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任林很是笃定,然后又有点苦兮兮的说:“你要是个随便的人,我哪用这么费劲——”
“怎么说话呢。”燕天禄回头,捏了捏任林的下唇,这家伙脑袋刚被敲了,还是改天再拍。
“我错了。”任林嘟嘴,脚下一绊往旁边闪去,太子抗议的喵了一声,跳到床洞里团起来睡觉。
“太子平时就睡这里?”任林看看燕天禄的卧室,和外面一样的深蓝浅灰加白,很整洁的颜色。
“嗯。”燕天禄挑眉,“你以为它和我一起睡?”
“嗯—没有。你睡衣上从来没毛。”任林想承认,然后瞬间摇头,“真的。”
“信你才有鬼。”燕天禄翻了个白眼。
燕天禄洗完脸回来,看见的就是已经在里侧睡着了的任林,夜灯下任林嘴角的微笑还能看出窃喜的痕迹,燕天禄神情也舒缓下来,掀开被子靠在床头,他本来想让任林再拿一床被子,结果这家伙还真是自觉。
看了两页新闻,燕天禄将手机放在充电座上,躺回枕头上。算起来,他和任林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上次自己醒了就急着离开,愣是没发现一点异常,这家伙也太小心了。
燕天禄扭头看看额角还在跳的人,两个alpha,十个人有八个不会相信他们会发生什么,就算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细微的吱吱声出现,燕天禄看看闹动静的人,伸手在他太阳穴那揉了揉,又揉了一下下巴,“放松,放松。”梦见什么了,紧张成这样?
任林的肌肉放松下来,面容渐渐沉静,燕天禄轻轻叹气,闭上眼,很快昏睡过去,他最近也很忙。
第二天清晨,燕天禄感觉到怀里一凉,眼睛朦胧着看见了一个轻手轻脚的背影正在往下走。“今天他们年会,我可以晚点去。”
人影刷的一下消失,燕天禄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看见床边飘着一个黑乎乎的发顶,轻笑出声。
“他们年会,你不用参加吗?”任林站起来,刚才燕天禄忽然出声,吓了他一跳。
“我又不是什么主管。就负责几个文件罢了。”燕天禄笑着也就清醒了,坐起来掏了掏太子,发现这家伙正在舔毛,就不管了。
“你这话与我们的消息不符,要好好考证。”任林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然后凑到燕天禄身边,把昨天还肿着的地方撩起:“你看,已经消肿了。”
“嗯,病号待遇取消,去洗脸刷牙。”燕天禄笑着伸手,把想收回刚才话的任林拉到一边。“五点四十,你睡够了?”
任林诚实的摇摇头,然后看看燕天禄“你回去躺吧。”
“早上吃煎饼牛奶,冰箱里有枫糖浆。”燕天禄说着歪到床头,看着任林点点头转身,然后猛地扑过来。整个人接在怀里,燕天禄笑着将人翻过去,然后被拉着翻身。
任林从下看着燕天禄,“煎饼十分钟就好,你想吃什么味儿的?”
燕天禄眨眼,伸手盖住任林的眼睛,躺回自己的位置,然后道:“不知道,你让我想会儿。”
不过一会儿,燕天禄的胳膊被人抱住,扭头看看嘴角都收不住的人,燕天禄也闭上眼,这家伙抱着还挺舒服的。
六点十分,醒过神的两人被太子叫醒,“喵喵!喵嗷!”太子在两人脑袋上跳来跳去,被燕天禄一把捞住,放在任林怀里,然后叹着气清醒过来,到卫生间洗漱。
“乖啦,一会儿给你蒸鱼。”任林抱着太子出去梳洗,顺便做早饭。
明华大楼,燕天禄看着满当当的会议室,开始放飞思想,幻想着等他接手后的裁员要不要搞一个。
“啊喔,”燕天禄捂着头,飞走的文件夹上还有一双手,燕凤山叫回了走神的儿子,然后一脸严肃的宣布年会开始。
“这年头,连太子都不好做,你说什么好做?”罗定看看躲在一边的同僚,大家都是管子公司的,别那么冷淡啊。
同僚不说话,目视前方。
“诶,你是不是怕被敲?没事,我在这呢。”罗定拍拍胸脯,嘴角坏笑。燕天禄把手上的记录纸揉了个团,手腕一抖,冲着罗定就飞了过去。
“保持安静。”罗定眉毛跳跳,闭嘴。
燕凤山看看台上汇报的人,再看看进入状态的燕天禄,心里有些感慨,天禄能顺利撑起来明华吗?燕凤山自己在脑海里否决了这个怀疑,从五年前他就已经确定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