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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位置,白晴空与舒长亦贴着。两两中间,都有距离。白晴空埋头吃的认真,舒长亦在侧给他夹着菜,偶尔抬头看一眼同桌的林苏瓷与宴柏深,这一眼,却看见宴柏深落在半空的筷子一顿,波澜不惊的脸上,多了两份意味不明的幽深。舒长亦有些好奇看了眼,却对上宴柏深幽深的目光,背脊一凉,立刻低下了头去。白晴空则完全没有发现,腮帮子胀鼓鼓的,吃得正香。宴柏深这才把目光移向他身侧的林苏瓷。咬着筷子的林苏瓷笑眼弯弯,纯良的脸上满是故作无辜的狡黠,眉毛一挑,犹如恶作剧成功的孩童,说不出的得意。宴柏深磨着后牙槽,传音入密:“手。”林苏瓷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面上装着无辜,可桌子下,林苏瓷被宴柏深握着的手,早已经不规矩的爬在宴柏深紧致的大腿上,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手指屈起,一戳一戳着往上挪。他的手已经被宴柏深紧紧按住,牢牢贴在大腿处不得动弹,饶是如此,那只手还不安分地晃动着手指。宴柏深目光沉沉,见自家张狂的小猫崽丝毫没有收敛,甚至蹬鼻子上脸,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开始磨磨蹭蹭顺着他小腿往上攀爬。林苏瓷还保持着一脸无辜,只那双翠碧的眸子里,闪着藏不住的狡黠。桌子下,林苏瓷的脚丫子已经踩到他膝盖来,眼看着就要顺势爬上来,和他的手汇合。宴柏深双腿一用力,夹住了林苏瓷脚,使他不得动弹。林苏瓷挣扎了下,脚丫子在别人的膝弯,挣不脱,索性放弃自救,夹着热气腾腾的豆腐,专心致志吃着。他倒是心无旁骛,宴柏深筷子怎么也抬不起来。他的手还攥着林苏瓷的手,紧紧贴着他的大腿,双膝夹着小猫崽的腿,几乎把他半个人都辖制住了。这种姿势,明显是林苏瓷更不舒服,他本等着小猫崽认输,没想到他倒是洒脱,直接放任不管了,又把他弄得,不得上下。放开便宜这崽子了。不放宴柏深大腿肌肉紧绷,浑身都有些僵硬,贴的这么近,让他无法轻易放松。林苏瓷自顾自吃了会儿,一扭头,只见宴柏深并未动筷,而是僵持着刚刚的姿势。“酒。”他开了口。一个字而已,语气中却是淋漓尽致的得意。宴柏深慢吞吞松开了腿,放开小猫崽的手脚,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回给了林苏瓷。林苏瓷眼睛一亮,放下筷子冲着宴柏深眯眼一笑,端着酒杯讨好道:“师兄辛苦了,敬师兄一杯酒好不好”宴柏深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中有些警告:“只此一杯。”“行行行”林苏瓷能从宴柏深这里赢一局已经心里高兴得乐翻了,捧着酒杯与宴柏深碰了碰,抱着他今生的第一杯酒,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满足抿着酒,咂咂嘴,无比享受。宴柏深看着他,慢慢把自己面前的一杯酒饮尽。旁边的侍女赶紧添上了第二杯。吃得差不多的白晴空放下筷子,也举起酒杯,略显局促:“夜家师兄,小弟敬您一杯。”宴柏深也算给面子,饮了一杯。舒长亦紧随其后,含笑起身躬了躬身:“夜家师兄,小弟对您仰慕已久,知晓夜家师兄乃人中龙凤,若得夜家师兄一二指点,小弟感激不尽。”宴柏深只与他饮了酒,至于他说的话,却不置可否。桌上其余两人都敬了酒,林苏瓷心中一动,端起酒杯:“师兄”他话还没有说完,宴柏深按住他手腕,眸中有一丝警告:“忘了我说的话了”只此一杯。林苏瓷啧了一声,悻悻放下酒杯。酒足饭饱,四人移步外厅,吃着茶才开始闲聊。“这个云霄大陆试练塔是个什么东西通行令又是什么”白晴空把赤海纳塞给他与林苏瓷的黑色木牌翻来翻去看了眼,好奇问道。回答他的,是舒长亦。“云霄大陆的试练塔原本是顾氏家族的修行之地。听说顾氏祖先耗费了数百米年的功夫,汇集天下之力,建造了一百层,专门是给顾家后辈做来修炼,重建根骨,淬体的修炼塔。一百层,足以一个顾家弟子从练气,一直修炼到融合。只是在百年前,顾氏消亡,几方势力想方设法留下此塔,作为向外开放的修炼塔。”“说是向外开放,可实际上,这座塔的价值着实高,那几家势力并不愿真的对外,消耗塔内资源,就借用塔的存在,构建了一个规则。”“想要进塔修行,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分发的通行令。只是通行令一年发出不过几个,实在稀缺。只有保护着通行令到入塔时,才算真的有用通行令。毕竟有的人没有通行令,为了这一张通行令,甚至设计拼抢掠夺,诛杀,层出不穷的追杀持有令者。还有一种,则是给那几家势力为奴。签署卖身契,在一年内,完全服从主家的调度指使,只有活过一年的,才能获得入塔的资格。”林苏瓷自安然知道试练塔,只是他应该不知道,只能做出与白晴空一样诧异的表情,认真听舒长亦讲解。“那这个通行令,很珍贵啊。”白晴空捧着通行令,有些动容,“城主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林苏瓷摇了摇通行令,附和着:“是啊,城主财大气粗,一次能送给咱们俩,有钱人。”“小白呀,”林苏瓷说着,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入塔去呢”白晴空才得到霸道心典与凌空剑,都是不太稳妥的时候,这个时候入塔去修行,肯定大有收获。只是,原着里,白晴空获得通行令前往云霄大陆时,被人识破易容之术,一路追杀,狼狈险些丧命。靠着途中结识的游家七小姐,勉勉强强留了一口气抵达了入塔口。“星辰这话,怎么不是要和我一起去的么”白晴空有些诧异。“我当然不能现在就去了,”林苏瓷大大咧咧道,“云霄大陆那么远,试练塔那么难,我要出去,肯定要先得到家里同意才行。”原着里,白晴空一进塔就是七年,他若是进去,肯定也所差无几。出来只是历练一下,几个月也就罢了,一走几年,可不能一句交代都没有。宴柏深颔首:“理该如此。”“那不如,我陪你回去”白晴空提议,“反正我如今有师门也跟没有一样,无人管我,去哪里都可以。”舒长亦也跟着道:“我与师门说过外出历练,十年八年都随着我,我的时间也自由,完全可以陪同夜小弟同去。”林苏瓷心中一动。小白菜可是世界男主,若是让他和家里人关系好一点,是不是对以后有好处“不必了。”还不等林苏瓷想清楚,宴柏深已经干脆利落拒绝了。他的拒绝,对面两个人都不敢再提,面面相觑后,默默接受了这个决定。林苏瓷说干就干。第二天与白晴空舒长亦辞别,两队人兵分两路,白晴空与舒长亦去往云霄大陆,林苏瓷收拾了包袱,和宴柏深返回四方门。一别三两月,山间小家与离开前并无不同,林苏瓷与宴柏深御剑落下,推了栅栏门,隔着老远就喊着:“师父师兄师姐你们的宝贝疙瘩回来了”宴柏深收着剑,跟在他身后。林苏瓷兴冲冲往正堂里冲,刚抬脚跨门槛,被从里面迎面冲来的人影狠狠撞了,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哎呦”林苏瓷屁股疼麻了,一抬头,对上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说是熟悉,是因为撞他的人是他家四师姐,阮灵鸪。说是陌生,而是因为他家一贯温柔的四师姐,这会儿横眉立眼,眼睛都是滴血的红,一脸杀气腾腾。“四师姐”林苏瓷坐在地上,被自家师姐的异样吓得有点不太敢动。阮灵鸪揉揉自己撞了的下巴,弯腰随意揉了林苏瓷头一把:“回来了。”林苏瓷疼得龇牙咧嘴,感觉阮灵鸪这一把,快要把他头发薅掉了。可他敏锐的察觉到四师姐心情不妙,十分识时务的没敢喊。他捂着屁股慢吞吞站起来,轻缶也跨过门槛出来。“师父”林苏瓷抬手打了个招呼。轻缶只看了他一眼,怒其不争似的:“你怎么这个节骨眼回来了不知道在外头多呆一会儿”林苏瓷茫然:“啥”“大师兄”阮灵鸪已经站在了宴柏深的面前,目光直视着宴柏深,一字一句道:“大师兄回来的正好,烦请大师兄帮帮忙,帮我宰了那个狗东西”林苏瓷捂着屁股站在轻缶身侧,低声问:“师父,四师姐怎么了”轻缶一脸惨不忍睹:“小孩子家家的,别问。”林苏瓷见在师父这里得不到答案,立即举手,大声道:“四师姐,宰人带上我,我要历练”“好小子”阮灵鸪手指掰得啪啪响,一脸扭曲的杀意,“来为你师姐我贡献你的力量吧”林苏瓷眼睛一亮,冲着阮灵鸪拔腿跑去。刚跑到她跟前,宴柏深抬手揪住他后衣领。林苏瓷忽然被一把揪住衣领子,勒得直吐舌头:“咳咳咳,师兄,你要谋杀猫么”宴柏深慢条斯理放开林苏瓷的衣领,把晕头转向的猫崽子往自己怀中一览,抬眸,对上阮灵鸪燃火的目光,冷静:“他不许去。”第56章林苏瓷与宴柏深回来还没有喝一口水, 阮灵鸪就催催着宴柏深带她去找人。那张一贯和平的脸, 现在写着你死我亡的扭曲, 让林苏瓷半点不敢耽误, 乖乖站在篱笆桩边给宴柏深挥手。“师父, 到底怎么回事呀”四方门中,与林苏瓷走之前差不多,回琏还在给人教授符箓, 小蓝跟着钟离骸鸣去挣钱,师门就一个师父和阮灵鸪, 阮灵鸪一走, 就剩下他们师徒两人了。林苏瓷送走宴柏深与阮灵鸪, 进屋里倒了一杯茶捧着, 死皮赖脸追问:“四师姐不是从来不离开师门半步么,什么事把她逼得都主动走出去了”轻缶寻了个座, 软塌塌斜倚着,白了林苏瓷一眼:“你师姐的事,你这么关心作何”林苏瓷拍拍胸脯:“作为师弟关心师姐义不容辞万一是师姐被人欺负了呢, 作为弟弟就要个姐姐出头才是”轻缶颔首:“唔,你说的也是。”林苏瓷起身给轻缶添了杯茶, 把自己零嘴贡献给师父,笑眯眯道:“所以啊, 一家人肯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才好知道该怎么帮她才是, 对嘛。”“也罢, 也该告诉你了。”轻缶敲敲茶杯盖,沉吟了下。“你师姐,在还没有拜师之前,日子过的比较”轻缶迟疑了片刻,才小心斟酌着用词:“人人喊打”阮灵鸪是在五十年前拜师的,在五十年前尚未步入四方门的时候,是一个,害死人不偿命的,采补流。林苏瓷下巴都要吓掉了:“啥四师姐是啥”“采补流,”轻缶照顾林苏瓷年纪小,特意说的清楚了些,“就是凭借双修,采阴补阳进行修行的那种。”林苏瓷嘴角一抽。他家四师姐,怎么看,也和采补流扯不上边,可是师父都这么说了“你师姐当年有些厉害,身边留了几个与她进行双修的男修,各个都出类拔萃,是大宗的首席弟子,修真界新一代的佼佼者。可是他们为了争夺你师姐的宠爱,居然互相厮杀了起来”五十年前,阮灵鸪还是一个烟视媚行的采补流女修,所到之处,女修唾弃,男修期颐。她结交了不少青年才俊,让对方自愿为她献上修为,作为她的裙下之臣,对她百般呵护。一个采补流女修,身边聚集了十余位前途无量的男修,源源不断给她输送着修为,她几乎可以说是,什么也不操心,轻轻松松进阶。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几十年,五十年前,出了一桩事。她身边的男修之中,修为最低的一个,横死街头。其后短短几个月时间,她的裙下之臣,接二连三枉死,十余个男修,到最后,只剩下了六个修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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