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饭之后,蒋陶就提议要回来,程云天又开始软磨硬泡,又拿着“在一起住一晚上之后,就剩月底的那一个晚上了”为理由开始说,同时还说,这一次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说万一在三十号你们选完之后,就直接把你们拉走了,没有休息时间了该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就剩这一晚上了。她这样一说,蒋陶心里面便舍不得起来,平时两人都没机会见几次面,而被选进去之后,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安排,万一进去之后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那两人更没见面机会了。最终,又留宿在他那里,在他房间里面睡,在第二天凌晨四点起床,他送她回来。就剩下十来天了蒋陶想着,心里便忧伤起来。重重一叹,见有些女兵折身跑回来了,便明白快到时间了,她也就顺势转身,往回跑着。今早上效率低,等于什么都没练。一个念头刚闪过,身后便有呼救声传过来。“快来人,李欣被蛇咬了”“快救人啊,蛇咬人了”被蛇咬了蒋陶眉心狠狠一跳,回头去找徐寒的身影,关键时刻,徐寒却不晓得去哪了。下一瞬,她便回过头问:“在哪被蛇咬了”那女兵指了下方向,说:“就在前面,你往前面跑就看到了”蒋陶抬腿就往那边跑,有半分钟,就看到坐在地上蜷着身子疼痛难忍的李欣,同时,军靴上面还有青绿色的环状东西在上面,蒋陶走近便看清楚,是蛇。等于是咬了她不说,现在还缠上她了李欣有点可怜啊。这个念头闪过,蒋陶咽了口唾沫,慢慢走进。她到现在还有点怕蛇,但不至于像刚开始的那时候,看见蛇就想晕。待走到旁边,蒋陶蹲下身子,快速地握住蛇头位置,使劲往后面一拽,蛇从李欣军靴上下来,身子便七弯八弯起来,蒋陶又快速握着它尾巴后面,防止它尾巴上翘,在缠着自己。“啊抓住了”“害怕害怕,不敢看都”“胆大胆大”周围围观的女兵低声议论起来。而李欣明显的感觉脚腕一松,抬眸就看到蒋陶用双手握着蛇,撑开一条直线。顿时,心头一阵复杂情绪。只觉得,灯光映照下的蒋陶,特别勇敢,特别强大,在这一瞬,做了她不敢做的事,特别汉子紧接着,蒋陶握着蛇头的手松开,趁着还没上翘缠着自己的时候,将蛇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摔,而后松手,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李欣看着那条蛇,白着脸问:“死了吗”“应该晕了。”蒋陶也看了一眼,是这样觉得。李欣瞬间从地上坐起来,抽出腰间的匕首。不敢碰它,那直接杀了它算了这样想着,直接朝蛇身上刺了两刀,一刀刺向了头部,一刀刺向了肚子那里,蛇猛地蠕动了几下,便不在动弹了。“”这一幕不光蒋陶看的目瞪口呆,就连围观的女兵都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噤声不语。蒋陶咽了口唾沫,轻声问:“要不要这么粗暴啊”“难道还要留着它,让它继续咬人吗”刺完蛇后,李欣又坐在地上,回想着刚才刺蛇那一幕,心有余悸。蒋陶若有所思,“万一这是个国家保护动物呢”她这么一说,李欣又看了那蛇一眼,心力怯怕起来,但还是理直气壮道:“那也不能咬人啊我这是自卫”蒋陶也就是那么一说,见她这么大反应并且也挺怕的,便也岔开了话题,“咬你哪了”“手。”不说还好,一说手就又疼了。“你能让蛇咬你手”蒋陶睁大眼睛惊讶了,难不成她还眼睁睁的看着蛇爬到她身上,咬她李欣解释着:“我弯腰系鞋带的时候突然窜出来的,直接就直起头咬我手,我抬手甩它,掉是掉了,但是落在军靴上救开始缠起来了。”“这么猛,不会有毒吧”蒋陶说着,走上前去看她被咬的那只手背,也没多想,就直接用嘴开始帮她吸毒。李欣狠狠一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在干什么呢”徐寒又突然出现,问出声。蒋陶将吸出来的“毒液”吐在地上,解释说:“李欣被蛇咬了,我怕是毒蛇,就先帮她把毒液吸出来。”徐寒垂眸看了一眼,没好气道:“什么毒蛇,那是草蛇,无毒是我们自己养的蛇”准备再次去吸毒的蒋陶一愣,看了李欣一眼之后,确认道:“草蛇吗那李欣说手疼,我还以为是毒蛇呢。”这是什么说法徐寒更没好气了,“草蛇咬人就不能疼了”知道自己没事了,李欣有点别扭的从蒋陶手里面抽回手来,直接出声:“那咱们自己养的蛇还不看好,放出来就是让咬人的吗都不能让遵从大自然法则,让蛇冬眠啊”徐寒勾勾唇角,“就是不让冬眠至于有没有看好的事,确实有失职。看在你被咬了一下受了惊吓的份上,就奖励你,把你杀得这条蛇给吃了”李欣:“”“别愣着了,去卫生处将手消消毒,包扎一下,别伤口感染了。”徐寒无视她难看的脸色,发话,目光又落在蒋陶身上,挑了挑眉,“行啊,现在都不怕蛇了,都敢把蛇摔晕。你跟她一块,去卫生处看看去,刚才还吸了那么长时间那什么东西,去问问有没有事。”在哪藏着呢,都知道他把蛇摔晕了蒋陶虽然好奇,但也懒得问他,应一声抬步就走。李欣捂着伤口抬步跟上蒋陶,看着灯光映射下,她白皙精致的侧脸,抿了抿唇,浑身不自在地说:“谢谢啊。”“不客气。”蒋陶很快回了一句。李欣又看她一眼,佯装随口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啊不救我任我疼着,任我被蛇缠着丢了性命,不就没人跟你做对了吗不就没人跟你比来比去了吗”“那样没意思,我就乐意有个人跟我作对,跟我比来比去。”蒋陶淡淡一笑,又道:“而且你那个蛇没毒,你又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你当时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就冲上来救我。也不管有没有毒,就想着要把毒液吸出来。可是看看那几个,看见我被蛇咬了之后,赶紧离我远远的,赶紧跑,尤其是,她们几个在平时的时候跟我玩的还挺好的。”李欣说着,就有些感动了,轻轻地吸了吸鼻子。蒋陶想了想,脸色淡淡:“可能是害怕吧。再者你也不能怨人家不救你,未知情况,谁都害怕。”“但是你都没啊。”李欣语调突然就哽咽了。“我没有是因为,万一你有事了,就没人跟我比高低了,我就没办法进步了。”闻言,李欣嗔她一眼:“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蒋陶唇角抿出无奈的弧度,“我来第一天你不就觉得我讨厌,又不是第一次。”李欣垂眸看着地面安静了几分钟,在抬眸看她时,语调认真:“我对我之前所做的事向你道歉。要不是我看不惯你,也不会有后来陈盼做的那些事了。”蒋陶冲她一笑,十分大度:“都过去了。再者人都淘汰了,说明老天已经惩罚她了。”“那会不会惩罚我啊,我之前也看你不顺眼。”“蛇咬你不就是惩罚你了。”“也是。”蒋陶笑着看她一眼,进了卫生处。她不讨厌李欣,从刚开始的李欣在卫生间里面教陈盼做人做事,再到后来指证陈盼,都让蒋陶还有点欣赏她。两人边往二楼上,蒋陶边说着:“去找薛医生帮我们看看。”“好,找谁都行。”待两人上到二楼之后,敲了敲薛雅娴诊室的门之后,见没人开,蒋陶准备在敲,隔壁诊室里面的军医走出来,说:“薛医生请假了,来这边看吧。”“好吧。”无奈应一声,两人走到那间诊室里。与此同时薛雅娴正在医院里。------题外话------感觉徐寒好可爱、176:他前女友来电一更薛雅娴在医院里面。薛保国因为先前在肝上动过刀子的缘故,是真的怕了病痛袭来从而给自己造成的痛苦,因此在出院之后,时刻谨记着,忌嘴、多锻炼、哪里不舒服就及时说,因此在昨天早上15号,肚子突然疼了起来,便不敢耽搁,赶紧来了医院,检查过后,是急性阑尾炎,要做手术。做完手术之后,便在医院里面住下了。曾梅本来说不告诉薛雅娴的,但在薛雅娴往家里面打电话的时候,正巧有病人在喊护士让她听到了,再三追问之下,得知薛保国住院了,便向上面请了假。她在集训营,医院在市区,从这里到市区最起码要两个小时,她想回去还没有交通工具,再三纠结,求助了顾远,让他帮忙送她。而现眼下,顾远和她都在医院里守着。曾梅本来说让两个人回去睡觉的,但薛雅娴就只请了两天的假,明天下午就该走了,而在她走的时候,薛保国还不能出院,还要曾梅在这看着,因此也挺累,薛雅娴就没回去让曾梅回去休息了。她不回去,顾远自然也是再这守着了。临近九点,走廊里面热闹起来,医护人员上班,病人醒来开始各种热闹,薛雅娴翻了个身子抬手捂上眼睛,安静一会儿之后,从单人床上坐起来。薛保国住的是三人一间的多人病房,现眼下住院人数没有那么多,这间病房里面也就只有薛宝国一个人在住,因此她和顾远还能一人一张床。胡思乱想着,耳畔响起一道温和男音,“醒了”薛雅娴望过去,就看到顾远温润含笑的俊脸,点了一下头,掀开被子穿上鞋。“你先去洗漱,洗漱过后在去吃饭。”“好。”刚醒来,嗓子还有些沙哑。洗漱出来,正好是查房,待查完房挂上点滴之后,顾远陪着薛雅娴出门吃饭。临出门前,薛雅娴又叮嘱了一声:“爸,你哪里不舒服叫一声护士,我俩很快回来。”“去吧,我知道。”薛雅娴又看了一眼,和顾远出门。薛保国从上次住院之后,整个人就不像之前说话大嗓门,整个人乐呵呵的那般。现在看起来笑容少了许多,有些郁郁寡欢的那样子。思及此,薛雅娴叹口气,有点担忧。听到叹声,顾远侧头看了一眼,问:“怎么了”薛雅娴揉了揉眉心,忧愁道:“还不是我爸那,自从上次做过手术之后,整个人就变了许多,感觉心情天天都不好。”顾远揽上她的肩,安抚着:“慢慢开导好了,生了一场大病,心情方面多多少少会受些影响。”薛雅娴胡乱点点头,去了医院食堂,买了早点,吃过之后,两人又回到病房楼里,等着电梯。等电梯期间,两人侧后方站着一位年轻女子在低头看着手机,看了会儿觉得眼睛疼,就抬头休息会眼睛,而侧前方的一道身影就出现在视线里。那女人微征。顾远她又定睛看了看,确定是,同时,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她也注意到了,定定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电梯到了之后,她也跟着走进去,但顾远在后面站着,她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回头去看,一直等到了顾远出电梯,她也跟着出去。就看到顾远揽着那女人的肩在前面走着。谈女朋友了那知瑶呢看那两人的背影,直到进了一间病房之后,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也不管现在这个时间点国外还是夜里,就直接给国外的卢知瑶打了电话。“喂”鼻音很重。宫筱开口就说:“知瑶,我跟你说,我刚看见顾远了。”“嗯。”都是在国内,看见挺正常,没什么稀奇的。宫筱又继续说:“我看见他揽着一个女人的肩出入医院。”这话一出,那边安静了许久。卢知瑶开了灯,从床上坐起来。揽着一个女人的肩这么亲密啊。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说:“他怎么在医院里面”“不知道,我没问他。”“这样。”薛雅娴随口应一句,又道:“那挺正常的,我们现在又没关系了。”“你真不在乎吗”宫筱轻声问。卢知瑶没回答,岔开了话题,“你在医院吗你是怎么了”“做人流。”宫筱嗓音淡淡地说。卢知瑶微愣,同样淡声叮嘱着:“注意身体,先这吧,我这边半夜呢。”“好。”电话挂断,卢知瑶没了困意。初恋,怎么会不在乎尽管,两人相处起来不像恋人,就像是客客气气的陌生人一样。但都是顾远那样对她,她从来没有那样过。这种状态从刚在一起到她出国,都没改变过。后来,她出国留学,在快要离开的前几天,她提出了分手,其实是想顾远顾及两边家庭,能够挽留一下她,她就不会出去了,她就会心里好受点,认为这人还是在乎她的,最起码挽留她了不是吗但实际上呢,她走的那天人都没来送,以部队忙的为理由都不曾露面,更别提什么挽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