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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3(1 / 1)

车开来,也没有觉得奇怪或者害怕。几个双颊红扑扑的小孩子,有三四岁的、也有七八岁的,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围在村口外头。一行八人下了车。由于是在录真人秀,大家下车,照例插科打诨了几句。而且,这一期节目融入了角色扮演的元素在里头,大家都很敬业。“哎呀,这儿真好看,”女模特双手捧脸,假兮兮道,“摄影大叔,我等会儿要以村口的梨花树为背景来两张写真。”角色是摄影师的络腮胡大叔笑了笑,举起纸片剪出来的单反,淡然道“主意不错,可惜咱们的相机没电了。”另外六个人都十分捧场地笑了笑。岑年动作慢,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刚下车,小孩子里,一个小女孩的眼神亮了亮,小火箭似的朝他冲来。“岑老师”岑年一怔,抱住她。之前说过,岑年在十七岁时,来过梨花村支教。不过,那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对于这个小女孩来说,可能才过去一年吧。岑年在脑海里搜寻着这张脸,好不容易想起了小姑娘的名字。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雅雅。”跟拍的摄影大哥和节目组打了个激灵。“岑年,”角色是女警察的女明星走过来,十分讶异,“你和当地的村民也认识”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笔带过“去年读书的时候,来支教过。”“哇”好几个人都露出的惊讶的表情。小女孩笑得露出大门牙,一点也不怕生。她看看岑年,大眼睛滴溜溜转,又看向了傅燃。她张了张嘴,说“傻大个哥哥”傅燃一怔。“傅燃也来支教过”这下众人更吃惊了。傅燃摇头“没有,也许”“雅雅,你认错了。”岑年低声说,他还是没看傅燃,笑了笑,“傻大个”他的后半句话没出声,没有被现场麦克风收录进去。但傅燃却看见了他的唇形。傻大个比他好多了。傅燃的眸色暗了暗。岑年当时把傻大个捡回了村里,不知道他的名字,干脆一直傻大个傻大个的叫着。后来,他带的班上的孩子有样学样,也跟着叫傻大个。傻大个也不生气,谁喊他他都乐呵呵地回应。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天色晚了,大家按着抽签的顺序两两结对,去寻找自己的住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正放在每个人住的地方。住处并不是统一的。比如,顾娴和他的队友高中生,他们在一个农家小洋房前看见了自己队的颜色。他们的住处就是村长家。除此之外,女警察和模特这一组的住处是普通农人家里;摄影师和高中生这一组的住处是守夜人的小屋。岑年和傅燃虽然是队友,走在路上,却隔的很远。别的队都凑在一起、在小地图上研究,唯有他们两个人,跟陌生人似的,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没有。岑年专心低着头玩手机,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终于,他们找到了有自己队代表色的建筑物。傅燃的脚步先停下来。岑年专心玩手机,没看路,差点一头撞在傅燃身上。他赶紧刹车,和傅燃一起抬头看去。牛棚。岑年“”傅燃“”“节目组”傅燃说。“好毒啊。”岑年喃喃接道。岑年说完这句,傅燃眸中浮上一丝惊喜。他看向岑年,低声说“岑年,你”刚下意识地说完那句,岑年就后悔了。他收回视线,脸上的表情撤了下来,率先沉默地走进去说。傅燃在外面站了两秒,也跟着进去了。说是牛棚,其实里面也没真的养牛。就是空间狭窄阴暗,地上铺着些稻草,稻草里摆着两个盒饭,这就是岑年和傅燃的晚饭,也是他们晚上要睡的地方。岑年看了一溜,说“先吃晚饭吧。”傅燃对跟拍的摄影师打了个手势,摄影师愣了愣,比了个ok,退了出去。“岑年。”傅燃说。“唔。”岑年心不在焉地应。“如果你真的很抗拒,由我出面和节目组协商,”傅燃顿了顿,温声说,“把你换过去跟顾娴一组,怎么样”岑年正在掰一次性筷子。闻言,他笑了笑“没那么任性,一个牛棚还是住的来的。”傅燃以前老是说岑年任性,此时被他用原话堵了回去。“我不是这个意思。”傅燃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干涩,“你不是讨厌我吗”岑年打开盒饭,没说话。傅燃也挽起袖子,坐了下来。他拿起盒饭,打开。牛棚里没有电灯。而且,牛棚其实就是个稻草房,不是全封闭的,夕阳从顶上的大圆孔透下来。农村的夕阳是很浓郁绚烂的颜色,一片金红洒满了整个小小的空间。岑年已经沉默地吃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说“讨厌”岑年笑了笑,“你配吗”傅燃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原处。岑年没再说话,很快把这一盒饭吃完了。吃到后来,也没吃出究竟是个什么味道。“我出去打听打听。”岑年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稻草,说。这毕竟是个解谜游戏,晚上正是玩家互动、取得信息的时候。无论是好人还是狼人,这会儿都应该抓住机会,探听消息,好为了晚上的杀人、语言等技能做准备。岑年刚往外走了两步,傅燃却喊住了他。“岑年,”傅燃平静地说,“我是预言家。”岑年一怔。他耸了耸肩,没回头“所以呢”“你如果是狼人,晚上就杀我吧。”傅燃低声说,“这样更方便,也对你更有利。”每晚上总是要死人的。并不是说这个游戏有多重要,而是,在真人秀里,活得越久、对积攒人气的作用就越大。毕竟,早早地死了,虽然后面还有复活环节,但镜头也会相对的少。由于和傅燃的矛盾,岑年本来的镜头就少,如果再早早地被淘汰,那几乎就是划了个水。在狼人杀里,死亡有三种方式。被狼人杀死,在白天被投票死,被女巫毒死。如果真如傅燃所说,他是预言家,那么对于狼人来说,越早杀死预言家,狼人的生存几率就越高。岑年没说话。他往前迈去的脚步顿了顿,收了回来。岑年转身,直视傅燃,笑了笑“傅先生。”傅燃平静而温柔地注视着他,嗯了一声。岑年眼睑半垂着,漫不经心道“说吧,这回骗取我的信任,又想做什么”傅燃呼吸一窒。夕阳静静地落在他们身上。站在小小的稻草棚里,傅燃的面色有些苍白。他张了张嘴,说“我不是。”岑年笑了笑,转身离开。他身后,傅燃沉默了许久,坐了下来。高大的男人靠着稻草棚的边缘坐着,眼眶有些发红。半晌后,他笑了笑,闭上眼睛。岑年也没多投入游戏。他和顾娴聚在一起打了圈扑克,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下顾娴和顾娴队友的身份,就从村长家的小洋房离开了。他在乡间的小路上走着。摄影师很敬业,一路跟着拍。经过一整天的赶路,岑年也累了,没再跟摄像机互动。农村的空气质量很好,到了晚上,漫天的星子闪烁,秋季的山风悠悠拂过。农村睡得晚,这会儿,好几家的灯已经熄灭了。路过一户农家,岑年视线随意划过,见白炽灯下,一个小女孩晃着小脚丫、拿着铅笔正在写作业。正是雅雅。小姑娘挥着铅笔,隔着窗子和岑年打招呼“岑老师,傻大个哥哥没跟你一起吗”她还认为傅燃是傻大个呢。岑年笑了笑,没再解释,摇了摇头,扬声对她说“早点睡,晚安。”“岑老师,”雅雅的脑袋探出窗外,“傻大个哥哥之前悄悄做了一只小狗玉雕,他送你了吗”岑年一怔。小狗玉雕塑傻大个准备过这个东西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啊。是他忘记了,还是雅雅记错了还是岑年模糊地感觉自己抓到个线头,却看不清明。上辈子支教的时候,一共有四个大学生。他们刚来,就在村口捡了只小野狗。那小野狗生了病,四个大学生轮流照顾、找各种方法救它,却还是没救回来。岑年当时才十七岁,没见惯生离死别,小狗死的时候,很是难过了一阵。那天之后,傻大个好像就在背着他做些什么。但岑年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也没特意追问。岑年心里一团乱麻,和雅雅道了别,往回走。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牛棚很窄,躺两个大男人有些勉强。更别说,岑年的真实身份还是狼人。岑年很快走到了牛棚外。他正要推开小门进去,听见里面传来一小段旋律。是用树叶吹的,音色并不如何完美,仅仅是简单的小调。是star fos。不知为什么,听见这声音,岑年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等到那声音停息,岑年推开门。“傅先生,好久前就想跟你说了,”岑年看着傅燃,低声说,“这首歌挺不好听的。”傅燃沉默一阵。“是吗”他仰头看着岑年,过了一会儿,慢慢笑了笑。“抱歉。”他说。岑年摇摇头,走了进去。两人一时无话。牛棚的空间太窄了。岑年带上门,坐了下来。他伸手要去拿自己的包,正是这时,傅燃转过头,温声问他“抱歉,岑年,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欢它,为什么还”空间过于狭窄,由于傅燃这一下毫无征兆的转身,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几乎呼吸交错。岑年怔了怔。这天晚上的繁星闪烁,从草棚顶上的圆孔中投射而下。灿烂的星光把两人笼罩在中间。傅燃的眸色一深,笑容淡了。岑年的手也够到了他的充电宝,他握起数据线,打算后退,却正在此时傅燃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吻了过来。第52章 睡觉山风吹过。初秋的山里, 繁星的光芒不经任何烟尘与灯火的过滤, 安静地缀在夜晚的村庄上。星光在稻草上一点点铺开, 本来是很浪漫的色彩,却似乎被冻住了, 在两人的脚边, 再也不能前进一寸。傅燃仰头坐着,岑年半支起身, 手上拿着他的数据线与充电宝。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推开傅燃, 当然也没有回应这个吻。岑年半垂着眼睑,没有闭眼,漠然而乏味地看着傅燃。平静, 漠然,倦怠。不像在接吻。傅燃的手指僵了僵。半分钟后,傅燃后退半步, 闭上眼睛, 自嘲地笑了笑“抱歉。”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一种反应。哪怕岑年用力挣扎、用最恶毒的字眼骂他、甚至是当下就掏出刀来往他心窝里捅上一下也远远比这一种要好。“没事。”岑年站起来。他用手背拭过嘴唇,笑了笑, 低声说“也没那么难啊。”对傅燃无动于衷,原来,没有他想的那么难。傅燃沉默下来。两人各坐在草棚的一头,星光洒在他们中间, 好似被一道银河远远地隔开。“岑年, ”傅燃顿了顿, 低声说,“你很厌恶我吗”岑年低头玩着手机,心不在焉地道“没有。”他顿了顿,又说“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就像刚刚那个吻。那简直称不上一个吻。“刚刚跟你接吻的时候,”岑年漫不经心道,“突然发现,既不激动,也没有什么特殊噢,也许有一点反感。”傅燃的呼吸滞了滞。岑年笑了笑,接着说“我很快就能把你当成陌生人了,傅先生,你别急。”他的视线停留在手机屏幕上,一边刷着手机,不大专心地说。听见这句话,傅燃的眼眶骤然红了。但在一片黑暗里,根本没有人看到,岑年更不会看到。岑年看了眼时间,站了起来,拉开门。“岑年,”傅燃在他身后,哑声道,“你能不能”即使是厌恶他,憎恨他。也远远比这样要好。他几乎无法想象,在未来的某一天,岑年会平静而坦然地递给他一张婚礼请柬,上面写着岑年与另一个人的名字。“别忘了我。”傅燃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被山风一吹,就悄没声息地散去。岑年的身形停了停。也不知听没听见,岑年沉默了半分钟,推门走了出去。他没有回答。草棚里,傅燃双眼通红的厉害,带着点茫然,看着那在眼前关上的门。他像是被大人锁在了家里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来开门,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打破这一片黑暗、把他带出来。也许永远不会了。那个拿着钥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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