你怎么办?”
“就算她信任我们,可是瞿桃并不在里面,但其余人要求我们把他们一起带走,你又怎么办?”
萧栖笑意更深,突然软了嗓子道:“不是有你在吗?你前线我掩护。”
西斯延不置可否地拉开与萧栖的距离,这人边撒娇边把脸蹭了上来,黏黏糊糊的烦得要死。
十分钟后西斯延拿出他们之前捡的木柴和石块生火,男人举着木棍和麻绳挽起裤脚不明就里地在浅滩里捉河鲜,萧栖背靠在树杈上挽枪花,大有你敢造次就一枪射爆你的意味。
所以蓝姐开完紧急会议,带着山洞内几名好手视死如归地出来谈判时,就看见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围在小锅炉旁边喝鱼苗汤。
站在最后面的瞿桃惊呼一声,“是你们?”小姑娘洗了脸和头发,虽说还是面色蜡黄瘦骨嶙峋的样子,但至少有了人气。
“是呀,你居然还记得我们。”萧栖端着碗朝她摆了摆手,蓝姐看起来松了口气,先前的女人一把抓住瞿桃的手腕,严肃地问她:“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嗯……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不是钱老狗的人,先前赖泥鳅让我们去当人障,就是拦的他们,也就是他把我劈晕扔进房间里,还关上了门,我这才侥幸活下来。”
思恬并没有因为这段解释打消敌意,反而看起来更加歇斯底里,“那其他的人,其他一起当人肉障碍的人呢?”
瞿桃张了张嘴,望向西斯延和萧栖,又低头抿住双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思恬双手握紧抓得瞿桃手腕发红,阴狠地瞪着萧栖,“我朋友也在那里面!”
萧栖和西斯延对视一眼,前者说了声抱歉,没想到女人接着情绪失控地大吼道:“为什么你们只救瞿桃却杀了他?!”
蓝姐身后的人一片哗然,他们有些知道思恬在讲什么有些则不知道,但多少因为杀这个字都有些情绪波动。
男人放下了碗,快速拿袖子擦干净嘴角的汤汁,萧栖躲到西斯延身后偷偷给老张发短信,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到,他们快撑不住了。
“i don\&039;t know anythg about your friend and there’s no duty to save his lifehe is your friend not e, you are the pern who should be responsible for his death(我不认识你的朋友,也没有义务救他,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你才应该为他的死亡承担责任。)”
西斯延说这话时只扬声头也没抬,大部分人也跟不上他的语速。
“我并不认识你的朋友,也没有义务挽救他的生命,但是他当时的行为对我们的生命构成了威胁,情况紧急杀他也是迫不得已。况且我们根本不知道其中内幕,他也未曾求救。我们对他的死亡深表遗憾,但所有人都是受害者,不去憎恨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在这里迁怒于我们,岂不是可笑?”
萧栖将西斯延的话翻译润色,还添了自己的笔墨进去,他毫无惧色地站在所有人面前,说话不卑不亢,态度也很明显——都是钱老狗的锅,大家一起去揍他。
“你们完全有能力把他们打晕锁进房间里,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你们手上沾着同族的鲜血就不愧疚吗,就不心虚吗?”思恬红着眼咬牙切齿,“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