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儿下楼去厨房喝了杯水,反正人去楼空,他再生气也绝对想不到她人在这里的。一口气喝了大半,麦穗儿“砰”一声用力放下玻璃杯。她回到客厅,打开行李箱上的单肩包,护照身份证卡都在,还有结婚证……呵,结婚证给她带着做什么?将包丢在一边,麦穗儿坐在地上把行李箱打开。箱子不大,装了几套内衣和两套换洗之物。瞥了眼黑色蕾丝内衣。麦穗儿嗤笑一声,正想把他挑的衣服全扔出去时,蓦地听到一声汽车声响。什么呀?大惊的站起来。麦穗儿手忙脚乱的把行李箱拉链拉上,横着的竖起来,然后单肩包也恢复原样。只是得把身份证和卡带着啊……顾不上昨晚放纵后的不适,麦穗儿焦切的揣着证件飞速逃上楼梯,不要命的往上爬。将将躲进卧室时,“咔哒”一声,楼下门开了。气喘吁吁的靠在门后。麦穗儿抹了把额上汗渍,顾不得歇息,拾起地上的外套,匆匆钻进了地道。地道挖掘的比较简单,有灯,不过麦穗儿不太敢开。摸黑走到尽头,她伸手拉开门。纹丝不动!加大了把劲儿。麦穗儿这才瞠目,是真的纹丝不动。被锁住了?从外面锁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气极反笑,麦穗儿拨开额发,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半晌。顾长挚是不是有病?他锁住干什么?疯狂扯了扯门,麦穗儿无语的蹲下。没事。他也许只是回来取遗落的东西。麦穗儿安慰自己,她喃喃自语的站起身,烦躁的往回走。前路被阻,她也只有往回走这条路了……疯狂的奔跑后,慢慢走着,情绪逐渐平复下来。麦穗儿抱着外套和证件,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昨晚还没想好,只是在顾长挚送她去国外和自由奔走的两个选项之间,她不会选第一个。她讨厌他的独/裁。究竟是有苦衷也罢,没苦衷也罢,他始终没想过与她分担!神情逐渐变得黯然。麦穗儿上阶梯,这个地道从有经过一楼,但一楼的小空间并没有出入口。站在台阶上,麦穗儿侧耳贴在二楼地板,蓦地一阵脚步声连绵响起。人还在。她只好坐下,抱膝苦等。开门关门好几次。然后讲电话,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浴室有水流声,麦穗儿没听太清。她下来时太着急,忘了拿手机,腕上也没有手表,确定不了现在时间,但——麦穗儿睁大眼,觉得好像都过了很久一样。可过了这么久,顾长挚为什么还在家?她不见了,身无分文,他不着急么?不是开车去找她么?难道找一圈不见人影这就完了?麦穗儿托着腮。困了,又饿了,然后饿到感觉不到饿了,但挺过这阵后,却再度变得特别饿。她今天就喝了点水,还没吃东西。所以,顾长挚到底想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