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长发被金环束紧从枝杈间流泻而下,给人的感觉像只在晒太阳的黑豹。
缘一喊了他的名字。
他听到声音后立刻睁开浅色如琥珀的眼瞳,然后垂下视线,“难得休息,孩子被太寿郎要走了,他说我那样带孩子很不合格,他应该在……那个方向吧?”
说完朝着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真亏你能把孩子放到那家伙的手里。”
然后淡淡地朝着我瞟过一眼,“长点心吧。”
我也不知道他是那样的疯子啊!
真是有苦说不出,我和缘一只好出发。
“抱歉,惠,是我的错。”缘一向我道歉,“我不应该草率的让你相信他。”
他知道我在担心,不过他自己似乎还蛮信任他的……他安定的表情也抚平了内心的些许不安,幸时现在在太寿郎手里,那也还好。
我说,“我也同意了的,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又是一阵辛苦的徒步。
谁能想到来了啥都还没开始做,先从漫山遍野找孩子开始,我都无心看风景了!
说不后悔是假的。
以后打死我也绝对不会把幸时交给那个绿头发不靠谱男人!!!
终于,我们看到了正在和一些人一起维修器材的炎柱炼狱太寿郎。
他放下了工具说,“我路过时看到佑漱,他没有带过孩子,我实在不放心小幸时。”
“我在工作。”他指着工具箱说,“我把小幸时交给了岩胜,我想你们肯定会和他见面。”
实不相瞒走到这里我已经很累了,很想休息,但是为了孩子,我觉得我还可以。
“幸时他状态怎么样?”我有些担心地问,时间过去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哭闹。
“他很乖巧,看到了岩胜还很高兴。”
继国岩胜怎么也不像是会耐心带孩子的那种类型,该不会一边带孩子一边练武吧?
他勤奋的简直达到了刻苦极端的程度,我已经看出了他卷王特质,这种事他也不是干不出来!
“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找吧。”缘一对我说。
如果是别人我就同意了,可那是继国岩胜!我决定再努力一下子,“我没事,一点也不累。”
我对炎柱说,“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太寿郎说,“等等,正好看到你们,我的妻子很想见见你和幸时,她最近一直在提,等明天到我这里来聚一聚?”
“唉?可以吗?你们不是要训练吗?”
太寿郎一脸意外,看向缘一,“你没有告诉她吗?”
缘一说,“明天是我负责训练学员,应该没有空才对。”
太寿郎神情复杂了一下,然后拍拍缘一的肩膀,“我还以为你清楚自己的定位,没想到,你居然是认真那样训练的吗?”
太寿郎转头对我说,“缘一负责训练内容就是让人禅坐感悟呼吸,最终结果是所有学员都好
好睡了一觉。”
“他训练这天已经被默认为休息日了。”
缘一闻言困惑,
“难道你们不是这样学会呼吸法的吗?”
“禅坐固然有用,
但我认为和你战斗的帮助更大。”
太寿郎说,“只有向着更高峰攀登才会更进一步,通过战斗,我们才发现曾自以为的峰顶也许,”他看向缘一继续说,“只不过是见识短浅的山脚而已。”
这么说起来,我想到今早继国岩胜似乎就在打坐,原来如此,他在抄作业,难怪不让说。
“那些学生还远没有达到你说的这个境界,战斗……更不可能,你会伤到他们。”太寿郎评价完,继续不忘主题地说,“明天就给学生们放假吧,我也会叫上其他人一起,请务必要来。”
“我的妻子家人都很期待。”他脸庞硬朗俊美,说起话来铿锵有力,说道妻子家人表情又变得很柔和,就……很有信服感,也让人难以拒绝。
我就答应了下来。
答应了太寿郎的邀请,我们继续出发,我感叹,“难怪天天看你一脸轻松,原来你在浑水摸鱼?”
这叫什么?啥事不干白拿工资!?其实我知道并非如此,只不过想要调侃他而已。
他转过脸,脸色平淡,偏偏红眸又露出那一抹清澈的无辜,“我很认真在教。”
“认真到学生睡着也不管管?”
他顿了顿,脸上有些腼腆起来,“我不忍心叫醒他们。”
要不要这么可爱!
我顿时心里软软的,这世界上能让我产生这种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反复亲吻的只有他和小幸时了。
对他的内心和为人了解的越深,就越是为他强大而不自知,知也不以此自傲的谦逊态度所折服和深爱。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是心软的神。”
我牵住了他的手说。
我和缘一来到了僻幽处,这里是继国岩胜的训练场所。
柱们各有一处训练场地,他有这样的实力,只是还没有觉醒斑纹而已,因此也为他分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