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诧异对方接受得如此迅速。
但联想到丈夫从始至终, 除了对贺母的性格表示无奈,对其余贺家人都是正面评价又觉得贺小妹这个性格似乎在情理之中。
不?得不?说,贺家好相处,她松了口气。
姜糖抿嘴笑了笑:“局势稳定?, 应该快了。”
这一笑, 恍若冰川融化。
事实上, 从姜糖来到这个年代,很?少有人夸她漂亮。
但这不?代表她不美。
她有长长的睫毛, 清亮的凤眸, 偏柔的轮廓, 配上院门指出来的一枝藤蔓, 漂亮得犹如夏日的夜空。
除了美丽的皮囊, 她还拥有浑然天成的气质。
那是浸淫在良好家世中培养出来的,跟时下大多数人格格不入, 即使穿着普通并不出格, 也?难以忽视她的存在。
因此, 见到她的第一眼,除了注意到她高挑纤瘦的身形,便是那游离冷淡的气场。
明明看着遥不可及,但清浅的酒窝又让人亲近得很?。
笑着时犹如天上的清月,不?够灿烂明艳,甚至带着微微的冷意, 却有夺人眼球的清辉。
世上美人很?多, 但气韵独特的却不多。
难怪啊!
难怪她那桀骜不?凡, 眼光极高的大哥不声不响结婚了。
换她成天对着这么一张赏心悦目的脸,也?会心动。
贺小妹:“我听爸说,你?考上航空大学了对不对?嫂子你?太厉害了, 我就没考上,还得等六月再考一回。”
她背对着贺父贺母。
俏皮地眨了眨眼,对于落榜这事,似乎并不失落。
从这点看,贺父对子女实行的并不是虎式教育,在孩子优秀与否这件事上他们十分开明。
姜糖矜持地笑了笑:“加油,好好复习,努力会给你?回报的。”
“哼!”
沈如不?屑冷哼,直直朝贺兰兰走去:“兰兰,妈妈来看你?了。”
“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妈妈?宝贝,妈妈好想你。”
沈如捂着嘴,眼泪哗哗的流着。
她后悔了。
如果当时她厚着脸皮赖在贺家,生活一定?比现在好……
贺母忐忑地看了眼贺父,抿紧唇,轻斥道:“哭哭啼啼成什么样?你?吓到兰兰了。”
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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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连忙擦干眼泪,抱着贺兰兰不放手,到一旁坐下。
贺父收回目光,慈爱的看着大宝小宝,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符横云。
印象中,那个孩子从小就长得秀气可爱,见到外人时就板着一张脸的小大人样儿。
贺父开口:“这是大宝和小宝吧?我是爷爷,爷爷之前只在照片上见过你?们呢。小姜,你?很?好。快坐吧,长途跋涉肯定累坏了。”
两个小家伙被教得很?有礼貌。
他们听得要懂不?懂,抬头看姜糖,姜糖笑道:“一对小傻瓜,喊爷爷。”
“爷爷~~”
“那边是奶奶。”
“奶奶~~”
“嫂子,还有我呢。”年轻男人凑过来,捏着小宝肉乎乎的爪子,“你?们好啊,我叫贺嘉诚,是你们的小叔,那边那个扮鬼脸的叫贺英男,是姑姑。”
他搂着两个小家伙,大掌在头顶揉了揉。
柔软的头发被弄跟鸡窝一样,四处支棱。
“哎哟,咱家大宝小宝挺结实啊。”贺嘉诚捏着孩子胳膊,很?有劲。
姜糖:“他爸爸经常带他们出去遛弯儿,皮得很?。”
整个家属院里,姜糖敢拍着胸脯说,两个小家伙是养得最?好的小孩,他们偶尔调皮,大多数时间非常懂事。
体质锻炼得很?棒,几乎没有生过病。
她和符横云在孩子稍微能听懂大人话时,就开始用一些有趣的小故事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
全世界最?可爱的就是她的崽儿!
她觉得自己跟符横云牛逼坏了,第一次做父母比预料中好上太多了。
想叉个腰。
贺父闻言,欣慰地点点头:“是,他从小就是孩子王,最?爱领着大院里那些孩子四处闹腾闯祸,我们啊,嫌弃得不?得了,可几个小的就特别听他的话。”
贺英男撇嘴:“这叫有领导力。”
屋子里一团和乐,贺父和蔼可亲,笑着说了不?少符横云小时候的糗事。
这是第一次见面,双方都准备好了礼物。
姜糖给两位老人带的是当地特产,一些干菜和晒干的各类菌菇,这在边境那边不?是啥稀罕物,但也?算拿得出手。
何况贺家什么也?不?缺,送衣服送洋玩意儿反倒缺乏诚意。
“这是咱们当地独有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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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野生菌菇,煲汤鲜得舌头掉下来,还有这种干菜,用来蒸肉特别入味,别看晒干了,等一入水啊,就跟海带差不多,新鲜着呢。”
姜糖不?卑不?亢拿出准备好的东西,用三十公分宽的牛纸袋包着。
贺父一脸感动:“在那边辛苦了。来,这是我给你?还有大宝小宝的礼物,拿着。”
他拿出三个木盒子。
姜糖推辞一番,最?后收下了。
东西装在木盒里,贺嘉诚,贺英男有些好奇,但也?只是多瞧了一眼。
对他们来说,虽然亲哥后来找回来了,但符横云在他们心里的地位始终没变,还是他们崇拜的大哥。
十多年的亲情不?是血缘能斩断的。
大哥的媳妇和孩子,当然也是自家人,父亲无?论给什么都是应该的。
可沈如不?这样想。
她丈夫是贺家长子,理应继承贺父的大部分东西。
她给贺家生了嫡孙,以后她儿子贺定文才?是贺家的继承人。
老头子若给别人的多了,以后留给定?文的就少了。这两个半路出来的小崽子相当于从她儿子手里夺食。
沈如瘪瘪嘴,看了一眼贺母,“妈——”
贺母斜睨着她,没搭理。
扣着礼物的手迟疑了,她看见姜糖手腕上的表了。
她准备的也?是一只手表。
“妈,你?瞧我爸,准备的礼物都舍不?得给我们瞄两眼,你?给嫂子准备的什么啊。”贺英男看母亲这么久没动静,开口提醒。
她是知道母亲准备了礼物的。
何况,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希望缓和母亲和大哥之间的关系。
毕竟抱错之事爆出来时,母亲的防备和埋怨着实伤人,后来理智回炉,想明白大哥也是无辜的,想要挽回时却联系不上大哥了。
只知道他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如今大哥有了自己的小家,大嫂和小侄子才?是他最?重要的家人。
母亲若对嫂子好一点,大哥肯定能感受到她的心意。
为了一家人和和美美,贺英男真是操碎了心。
贺母勉强笑了笑,将事先准备好的表放到一旁矮几上:“买了只表,不?过看你?已经有了。这只镯子你?别嫌弃,是我娘家给我的,传过好几代了。”
贺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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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手腕上褪下翡翠镯,递给姜糖。
镯子透亮细腻,满色,一看就价值不菲。
姜糖笑盈盈地接过来:“谢谢元姨。”
送给两个小家伙的装在小盒子里,姜糖教孩子们道谢。
贺嘉诚和贺英男也准备了礼物,还有几个同在京市的远亲,毕竟辈分比姜糖高,第一次见侄媳妇和侄孙自然同样备了礼物。
这一圈认人加收礼,看得一旁的沈如眼热不已。
她怀里的贺兰兰也不?高兴了。
不?等长辈介绍,她从沈如怀里挣脱出来,走到姜糖面前定?定?看了许久。
扭头问贺母:“奶奶,这就是跟爸爸弄错了的那个伯伯的妻子吗?那伯伯和爸爸谁大啊,我要喊大伯还是二叔呢?”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嘟着嘴,状似苦恼。
或许她自己也?没发现,她的表情与母亲沈如如出一辙,只是年纪尚小不够道行,在座所有人脸色均变了变。
这个孩子怕是听多了父母的闲话,对姜糖一家有意见呢。
贺父皱眉,大手一挥:“横云比你?爸早几个小时出生。兰兰,你?要叫大伯母。”
“不?是羡慕珍珠有小弟弟吗?你?看,你?也?有弟弟了,还是两个呢。”
珍珠是隔壁江琮之家老二?的闺女,比贺兰兰大几个月。
两个小姑娘经常一块儿玩。
贺家第三代唯二的两个,贺定文感冒在床躺着没下楼,贺兰兰就是眼前这个五岁小姑娘。
她眉眼跟沈如一模一样,单看上半张脸是可爱萝莉,偏偏鼻子嘴唇更像贺虎,尤其是大腮帮子,门牙掉了一颗,说话囫囵不清,肤色还遗传了贺虎……
这样一张小黑脸歪着头作不?合年龄的娇俏状。
杀伤力极强!
沈如也?不?是什么大美人,但她皮肤白。
即使发胖加法令纹作祟,骨子里的骄矜还未被生活磨灭,拾掇拾掇依然比大街上百分之九十的人时髦。
贺兰兰嘟着嘴,不?乐意。
她想要的弟弟是妈妈生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外人。
从小她就听母亲说爸爸和哥哥是贺家的长子、嫡孙,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但她牢牢记住了一句话,贺家的东西都是他们的,谁也?别想抢。
她想买多少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