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肉鼎显然得不到了,他叹了一口气,发动了阵法。
冥主的大招一出,刑堂师兄弟们的灵气明显收到干扰,他们在与冥修的厮杀中,很快落了下风。
天香边厮杀边着急问谢清禾:“再这么下去,就会有弟子落入冥修手中,为了不被抓走,他们会自爆的!”
莫说是他们,便是她自己被抓住,也会宁愿自己死的。
“我们必须尽快破除冥主设下的阵法!我们被隔绝在这里面,灵气消耗之后,就再也无法补充,冥主是在戏耍我们,等待着我们精辟力气!”
冥主看向天香师姐,含笑道:“你倒是是个聪明人,你该庆幸,我挑选中了你作为我的肉鼎。”
天香:???
“呸!什么玩意啊你!给老娘等着受死吧!”
天香师姐骂骂咧咧:“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头搁下来当球踢!”
冥主眉头皱紧:“怎么说话如此粗鄙,算了,我换个肉鼎。”
他看向谢清禾。
谢清禾:“别了,我骂的比她更脏。”
冥主像是挑大白菜一样,挑选着自己最为满意的肉鼎。
一切已经尽在他掌握,只需要须臾。
谢清禾将留影珠拷贝留存,一一收好。
这是刑仇背叛正道、背叛刑堂的证据,可不能有闪失。
“再坚持一下!我已经请救兵了!”
天香师姐:???
“哪儿来的救兵?这里距离长乐宗这么远,根本不可能来得及!”
谢清禾自信道:“他会来的!”
他一定会来!
遮天蔽日的冥气阵法,破开了一条缝隙。
剑芒。
炙热。
锋锐。
破开了冥主设下的阵法。
阵法裂开。
无数的灰烬散落,在白到耀眼的灵光里,一个高大的白袍身影,持剑而来。
大师兄,李朝夕。
长乐宗首徒,未来的掌门,李朝夕。
大师兄的剑,与他谦逊温和的外表截然不同。
它叫做,狂剑。
长乐宗的人,都认识那把剑。
谢清禾的眼睛亮起来:“我请的救兵,来了!”
场间沉默一瞬。
李朝夕长身玉立,长发飞舞。
他的眸子灼灼发亮,“我来了。”
下一秒,所有师兄弟们都被鼓舞了!
大师兄!
大师兄来了!
这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要让他们振奋与开怀!
“战啊!”
“杀啊!”
“杀了这群不要脸的冥修!”
“我们才不是什么肉鼎,我们乃是长乐宗刑堂之弟子,我们乃是匡扶正义的修士,我们才不是鱼肉!”
刑堂弟子们的愤怒。
鱼肉的愤怒。
有时候,亦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刀。
……
形式瞬间逆转。
冥修被奋起的刑堂弟子们杀了个片甲不留。
李朝夕的到来,是一个极大的定心丸,仿佛有他在,世界上便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大师兄,就是他们的光。
冥主遥遥看着这一切。
鸡飞蛋打。
说的就是他。
可恶啊。
早就设计好的一切,都化作泡影!
这该死的刑仇,废物!
想到还在等他拿到战果,便与全修仙界宣布结盟的魔尊司马无命,冥主觉着眼前昏暗。
魔尊的青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错过这次,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冥修被杀戮的杀戮,被活捉的活捉,眼看着形势逆转,狂剑在此,谁敢放肆?
冥主咬牙道:“撤!都给我撤!”
他几乎是尖叫!
冥修屁滚尿流地逃窜。
与他们刚才气势汹汹完全不一样。
几乎让人觉着有些荒诞。
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战场。
所有人却不觉着疲惫,也不觉着难受。
他们围在一起,围着大师兄,眼睛里,是真真切切的感激。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大师兄,你来的好及时!差一点我们就见不到了!”
“是啊大师兄,你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怎么就正好赶到?”
刑仇设计他们来的地方,距离长乐宗很远很远,便是收到消息再来,也已经赶不上,无力回天了。
李朝夕怎么就恰好赶过来了?
他们没人在乎刑仇,只在乎李朝夕。
谢清禾在旁边挤都挤不进去。
她喃喃道:“这就是长乐宗顶流吧!”
李朝夕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谢清禾所在之处:
“是谢清禾喊我过来的,我也是正好距离这里不远,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堪堪来得及。幸好,一切都不晚。”
随着他的视线,人群被破开,谢清禾出现在视线的尽头。
她向着李朝夕走过去。
两个人对视。
谢清禾仰视着李朝夕,看着他深邃明亮的眼眸。
她压低声音,小声说:“你跟魔尊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这么了解彼此?”
李朝夕:……
他还以为谢清禾会说什么感人的话,没想到这么八卦。
谢清禾眨巴着眼睛,等待着李朝夕的回答。
在那晚,谢清禾与司马花花商议怎么揭发刑仇。
刑仇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如果仅靠当时的证据想要揭发他,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们的证据,完全不可能将他的罪行钉死,所以,要让刑仇真正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需要各方面的筹划。
首先,就要谢清禾他们,真正的陷入到死绝之地。
那么刑仇才会孤注一掷,才会暴露出真实的面目。
司马花花还有个问题,就是他是魔尊,不可能与谢清禾同时出现在刑堂弟子的面前。
那么不管什么刑仇背叛宗门,正道弟子们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将灵剑指向魔尊。
这是他们的本能。
所以……
司马花花说:“我知道有个人,能帮你。”
谢清禾当时没想到,从魔尊的口中,竟然说出来了大师兄李朝夕的名字。
司马花花说,他是魔尊,自然要掌控天下有名的几个人的行踪,他知道李朝夕出山门做任务,距离此地,不过一个州的距离。
若是谢清禾现在求助李朝夕,那么李朝夕是有可能赶过来的。
当然,那要看李朝夕是否对谢清禾所言信任。
如果李朝夕也认为谢清禾所言是无稽之谈,那么他赶过来的速度,自然是来不及了。
谢清禾根本毫不迟疑。
她说,我拜把子兄弟会相信我的。
按照两个人商量的计划,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进行着。
直至刑仇真的在背水一战,在所有人面前杀吴善。
一切无法挽回。
而李朝夕,刚刚好赶到。
李朝夕看着谢清禾好奇宝宝的模样。
他失笑。
“回去的路上,我再慢慢告诉你。”
……
刑堂弟子们都没了游玩的兴致。
出了这种大事,吴善师兄将所有的事情都写了详细的报告,飞鸽传书给庄厦长老,以及掌门沈御舟。
而天香师姐等人的汇报,亦是在源源不断地发回去。
他们的报告,要比他们回去的速度更快。
这次出行,损失了一个长老,抓回去一个叛徒,他们有太多的细节要报告。
回去的路上。
刑堂弟子们神色各异,队伍的最中央是狼狈不堪的刑仇,他身上经脉俱都被锁链封锁。
往日德高望重、意气风发,如今却仓皇颓败、犹如丧家之犬。
大师兄李朝夕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你非得带着这两个花魁吗?”
羿龙公子与秋俊公子,根本不肯离开谢清禾。
谢清禾用了各种方法都不行,现在要抓紧时间带着刑仇回长乐宗受审,谢清禾没有办法,只好先带着两个人,在路上慢慢做两个人的工作。
羿龙公子娇俏地贴在谢清禾身上,看向李朝夕:“这位公子是恩公的大师兄,定然是为了恩公好,只是奴实在是无依无靠,奴背叛了温柔乡,恩公可不能丢下我啊!”
“恩公最喜欢看我的大腿了,你看我这件衣服显腿长吗?”
谢清禾捂住额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在当时,羿龙公子将温柔乡的内幕告诉了谢清禾。
他们不过是被冥主圈养的,用来吸引肉鼎的工具。
谢清禾却没有完全信任羿龙公子,她后来还是与司马花花结盟,将羿龙公子放在了客栈。
“等汇报完刑仇的事情,我就把他们安顿好!”
谢清禾这么说。
“你可以给我讲故事了吧?你跟魔尊到底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李朝夕好像闹别扭了:“你喜欢看羿龙大腿?”
谢清禾迟疑:“就看了一次?”
李朝夕冷着脸:“色迷心窍!”
“不想讲了,等汇报完刑仇的事情,我再讲。”
谢清禾:???
不是吧?看看帅哥大腿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