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这人是很贯彻落实她给的建议了。嗖的一下,同居生活就开始进入倒计时。本来第一天舒甜是早上回自己家刷牙的,但她第二天就把洗面奶什么的带过来了这样,就能像现在一样跟男朋友一起挤在洗手台前刷牙。这真是非常的新婚夫妇既视感舒甜想着想着就走了神。两人都是电动牙刷,不用手动,江译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微低着头,一手拿牙刷,一手拿着牙刷缓慢地在口腔内移动。他家卫生间足够宽敞,舒甜靠近了他一点,看着镜子里的人,这么看起来,鼻梁直得像是画上去的。她刚想说“你看我们像不像夫妻”但忘了满嘴泡沫,薄荷味儿很浓很重,一想要说话的时候,泡沫都跑到舌头上,辣得她一愣,立刻就开始漱口。漱完,江译还在刷牙,舒甜直接从他背后挂上去,树袋熊一样。幸亏江大佬瘦是很瘦,但下盘极稳。他被吓了一跳,只来得及用一只手扶住她的腿。舒甜趴在他的肩窝里,蹭啊蹭的:“我们也太幸福了吧这样就感觉跟结婚了一样。”江译笑了笑,漱了口,回头就把她从背后捞过来,面对面着深吻下去。一样的牙膏,一个薄荷味儿的吻。江译出门买了早饭,磨磨唧唧了一上午,中午吃完外卖,舒甜摩拳擦掌,想要实施自己期待已久的计划。不到一点。正是好时候。舒甜看着收拾餐桌上包装盒的人,等他收拾完,洗完手走回来的时候。舒甜一下子站起来,三两步蹦哒到他身边,“你困不困。”江译停顿了一下,看她一眼:“不困。”“不,”舒甜当作没听见:“你困了。”“”江译无从辩驳地被女朋友拉着往前走,一直到他的房间,她关门,带着他在床前站定。“你看这阳光正好,正午十二点四十五,万事万物都午睡了”舒甜郑重其事地拉着他的手:“你、困、了”“”江译忍不住笑着摸摸她的头发:“直接说,你想干什么。”舒甜眼睛一亮:“我这几天睡完,觉得其实你的床真的很大。”江译挑眉:“所以呢”“所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睡两个人也不是不可以。”“”江译不说话了。大概十秒钟,舒甜摇了摇他胳膊:“我们,就是,午睡嘛。”她眨了眨眼,“才几个小时,一起睡也没什么。”“”舒甜势在必得。她左磨右磨,总算等到江译松了口:“午睡”她点头:“嗯。”然后,舒甜看见自己骚气的男朋友骚气得笑了,“这么想和我睡”随后尾音上扬:“嗯”她咬了咬牙,很没出息地红了脸,梗着脖子承认了:“是啊,想啊。”“”舒甜看着他眼睛里晦暗不明的光,十分不解:“不是,哥哥,你怕什么呢”“”怕这小姑娘对男人一无所知。江译舔了舔嘴唇,搂着她的腰直接压在床上,用被子包住,自己也躺下去,只说了两个字:“行,睡。”但还是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舒甜:“你知道,这种时候,你的胳膊应该给我枕着。”江译:“”他翻过身,把隔壁塞到她脖子下面。舒甜:“你不应该离我这么远,按说我们应该抱着睡。”江译:“”他闭了闭眼,另一只手隔着被子搭在她的腰上。舒甜很不满他跟她中间隔着的距离。没必要这么谨慎吧,就抱着睡个午觉,还能怎样。怎么就这么费劲呢人家小说里都是男主如饥似渴这么弄得她好像个大色魔一样不过好在是弄上床了。最近养的生物钟让她一沾枕头就开始犯困,舒甜打了个大哈欠,闭着眼往前挪了挪,脸埋在他颈窝旁,手搂着他的腰,深吸一口男友香,轻飘飘留下一句:“午安哈。”一小时后。江译浑身都僵硬了。舒甜刚睡着的时候还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动静,二十分钟后,原形毕露不光手在他腰间背后乱摸,腿还非得夹着他的腿。真是操了,午安个屁,一点儿都安不下来。他捏了捏没心没肺的小姑娘的脸,她反而蹭了蹭他的手,没有一点醒的迹象。两人的腿纠缠不清,她时不时要动一下。胸前贴着两团绵软的真他妈要命了。哪哪都不对劲。而且下腹一团火烧得十分旺盛,眼看这种灼热马上就要蔓延得更广泛。江译最后连捏脸带叫她名字,总算让她睁了眼。舒甜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个火炉。“嗯”她身上出了点汗,不多,不算难受,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怎么了呀是不是你叫我”“是。”她满脑子浆糊,懵逼地看着他深黑的瞳仁,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来。江译给他枕着的胳膊动了一下。她的头往他身边又靠近了点,他的嘴唇在耳边,说了三个字。舒甜顿时睡意全无,蓦地睁大眼。卧槽总算察觉出来哪儿不对劲了。“那”她吞了口唾沫,脑子还是转不动,下意识道:“那怎么办”江译看起来也不像是他说的这么急,还能懒懒的笑出来。除了刚才说话的嗓音跟平常特别不一样,哑得不正常。他突然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用了点劲儿,有一瞬间的痛意,舒甜没有防备,“啊”地叫了一声。“乖,松手,”他沙哑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哥哥着急去洗澡。”作者有话要说:江译:哥哥硬了。啊啊啊啊啊啊冷水澡警告大佬冲鸭看十七岁血气方刚的大佬洗凉水澡我好兴奋。女朋友太相信你的定力该怎么办凉拌,凉水澡:第69章 六九颗糖舒甜呆愣愣地松了手。一直到怀里空了, 身边的人都下床进浴室, 水声传来的时候,她才猛地坐起来。恢复清明的大脑里, 一直在回荡着刚才江译说的话。听完他的解释之后,她又想起来他刚才身体上的反应好像,她也有感受到一点舒甜的脸后知后觉地热起来。包括几分钟之前被某人咬了一口的耳朵也好想被火烧了一样, 烫得发疼。她立刻下床,趿拉上拖鞋, 手机都没拿就冲到客厅。进了他家外面那间卫生间,开始用凉水洗脸,洗了几十次才把热度给降下去一点。舒甜关了水, 手撑在洗手池上。一墙之隔,他在洗澡。但这个洗澡。明显,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莫名其妙的, 舒甜脑海里浮现出来江译打篮球那会儿, 他的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他撩起衣摆,肌肤白皙紧实, 腹肌一览无余她还存了一张照片,高清不糊的那种。她每天都抱。当然知道那腹肌手感不是一般的好。还有江译的腿。他身高一八五往上, 身材比例好到令人嫉妒, 腿长得停。停停停不准想了舒甜你才十六岁请你矜持一点儿好吗舒甜强迫自己从幻想中脱离, 低着头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没有任何效果。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像是涂了腮红就算了, 眼角眉梢都快红透了,眼珠跟打完哈欠一样,好像有水在里面盛着,莹润泛光。嘴唇也被自己给咬红了。镜子里这副样子有点陌生。有种,莫名其妙的媚。这可真是美色误人他们俩都是一个烧得去洗澡估计还是凉水的。一个烧得在这儿洗脸降温也是凉水的。舒甜冲着镜子里没出息的自己翻了个白眼,咬着牙,重新开始用凉水洗脸。懂得了美色误人,舒甜收敛了不是一星半点至少,她再也不敢逞能把人往床上逗了。免得引火烧身。而且这么一想,江译要求分房睡的坚持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彼此装模作样那天啥也没发生过地回归原位,亲亲小嘴拉拉小手腻腻歪歪,和谐地过完了最后的同居生活。舒老板和梁女士出去玩了六天,在过年前五天到了家。江父江母则一直到过年前一天才带着江言匆匆赶回来。舒甜当时正好开门把垃圾扔到楼层专门的送垃圾的通道里,准备回家的时候,电梯“叮”地一声,走出来三个人。她一一打了招呼,同时松了口气。本来还以为江译要自己过年,她都跟梁韵说好了,要是他家没人的话,就把他叫来自己家过。当然现在这样更好。过年当天,舒甜是被吓醒的。她自从知道了小学鸡马甲背后的人是谁之后,除去那晚,后来又做了两次梦。算上今天,三次。这次的梦是江译拿着他当初死活无法通关的皇甫元来找她探讨,舒甜说你选相信他,就可以了。江译阴测测地笑了,嘴唇鲜红,舔了舔说我不,他这个渣男,老子要扇他一巴掌。她腾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真是不梦不知道。大佬玩这个游戏的画面实在是太恐怖了。再也没了睡意,舒甜给刚才出现在梦里的男朋友发了条慰问消息就起了床。现在长大了,反而没有小时候那么喜欢过年,这一天下来,拜年短信和微信消息收到手软、回到腿软。群发的舒甜一概不回。但关键有些人群发的那些消息,就像是专门为你定制的一样,真挚又感人。舒甜收到了初中撕过逼的女同学的拜年短信,惊了一下,她故作冷淡地回了个“同乐”,结果人家发来一条“群发的,发错了”。呵呵。大过年的在这儿添堵,她气不过,也说“我没看名字,但凡祝福我的都统一回复同乐”,然后立刻拉黑了对方手机号。这才心里好受了点。晚上七八点,一家人吃了点垫肚子的东西,梁韵开始跟舒老板甜甜蜜蜜双排包饺子准备年夜饭的时候,舒甜终于逮着空给江译打了个电话。她偷偷摸摸回了房间,拨通,那边很快接起来,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喂。”“你在干嘛啊”虽然昨天才打了电话,舒甜还是觉得很想他,“过年好烦啊,我爸妈整天带我出去吃饭,都没时间约会了”“没干嘛,”江译说,“在等你电话。”舒甜笑着“呸”了一声。又扯了两句,江译问:“那现在呢,有空了吗。”他的声音有点哑,语气懒懒的。“有空了,”舒甜忍不住笑:“约会么,男朋友”“约,”江译周围环境很安静,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准备换衣服,你也收拾收拾,好了微信我。”“好嘞。”舒甜干脆利落地答完,正准备挂电话,那边又响起来他的声音:“你多穿,戴围巾帽子,降温了。”“哦,”她有些不服气:“那你也得多穿啊。”江译很敷衍地嗯了一声。舒甜觉得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又加了一句:“要是被我发现你穿少了我就当着你的面脱外套出门,要冷一起冷。”“”换完衣服,舒甜照了照镜子,抹了个素颜霜涂了个口红就走,梁韵一听是跟江译出门散步,二话没说就同意了。结果她一出门,就看见了最后还是没有多穿的某人。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转过头,眼瞳一亮,看着他靠在墙上等人的姿势,舒甜花痴了三秒钟。然后故作镇定地走过去揪着他的领子:“黑大衣是很帅但是也要分季节吧你要冻死吗”“”“而且还不扣扣子你这是要冻死吗”“”“你毛衣也这么薄而且你是没有高领毛衣吗我给你买件知道你锁骨长得好看啊,但是这是要冻死吗”“”江译一直沉默挨训,表情倒是一直都很柔和,眼角有细小的弧度,被训得还挺开心。舒甜见状翻了个白眼。她知道说不动他,拽着人进了电梯。一月底的寒风凛冽,风小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冷,大的时候简直像是刀子刮上来。江译带着她出了小区,舒甜本来一直在絮絮叨叨这两天的破烂事,说着说着,鼻子开始发僵,嘴唇也冷,渐渐的就没那么多话了。她戴了围巾没戴帽子,把下巴往围巾里缩了缩,辨认了一下路线,“你要带我去小公园”江译看出她冷,拉着她的手放进他的外套口袋里,嗯了声。舒甜之前叽叽咕咕说了一通,现在安静下来,觉得身边的人过分沉默了点儿。她紧了紧他的手,歪着头去看他的脸:“你好像不怎么开心”“”江译视线转回来,很淡地笑了一下,“没有。”顿了顿,他怕她多想,解释道:“今天嗓子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