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这古代老封建没想到这么有情趣啊,还专门派人找了一样的料子,瞧瞧这颜色,茜红、葱绿、杨妃、水红,这要是做成小衣穿在身上,啧啧,康熙看起来很好这口啊。自己莫不是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这样看来自己是不是以后还可以再给他解锁些新的玩法。“小主,小主”弄巧瞧她愣神了半天,忍不住叫了两句,玥滢这才回过神来。“哦,那你快去把这些东西收到库房里吧,料子裁一些留着做衣服用。”看着弄巧向外走去的身影,她又忍不住道:“上次那个做到一般的荷包帮我找出来,趁着这会儿无事正好一气儿做完了。”弄巧应了出去,屋子里顿时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人。她素来不喜屋子里杵着一大堆的人,总觉得不清净,所以平日里出了弄巧和春和两人常出没在暖阁里,剩下新来的小宫女除了必要的时候,都不会常在屋里伺候。五月的阳光正好,空气里带着初夏的燥热,玥滢推开了一扇窗户,满眼的绿意令她心情舒畅,驱散了心底些微的不安。对于和康熙一步步的情感经营,她心中并非毫无波澜,尤其在两人发生了这样的关系后,即使她在冷静理智,毕竟身为女子,哪里能毫不在意。而且,无法否认,这个男人优秀的让人心动,位高权重,博学睿智,温柔体贴,更重要的他还有着高超的床上技巧和实现这些技巧的充沛体力。玥滢在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很难克制着不去心动,而且她也不想克制。在与康熙几次三番的深入接触和了解中,她逐渐意识到了这个男人非同寻常的敏锐,原来两人的关系还只停留在你来我往的互撩环节,玥滢还可以直走套路不走心。可是自从那天晚上,康熙有意的点了她之后,她便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以这个男人的敏锐和隐藏在温和表象下的冷酷无情,她不可能再只以套路便可战胜后宫那一群妖魔鬼怪。更何况如今自己这边还多了一个很有可能会拖后腿的钮祜禄宛若,是时候转变策略了。动心是一定要有的,而且对康熙这样的优质男人动心很简单,每次玥滢面对他都会纲手那种来自荷尔蒙的吸引。但是爱,玥滢有些忧虑的叹口气。说句实在话,玥滢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康熙对自己这么温柔体贴,不可能对着别人女人就一脸冷漠无情了。真要爱他只能说是自己找罪受,但是不爱,日子久了,年纪大了,而且康熙还是个历史上在位时间极长的君王,可以说玥滢这后半辈子都得指着他提高生活质量。这么敏锐犀利的男人,不用真心去和他相处,总是靠着演戏,时间长了,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出来,唯有以真心换真心,可这对于自己真是一种极大的摧残。玥滢坐在窗边怔怔的出神想了许久,直到弄巧捧着那个做了一半的荷包回来。她瞧着那个做工粗糙的荷包,针脚歪扭,那条金龙瞧着就好似长了五只脚的金蛇,痛苦的扭曲着。她想到了那天康熙笑着说,“慢慢做吧,这么丑的荷包也不急着带。”忽然就笑了,心里一阵敞亮,是啊,急什么呢,这么渣的男人也不急着爱,且行且看吧。她拿起针线,姿势笨拙的细细替那荷包锁着边。其实,她只要在他面前再真诚一点便是,以后的路还长,谁知道会如何呢。第34章 暗潮永寿宫的淳贵人一连侍寝五天, 后宫众人皆是吃惊不已。玥滢自己也觉得这样有些树大招风, 终于在第五天的晚上,两人一番云雨过后,眼见康熙一脸餍足的愉悦神情,她才委婉小心的和康熙大大表达了一下,自己暂时还不想做箭靶子的心情。刚结束了一次欢愉的男人,此时心情颇好。瞧她那副小心谄媚的样子,只觉令人又爱又怜, 伸手拧了一把娇嫩脸颊上的软肉。“就你一天想的多, 行了,都依你。”边说着, 瞟见玥滢雪嫩的肩头和纤长脖颈上, 暧昧的青紫痕迹, 不由眸色一暗,喉头滚动,一双大手又要袭上玥滢丰满玲珑之处。玥滢这几天常与他厮混于床榻之上,对他这样神态之后马上会出现的行为一清二楚,连忙拽起一旁的明黄丝被, 挡在自己胸前, 一脸警惕的看着康熙。康熙叫她这样子逗得一乐,好笑的刮了刮她挺巧的鼻子,笑骂道:“你长能耐了啊, 胆子肥得敢拒绝朕了啊”心里也清楚, 这丫头年纪尚小, 身子骨儿也虚得很,自己在这事儿上的需求又旺盛,她感觉吃不消也正常。本来他也想体谅着来,毕竟人都是自己的了,来日方长。可偏偏这丫头搞了这么件新鲜的小衣,挑起了自己的兴致不说。两人欢好时,小姑娘清纯中略带媚气,想矜持却又掩饰不住自己情态的样子,实在迷人。那种最纯真自然的反应,总是让康熙一次又一次的控制不住,想要再狠狠的欺负她,想让她用柔软的声音低泣着向自己求饶,满足自己的掌控欲。不过一连这么多天,瞧小丫头这脸儿白的,估计是有点吓着了,就算她不从被人嫉恨的角度委婉的提,光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康熙也不准备再接着叫她这么频繁的侍寝了。总要先养些肉出来的,大手摸着玥滢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康熙暗想。忍下再次涌起的,康熙把小姑娘手里的被子拽出来,盖在两人身上,又把人搂进怀里,准备睡觉。玥滢被男人搂在怀里,忍不住轻舒了一口气。她这两天也确实有些受不了了,毕竟这个身体年纪还小,偏又体质弱的不行,应付康熙这样正值体力值巅峰,需求极其旺盛的青年男性,真的是无比吃力。而且这人也不知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每次都非要她哭出来不可,几天晚上下来,嗓子里仿佛有火在烧,每天白天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也亏得现在和康熙之间的相处自然了许多,她才敢借着因由提出来不想继续侍寝的心思。玥滢的这点苦恼,后宫嫉妒的眼睛都红了的其他女人们自然是不会知道。知道了也只会骂上她一句:贱人就是矫情。永寿宫,正殿。安嫔脸色阴沉的坐在炕桌旁,对面是一脸忧虑的瞧着她的端嫔。“你也别气了,为了个不上台面的包衣奴才不值当,还是当心你自己个儿的身子要紧。”端嫔柔声劝着,自从淳贵人蒙获圣宠已一月有余,这一个月中,淳贵人自己有占了能有一半。剩下的日子,除了后宫里位分高的佟佳氏和钮祜禄氏还能略多些,其他几位嫔位主子,也就只有宜嫔还能勉强见到康熙几面。如安嫔、端嫔、僖嫔之流,已是月余不曾得见天颜了,这在以往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安嫔素来心高气傲,自诩在后宫中有才女之名。当今皇上爱好汉学,后宫中也唯有她能和皇上谈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从未想过居然会有被冷落的一天。最为可恨的是,“那贱人竟然还敢学我给皇上送情诗就她一个包衣奴才,那肚子里的墨水怕还没狗多呢”安嫔气的都有些不顾形象的口不择言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在这以满蒙贵女为主的大清后宫中,居然会冒出一个和她撞了人设才艺的淳贵人来。而且这个淳贵人眼瞅着已经超越了她,变得越来越受宠,安嫔心里的怒火和妒火也是越烧越旺,逐渐抑制不住,就要爆发。端嫔叹了口气,也不知要怎么劝她才好,她自己性子比起安嫔来软和许多,也没有那样的争胜好强,虽说同样因为被分薄了宠爱有些失落,却也看得开。后宫中永远会有比自己更年轻貌美的女子,一批一批,前赴后继,若是从现在就开始眼红的睡不着觉,以后漫长的人生可要怎么熬啊。好歹她们现在都已经是一宫主位,只要将来有幸诞下皇子,那后半辈子也算有了依靠了。“董姐姐你不知道,我都被那小贱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她说起这话来就不禁眼圈发红,神情愤怒又失落。“皇上这个月一共来了永寿宫三趟,都是来瞧她的,唯有那么一次,进了我殿里来,还就坐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走了,出门就拐到东配殿去了,你说我这心里”她说着,晶莹的泪珠就从眼圈中滚落下来,端嫔与她姐妹多年,见她这样也是心疼,赶紧用帕子去拭她眼角的泪。“好妹妹,可别哭了,这种事说来也不过就是皇上贪些小姑娘的新鲜罢了,你可是永寿宫的主位,哪能这么计较。”安嫔却是止不住的一肚子委屈愤懑,她傲气惯了,往日先皇后在的时候,仗着圣宠,连贵妃佟佳氏都是敢当面呛声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姐姐,我绝不甘心就这样让那贱人压下去,她也不过就是仗着年纪轻些,又长了一张假清高的狐媚脸,若是没了那张脸,我就不信皇上还能理会她”端嫔凝眉望着她,只觉她与自己说此话有其用意。果然,就见安嫔一脸哀求的望着自己,“好姐姐,我知你有族中堂兄在御药房任职,只需在淳贵人常用的安神补气汤的方子中加上一些”“不行”端嫔断然回绝。“这法子太危险了,万一被淳贵人察觉,留下了药渣就是铁证,御药房如此敏感,到时一个不好,就是要赔上董氏一族的性命。”安嫔心知她定不会同意自己的提议,只是想借此试探,好以退为进一番。接着露出一脸落寞的神情道:“是妹妹天真了,给姐姐添麻烦了。”端嫔见她这副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却也知道在这样的事情上自己决不能掺和太多,只能劝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这法子太过危险,但凡是不牵涉家族安危,你我姐妹多年,我怎会看着你不管。”安嫔抬起一双泪眼望着她,柔弱的哽咽道:“有姐姐这句话,妹妹便是死了也值了。”说完就扑在端嫔怀里抽泣起来,端嫔不忍的轻抚着她的肩头,无奈的叹着气。安嫔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对着端嫔轻声道:“姐姐应是不知,妹妹心中如此焦急愤怒,不仅是对那淳贵人的嫉妒,更是对你我姐妹如今在宫中处境的不安。”端嫔不解的望着她,“妹妹此话何意”“姐姐你细想想,如今这后宫中,自先皇后去后,便是贵妃一家独大,可我们姐妹互相依仗,又有皇上怜惜,好歹还有容身之处。”“可如今先皇后的亲妹子入了宫,与贵妃势必水火不容,那淳贵人作为先皇后的心腹又如此得宠,这后宫被这两派一瓜分,眼见连宜嫔那般得脸的都要捞不着汤喝,更何况我们”她一边哀哀的诉说着,一边微偏过头,小心观察着端嫔的神色,见她只是露出思虑之色,咬了咬牙,决定祭出大杀器。“姐姐,我们还年轻,若就这般在后宫里成了透明人,哪还有可能诞下皇儿,就算万幸能偶得一子,怕是也难保住啊”她最后一句声调尖锐的扬起,语气中极尽哀凄之情。端嫔听在耳中,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只觉心痛如刀绞,她在这一瞬间,脑子里竟是自己那不满三岁便夭折的可怜女儿。她猛低下头去,不想将这突如其来的悲伤示人。可眼前仿佛就出现了女儿那软糯可爱的小脸儿,小丫头特别爱笑,临走的时候已经会叫额娘了。不敢再去想女儿那由热变冷的小身体,也不愿再去回想她抱着冰冷的孩子枯坐了一夜的绝望。飞快的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湿润,端嫔抬头直视安嫔,肃容道:“妹妹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安嫔见状觉得有门,连忙道:“妹妹也知道姐姐不愿因着后宫之事牵连族人,不过是简单配上一剂药,想来是无甚妨碍的,而且此事妹妹保证不会连累到姐姐,姐姐大可放心。”端嫔皱着眉头,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在仔细思索此事是否可行。“你让我再想想,明日我派人来回复于你。”安嫔见她那样子,心中已有了八分把握,连忙应好。她也是出于无奈,自己虽然出身较董氏好上许多,可自己父亲任宣府总兵,常年不在京城,自己根本借不上家族的力。平日里还好,可一旦遇上这种需要从宫外往里送个这样的东西的时候,就显得极为力不从心。不得已,她只得借董氏的渠道一用了,不过董氏十之八九会同意,此事她已经可以开始着手谋划了。安嫔独自坐在正殿里,望着东边院子,嘴角弯出了惯常的斯文微笑。这边厢,玥滢对此当然毫无察觉,她只是觉得最近自己圣宠之盛,定会招来许多眼红之人的嫉妒。未免有人在自己身边动手脚,她特意与弄巧春和二人商量了,要对院子里这些人大肆整顿一番。玥滢采取的办法就是连坐制,一个盯一个,但凡有哪个人出了事,而同屋或者同时当差的没有提前禀告,就一并论罪同处。又命弄巧挨个提点了一番,不可在外张扬,不可与其他屋里的奴才过多接触,如果发现有吃里扒外的,一律发送慎刑司不留半点情面。也幸好这些奴才,都是当初刘岩公公亲自挑选了送过来的,暗地都是查过了背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