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陪着他长大的一样。虽然他们认真说来,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真不多,却总也他人不同。白晴空踟蹰了下,也认清楚了,叹口气。“星辰,我也不欲瞒你,只是止惜身世原因,他不说,我也不能告诉你。”林苏瓷友好提醒:“我是林家家主弄丢的,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吧。”白晴空眼神古怪看着他:“你当真是林家家主,那位渡劫老祖的私生子”林苏瓷大言不惭:“还真是所以你清楚了吧,小林子,就林止惜啊,他是我晚辈,我这个长辈,很多事情该知道的呢,也是知道的。就算现在不知道,之后也会知道。”白晴空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他知道,林家家主私生子的这个身份背后,意味着什么。如果这么说来,林苏瓷与林止惜之间,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这么一想,白晴空就轻松多了。“止惜身世原因,他的血脉有异,再过几年,很有可能让他整个人发生变化,而这样一来,他与我注定要分开。”白晴空解释:“我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会做出对你下手的选择,肯定是有利益诱因。而对他来说,林家能够带给他的利益,只有血脉这一条。”林苏瓷摩挲着下巴:“唔,你说的没错。”白晴空有些忐忑:“星辰,我知道他此事做太过分,你有怨恨也应该。我还是那句话,一切让我来,别让他承受。”林苏瓷叹了口气:“你是没有听明白我刚刚说的话么,我说了,我要对她的惩罚,你替代不了。”白晴空脸色微变。“你也别想我要对他做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只是想要顺顺他的意思罢了。”林苏瓷嘴角一挑,“他不就是想换血脉么,我帮他一把。”林苏瓷说的干脆,做的也干脆。其中缘由他谁都没有说,唯独宴柏深看出来了一点。不过宴柏深只会纵容他,对林苏瓷的决定,没有半点异议,并且让所有人都全力配合。四方门的师兄师姐虽然不了解为何会这么做,可小师弟提出的,大师兄要求的,他们也只有配合的份。反倒是林止惜,对此想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知道林苏瓷为何被他害了,还要帮他。林苏瓷当天去林止惜房间看他的时候,摆出了一副和蔼慈祥的长辈脸,温和得很:“我不是说了么,这有一是一,你害我,我报复回去。如今你是我小晚辈,又是我干弟弟的媳妇儿”林止惜听到这黑了脸,咬着牙:“我、不、是”林苏瓷明明知道白晴空不放心,就趴在窗台偷听,故意扬声诧异:“你不是小白的媳妇,那你和他什么关系”林止惜傲然抬头:“他是我媳妇儿”“所以你们嗯嗯的时候,是你嗯”开了点儿荤的林苏瓷再也回不去过去的纯洁无瑕,一脸你懂的淫笑,手指头比划了一下。林止惜粗粗咳了声,努力维持着他设立出来的相公人设:“自然如此,我与他的时候,我都是他这样的。”林苏瓷受教了。他想起自己和宴柏深之间的关系,自从之前的那个吻和那些与以往不太一样的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之后,他就知道他和宴柏深之间的关系,也不一样了,正在朝着白晴空和林止惜的关系发展之中。这种情况下,林苏瓷忍不住虚心求教:“那你和小白的时候,是然后你们的”林止惜难得能糊弄住一个不懂这些的人,自然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自尊心,对于林苏瓷的求问,他也代入了白晴空,厚着脸皮授业:“自然是这样,关于这样,然后这样。”林苏瓷听得叹为观止:“小林子你功夫深,懂得真多”林止惜一脸傲然:“也就这样吧。”“想必和小白试验了不少次吧。”林苏瓷慢吞吞补充了句。林止惜脸有些扭曲。这些,都是白晴空那个黑心货在他身上试验下来的可这些,怎么能给林苏瓷说维持自己形象的林止惜只能忍住羞耻,装模作样:“的确试验了不少。”林苏瓷了然,同情地看了眼林止惜。长得这么英俊,也是个硬朗俊气的小伙儿,怎么就压不过去呢当年白晴空还是个没有长黑的小白菜,那么身轻腰软的时候,都没能推到,林止惜还真是白长了这么英气的外表。想了想,林苏瓷觉着自己作为林家捡来的老祖宗,对自己的半个后代要有点慈爱之心,他从芥子里翻了翻,把阮灵鸪曾经做的小法器,还有一瓶虚无妄炼出来没人碰的丹药塞给林止惜。“这些你该都懂的,那个时候用上,保证他任你摆布。”林苏瓷觉着自己也仁至义尽了,拍拍手,施施然起身,“不用太谢谢我,这是我这个长辈该做的。”林止惜得了一堆一看都脸红的玩意儿,自己脸红心跳了半天,眼见着林苏瓷要走了,他脑袋清醒了下,忍不住问:“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的”林苏瓷刚握着门把手,听到这话,懵了。他来,难道不是给林止惜说正事的么合着他们俩絮絮叨叨了小一个时辰了,都在说房中话题这档子事儿也太容易分人心了吧林苏瓷黑着脸坐了回来。“你说过,就是为了换血脉,对不对。”林止惜收敛了轻松,闷着声:“所以我问的是,你为何帮我。”林苏瓷淡然:“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害你。”林止惜完全不懂林苏瓷的逻辑,茫然了许久,只听林苏瓷说道:“你总是嚷嚷着血脉血脉,我倒是挺有兴趣的。作为惩罚,你换回林家血脉的时候,把你体内这一半的血脉都抽出来,送给我。”这个林止惜迟疑了下,也就点了头:“可。”反正是他避之不及,永远无法正面提及的。若是能彻底与他割舍开,他倒是轻松了一截。说到底,这件事对他来说,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成全。目送林苏瓷离开,林止惜还是想不通他为何要这么轻轻放过他,陷入了纠结。林苏瓷可就没有这些纠结,他与宴柏深确认过,把这场换血放在哪里比较合适。林家肯定是不能去的。其实认真说来,林苏瓷走到哪里都不安全,林不归一个渡劫期的老祖,只要出手,林苏瓷在哪里都逃不过。只是不知道为何,迄今为止,林不归也不过把他带进小世界相处了三年,离开小世界这么些天,林苏瓷提心吊胆,却没有被什么突如其来的人带走。说到底,林不归太强了,林苏瓷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加起来也是无法敌对的。若是要硬碰硬,他肯定会被强行带走。或许是比较之下有轻重,林苏瓷倒是感谢林不归没有强硬过了。他的态度很光棍。反正普天之下谁也超不过林不归,林不归玩硬的,谁也别想阻拦,若是他不玩硬的,林苏瓷耍起无赖来,除了宴柏深谁也没法。这样一来,他也稍微放心了些。林苏瓷与林止惜他们商议过后,决定把换血的地方放在当初他的阿叔,左先生的院子里。一来远离人烟,二来对林止惜是个重要的地方,三来他也是在那里,知道的他家饲主的身份。认真想想,是个可以故地重游的地方。林苏瓷大大方方让林止惜给林家送信,让林不归派人来完成承诺。这种小事,林不归肯定不会出来,倒也没太多担心的。确定了这件事,一行人抵达了那荒废多年的竹林小院后,林苏瓷就把宴柏深带到角落,悄悄给他咬耳朵嘀嘀咕咕。他说的认真,宴柏深听得不认真。宴柏深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林苏瓷一张一合的嘴上。等他话音一落,宴柏深毫不客气低头衔住了他,研磨品尝。林苏瓷被放开的时候,耳朵已经红彤彤了。而宴柏深的下唇上,多了一圈完整的小尖牙印。林苏瓷捂着自己红红的嘴,闷着声:“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宴柏深餍足地眯着眼,好脾气得很:“你刚说了什么”林苏瓷脸一黑。这个人,怎么一开了点儿食,就跟整天饿着一样,没事儿就想着这,害的他连续几天都得假装吃辣菜装上火。现在可好了,只要有时间独处,根本不管他是不是有话要说,逮住就要过足了瘾才肯放人。连他说什么,都根本不听了。眼见着林苏瓷黑了脸,气鼓鼓的,腮帮子像是河豚鼓起来,看得宴柏深心中一动,伸手掐着他脸颊,又凑上去,亲的林苏瓷七荤八素。墙角有脚步声过来,刚靠近,就听见婉儿当机立断扭头就走的道歉声:“对不住”林苏瓷使劲儿推开宴柏深,从来都觉着自己单凭脸皮也能取胜的林苏瓷捂着脸,忽然感觉自己需要练一练脸皮了。宴柏深靠墙笑,桃花眼弯弯,里面碎星般璀璨。“柏深,我跟你说正事呢”林苏瓷都没法摆出严肃脸,无奈了半天,伸手吊着宴柏深脖子,晃了晃。他把林止惜安排到左先生的院子来,同行的只有白晴空,舒长亦,步栖,娜儿蝶,还有婉儿。林苏瓷想的简单,如果运气不好,林不归来了,他家其他师兄师姐们不在,好歹能有救他的人。至于白晴空的那边,则是一个人来,一群人跟,他也就听之任之了。林止惜到底被消耗三个多月的灵气,人消耗的厉害,虚弱得很,一过来,就被白晴空抬进屋子里,躺下了。而婉儿几个人打扫着卫生,步栖抱着剑,守着门口,目光炯炯等待着林家的人到来,能够与之比试一番。林苏瓷抓着宴柏深去墙角,几次给他说正经悄悄话,都被这么打断,林苏瓷也说不下去了,索性挥了挥手,塌着肩膀回正院。因为要换血,白晴空提前把林止惜扒了个干净,这会儿正在贤惠地坐在院子里给林止惜洗衣服。院子里,倒是和平又和谐。林苏瓷嘴角一勾,从芥子里掏出许久未曾用过的三思剑,擦拭了剑锋,重新回味着握剑的手感。宴柏深走过来,与他并肩。目光落在三思剑上,他唇一勾。风过摇曳,十几把飞剑盘旋在上空,缓缓落下。林苏瓷深吸一口气,定睛看去。那十几个面无表情的林家来客御剑落地,齐刷刷扭头看向林苏瓷。林苏瓷抱着剑,茫然对视,眨了眨眼。这会儿难道不该是去看林止惜么。他脑袋还没有转过来,那十几个林家人,齐刷刷对着林苏瓷单膝跪下,整齐而简短有力齐呼。“少主”第94章林苏瓷吓了一跳, 同样被吓到的是其他几个人,特别是婉儿,瞪大了眼, 啧啧有声。“我的乖乖,小弟居然这么威风啊”十几个林家弟子, 其中为首的是两个元婴, 其余皆是金丹。这份修为,放在任何地方, 都是足以支撑一个门派的高阶人士。而他们跪地,口呼少主,对林苏瓷恭恭敬敬,低着头尽显谦卑。林苏瓷嘶嘶吸气,有些傻眼。这怎么有些暗爽呢林苏瓷勉强把勾起的嘴角压下去, 小心翼翼:“请起”十几个林家人得到林苏瓷的准许, 站起了身。为首的元婴女修,看着相貌就温和,气质纯净, 手持一柄拂尘,遥遥对着林苏瓷又拱了拱手。“昔日见少主,少主还未化形, 文英也曾给少主喂过灵蒲, 不料当年一别, 尽是十几年, 少主如今已经是个成人了。”林苏瓷耳朵竖起来了。听这话, 倒像是个旧人。可惜,他什么也记不得。林苏瓷茫然又客气:“我应该说,多谢惦记”文英女修轻笑,浑身都是一股长辈的慈爱。十几个林家弟子,论起辈分来,都远远排在林苏瓷这个假私生子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