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尽快获得信息,河朔那边我们也应该加大力度渗透,就算是太平教人抢了先机,咱们也不能毫无反击之力,这等安排宜早不宜迟。”“真希望我的判断是个谬误,嘿嘿,但往往不利于自己的判断却恰恰是事实,这是我给我自己总结的。”无锋无奈的苦笑,自我解嘲道。“若真是如此,我们可否提醒帝国中央一下呢”坐在无锋身边的绿衣丽人终于忍不住了。“不急,帝国在河朔还有一个军团的兵力,另外既然皇帝陛下授权北部军区要收复燕云两府,司徒泰要想在她父亲面前挣得表现,在群臣面前树立形象,为自己能登上皇位多一点砝码,这一仗也得拿出点真本事来,不知道太平教在遭受北部军区攻击后是否还有余力染指河朔呢”无锋淡然一笑。“大人,太平教人固然是个祸害,但以属下看法,目前对我们西北来说,恐怕卡曼人的威胁应该更大于太平教。目前我们只要牢牢守住鹧鸪关,太平教就奈何不了我们,而卡曼人不同,嘉峪关上的威胁给我们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而现在我们又承担起了捷洛克的防务,卡曼人无论从哪里南下,我们都得重兵应对,尤其是卡曼人在解决了他们北方蛮族骚乱以后,恐怕这一点会更明显。我们对此应该要早作准备才是。”凌天放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我赞同凌兄的看法,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随时都可能陷入被动,我们的其他一切计划都会收到掣肘,这一点必须要考虑到。”苏秦也表示赞同。“卡曼人的威胁非短时间内能够消除,不过,我在想卡曼人既然是一个国家,纳闷也就肯定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尤其是他们和帝国一样,听说执掌大权的是宰相戈麦斯,难道他们的皇帝没有一点号召力还是完全和宰相大人同心同德我想这里边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吧能不能想些路子出来呢苏秦,你说呢”无锋微微一笑,把话题丢给了自己的外务主管。早有准备的苏秦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接上话:“按照大人的安排,我们已经在一年前就有了一些计划,但卡曼人宰相戈麦斯相当强势,在其国内暂时还没有能够与其抗衡之人,我们也联络了一些反对南下的保守贵族,并保持了交好。不过这其中还需要时间和机会,毕竟他们还不具备和戈麦斯以及卡曼军方直接对抗的实力,我们希望能够通过他们逐渐影响到他们的皇帝陛下德里卡二世的看法,拖住他们南侵的步伐。只是这的确需要相当时间和各种机会。”“希望这个计划能够逐渐发挥作用,欲速则不达,我们也不能把所有希望放在这个看起来还有些虚无飘渺的计划上。”无锋接上话。夏日的傍晚显得格外美丽,夕阳西照,给繁忙了一天庆阳城罩上一层薄薄的金光,漫步西林寺外的松柏林际,扑面而来的清爽让无锋也为之一清。这西林寺本是位于庆阳城西角一座不出名的小寺庙,无锋入主庆阳城以前,这里已经荒废已久,随着无锋入主西北,庆阳人口迅速增长,来自帝国内地寺庙的佛家弟子也日趋增多,不少挂单僧侣索性常住西林寺,这西林寺也渐渐有了些生气。无锋在偶然间发现了这样一个幽静的去处,立即喜欢上了这里,每到闲暇时候,便爱甩开身边的近卫,独自到这里的林荫小道中散步,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爱好。虽已是傍晚,但盛夏的西北天际此时依然势一片大明,火一般的红霞映得西边半边天亮晃晃的,依然有些刺眼。凉风徐徐,松涛阵阵,踏步此间,可谓无上享受。充分的放松自己,无锋背负双手,悠然自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惬意轻松过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曼妙悠扬的声音悄悄从林间小道的那一头传来,另外一个清脆如细铃般的声音立即接上:“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妄言。好了,小姐,咱们还是回去了吧,天都快黑了,咱们就别在这儿学那些腐儒酸丁咬文嚼字了吧,好不好”后一个的声音似幼妹在向年长的姐姐撒娇,听称呼却又像是丫鬟在恳求自己主子。“这西北的天黑得晚,好不容易出来走一走,怎么能不多转一转”轻柔细腻的声音如同和风拂面,听起来异常舒服。“这样一个小寺庙有神么可看的除了这一片松柏林还有些韵味,荷影实在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值得小姐流连忘返的地方”叫荷影的丫鬟反驳道,“天快黑了,小姐你又不化装,万一被那窥觑小姐姿容的歹徒坏人看见了,那该如何是好”“嗯,荷影,方才那边的几块石碑你看见了吧别看字迹模糊,破烂不堪,但古意盎然,字体遒劲有力,笔道如锋,一看便是名家所作,只是下边落名已经湮没不见,无从得知究竟是何人所留,这是可惜了。”回答的声音依然是不愠不火,“咱们来这庆阳也有些时间了吧,连戒严也已经解除了几天了,我看这庆阳的社会治安相当好啊,听说这庆阳城守还是来自帝国大学的高才生呢,只是似乎有些爱流连青楼,和他的官声颇有些不符。”不屑的轻哼一声,丫鬟身份的声音响起:“官声整天流连那些龌龊场所的人还有官声也不知这庆阳城里的老百姓怎么还会对这样的家伙大加称赞,难道他们都瞎了眼”“荷影,你这话太有失偏颇。流连青楼与他为官并无太大矛盾,最多说这人有些不注意影响罢了。连爹爹这等年龄的人还不时和人在这些场所应酬,这也无可厚非。”“噗哧”一笑,丫鬟模样的声音越发悦耳动听:“小姐,您在背后说老爷坏话,若是让老爷听见了,也不怕把老爷气坏”“死丫头,你不去说,我爹爹他怎么会知晓”腻柔声音也是充满笑意,“既然敢去就不要怕别人说,我倒是觉得这个庆阳城守行径颇为独特,难道他就不怕在李无锋的眼皮子底下这般放肆会影响到他的前程这李无锋也是奇怪,按理说这庆阳是西北首府,他难道就会没听到反映”“天下乌鸦一般黑,说不定这个庆阳城守早就把李无锋买通了,两个人也是难兄难弟,大哥莫说二哥了。”丫鬟的声音依然是不屑一顾,“您不是说那李无锋也是个花花公子吗大概他的手下都是这副德行吧”第一篇 第九章 问鼎 第五十节 邂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在只等场合听到对自己的“真实”评价,无锋啼笑皆非之余,耳朵根子也是一阵发烧,停下脚步,屏声凝气,想听一听那位小姐对自己的评价。“荷影,话不能那么说,李无锋能在短短几年里崛起,必有其过人之处,并不是这些小节方面所能掩盖的。就拿着庆阳府来说,百余万人口的府县,就是这府城里少说也又三四十万人口吧,我观察了一下,这里人口成分复杂,几乎整个大陆各地的民族人种都有,大概都是这几年来自大陆各地的移民,数量如此巨大得移民,民族、宗教、语言、风俗习惯各不相同,却又能被治理得有条不紊,不但治安状况良好,而且其工商业也异常发达,远远超出我们来此之前得想象,这等人才,即便是再有其他缺点,也是瑕不掩瑜,何况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喜欢女人大概不算是坏事,也许还是一种风流的表现吧”优雅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恬美,就像一丝柔软的毛发轻轻的在无锋心间拂过,痒痒的,无锋心际突然涌起一股急切想见到对方的心情。“哼,小姐,您好像对这些事情很看得开似的,如果将来咱们姑爷也是这样一个人,您会容忍吗”丫鬟调皮的问道,显然是在自家小姐十分得宠,连这等话题也敢问出口。“死丫头,一个黄花大闺女,这些话你也敢说”小姐假装愠怒,语气中却又忍不住笑意。“嘻嘻”一笑,丫鬟又道:“小姐还没回答荷影的话呢”“哼,只要他觉得他有那本事,我当然无话可说。”平淡的话音刚落,丫鬟的声音立即响起:“呸,谁能娶得小姐,那已经是祖宗三代都烧了高香了,还想在外面去花天酒地荷影才不相信有这种男人。”“不害臊,一天怎么想起这些事情。”“嗯,不来了,人家是为小姐着想,小姐还来打趣人家。”又是一阵撒娇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慢慢的向无锋这边走了过来,偷听半晌的无锋赶紧正了正衣冠,有意将脚步声放响,漫步向前迎上去。轻轻“咦”了一声。三个身影终于在小径两头碰在了一起,三双目光同时空中交汇,激荡起阵阵波澜。饶是无锋心中早有思想准备,一见到对方绝世容颜,依然只觉得胸口一闷,彷佛被人重重击了一拳打在了心头上,口干舌燥,脑海中竟一片空白,原本准备好搭讪的话语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呆呆的望着对方。娇怜柔弱的身躯略显单薄,雪白的罗衣在晚风吹拂下飘飘若仙,宛若踏云而来的仙界精灵,恬淡自若的面容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亲近之心,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蕴藏着空灵洞世之旷达,更让人凭空生出不敢亵渎之心。眉如远山,目如春水,一汪深潭般的黑眸更是让人不敢直视。无锋如此,对方何尝不是这样丰神俊朗的外表并不足以打动早已见惯了世家子弟的雪衣少女,但对方那股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气势却是让少女心中微微一颤,这不是那些什么霸气或者傲气,给少女的感觉是一份自信沉稳中隐含飘逸出尘的气质,让善于观人的少女一时间也难以猜度出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两道目光似让实缠,欣赏、赞美、愉悦各种美好的情绪充斥在无锋心间,让他目眩神迷,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幸好有不知趣之人的介入才让二人的初次见面终于有了个了结。“咦你这个家伙想干什么还不让开”娇俏活泼的翠衣少女一晃身便站在了自家小姐面前,挡住无锋的视线。“哦,对不起,对不起。”无锋这才从半梦半醒间清醒过来,好在脸皮已经够厚,并不觉得尴尬,打了个哈哈,连忙作揖道:“小姐仙人之姿,在下有些失态了。”“既然知道自己的不是,那就让开吧,别在那儿碍手碍脚。”翠衣少女似是看穿了无锋的想法,丝毫不给无锋机会,示意无锋让开路,便想和自家小姐离开。有些沮丧的闪开道路,无锋在这一刻对眼前这个翠衣丫鬟可谓恨之入骨,可是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沾着对方,心中万般懊恼,却又无可奈何,眼看二人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也许是上天垂怜,疾步前行的雪衣少女身影突然微微一晃,旁边的翠衣丫鬟蓦然色变,连忙扶住自家小姐,计声道:“小姐,您怎么啦”“没什么,只是头有些晕眩,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雪衣少女本就有些白皙的玉靥此时更透出一丝病态的嫣红,怜喘息声也紧了起来。慌得翠衣丫鬟连忙将雪衣少女的身体靠在在即身上,“小姐小姐,您没事吧您可千万别吓荷影,这可如何是好”话语间已经带有哭腔,显然是从未遇上过这等事情。见此情景,无锋大喜过望,暗叫天助我也,早已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沉声道:“二位姑娘,怎么回事,需不需要在下帮忙”翠衣少女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一双杏眼已是眼泪汪汪,方才的泼辣再无半分,抽泣着道:“请您帮帮忙,我家小姐老毛病犯了,请您帮我们送回客栈,我们定当重金感谢。”微微皱皱眉,无锋没想到对方尽会以金钱来亵渎自己,只是此时他也不好多说,健臂轻轻一带,雪衣少女便斜倚在他坚实的臂膀中,“走,出寺就有马车。”“你”雪衣少女只感觉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冲入自己胸腔,惶急之下,更觉身体无力,从未有过陌生男子这般距离挨着自己,异样的感觉充斥早胸间,一抹红晕掠过颊间,似乎连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无锋也看出臂中少女的身体其实极为孱弱,那身子更是轻如飞燕,自己只是略一用力,少女的身体便已离地,顾不得许多,无锋三步并着两步,几个箭步便穿出松柏林,后面跟着的翠衣丫鬟更是跑得连喘带喊。斜靠在软垫上的少女气息已经平静了许多,不过脸颊上那抹红潮却昭示着少女的身体依然是相当脆弱,翠衣丫鬟紧靠在雪衣少女身畔,紧张的望着少女,忧急之色溢于言表。正在为少女搭脉的黑瘦老者便是西北医界赫赫有名的华仲景,为了借用他的名望,无锋特地让他担任了金州文教卫生署署长,但习惯行医的他实在不能适应这繁琐的行政工作,不久便递交了辞呈,无锋在竭力挽留无果厚,也就顺其自然,不过特地为其争取到了男爵的爵位,让对方感激涕零。今日无锋去招庆阳最有名的大夫魏康,恰巧他也在魏康家中做客,于是便一道前来。见对方眉峰深锁,无锋忍不住问道:“华先生,怎么样有无大碍究竟是何病症”轻轻叹了一口气,黑瘦老者放下少女手腕,沉吟了半晌才道:“姑娘之病并非今日引成,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怕是自小带来吧”雪衣少女眼中掠过一丝惊异,翠衣丫鬟更是惊喜莫名,一张俏脸情急之下拉住黑瘦老者的衣衫道:“大夫,您怎么知道可有法子医治”“姑娘莫急,老朽虽然知晓病因,却也无可奈何,实在这是上天生成,人力无法回天。”黑手老者满脸抱歉遗憾之色,摇摇头道。一抹失望之色从雪衣少女脸上悄悄闪过,瞬即又恢复了恬淡的模样,浅浅一笑,“大夫果然是明察秋毫,连奴家自小病因也能知晓。家父也曾请过不少名医延治,但都无大夫所说如此肯定。”“华先生,这位姑娘究竟是何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