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宁又习惯性地挑了一下眉毛,“你刚才没见识到我高超的法语水平么?”
李晌空渐渐习惯了他没有恶意的自卖自夸,抿嘴微笑道:“见识到是见识到了,可是你那么忙……”
“你没当过老板,可能不知道,真正忙的都是你这样的底层员工。”
可是……你这样,我难免会自作多情……
李晌空默默地没有回应。
骆修宁根据与李晌空交锋数次的斗争经验,大约摸出了些她的脾气,循循善诱道:“其实我教你,是因为长期用不到法语有点生疏,想复习巩固一下。当然也不会义务教学。
我不是在你们店有订吐司么,还挺费钱,最近想取消了。如果你跟我学法语,那么以后每两天就做一个吐司面包给我,当作学费。”
李晌空嗤笑:“你当我蠢啊?看不出来你买不买得起面包?”
骆修宁的面子有点挂不住,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没听说过,越有钱的人越小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不学就算了!”
李晌空温柔一笑,“那每两天一个吐司面包,就这么说定了。”
在这个瞬间,她觉得过去的可笑抵抗也许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能和骆修宁这样的大男孩儿做个朋友,是她的荣幸。
骆修宁神色缓和下来,“既然……你求知欲这么强,我就勉强答应吧。”
李晌空举起酒杯:“亲亲!”
“c……”骆修宁也举起酒杯,碰上她的杯壁,“亲……亲……”
两个人在二楼边吃甜品边热烈地讨论着法语教学规划。
为了诱发李晌空的学习热情,骆修宁又绞尽脑汁讲了一通有趣的法国风土人情。时间很快就晃到了深夜……
李晌空是无意瞟向窗外时,才发现宴会厅里只剩下打扫卫生的佣人。
惊慌失措地喊道:“啊啊啊!咱们是不是待得太晚了?人家要关门了!”
骆修宁失笑:“关门?你当这里是小酒馆?”
李晌空还是很紧张地收拾酒杯,托盘,准备往楼下送。
“就放这儿吧,”骆修宁拉住她,拨出一通电话,“帮我找一个代驾,在车旁边等着。我马上下去。”
电话对面的人惊叫:“卧槽,你藏在我家,怎么也不吱一声?”
骆修宁没有再回话,收了电话,接过李晌空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走吧。会有人来收的。我先把你送回家。”
李晌空忐忑地随着骆修宁往出走时,孙泽祎正抱臂靠在大门口,和两个男人说话。
看到骆修宁和女人并肩出来,大吃一惊,“骆修宁,你小子原来是和小百合一起藏了一晚上啊!”
孙泽祎身旁的两个男人听他这么说,齐齐望向李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