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强大的精神力汹涌而来,席卷着风暴一般的怒意,男人甚至来不及惊叫就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满眼恐惧,狼狈至极。
陆湛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提起他的衣领,阴鸷地看着他,淬了毒般的阴冷从喉咙里溢出来:“谁指使你来的?()”
≈ldo;()”
,男人虽然已经吓破了胆,但还是颤颤巍巍的否认。
“喔,是吗?”陆湛唇角缓缓扬起,声音透着一抹病态:“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他的手指抵在他的眼角,声线冰冷道:“你说,我现在是先挖掉你的左眼,还是右眼。”
男人顿时吓的浑身发抖。
陆湛看着他,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个算得上是温柔的笑容,可是下手的力道却格外狠戾,男人的眼角裂开了一道小口,鲜血悄无声息的流淌下来。
疼痛像毒蛇一样爬满他的全身。
男人丝毫不怀疑,他接下来真的会把自己的眼睛给挖下来。
“我说!我都说”,男人痛到几l乎快要哭出来,“是白家少爷指使我这么做的。”
陆湛的眼神变得幽暗。
白年
他心中一痛,转眸看向身后的少年。
一直以来,他猜测过白家对冬歉应当不会真的给予养子的待遇,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白年甚至已经到了这般会肆意陷害他的地步。
倘若今天他来的再晚一点,少年不知道会陷入怎样的处境。
陆湛甚至都不敢深想。
他沉下眉眼,露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陆湛抓起男人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
男人颤抖着同陆湛的血眸对视,一时之间,心神震荡。
陆湛的眸中散发着血红的光,他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回去告诉白年,你成功了。”
陆湛的话瞬间蛊惑住了他的心神,男人顿时就像提线木偶一般,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白年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冬歉现在毕竟身处白家,倘若让白年认为男人失手了,以后恐怕不会就此罢休,搞不好还会故技重施,再次伤害冬歉。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白年认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冬歉才能安全。
男人听了他的命令,眼神变得空洞。
他站起身来,失去了刚才的气焰,僵硬地离开了。
陆湛的精神力最强大的地方莫过于能够掌控别人的心神,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想法执行。
这份能力,他从来没有对外人使用过。
他转过眼眸,冬歉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下。
处于发情期的oga是没有任何自制力的。
() 强烈的欲望在他的心中冲撞,他蜷缩起来,想用疼痛唤醒一点理智,可他因为太过用力,舌头被咬出伤口来,嘴角微微渗出了一点血迹。
放在陆湛眼里就是触目惊心。
“冬歉,张嘴。”,陆湛生怕冬歉伤到自己,将冬歉抱在怀里,强硬的用手指撑开他的嘴巴。
还好没有受太大的伤,陆湛松了口气。
冬歉满眼泪水的看着他,一会渴望他,一会又记起这个人是陆湛,理智和欲望折磨着他,让他痛苦万分。
发丝已经汗水被打湿,粘在脸上,冬歉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像是呢喃。
如果再得不到处理,他恐怕很快就会沦为欲望的怪物。
对于陆湛来说,他一生只会标记一个人,并将那个人视为自己终生的伴侣。
这是陆家的家训,也是他自己的想法。
但是互助会的存在,就代表着对一部分人来说,临时标记只是权宜之计,被咬一口止住发情期就好,不谈感情。
冬歉既然加入了互助会,就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对他们而言,太过沉重的感情反而是冒犯,是枷锁。
他不应该那么自私。
但陆湛知道,这或许是他绝无仅有的机会。
哪怕只是临时标记,对陆湛而言,都意义非凡。
仗着少年对他的信任对他怀有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太作弊了。
冬歉的意识已经昏昏沉沉,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只想尽快被标记一口,得到解脱。
陆湛安抚着他的脊背:“你知道被我标记意味着什么吗?”
冬歉的眼睫被眼泪濡湿,茫然地看着他。
陆湛声音很轻,目光却很坚定:“意味着我此生非你不可,非你不要,非你不行。”
他看着冬歉,像是征求许可一般:“就算是这样”
你也愿意被我标记吗?
在世俗的眼光中,或许陆湛才是那个上位者,冬歉只配匍匐在他的脚下,任人宰割。
但只有陆湛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才是那个会因为冬歉的一言一语而被轻而易举地牵动心神的人。
冬歉被发情期折磨的意识涣散,他已经听不清陆湛说的话,贴了上来,缓声道:“想要”
冬歉柔软的身体就栖在他的怀里,眼神可怜,带着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乞求。
那一刻,陆湛再也克制不住,握住冬歉的肩膀,眼神里几l乎要冒出火来。
遮住后颈的衣料被掀开,敏感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
发情期的腺体这般脆弱,一阵微风从皮肤上抚弄过,都能将冬歉激得轻轻发抖。
让人不敢想象,这碰都碰不得的地方若是被alpha咬住,灌注信息素的时候,会是怎样陌生的体验。
虽然是他自己做的决
定,
但是此刻,
就算是冬歉,心里也控制不住地有些害怕起来。
他轻轻的扯住陆湛的衣服,颤抖的眼睫暴露出了他的紧张。
标记前的过程是最煎熬的。
就像是护士用沾着酒精的棉签给皮肤消毒时,你从那时起就开始害怕针头什么时候戳进皮肤,带来难以忍受的刺痛,但是你能做的只有等待,和等待
冬歉被这种等待折磨着,睁着湿漉漉的眸子,一滴眼泪顺着胭红的眼角滑落。
“别怕”,陆湛用手指轻轻拭去了冬歉的眼泪,语气是难以言喻的温柔。
今天晚上,这已经是冬歉不知道第多少次听他说这个字眼。
下一秒,他脆弱的腺体就被陆湛咬住,锋利的牙齿穿破皮肤,那不容拒绝的力量和他刚才的温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宛若两个人,一个疯狂痴迷,一个温柔缱绻。
冬歉的眼睛猝然睁大,他颤抖着双手抱住陆湛,下巴搁在陆湛的肩膀上,像搁浅的鱼一样艰难地呼吸着,难以忍受的刺激让他控制不住在陆湛后背上留下几l道红色的指痕。
冬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他标记的。
他浑身的力气都已经消耗殆尽,就这么缓缓地倒在陆湛的怀里,垂下眼帘,疲惫地睡着了。
陆湛摸了摸冬歉的额头,发现没有这么烫了,才轻轻松了口气。
因为刚才的标记,冬歉脸上的绷带已经有些松垮,一扯就掉。
陆湛想到了那个一直存在于自己梦境中的少年。
万一万一呢
万一真的是他呢
一种强烈的求证心理渗入陆湛的心脏。
他垂下眼帘,心脏砰砰直跳。
绷带被轻轻扯开,冬歉一直隐藏的精致面容展现在他的面前。
少年眉眼如画,纤长的眼睫簌簌抖动,沾着泪痕的脸庞如雪似玉,美丽脆弱。
和梦中那个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完全吻合。
是他真的是他。
陆湛伸手想触碰少年,却又生怕冒犯到他似的,在指尖快要碰到少年的那一瞬间,缓缓缩回了手。
明明就在刚刚,他们连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他居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亵渎。
梦中的自己,将少年当做神明一样在等待。
而他,也不例外。
冬歉被陆湛抱进了医院。
在冬歉的发情期结束之前,他不敢将他交到任何人的手里。
尤其是白年。
相比之下,有陆家股份的医院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将冬歉放在床上时,他一只手还依恋的捉住陆湛的衣袖。
对于刚刚被标记的oga来说都会有轻度的分离焦虑。
他们会依恋着标记过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让陆湛觉得格外好。
想到冬歉言语之间不经意冒出来的自轻感和绝望感,他恨不得少年可以更依赖他一点,再多依赖他一点。
只要他开口,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他轻轻撩开冬歉额前的碎发,眼底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一小时后,白年来到了医院。
冬歉的脸上已经重新被陆湛缠上了绷带。
白家在冬歉明艳漂亮的脸上缠着丑陋的绷带,故意隐藏他的容颜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得而知。
但是在彻底弄清这些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白年来到冬歉的病床前,故意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模样。
他听到的描述是,陆湛在杂货间里发现了不知道刚刚被什么人标记的冬歉。
陆湛发现冬歉的身体仍在发热,便将虚弱的他送到医院。
白年对这个说辞丝毫不觉得怀疑。
这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半小时前,被他安排去标记冬歉男人已经告诉过他,他们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
白年发现男人的眼角伤了,蹙眉问他是怎么弄的。
男人触碰这自己受伤的地方,解释是标记的时候,冬歉反抗,不小心弄伤的。
如此一来,白年就更加不会怀疑冬歉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标记了。
被这个普通的,卑微的,给钱就愿意动的男人。
白年缓缓笑了。
反正冬歉浑身上下,只有那张脸有价值,其余地方,都可以随意糟蹋。
所以再次之前,白年还特意吩咐过这个男人,他可以随意动冬歉身上的任何地方,除了脸。
无论那个男人对冬歉做到了怎样的地步,白年的计划都实现了。
现在,白年知道,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给标记了的冬歉,已经再也无法引起陆湛的任何兴趣了。
他们陆家,对初次标记这种事,看得比谁都重要。
白年眉眼柔和地看向陆湛,对他解释道:“白家之所以一直隐藏冬歉oga的性别,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他。”
“你知道的,白家家大业大,难免造人嫉妒,他们不敢对我下手,但说不定会想找白家的养子尝尝鲜,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他好。”
白年看向陆湛:“你会替白家,替冬歉保守好秘密的吧。”
陆湛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白年心中虽然因为他的忽视而倍感失落,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要心急,慢慢来。
能够留在陆湛身边的人,只能是他。
白年垂下眼帘,看见了冬歉颈后明显的咬痕,心里缓缓生出一点笑意。
那咬痕很深入,像是被人狠狠咬破,强硬地将信息素灌进去的一样。
全部都是他被人糟蹋过的罪证。
就在这时,医院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任白延冲进了病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冬歉。
他疾步来到冬歉的身边,神色是少有的慌张。
冬歉沉沉睡去,呼吸平稳,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任白延松了口气。
可是当他看到冬歉颈后的咬痕后,任白延整个人僵硬在那里,手指用力到发白,双眼猩红。
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气得微微扭曲。
白年眸光轻颤道:“任哥哥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如果我去得再早一点点,冬歉就不会被不知道哪个来路不明的alpha给标记了。”,他声音带着哽咽,好像真的在为冬歉难过一样。
任白延难以置信地转过眸子,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冽。
他近乎窒息地看着他,喃喃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