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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2 / 2)

落在他锋锐喉结。

烛光跳跃在彼此中间。

谢琼琚提裙下榻,坐去男人身旁,又喂给他一盏酒。

闻他呼吸减重,观之双眼迷离。

她抱人入怀中,轻拍他背脊。背上就一只手,还有一只手在胸膛上顺气,慢慢下滑。

“还闹!”贺兰泽从醉意里拨开爱意,提出一分清醒,扼住她的手。

“我们来此都快两月啦,郎君闻香而不食髓,妾当你不……”谢琼琚趴在他肩头,虽被他扼着手腕不能动弹,但自个也没松开,就这般握在手里闲话。

“你身子虚成这样,我总没有再折腾你的道理,怎会是不爱你,无有兴趣的意思。”贺兰泽试图拔出她的手,然而半点动不了。“妾不是这个意思。&34;谢琼琚直起要看他一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靠在他肩头, “妾以为……郎君辛苦,不能、不能……”“不能什么?”贺兰泽盛眉问。

谢琼琚摇头,竟松开了手, “没有,眼下妾放心了。”

“你……”贺兰泽回神,酒醒了大半,索性将那只手重新按了回来,喉咙发紧道,“罢了,我不计较。但是你得有始有终吧……”他低眉扫过,抓紧了细软的柔荑,“谢五姑娘,你负点责任成吗?”

谢琼琚坐回去,然才半柱香,她便合了数回眼睛,最后含糊道,“妾累,妾困了……”

贺兰泽深吸了口气, &34;自己滚去榻上,今晚没人给你暖被窝。

谢琼琚还欲说什么,见人已经甩了帘子去往净室。她在榻上坐了片刻,听净室半点水声皆无,不由裹着披风滚在榻上咯咯直笑。这晚,到底饮酒后不曾及时饮醒酒汤,贺兰泽比谢琼琚先入的眠。

谢琼琚因这日醒在傍晚时分,入夜后便有些失眠。

她睁开眼睛看身边的男人,盛眉道, &34;去睡除夕我们是如何过的?我怎么感觉去岁也在这处守岁的?这里……仿佛来过!&34;她亲了亲贺兰泽面庞,催促自己合眼睡过去。然而没多久,就睁开了眼,看他侧颜,忍不住摸他。贺兰泽侧过身,伸出一条臂膀揽她腰腹,轻轻拍着她后背。

她便往他胸膛缩近些。

“还不睡?”他闭

着眼低声问。

“睡不着!”她抵在他胸膛, &34;……睡了,我要好几天才能看见你!&34;贺兰泽顿住手,睁开双眼, “等你病好了,一切就都好了。”谢琼琚乖巧点头,贴在他胸口闭眼。

贺兰泽的心跳得有点快,岁月静好,他却无端惶恐。

前往无极峰的日子定在正月十六。

一来是因为薛真人观星象,过了上元之后,不再有暴风雪,路上尚且好行一点。二来从第七峰到第十三峰,正常需要五六日。贺兰泽去后,还需在那处寻六而居,皆需时日。

故而除夕夜睡下后,初五谢琼琚醒来,给他整理衣物,持笔重描地图,以便看起来更加清晰。贺兰泽道, “我都烂熟于行了。”“就你记性好是吧?”贺兰泽怏怏, “我怕你累着。”

初十,她检查他的绳索,袖中刀,拿着刀刃反复看。贺兰泽调侃, “不若磨一下。”“你很厉害是不是?”

贺兰泽笑笑不语, “您看,慢慢看。”谢琼琚扔还给他, “自己去磨。”

十五,上元夜明月皎皎。谢琼琚畏寒,早早上了榻。

贺兰泽明日要远行,自然也上榻的早。是故,上早了,两人都没有睡意。

谢琼琚先动的手,贺兰泽忍无可忍,却还是得忍。只一身滚烫筋骨压着她,箍住她两条臂膀,不让她闹腾。

“郎君,等我身子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手动不了,不妨碍她动口, “八年了,就皑皑一人,可以再要一个的。纵是你阿母不催,青州文武也不会轻易罢休。&34;

床帏之间,爱人低语,又是这叠垒之势。该是星火燎原。

然谢琼琚的话,却让贺兰泽一身烈火退下几许。

看着她纯净无瑕的眼神,听她温柔体贴的话语。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始终不忘他曾经的职责,一如既往替他着想。

他很想告诉她,其实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其实他已经不必走那条路了。但这两桩事,总觉说来要解释得更多,于是万语千言到这处,只剩了一句, “先不想这些,养好你的病方是重要。”

话语落下,他到底忍不住想起百里外那个婴孩。

如此严寒之日,也不知他是否能熬过去………

“郎君!”谢琼琚打断他的神思,小腿曲了曲,赠在他腿上, “妾问过薛真人,妾的病不妨碍行周公之礼。”“你问薛……”贺兰泽打了个激灵,哭笑不得。

“是无妨,我控着力道自不会累你。但是、万一有孕呢,你怎么受的住?”贺兰泽如今提及这处,还心有余悸。“那无妨,吃药便成。”谢琼琚感受着横在自己小腹处那块烈日,如同灼火烙铁。

“那些药多来阴寒,一样伤你身子。”贺兰泽起身欲去净室,不想被人一把扯住。

“不是妾用,你用便好。”谢琼琚侧身拿过案头一个小木盒,拿出里面一枚丹药,喂到他唇边, “放心,薛真人说了,偶尔用不伤身子。再说,若是当真有害身体,妾如何舍得郎君使用。&34;

话落,指甲大小的就这样塞入他口中。她将吻落在他面颊,那药便不受控制滑入喉咙。

贺兰泽喉结滚了滚,索性坐起身,了无生趣地问仰趟在榻上的妇人, &34;这药,也是向薛真人要来的?&34;

“夫人,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向他要的吗?”男人的面色红一阵,白一阵。

“还能怎么要?就是这样要。”谢琼琚睨他, “郎君青春鼎盛,我亦正值年华,皆有情\\欲,乃人之天性,不可抑制。再者,你我是夫妻,床帏欢好,行周公礼,再正常不过。左右是我身子之故,然近日明显你我皆起欲\念,与其有心抑之,不如想法子解决。是故我这般想,便这样要。”

“薛真人倒也是爽快之人,还赞妾最真不过。”话至此处,谢琼琚有些不满地扫向他, “倒是郎君,妾好心择了你远行前日,想你穷家富路你若不愿便罢了!”

说着她缩回自己一双玉腿,翻身往里趟去。

双足出来的有些不顺,划过烫热的山丘。

“你确定给我的药只有避子的功效?”贺兰泽喘出一口气,将人扳过来,迫她直视自己。

谢琼琚看他容色,已是额角生汗,两颊染霞。不由“噗嗤”笑出声来,实诚又无辜, “薛真人没说有旁的功效!”

她圈着他脖子起身,坐在他腿上,见眼渐阖,箍在自己腰身的手开始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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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柔声附耳问, “郎君何故闭眼不看妾?”玉山倾颓,烛火晃动。

许久,温泉水沸,浪涛涌起。

男人在她脖颈落完齿印,衔住耳垂应声, “是不敢、看观音……”

这日谢琼琚先入的眠。

贺兰泽给她梳洗干净,回来榻上看她,想起新婚的那一年。是这样的,从来时辰,姿势,力道,都是谢五姑娘说了算。谢五姑娘霸道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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