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需要再次招兵,连州虽然最先占领,但岂是也没有多长时间,有这个条件吗”“哈哈,昭元有所不知,连州原岭南刺史肖建,贪污腐败,鱼肉百姓,巧取豪夺,人称“活阎王”,境内的百姓对岭南的归属很低,另外连州刺史于洪,乃是叔父最得意的门生,极为擅长内政,之所以没有组建,就是因为我军缺粮,但如今本王相信他,可以做到”卢延巡自信道。“原来这样,那倒是可以一试,不过还是请王爷下令,对迁入的百姓一定要善待”杨洞潜道。“这个自然”卢延巡点头道。“王爷,您还需要告知一下刘隐,这一是给他提个醒,二也给齐泰将军和于刺史再多争取一点时间,能多拿就多拿嘛”何词狡猾道。“哈哈,好,本王立刻亲自书信一封,拍拍南海王的马匹”卢延巡笑道。第四十五章:隋炀求推荐,求收藏时间又过了两天,这一天的清晨,大约巳时10点,在韶城的刺史府内堂当中,望着旁边冷着脸的杨洞潜,一旁的何词摇头无奈道:“杨兄,王爷出战多日,难免有些疲惫了”“何兄,如今昭州的情况不明,虔州等王爷主持大局,公主的车架估计也快到了,此时此刻岂能有丝毫松懈,再说这什么时辰了”杨洞潜指着外面高悬的太阳,不满道。何词苦笑一声,原本王爷留个几天,是担心三军团的组建问题,但其实以苏章他们的威望,不用了半天,降兵就基本稳定了,有大约五千多人愿意留下,另外想回家的发放路费,不想回去,又不想当兵的,则由韶州刺史府登录在册,统一安置。但没想到,王爷竟然是看上了廖刺史的一个侄女廖倩,要说此女也的确美艳动人,王爷已近连续两天起晚了,说来他倒是觉得问题不大,因为各地以渐渐稳定了,但杨洞潜就不一样,没归降的时候,就敢直言不讳,如今更是见不得王爷有一点浪荡之迹,不过这也是因为王爷对杨洞潜的重视和欣赏。而此时,在后院当中,一间卧房内,卢延巡着急的捡起地面上的衣物,床榻上一名容貌美艳,五官精致,皮肤白嫩滑细,一对迷人的双目当中,透着不满的女子,半裹着床单,挡住胸前的风光。“王爷”望着完事就准备走的卢延巡,女子终于委屈的喊道,声音带着丝丝的粘性。卢延巡一愣,转头苦笑道:“倩儿,过段时间,本王让人把你接去虔州,今天不能在耽搁了,在耽搁下去,昭元估计就不是冷面,而是直接谏言了”“他杨昭元不过是个臣子而已,而且还是个降臣,王爷何需如此惧怕”廖倩皱眉道。“不是惧怕,是离不得,昭元明知可能犯上,依旧直言不讳,他不但本王的玄龄,更是本王的魏征啊”卢延巡感叹后,上前亲了一口廖倩,随即连忙冲了出去。看到这一幕,廖倩冷哼了一声,轻轻捶了一下床单。。。。。。。不久后,内堂当中,正直之音果然响起,“王爷崇太宗,那就当学太宗之自约,如今虽小有成就,但前路漫漫,稍有懈怠,必上不正,而下不尊”卢延巡坐在主位上,望着满脸肃穆,嘴巴似机关枪的杨洞潜,不由的横了一眼,但确没有多说什么。“杨侍中,还是先说正事”旁边何词控制着尺度,开口打断道。望着脸色有些难看,但一直没有反驳的卢延巡,杨洞潜叹了一口气后,恭敬的抱拳道:“下官冒犯王爷,罪该万死,然下官所言之一切,皆是希望王爷能成就真正的辉煌大业”卢延巡咳嗽了一声,点头道:“昭元之心,本王皆明,是本王孟浪了,日后但有问题,昭元皆可直言”“谢王爷”“王爷”这时,姜彬从外面着急的走了进来。“怎么了”卢延巡立刻端正了态度。“禀王爷,昭州有消息了”姜彬立刻拿出一份密信。“快拿来”“是”卢延巡拿过密信,翻开一看后,顿时叹息道:“还真是这样”说完便将信件递了出去何词接过,率先看后,转给了杨洞潜,冷笑道:“韩成真的叛了”“这个混蛋”卢延巡一拍桌,如此一来,二虎相斗之策算是彻底毁了。“可惜了程宝将军,一番忠义,他乃是难得的武将,若有谋士在侧,可横行千里”杨洞潜摇头道,密信当中言,刘岩和程宝刚进入昭州地界就被遭到韩成数万大军的埋伏了,程宝拼命为刘岩杀出了一条血路,但自己确生死不明,至于刘岩,他已经不能为其说一句,卢延巡对他重视,爱护,但这些是有界限的。“唉这只能说明刘隐厉害,此战过后,刘岩可以说再无反抗之力了”卢延巡严肃道。“不,王爷,他还有机会”何词道。“不错,刘岩乃是楚王马殷的女婿,若是能到的马殷的支持,他或许能在杀回来”杨洞潜道。卢延巡听到这话,微微思索后,摇头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最终还要看刘隐了”“王爷的意思是”何词反应过来。“马殷或许会收,但若刘隐以马殷的女儿相逼,那对于现在孤家寡人一个的刘岩,马殷是绝不会帮忙,甚至还会出手杀之”卢延巡认真道。杨洞潜一愣,随即轻轻点了点头,这种可能性很大。“若是刘岩死了,那未来要夺取岭南,难度又要增加很多了”何词认真道。“是啊岭南兵多粮广,纵然本王夺取了七洲,底蕴依旧差了很多,若是未来那刘鸿英明,善用良将,只守不攻,那就更难了”卢延巡皱眉道。“王爷不必忧心,依照下官看还有机会”杨洞潜突然笑道。“昭元,你有何见解”卢延巡好奇了起来。“王爷,有一点估计普天之下,只有下官清楚了”杨洞潜瞬间严肃了起来。“哦”卢延巡意外了一声。“那刘鸿,绝不是一个真正性格仁慈之人”只见杨洞潜突然十分的认真说道。“什么意思”卢延巡不解了起来。“刘鸿,在岭南众官的眼中,甚至是刘隐,刘岩眼中,皆性格仁慈,善良,敦厚,甚至有些懦弱,但这只是他的一部分本性而已,他是被刘岩的威势给震慑到了,所有人当中,只有下官曾经亲眼看到过,刘鸿内心潜藏的暴虐和冷酷”“什么”卢延巡惊讶道。“那是今年初,在刘岩的生辰宴会上,那时刘隐病重了,百官汇聚刘府,大家似乎都在朝拜新王,刘鸿也来了,当时一名奴仆不小心把茶水打翻在了刘鸿的身上,许多官员竟然嘲讽了起来,尔刘鸿当时毫不在意,表现的格外大度,但也许是机缘,不久后下官竟然再次看到这个奴仆,那时他已经被打断了双腿,割掉了舌头,下官原以为是刘岩下令的,没想到后面才知道是刘鸿,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下官才明白,一个人压抑的太久,心中欲望积累的太厉害,一旦突变,会有多么的可怕,也许他现在已经在变了,尤其等他未来坐稳王位之后,下官觉得,岭南或许会出大问题,因为主弱而臣强也”杨洞潜严肃道。“就因为这个吗”卢延巡眉头一挑,虽然刘鸿做的有些过分,但不过一个奴仆,这样似乎有些夸大了。“王爷,您不觉得刘鸿的情况,很像一个人吗”杨洞潜道。“隋炀帝”这时,何词一惊。“不错,隋炀帝当年没上位之前,完美的好似圣人,然而当上位之后,害兄嗜父,性情大变,这就是因为积压多年的欲望一瞬间彻底爆发了出来,让隋炀帝根本不能自持,心中只感创造无边的大业和成就,因此野心跟不上实力,丢了脚下的万里江山,王爷应该明白,一代帝皇,把江山丢了,再多的所谓功业,也会成为笑话,没有一丝一毫值得骄傲的,只不过给后人铺路而已”杨洞潜道。卢延巡摸了摸下巴,笑道:“说刘鸿是隋炀帝,那太高看他了,炀帝当年毕竟是天下之主,不过昭元此话,倒是解了本王心中的忧虑,我等接下来就好好看看这位岭南二代王者吧”“王爷英明”第四十六章:楚王女求推荐,求收藏另外一边,在广州的王宫内,刘隐自然也知道了一切,此时他那灰白的脸上更多了几分病态和苍老,目光当中透着疲惫。“父王”旁边的刘鸿面带担忧的拿着一碗汤药。刘隐摇头后,感叹道:“他终究还是逃了出去”“父王,您不必担心,此战过后,二叔唯一的依赖也丢了,日后再也翻不起大风浪了”刘鸿柔声安慰道。听到这话,望着目光已然当中透着几分自信的刘鸿,刘隐欣慰的点了点头,“好,鸿儿,看来这段时间处理政务,让你确实成熟了很多”“这一切皆乃是父王之大恩也”刘鸿感激道。刘隐摇了摇头,苦笑道:“若说起来,你的大恩人是他卢延巡”“父王”听到这话,刘鸿眼神一凝,道:“若说威胁,儿臣现在觉得,更大的威胁因该是他卢延巡,他乘火打劫,攻占了贺州,虽然来信说会退让,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退”“这点我儿安心,连州是孤的底限了,他卢延巡清楚的很,估计就是想沾点便宜,不过人家给面子了,孤也不能小气,传命钱宁,让他四天后在前往贺州,记住,这个时候不可发生矛盾,一切要稳,要稳到你彻底登上王位”刘隐道。“是,父王”刘鸿应道,但低头之时,脸上确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凌厉。“大王”这时,一名内侍匆匆跑了进来,低头到:“常乐郡主求见”刘隐一愣,随即叹气,“孤身体不舒服,让郡主回去吧”“是”“看来昭州的事情,郡主听说了”刘隐摇头道。“昭州惨败,估计让郡主明白二叔翻不了身了,所以终于决定来求父王了”刘鸿冷声道。不一会后,只见出去的内侍,又着急的跑了进来,道:“大王,郡主跪在了外面,言今天不见到大王,绝不会回去”“他这是在威胁父王吗”听到这话,刘鸿严厉道。“唉”刘隐叹了一口气,道:“毕竟是一家人,跪在外面实在不好看,让郡主进来吧”“是,大王”“父王”刘鸿一急。“没事,你们都退下”刘鸿挥手道。“是,大王”内侍,宫女率先下去了。刘鸿微微犹豫后,抱拳道:“儿臣告退”“去吧”刘隐点头道。不久后,一位举止端庄,相貌温婉,着华服,带金饰的高雅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望着床上的刘隐,施礼道:“奴家拜见大王”来女真是楚王马殷的女儿,刘岩的正妻马秀。“郡主不必多礼”刘隐艰难的坐直了一些。“谢大王”“郡主今天到来,有何事啊”刘隐故作不知的关怀道。马秀望着那似乎消瘦,疲惫,似乎已经没有多少时日的刘隐,突然跪拜在地,叩头道:“奴家今日来,是想请大王饶夫君一命,放奴家回楚国,请大王放心,奴家可以保证,夫君永远都不会在回岭南”听到这话,刘隐苦笑一声,道:“公主,您的夫君,可是孤的亲弟弟”“大王,夫君曾经是有野心,也有些过分,但纵然他在过分,在忤逆,他也没有伤害过您这位亲大哥,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奴家也不怕多言,当日在您病重时,很多人让夫君立刻自立,但他没有,他不是没有这个实力,而是他不忍直接伤害您啊”马秀眼含泪花道。刘隐瞳孔一缩,脸色更显苍白了几分。“他如今已然根基尽失,什么都没有了,求大王,看在他是您亲弟弟的份上,饶他一命吧”马秀叩头道,以她楚国郡主的身份,能做到这一幕,已然难能可贵。看到这一幕,刘隐突然落下了两行泪水,忍痛道:“孤也不想这样,是他自己执意要反叛的”“大王,您还记得这个吗”只见马秀突然袖口当中,拿出一条马鞭。“这是。。”刘隐一惊。“这是当年夫君年幼,闯下祸事,被祖父责打的鞭子,但最终这鞭子没有打在夫君的身上,而是大王的身上,时光流转,大王变了,夫君也变了,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一把椅子,这不值得啊夫君经常说,当日你说过,不管他犯下多大错,你都愿意为他抗的,您忘记了吗”马秀哭道。望着那刺眼的马鞭,刘隐的双手微颤了起来,湿润的目光当中,似乎回到了曾经那少年无忧的时期,那个时候,他们没有如今的权势,确有真正的兄弟情义。“难道,孤真的太过分了”许久后,刘隐低下头,挥手道:“郡主,孤暂时不能让你回去,但孤也不会在动手,孤会留下遗言,一年后,放你回去”听到这话,马秀面色一颤,随即感激道:“谢大王”而此时在殿外,只见一个附耳听到里面一切的年轻内侍,眼珠一转,悄悄的离去了。。。。。不一会后,在王宫的一处偏房当中,刘鸿拿着一柄宝剑,似乎在仔细的把玩,当听完汇报后,摇头失望道:“没想到,父王到了最后,竟然心软了,郡主果然有手段”“世子,现在怎么办”内侍低声道。“你做得很好”“谢。。”铿的一声,剑光一闪,报信的内侍捂着喉咙,不敢置信的缓缓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