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珠从男人的喉结缓缓滚|落,慢吞吞地滑过胸|肌,往腹肌淌去,最后埋进了松垮的黑色裤腰里面。胸口起伏,苏夏移开眼睛,“沈肆,你怎么不把上衣穿上?”沈肆面瘫着脸,“不想穿。”苏夏,“……”好吧。那么直接,理由也不找,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定定神,苏夏去拉沈肆,一条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捞。哪儿都是硬邦邦的,苏夏的手没地方放,只能举在两边。她的嘴唇被咬了一下,不疼,之后是舌尖,有点酸麻。“很晚了。”“嗯。”沈肆抵着苏夏的鼻尖,又去汲取她的味道。苏夏仰头,天鹅般雪白的脖颈展现在沈肆的唇边。他专心的享用着,一寸寸地打上独有的印记。被可怕的抵着,苏夏的腿有点发软,她抱着沈肆,“我还要泡完脚才能睡觉。”沈肆离开她的锁骨,没再继续。苏夏喘着气,身上都湿了。她洗完了出来,看到沈肆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干什么。放下毛巾,苏夏走过去,见沈肆的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他在擦拭着枪|口。苏夏的脸色变了变,绕到对面的脚步停了下来。男人低着头,眼帘微垂,一贯的面无表情,她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心思在擦枪。这让苏夏很不安。沈肆抬头,面向散发着柠檬香味的地方,“过来。”苏夏吸一口气,迈开步子靠近。沈肆说,“教你。”苏夏揪着眉毛,脸色没有半点缓和,反而越发沉重,“为什么要教我这个?”沈肆的音调微哑,“想教。”只是因为这个?苏夏愕然,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沈肆摸着苏夏的手,带她去熟悉枪的构造,子弹有几颗,哪里是扳机,扣动便会开枪。比起手|枪,苏夏更多的关注都在沈肆虎口的薄茧上面,她一下一下的摸着。“你不是商人吗,这里怎么都有茧了?”还带着枪。当过兵的都这样?沈肆不答,他的下颚线条冷硬,“该泡脚了。”苏夏心里叹气,他们之间的问题挺多的,沟通是大事。敛了情绪,苏夏去打水,沈肆跟着,她泡脚的时候,他在一旁陪着,没话。苏夏顺顺刘海,“我的话已经够少了,你比我还要少。”家里明明有俩个大活人,跟没人一样,只喘气。沈肆的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深情冷峻异常,半响,他开口道,“我会改。”那三个字掷地有声。不是随口一说,而是一个承诺。苏夏呆了一下,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也改。”沈肆的唇角隐隐出现一个弧度,“好。”气氛随之温和了许多。泡完脚,苏夏躺到床上,拿着平板看电视。宫心计的片头曲好听,花瓣满天飞,她一边吃巧克力,一边看了起来。苏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抱着抱枕,盯着枕边男人完美的侧脸。沈肆弄着被子,“嗯?”苏夏咽下嘴里的巧克力,“晚上那会儿,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她发现了,程玉穗原本是波浪大卷,今晚是直发,和她一样,披散在腰际。身形差不多,衣服上是一个材质,香水也是同款,如果闭上眼睛,不去看,根本分辨不出来。沈肆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脚步声。”苏夏惊讶的问,“不一样吗?”都是细高跟鞋,唯一的差别是她的鞋跟比程玉穗矮一点点。沈肆说,“不一样。”苏夏是学舞蹈出身,走路提着气,脚步声轻盈,优雅,听在他的耳朵里,像是在跳舞。而那串脚步声是往下沉的。听了原因,苏夏笑着趴到沈肆身上,乐不可支,浑然不觉的满脸幸福,“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我,这么厉害啊。”沈肆是看不见,但他不是植物人,没有直觉。一大片柔|软压上来,清晰的让他压制已久的欲|望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女人是在撩他吗?不会,她傻愣愣的,根本就不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否则他已经死了。就死在她的裙子下面。沈肆抬起手臂,伸到苏夏的睡衣带子里面。苏夏惊的要跳起来,她把头偏到一边,脸上臊热,通红。“苏夏。”沈肆的嗓音低哑而富有磁性,“吻我。”几秒后,巧克力的甜香融进他的口腔。苏夏还是不会,很生涩,沈肆已经有了技巧,知道如何让她唇舌发麻,怎么让她浑身无力,想躲避,又想深陷其中。房里隐约有淡淡的叹息声,裹着宠溺。第二天,沈峰打来电话,叫沈肆带苏夏回去吃饭,说是老爷子的腿好了。苏夏跟沈肆过去的时候,看到老爷子在亭子里喂鱼,精气神还可以。老爷子冲他们招手,“来了啊。”苏夏拉着沈肆在空着的凳子上坐下来,“爷爷。”老爷子把鱼食递过去,“明天去德国检查,可能要做手术,东西收拾了吗?”沈肆,“嗯。”苏夏愣了愣,她不知道,只是以为去做个检查。沈肆说,“情况良好,就做手术。”他没告诉,是不想她抱太大的希望。苏夏把鱼食丟池子里,“一定没问题的。”两人陪老爷子聊了会儿天,去花园走了走。桥上,沈穆锌往这边来,他无意间扫动的目光捕捉到一片白色衣角,脚步不听使唤。树底下,苏夏踮起脚,手挂在沈肆的脖子上,和他四片唇相碰,拉开一点,又去缠|绵。身形僵硬,沈穆锌把手放进口袋里,又拿出来,再放进去。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眼睛赤红,呼吸粗重,慌了。第38章余光里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苏夏的眼皮跳了跳,她的呼吸一紧,踮起的脚跟顿时踩到地面。那人就站在不远处,阴沉沉的看着她,有愤怒与委屈在脸上交织,细细长长的眼眸发红,目光里充满着强烈的恨意。仿佛她是一个背叛者。背叛了某个誓言,某种承诺似的。而事实上,她跟那个人,连朋友都不是。显而易见,对方不那么认为。苏夏觉得,沈穆锌活在想象的世界里,被自我意识控制,极度偏执。他要去看心理医生,也许医生能帮到他。但这话无论是由谁来说,都不能是她说,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耳垂被揉了揉,苏夏回神,手从沈肆脖子上拿下来。她拉着沈肆离开,不想跟沈穆锌起冲突。上次的事还历历在目,如果再来一次,情况只会恶化。爷爷如果知道了,能气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