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信这回终于有空回家了。
那几个老爷子精神略恢复了一些,就迫不及待回到岗位上了。
他们遭了一回难,倒是让身边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重要性,连几个不孝子孙都收敛了很多,围在他们身边嘘寒问暖的。
他们未必不知道这些人所求为何,但还是打叠起精神振作起来。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是为了儿孙计,更多的是本身责任心强,怕因为自己耽搁了正事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安立信是从繁杂忙碌中脱身出来了。
安枝非常郑重的介绍了安立信和小玉认识。
在她心里系统和小玉都是她最亲近的亲友。
系统的存在不能被人知道,但小玉是她带回来的,且已经在医院里大显神威了一回的。
虽然被几个不知所谓的扫了兴,但还是没有过来提不合理要求的人家占多数。
把小玉是安家安枝养的事情公开,也是对小玉的一种保护。
这世上总会有一些拎不清觉得自己脸特别大的人以为自己能做成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安枝不想在小玉遇险后再去打脸,没有意义,她更喜欢未雨绸缪。
爱屋及乌这个词对一老一蛇都有用,双方迅速因为安枝建立了友好的关系。
安立信不太了解小玉,以为这就是条药蛇,没有什么杀伤力,殷殷叮嘱:“小玉啊,你就在爷爷家里待着,不要乱跑啊。”
“外面的世界好人多,坏人也不少,咱还是小心一些好。”
听安立信的意思,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军总院发生的闹剧。
“爷爷,你放心吧,小玉就算跑出去,也有自保的能力。”安枝宽慰道。
只要遇上的人不是如霍晋那样的高手,给小玉一些反应的时间,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安枝见安立信不解,就解释给他听:“那些人光记得小玉能解毒救人了,都忘了他们为什么要小玉救人了。”
这么一说安立信就想起来了,是以毒攻毒啊!
听到小玉有自保的能力,安立信就放心了。
他倒不是跟小玉一见如故还是怎么的,纯粹是不想安枝伤心。
然后,他就听安枝在教小玉:“如果真有不长眼的要捉你去炖汤,你也别跟人客气,直接咬他,等你回来了,我给你丢清洁符。”
小玉连连点头,不过,它跟安枝一样,大部分时候都很宅,就是出门也是缠在安枝的手腕上。
所以,想要蹲点抓它的人恐怕要失望了。
安立信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想问小玉会不会把人咬死。
后来一想,安枝是个有分寸的,应当出不了事,也就罢了。
跟安枝预料的一样,那些人回过神后,就开始追问安立信为什么能在那种无孔不入的暗手下全身而退。
安立信不想说,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搪塞过去。
应付这些事情,安立信比安枝有经验多了,他也知道安枝对于在军总院里说要炖小玉的几家人的态度。
作为长辈,他总能让安枝出了那口气的。
他就让安枝不用管这些,自己好好休息,好好松快就行了。
安枝就真的不管这些了。
她之前答应小玉让它见识一下京城的热闹。
这几天,她就带着小玉到处溜达,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
然后,她遇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孔文鸿。
安枝一直以为他被关在家里疗情伤呢,没想到人家想通的挺快的。
友谊商店里,安枝拿着几盒巧克力准备结账。
这款巧克力很合安枝的口味,她空间里存放的早就被她消耗完了。
趁着这回出来,她准备多囤点。
她是排在队伍偏后面的地方的。
百无聊赖下,她就随意四处扫看着,就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女同志正在生气的甩开男人的手。
那男人就是孔文鸿。
安枝的耳力经过灵气的滋养,这种距离,她竖起耳朵偷听,不是,公众场合呢,她是光明正大的听。
声音非常清晰明了。
“这是你第几次叫我安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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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估计是安雯结婚给孔文鸿的打击有些大,跟前几次相比,这次安枝见到的孔文鸿明显消瘦了很多。
别的,一时倒也看不出来。
此时,就听他对女同志说道:“抱歉,是我的问题,我还没有调整好。”
女同志冷笑:“你没有调整好,你妈让你出来相亲你就应了?”
“你没有调整好,跟我出来逛街吃饭?”
“你没有调整好,我活该填补你的缺憾,成为你调整心情的工具人?”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安枝暗赞一声说的好。
那女同志深吸一口气:“孔文鸿,我们别再见面了。”
“我是认真相亲的,我觉得到了我这个年纪,是时候找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开启生命的下一个阶段了。”
“我有我的人生规划,我没有兴趣跟一个心不在焉的人交往浪费时间。”
说完这句,那女同志潇洒离开。
安枝见孔文鸿看那女同志的眼光有些不太对,右手微动,把一道平安符打进那女同志的身体里,有备无患。
这位飒爽可爱的女同志,可不能因为孔文鸿出事。
孔文鸿收回阴郁的眼神,双手插兜离开了友谊商店。
安枝耸耸肩,她以为孔文鸿没了安雯每天失魂落魄,决意终生不娶呢。
没想到啊,啧,男人!
康依飒回到家的时候还有
() 些郁闷。
她妈妈见她这么早就回来了,有些好奇,就问道:“早上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说要去看新上的样板戏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康依飒可没有想着给孔文鸿留情面,她直接把孔文鸿不止一次喊她安雯的事情说了一遍。
“妈,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孔文鸿对安雯的心思,我跟他相亲的时候也有心里准备。”
“但安雯都嫁人了,我以为孔文鸿答应出来相亲就是结束过去,开始新的篇章了。”
“哪里知道,人家还旧情难忘着呢。”
“跟我出去偶尔走神就算了,但几次冲着我喊安雯可不行,我可不受那委屈!”
“他要搞深情不悔那套,那是他的事情,我可没兴趣掺和。”
康依飒对着亲妈一阵输出后,心里的憋闷终于都吐了出来。
她就是这样性格的人,这些话一说出来,之前还有些气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妈妈,这孔文鸿不行的,你换一户人家吧。”
康妈妈盛百合若有所思,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孔家那边我会沟通好。”
“谢谢妈妈,那我回房间了。”
“好。”
孔文鸿回到家的时候,他妈也在等着他。
“怎么样?我跟你说过,依飒很好相处吧。”
见孔文鸿不说话,孔母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安雯真是害人不浅,一句交待也没有结婚就算了。
就当自家儿子自作多情,一腔真心喂了狗。
但前两天,她意外听到了安雯打电话给他儿子哭诉被继女欺负的事情。
这就有点恶心人了。
受了欺负就来找她儿子,难道还想让她儿子替她出头吗?
这是一个未婚男同志能插手的事情吗?
从那以后开始,她就胆战心惊的,家里的电话一响,她就开始紧张,就怕孔文鸿受不了安雯的哭诉给她出头。
到时候,江家一狠心,给孔文鸿按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孔文鸿的一辈子就毁了。
这才有了康依飒口中,孔母几次上门请求相亲的事情。
结果,看孔文鸿那个样子,估计是黄了。
孔母捂额,当初安雯抱错的事情一出来,她就应该把孔文鸿关在家里,不让两个人接触。
而不是觉得安家可能会看在多年养育相处的情分上认下安雯。
到时候,安雯名义上还是安家的孙女,到底身份上差了点。
他们孔家吃点亏把人娶了。
孔文鸿心愿得偿,孔家成功攀上安家,她也能拿捏住安雯。
没想到啊,这个安雯竟然是个心大,直接就勾上了江繁。
别看江繁人到中年还是个团长,但那是因为他人在京城,且人家父辈高位的还没有退下来的缘故。
如果,他离开京城,他团长的位置当然是有机会动一动的。
但江家到了江繁这辈只
有他一个,
他膝下也只有一个女儿,
江家的长辈根本不放心把人放出去。
索性江繁本人也不着急,各方面能力也都不错,这个时候,无论家里哪个长辈退了,他都能更上一层楼。
但江家人都知道,厚积薄发才是最稳妥的。
所以,别看江繁人到中年,还有个女儿,职位在同龄人中也一般,但他在婚姻市场上是非常吃香的。
惦记他的年轻女同志也不是没有,只是安雯成功上位罢了。
就这,安雯还不满足,还要找孔文鸿哭诉被欺负。
真当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以她为重吗?
孔母是个很现实,很识时务的人,她知道孔家惹不起江家。
她既然没有办法阻止安雯联系孔文鸿,就只能想办法把孔文鸿放在安雯身上的心思收回来。
显然,这一回合,她失败了。
她当即打电话去康家解释。
康家门第也不低,她是看中了康依飒能干,本意是结亲,可不是结仇。
盛百合没有多说什么,相亲不成很正常,只是,她心里到底把孔母列入了不可交往的名单中。
江家,端着点心盘子去书房的安雯被挡在了书房外。
江繁温柔的摸了摸安雯的脸:“你先回房间,我很快就回来。”
安雯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脸上的笑容还是很温柔。
“好。”她轻柔的说道。
江繁把书房的门重新合上。
安雯转头看了眼书房,总有一天,她会进去的。
而这一切都被过来找江繁说事的江蓉英看在了眼里。
她又一次沉思,江繁曾经跟她说过,书房只有他信任的人才能进去。
这个家里,她能进,她爷爷奶奶能进,其他人都不行,连里面的卫生都是江繁自己打扫的。
但江繁从前也跟她说过,她得做好心理准备,哪天,那里也可能会迎来新的女主人。
他不想再娶,但他得有个儿子,江家得有个继承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女主人有了,却不被允许进入书房?
这说明江繁并不信任安雯。
但他不信任安雯却又娶了安雯。
江蓉英有些搞不懂了。
在安枝不知道的角落里,京城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这些,安枝都不关心。
安立信虽然没有像前一阵那么忙了,但他仍旧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陪安枝。
安枝又开始了食堂打饭吃瓜的日子。
天愈发冷了起来,因为每次都有新鲜的瓜吃,安枝打饭还是很积极的。
这天,她听说了一个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齐师长正在跟家里的婆娘闹离婚呢。”庄荷香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不会吧?”另一位常一起吃瓜的大娘说道,“不是说齐师长快饿死的时候,乞讨到了他媳妇家门口,被
她媳妇救了,所以,他发达了也没有像那几位那样抛弃糟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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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荷香说道,“最新的版本是,齐师长的媳妇是乞丐,乞讨经过齐师长的家门口。”
熟练的停顿了一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后,庄荷香继续往下说:“说是齐师长家里是正经的八辈贫农,父母怕他娶不上媳妇就把人给救了,还养了起来。”
“啊?这不就变成了童养媳了吗?”
“谁说不是呢。”庄荷香说道,“那齐师长有良心,这才一直没离婚的。”
“荷香,你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你自己信么?”有人就调侃道。
庄荷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都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谁还能说明白是谁救了谁?”
安枝点头,确实,这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端看大家愿意相信谁,或者谁的段数更高,让别人相信自己说的才是真的。
“这谁救了谁咱们不好说,但现在明显是有人让大家相信是齐师长家救的人。”
“而且,这个时候齐师长在闹离婚呢。”
“是谁传出的消息,把齐师长夫妻的婚姻归到封建包办婚姻中已经很明显了。”庄荷香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男人啊。”庄荷香啧啧摇头,“狠起来,可不会管他媳妇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呐。”
庄荷香总结完,刚好轮到她打饭。
很多听八卦的婶子大娘小媳妇,都有些物伤其类。
她们很多人的婚姻说出来也是一地鸡毛,很多时候,都是打落牙齿活血吞,将就着过。
听了这样的八卦,又加上庄荷香总结的精辟,一时间,大家吃瓜的心思都没有了。
打了饭后,就各自离开了。
安枝一边感慨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边打了个炖猪蹄改善伙食。
她拿着饭盒溜溜达达走到拐弯的地方后,被庄荷香叫住了。
“安枝,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情。”庄荷香四处扫视了一下,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谨慎的冲安枝招手。
安枝好奇走过去,对庄荷香说道:“荷香婶子,这附近没人,你怎么还没回家,这会可冷着呢。”
“我有事跟你说。”
庄荷香在安枝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后,就走了。
齐师长和江团长私下见过面,还说起过什么药方的事情,好像是跟安家有关系。
安枝沉思,这两人明面上可没有什么交集的。
药方?什么药方?
安家有药方吗?
她知道庄荷香选择私下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是一片好意。
她也领情。
不过,安枝捋了好几条线,都想不出,齐师长和江繁之间会因为什么药方有了交集,而这个药方还跟安家有关系。
这两人之间是典型的草根派和太子党的关系,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
这几乎是摆在明面的不和睦,两个派
() 系之间私下没少用拉练切磋的理由互殴。
只是大家都踩着线,没有下狠手罢了。
这两家什么情况,她分析不出来。
于是,吃完饭后,问过小玉要不要一起出去一趟,被拒绝后,安枝就开车直奔军院。
她不知道的事情,有人知道啊。
庞渡刚好在军院汇报茧组织的事情。
月影不会无缘无故冒险去屠大峡谷,肯定是茧那边做了,或者正要去做什么月影无法接受的事情。
项均因为这件事决定加快对茧的围剿,所以庞渡这几天都在收集相关的信息。
安枝找到庞渡的时候,直接就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庞叔,我实在是看不明白,齐师长和江团长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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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老成那样了,怎么突然就要离婚了?”
“我可不相信,是因为他媳妇上次在军总院和我的冲突让他下这样的决定。”
安立信对自己安然无恙的原因可还没有吐口呢。
他说了,这件事情他会瞒到过完年,安枝再次出任务的时候。
到时候安枝可以躲过最初大家对小荷包的狂热追求。
等安枝任务完成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冷静下来恢复了理智,到时候,自然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
所以,齐师长这个时候提离婚就很奇怪了呐,总不能是老房子着火,喜欢上别人,要他媳妇腾位置吧?
那么老了呢。
庞渡听了后,就把安枝领到了自己的资料室里,找出齐师长和江家的资料交给安枝,让她自己去看,但资料不能带着离开。
安枝一页页翻过去,这其中有齐师长和媳妇的二三事,有江繁和妻子的四五事。
反正是正经消息中夹杂着几个瓜,让安枝是满载而归。
当然所有的消息,她都让系统记了下来。
回到家,安枝拿出纸笔开始抽丝剥茧。
没办法,专业人士庞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安枝这种类似搞私活,自己好奇怀疑的事情,当然只能自己来了。
当然了,这不能算是公器私用哈,顶多是员工福利啦。
也是见识了这些,安枝才知道,原来最大的八卦汇聚的地方不是家属区食堂,不是各位大娘婶子的嘴里,而是庞渡的资料室啊。
就这,庞渡还跟她说,他资料室里很多资料都没有填补完整,只能看个大概。
谦虚了哈。
原来,齐师长确实是被他媳妇救的,并且他找到队伍参军也是他媳妇当掉了自己的陪嫁给他凑的路费。
可以说,没有他媳妇,这世上早就没有齐宏志这个人了。
齐宏志么,也算有点良心,没有抛妻弃子,战争平息后就去接了媳妇一起过日子。
() 对了,他是后来才调过来的,之前一直在边疆驻守。
齐宏志草根出生,本身也不是什么惊才绝艳,能力非凡的人。
要不是有几分运气,没参军前被媳妇救,参军后又被管书临救,他早就要么饿死,要么被流弹射中流血过多死了。
然后,哗点来了!
齐宏志的三个孩子都不是他媳妇生的。
在所有人感慨齐宏志是难得的,在一众草根出生,升官发财换老婆的军官中是正直有良心的人时候。
人家早就换过一轮老婆,又换回来了呢!
这些事情他的领导当然是知道的。
但这属于齐宏志的私事,人家也不可能到处宣扬。
而齐宏志的媳妇,那个在军总院里倚老卖老的卢银花老同志,则因为种种原因,也从来没有在外面吐口过家里的事情。
齐宏志去打仗的那几年,这些孩子都养在她的膝下,齐宏志跟后娶的老婆就放心的到处跑。
稳定之后,他确实是马上把卢银花和孩子们接到了身边,但,那是因为他后老婆,卢银花眼里的二房身体不行了,让她去伺候人的。
卢银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哪里弄得过喝过洋墨水的“二房”?
人家硬是撑着一口气,成功离间了卢银花和几个孩子的关系,让几个孩子心甘情愿喊她妈后,才闭上的眼睛。
卢银花尽心尽力忙了一场,到最后丈夫是别人的,孩子也是别人的。
给别人伺候的体体面面归了西,人家还在她和辛苦养大的孩子们之间成功下了蛆。
到头来她什么好没有捞着,平白落了一身埋怨,还要被扫地出门。
以为战争年代孩子好养活吗?
以为把孩子从小婴儿养到人高马大喂西北风就行了么?
卢银花没有文化,不会写卸磨杀驴四个字,但她不是傻子,丈夫多年没有长聚,又有了二房,变了个人很好理解。
但孩子是她一手养大的,对她的态度也变了,她能无知无觉?
好么,合着一家子把她当傻子算计呢!
可别以为农村妇女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人家不!
人家装什么也没发现,等人都出去后,拿着婚书直接告状去了。
找谁告状?
找官最大的呗。
那位曾经过来看过“二房”,她记着呢。
好么,她这么一搞,齐宏志差点回家种地去了。
他不是另娶,他是重婚,犯法的。
最后,是齐宏志和孩子们给卢银花跪下,写了保证书,卢银花才改的口,说自己记错了,早在齐宏志参军去的时候,他们就和离了。
和离书丢了,自己才会忘了。
至于那张婚书,人家藏的好好的。
最后的最后,在领导的调节下,卢银花和齐宏志重新组成了家庭。
齐宏志和那几个孩子以为事情过去了,为了
齐宏志的前途,他们就忍辱负重一回吧。
结果,这才哪到哪?
从此以后,爷几个衣服没有人洗了,饭没有人做了,家里的卫生也没有人打扫了。
他们必须自己动手,自力更生了。
但是!
这几人的工资必须要交到卢银花手上。
不交?
没事。
她又记错了,她从来没有和离过的。
但只要齐宏志父子几个交钱,她也守信,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吐过口。
所以,到了京城后,不知情的人都以为这就是亲一家子。
卢银花非常具有生存智慧,她知道她手上捏着的把柄并不十分保险,一旦齐宏志再往上升哪怕一次,她都未必还能拿捏住他。
她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意,反正齐宏志升职加薪了也没有她的份,那就不要升嘛。
任务什么的,她做不了手脚,也不敢做手脚,但她可以破坏齐宏志的人际关系啊。
夫人外交要成功很难,但要搞破坏不要太简单喔。
齐宏志也是真有几分运气,加上真的会钻营,在卢银花坚持不懈拖后腿的情况下,还能爬上师长的位置。
可能是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了,也可能是忌惮卢银花把事情爆出来,自己晚节不保。
齐宏志在京城多年,也在师长的位置上多年,从来没有传出过一句对卢银花不好的话。
更多的人是讲究卢银花这个人不怎么样,齐宏志可惜了云云。
卢银花根本不在乎,她到了这把年纪了,手里又握着钱,别人的看法她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