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燕天禄的逃跑计划被燕凤山识破，只能对电话那边的罗定说声抱歉了。
一边，被燕凤山用一摞纸堵住嘴的任林头也不抬，一直在快速的浏览。
燕天禄眨眨眼，将手机放在桌面上，然后扣住。
燕凤山黑脸上看出了几分无奈，“公司的事都安排好了？”
“年前不就准备好了。”燕天禄往外看看，任林找的这个私房菜还真是风景不错，大晚上的，什么也看不见。燕天禄很清楚燕凤山是想趁机套话，尤其是在他们准备接班的时候，燕凤山昨天不在，想来不是给自己吃定心丸，是想麻痹他。
“嗯，不错。”燕凤山点点头，他不和儿子玩机关，说不过他，所以还是灌酒吧。“这半年，公司董事对你的能力很认可。”
“他们之前——”燕天禄看燕凤山把酒瓶转过来，努努嘴，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还要开车。”
“交给任林。”
任林听见自己的名字，抬头，推推眼镜：“好。”
好你个大头鬼，燕天禄瞪眼，不过那时候任林已经低下头去了。燕凤山颇为玩味的看了看两人之间的互动，这小子过年后躲了自己三天，赶着开工前回来，不还是让他抓到了。
两个小时后，任林看看开始拼酒的父子俩，嘴角一抽，“燕叔叔，饭店的车已经在等了。”
燕凤山摆摆手，看看进入状态的燕天禄，双眼清醒，黑脸脸色不变，“不用着急，他还没说实话。”
任林额头跳了跳，“实话说的差不多了，再往下就不一定是真的了。”
“你知道什么，我要的就是这小子胡吹的时候，不逼一逼，他哪有今天的成绩。”燕凤山摇头看着任林，“燕家人和自己家人在一起的时候，用不着心疼，死不了。”
要是柯络在这，燕凤山这话绝对会把柯络气死，自己人对上，心疼两边好不好！
任林看看燕凤山所谓心疼的标准，再看看对面正在编排人事的燕天禄，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计划？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真是太失败了。
半个小时后，燕天禄正眯眼看着对面老头，准备说话的时候被任林戳了一下，瞬间低头，“你干嘛？”
桌子底下的任林扶额，“嘘，回去吧。”
“回去什么回去，你把老家伙骗过来，把我骗过来，不就是为了那点文件，现在想收？”燕天禄摆摆手，将任林从桌子底下拉出来，对着燕凤山道：“今天要是没有这位，你准备怎么找我？”
“换个人叫你出来，也很简单。”燕凤山看看注意力被转移的儿子和一边眯眼笑的任林，心说这个任林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是他约的我，是我约的他。”
燕天禄本来微微发直的眼睛清醒了片刻，点点头，“你们商量好的。”
“嗯，不过现在就是计划外事件了。”任林嘿嘿一笑，将低着头闹别扭的燕天禄扶起来，对着燕凤山微微鞠躬道：“燕叔叔，天禄醉了，我先带他回去吧？”
燕凤山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摆摆手让两人离开，自己吃点水果醒酒，“这酒量，见长啊。”燕凤山轻笑，摇摇头，嘴里哼起小调。任林，能让洛伯说狠的人，胆子还真是不小。
“喂，你那文件是怎么回事？”坐在副驾驶上，燕天禄抿着任林打包的豆浆粥，脑袋有些缓和。
“你的关注点竟然在这啊。”任林笑着眨眨眼，“那是真正的计划外事件，我没想到燕叔叔会带着文件过来，不然，我也不会让你暴露啊。”
“我暴露了什么？”燕天禄嗤笑一声，“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任林看看否认事实的燕天禄，跟着点头，“确实，超纲的你一句都没说。”至少没吹牛。
“那文件是关于什么的？”燕天禄目视前方，眼神已经清醒了许多。
“唔——这个我可以等一阵再说吗？”任林想到自己刚才看见的东西，神情也有些变化。
“不可以。”燕天禄轻笑，“是不是和他们之前引进的外资有关系？”
“你知道？”任林诧异道，要是燕天禄知道，燕凤山何必要一直瞒着？
“知道的不多，你就说是什么事就行。”燕天禄心中叹气，要不是他们偷偷观察，估计是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本国的资产动向不明，对内的账目有巨大的缺口，而且还涉及一批没有签字的集装箱。”任林看看路，“这些现在都没证据，除了账目，但是在合约还没签订的时候，我们不能去查对方的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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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燕天禄挑眉，这么个办公室的位置，怎么还要涉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