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感觉我们把那几个劫匪大叔给砸得有点惨,刚刚他们是不是被挂上手铐以后上了救护车?”她的表情委屈又担忧,“如果我哥一直都在现场的话,他会不会被判成故意杀人罪啊?”
“……”
江户川柯南无语凝噎。
其一是为了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离谱、太出乎意料了,脑回路奇特得简直让他基本判定了秋山千佳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其二又是为了他之前怀疑秋山千佳是不是也是大人缩小而感到抱歉,因为一个基本的成年人是不会把故意伤害罪给担心成故意杀人罪的。
“这构不成故意杀人罪……那几个绑匪大叔又没有死,撑死了也就叫故意伤害吧。”他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心声给说了出来。
“拜托这两个选择究竟有什么差别啊总之一句话概括我只是单纯不想让我哥蹲大牢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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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问话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经历现场的都是小孩子,即使再怎么询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所以他们本来也就打算草草了事。
更别说现在天色已晚,已经到了一年级小学生的睡眠时间,原本再怎么因为死里逃生、合作共赢而兴奋的少年侦探队的队员们也纷纷有了困意,在问话中就已经开始耷拉着脑袋,好像下一秒就要睡了过去。
于是警察们就让早就通知前来的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到家中,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明天再召唤过来补充问询就是了。
总算从警察堆里解放出来的诸伏景光有些头疼地用手扶着额头,胳膊肘处潇洒地搭在车窗上,仅仅用另一只手单手开车。他看了一眼车后座上不断地打着哈欠、明显已经有点累了的北川千秋,问道:“刚刚有什么话想要说?”
刚刚上车的时候北川千秋还下意识地往副驾驶的位置上面爬,被诸伏景光以“你现在是小孩子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太安全”为由,揪着衣领扔到了后座。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满脸不情愿的模样,这会就已经从善如流地躺下了,眼角生理性的盐水说明她的成年人的意志力确实抵不太住小孩子的时钟作息。
“我觉得江户川柯南这个家伙很不对劲。”她的声音不太高,连带着咬字都有点软了,得亏她的语言一向都说得上是标准,不然恐怕都要听不清楚。
诸伏景光闻言直了直身体。
“有的时候展现出来的智慧实在是太明显了,我觉得一年级的小孩,即使聪明到了天花板,大概也就是光彦那样——就是那个瘦瘦高高的小男孩儿。”北川千秋即使做了补充,生怕他认不出人,“另外还有记忆力,计算力,我是说他用金币砸绑匪的时候。”
“而最关键的是——”
“他很冷静,很大胆。即使最后面对劫匪他也很沉着地挡在其余所有人的面前。”她眯了眯眼睛,“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想了,既然我都已经变小了,那么,就算概率应该非常微毫,但是和我一样服用了药物的家伙……”
“工藤新一。我们使用的应该是前后脚产出的同一批药物才对。会不会造就相似的可能性?”
其实北川千秋对于工藤新一的外貌并不是很熟悉。工藤新一是负责破案的侦探,她是负责辩护的律师,本来就没有太大的交集。她回到日本以后事务就一直很繁忙,本人又有点轻微的脸盲,那天如果不是因为少年身边站着的家伙是她见过次数不少的顶头上司的女儿,她根本就不会知道他是谁。
“事实上我觉得你说得对。”诸伏景光肯定了她的猜想,这让北川千秋激动得短暂撑起了自己的身子,下意识地从后视镜里盯着他的双眼,“我去查了工藤新一的照片,和江户川柯南挺像的。”
“但是,aki。”他把方向盘打死,送给车子一个急转弯,语气平淡,“我还是坚持这件事,你变小的事情别告诉他……”
“也别把你们的身份告诉他。”北川千秋随口就接了上去。
她重新躺倒在后座上,语气间满是理所当然:“那肯定啊。谁能够拿你们冒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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