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宸正坐在她的床前,见夏蓉蓉的神情有些恍惚,不由的担心:“小东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跟我走好吗”夏蓉蓉僵硬的扭头看向了玉子宸,眸里含着的泪终是如瀑布袭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我害死人了,我害死了羽书是我害死了羽书呜呜是我把他害死了”玉子宸看她哭的泣不成声,宛如心脏被人掏空一般的疼:“小东西,你听我说,听我说,羽书不是你害死的,他不是你害死的”夏蓉蓉哭了很久很久,甚至都不记得背后正溢着血的伤带来的痛感。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她哭的最心疼的一次,不知为什么她多么希望云洛逸川他是相信她的。良久后,她才对着手足无措的玉子宸开口道:“我跟你走了后,你还会放我离开陵安城吗”玉子宸沉默一会,点了点头,抚了抚她脸颊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你做什么我都会依着你。”“朕的女人还不用不着宸王来陪,也不需要你来依着她。”一际冰冷不容拒绝的声音在天牢里响起。玉子宸凝视着走来的云洛逸川,轻嗤一声:“你还配吗”“配不配还轮不到宸王来说。”云洛逸川的目光向缩到角落一角的夏蓉蓉望去。两颗墨珠似的瞳仁流露出一丝心疼。“呵呵,是啊,是轮不到臣来说,也不知当初是谁许下承诺最后却娶了她姐姐皇甫梦瑶,如今还宠冠六宫。”玉子宸眉目一挑,目光微凝含着讽意。“你闭嘴。”云洛逸川心里一窒,沉痛的闭眼道。“皇上敢做难道还不敢承认吗你以为臣不知道,新婚之夜你逼死她的亲生姐姐,如今住在瑶华宫的不就是一个冒牌货。”玉子宸原本是想与夏蓉蓉说清楚,最初这些话到了嘴边却又怕伤了她对他的感情,如今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已经不爱他了,那么这些事有权让她知道。此话一出,夏蓉蓉的心犹如被人千刀万剐,再不愿看见云洛逸川那张惺惺作态的脸,嘶声怒道:“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看到你,滚啊”白眉在一旁看的心疼,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仍旧是二人的心结。云洛逸川侧目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夏蓉蓉,心如针扎,眉间浮过一抹心伤。他好想亲口对她说一声他是逼不得已,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弄人。随后便头也不曾回的离开了。阿紫拧了拧眉,本是跟着皇上离去,却又不忍的折回了身,解释道:“皇上有他的苦衷,望小主多体谅。”体谅怎么那么好笑他何时又体谅过她明明这些事与她都没有太多的关系,可是为什么当听到真相的时候,那颗心像是落入了万丈深渊,仿佛一切都是亲身所经历。玉子宸替夏蓉蓉理了理被褥:“如今你算是清楚了,为何瑶妃会接二连三的对你下毒手了。”夏蓉蓉脑中一片凌乱,口中喃喃念道:“为什么从头到尾我就像一个毫不知情的傻子”玉子宸懊恼的垂眸:“对不起,这些事是我不应该瞒着你。”夏蓉蓉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情感。仿佛是失去了灵魂,轻声道:“我听说我娘只有一个女儿,瑶妃是琼华公主,她怎么会是我的姐姐”这件事在玉子宸对夏蓉蓉产生兴趣之后早就便调查过了:“你并不是王氏亲生的,而是在一个大雪天正好被人放在丞相府的门前,王氏膝下无儿无女,认定你是老天爷给她和夏丞相的希望。你的襁褓里有你娘留给你的一块半边的紫玉佩,另一半正是在你姐姐身上,那是琼华皇室才有的信物,所以我猜测你娘应该是琼华皇室的人。而你应当也是琼华的公主。”这样的事情就像是在听故事,想她一个堂堂现代人,坠入古代后却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些根本不现实的事。可是心疼的感觉太过真实,让夏蓉蓉不得不相信这些事都是真实存在的。“带我离开。”“你想明白了就好。”话音落下,只闻牢狱中几声打斗,便没了二人踪影。竖日后,灰蒙蒙的天空连下了好几日小雨。就连空气里也都透着湿润。玉子宸端着特意为夏蓉蓉熬的羹汤来到她的房间,见她还睡着便没敢出声。静坐在床前看着她皱着双眉,殷红的唇瓣微微抿着,像是不舒服。玉子宸伸手抚向她的额头,令他也不禁深锁了双眉:“怎么会这么烫”转眼向迈步进屋的慕雪询问道:“柳神医那老头云游回来没有”慕雪见玉子宸的眼神都在夏蓉蓉身上,满心厌恶:“柳神医前两日才出去,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往常都是如此。”玉子宸有些烦躁:“真是的这老头子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去”说着起了身,吩咐道:“也罢,你快些去外面给本王请个陵安城最好的大夫回来一定要快”慕雪心里当然是不愿极了,但面上也只能应从:“是,我这就去。”慕雪刚转身走出夏蓉蓉的房间就见福伯气喘吁吁的跑进屋内:“王爷,王府外突然来了一群官兵,现在已经包围了王府,朝廷里的李将军正在外面侯着。”这几日玉子宸都要怀疑云洛逸川发了疯,陵安城都快被他掀了个底朝天,隔三差五就来暗卫搜罗他宸王府,可是害苦了他将夏蓉蓉搬来搬去。“都把小东西折磨成这样了,还有脸满城都的找人”玉子宸叉着腰来回走了两步:“福伯,你去后院把梵晟找来,让他赶紧把小东西扛到密室去,本王去应付李将军。”福伯擦了擦额头跑出的热汗,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办。”玉子宸转身便去了王府外,看着这行军打仗的将军现在是满城风雨的找人,想来就觉得好笑:“哎哟,大人物,李将军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李将军铁面无私的一个人,看见玉子宸时行了礼:“末将参见王爷,末将奉皇上的旨意前来捉拿夏贵人归案”玉子宸锐利的双瞳看着他,妍丽的面容带着冷意:“这捉拿夏贵人怎么就捉到本王府上来了”李将军搜遍了陵安城,也就几座达官贵人的府邸未有搜寻,执意道:“末将也是奉命办事,王爷请见谅。”玉子宸桃花眸微微一转:“本王不知这夏贵人所犯了何罪啊这几日她的风头都快盖过本王了”李将军反问道:“宫中三皇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王爷不会不知道吧”玉子宸眼底敛过一抹深色:“本王前两日听说了,但是真凶茗姬不是已经畏罪自杀了吗”李将军剑眉皱起,带着坚毅:“真凶是自杀了,只是身为三皇子继母的夏贵人始终是落了个保护皇子不周的罪名”玉子宸与他废半天口舌,不过就是为梵晟拖延时间,这么一会也该好了,于是开口道:“好吧,本王明白了,既然李将军要履行公务,那本王也不拦着了,你请便。”得到应允的李将军对身后的士兵一挥手:“多谢王爷体谅,搜”分成几路小队的士兵分头对宸王府展开了搜查,半晌后才纷纷向李将军回禀道:“将军,东厢院没有。”这时另一个小队也搜查完毕回来复命:“将军,西边院子也没有。”“将军,内院的每间房子也都搜过了。没有发现夏贵人。”玉子宸靠在门前,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角泪水,眼睛却依旧神采摇摇,摆了摆手:“本王要回去睡觉了,你们慢慢搜”此时站在王府外的慕雪正犹犹豫豫要不要进去,当她听到没有搜到时,便铁了心。直接领着大夫进了王府,李将军看着丫鬟身后的大夫,严声问道:“等等,你们是干什么的”慕雪回过身禀报道:“奴婢奉王爷命令,出去请大夫回来。”玉子宸闻身后慕雪的答话,墨眸深幽,脚下的步伐做了停顿:“莫不是李将军连本王府上的人生个病也要管”李将军眼里带了一抹沉思:“请王爷海涵,末将也是职责所在,不知王府上何人病了又是怎么个病法”李将军知晓皇上因苏贵妃擅自对夏贵人动用私刑斥责了她心肠歹毒所以夏贵人定是有伤在身玉子宸怒了一声:“慕雪你是聋了吗没听见李将军职责所在吗还不带到管家房间里去”“是。”听得他的怒吼声,慕雪心里陡然一沉,知道她这是在玩火自焚:“将军请随奴婢过来。”梵晟在屋顶将一切都收入了眼底,见李将军跟着她而去,跃到了地面,向玉子宸走去:“主上,慕雪的态度”玉子宸眯了眯眼,看着慕雪的身影:“本王当初为了小东西杀了慕橪,她心里怨恨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慕橪动了主上的人,罪有应得”“确实该杀,如若不然死的伤的可就是本王的心头肉。”玉子宸面目阴沉,转而又询问道:“本王的小东西呢”梵晟恭敬的回道:“已经安置好了。”玉子宸抬手看了看十指,叹了口气:“唉,说来这皇帝可真是爱给本王找事。也罢,这小东西如此惹人爱,多少麻烦事本王都乐意替她摆平。”估摸一盏茶的功夫后,李将军一无所获的走出了西厢院,对玉子宸赔罪道:“还请王爷恕末将今日失礼,改日再登门拜访赔罪。”玉子宸在让慕雪去请大夫那一刻就已经料到她不会安分,早早就让福伯做了准备。对于李将军话,淡淡的回道:“本王心胸开阔,登门赔罪就不用了,本王也懒得招待你。”李将军作揖又行了一礼:“失礼了,末将就先告退了。”玉子宸指了指慕雪,嗓音清冷:“嗯,李将军慢走,慕雪,送人”慕雪知道这次惹恼了他,低声应是。便将李将军送走了。玉子宸来到夏蓉蓉房间,见大夫正在诊脉,着急的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大夫沉默了会才回道:“回王爷,这位姑娘背上的伤口有些发炎,导致现在有点低烧。草民先开张药方,按着这上面抓三副药,早晚各服一次,应当见效。”玉子宸将写好的药方拿给了梵晟:“按着这个去抓药”“是。”梵晟接过后便走出了房间。随后又对走来的福伯吩咐道:“福伯你领着大夫去库房拿银子。”“嗯,好勒。”福伯一张老脸现在都还有些微红,大概是装病时捂出来的。听到王爷的吩咐便让大夫跟着他去了库房拿银子。傍晚时,玉子宸吩咐了梵晟在门口守着,待他去厨房特意为她熬了粥才又回到房间。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她不喜笑颜开,也不活蹦乱跳,玉子宸看的揪心:“小东西,你可要赶紧的好起来,陵安城这么热闹,我知道,你定是很想逛逛的。”夏蓉蓉听到耳边温和的声音,疲惫的睁开了眼:“我想喝水。”玉子宸起身就去给夏蓉蓉倒了热水,喂她喝下:“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热粥吧”早上喝过药后夏蓉蓉除了身体没力气,便也好了不少,点了点头:“嗯。”玉子宸将瓷碗里的热粥一匙一匙的喂过后,给她擦了擦嘴:“感觉有没有好些了”夏蓉蓉来到宸王府后就昏迷了两三天,至到今日才好些,看向对她百般照料的玉子宸开口道:“我好多了,就是又有些犯困了。”玉子宸伸手理了理被褥,轻声道:“困了就睡会吧。”脸色苍白的夏蓉蓉看了一眼他,便闭上了眼睛,她不困,只是觉得好累。至到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她才再度睁开了眼睛,灼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滴滴滚落。她已经不知道是在疼他不信任她还是在自责自己云洛羽书的死,或许这两者都有夜里,雨水哗哗的打在瓦砾上,一抹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宸王府。那抹黑影像是早就探清了路,直接来到了她的房间。而哭累了的夏蓉蓉此时已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过去,半睡半醒间隐约的感觉到背上袭来一片凉幽幽的清爽。看着她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他的心仿若在滴血,终有一天那些欠她的人会百倍偿还。他忍不住想要抱她,却又怕吵醒了她,只好握着她的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听到这般熟悉的声音像是在梦中又像是就在她的耳边,夏蓉蓉手紧了紧,感觉到手中的温热时,猛地睁开了双眼。而漆黑的屋里却不见一人,正当夏蓉蓉以为是在做梦时,手中却感觉有不明的物体,借着月光拿到眼前一看,才知原来是镶在月牙中间的一颗红豆。她不知为何手上会有这样的物件,就连刚刚那句低语她也不由得感到疑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不解的夏蓉蓉盯着手里通透月牙中间镶着的红豆看了半晌。最后她只能理解为,这应该是玉子宸留下的。不然她找不到更为合理的解释了。月余后。宸王府外人山人海,聘礼百抬,足足从府内搁置到了街尾。看热闹的百姓将宸王府围得水泄不通,都恨不得凑到最前面去,说不定还有幸见上一面谪仙般存在的宸王。底下不少人交头接耳,私下讨论:“这苏丞相家可真是出手阔绰。”“也不知这苏二小姐是要娶宸王还是嫁宸王啊”“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是随便能随便说的吗”夏蓉蓉侧躺在屋檐上,嘴里叼着一个苹果,出宫后这陵安城随处都可见到她的画像,只好整日男扮女装,贴着两撇小胡子。再点上许多的麻子,这才没人把她当回事。“这只妖孽的女人缘可真好。”这也是夏蓉蓉出宫后才发现的。原来玉子宸在陵安城是出了名的大众情人,老少男女皆宜,关键还是通吃的对象。他轻轻的一抬眸便如流光溢彩,比晚霞还要灿烂千倍,看的下面的女子心都融化了。温和的声音原本是犹如三月里的春风,此刻却透着沉冷,让人听了心生胆怯:“谁家的聘礼”一旁的小厮恭敬的回道:“回王爷,是丞相家下的聘。”那张如诗如画的容颜上,散发光芒的瞳仁看了让人心中荡漾,随后一句话真是违和了这高贵唯美的画风:“行。替本王谢过丞相爷好意了,既然聘礼抬都抬来了,这抬回去也麻烦,聘礼本王勉强在府邸里挪个空地收下了,她女儿就留给他自个儿养老吧”跟苏家二小姐的渊源还来自于当日替夏蓉蓉化解宫中的危机,所以他是将苏贵妃立的字据带到了丞相府,以后这苏家二小姐也便如鬼一般阴魂不散的缠身。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哄堂大笑:“哈哈”“宸王爷不仅人仪表堂堂,而且还很风趣。”“是啊是啊,看来我果真没喜欢错人,越看越喜欢。”“我决定了,我要回去跟我家那口子要休书。”玉子宸一双带着淡淡笑意的墨色眼眸,琉璃般透彻,一个随意的动作都能赢得下面一片青睐之心,转身也便进了王府内。屋檐上的夏蓉蓉庆幸她是女扮男装,如此腹黑的妖孽,也只有在她们眼里是绝世宝。夏蓉蓉刚想翻身下去,就又看见了街头的官兵朝这边涌动而来,这个月云洛逸川将整个陵安城都围了起来。“这隔三差五的来这宸王府真是苦了这些士兵。”夏蓉蓉将啃完的苹果核随手一扔。那料这一扔刚好砸在玉子宸的头上,脸色又沉三沉:“你手法能不能扔准一点”夏蓉蓉撇了撇嘴:“其实扔的挺准的,刚好砸中。”玉子宸跃身而起将屋檐上的夏蓉蓉抱了下来:“跟我走,有官兵来了。”落地后夏蓉蓉跃出了他的怀里。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几步,水灵灵的眸子一动,喊道:“哎哟,疼死我了。”玉子宸连忙蹲下了身给她看脚:“怎么了是不是扭到脚了”夏蓉蓉点了点头,手上悄悄的取下了玉子宸放在腰上的钥匙,张口问道:“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陵安城”玉子宸身形一僵,抱着夏蓉蓉走到了花园里荷塘中修的一个暗道:“等过段时间守卫松懈了一些,我就带你走。”夏蓉蓉咬了咬唇,一副妥协的样子心里却打着其他算盘,从荷塘一端的楼梯走了下去,这个密道的设计尤为巧妙。可以径直走到陵安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只是玉子宸从来不让她走过去,因为密室下还有一道门,想要走过去必须要有他身上的钥匙,他总说那不是她该去的地方。“等官兵走了,我就接你上来,你先在里面玩会。”玉子宸开口后便听见了闯进院内的士兵,将密道复原,转身就走了,最近这群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夏蓉蓉从怀里拿出在玉子宸哪里窃来的钥匙,眸眼一亮,笑道:“总算是可以出去玩了。”不过这个密道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妈蛋,太远了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夏蓉蓉终于看见了一丝亮光,隐隐约约能够听见外面传来嘈杂喧哗的声音。“张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看奴家了。”“小美人儿,小爷我最近有些事这才耽误了来看你,你可不要怪为夫啊。”“怎么会呢奴家喜欢张公子还来不及呢”很显然这是到了花楼,难怪玉子宸不准她过来,不过花楼这种地方不来就有负作为引领潮流的穿越女。夏蓉蓉很自然的摸了摸唇上的两撇小胡子,这又意识到一点,没喉结于是连忙扯了一块布条围住了脖子。这应该就差不多了。电视剧上的古代人一般都认不出来女扮男装,估摸着她也没那么衰,再说这个朝代又没规定女人就不能逛花楼了。夏蓉蓉出来后,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细细打量一番才发现这里好像是一间上等的包厢,里面挂着几幅颇有文墨的山水画,内设有棋盘,另一旁的帘幕后还放着古筝。还没来得及多瞧上一眼,就听见屋外传来两名男子的声音。夏蓉蓉立马又躲回了密道里去。“公子此次苏丞相急着将二女儿嫁给宸王多半是想拉拢宸王爷吧。”秦莫寒推开了房门,一个请的姿势。云洛逸川迈步进入屋内,冰冷的眸里显得左右为难:“这本就是先帝赐的婚,无论用意是什么苏辙都是光明正大的”秦莫寒斟了两杯茶,又道:“听闻刚刚宸王爷可是毫没给苏丞相留面子驳回了这门亲事。”大街小巷此刻就像一锅烧开沸腾的水,这事都已经传遍了陵安城的各个角落。云洛逸川这一路走来当然也有耳闻,这事还要再三斟酌一番,如若不给玉子宸指一门亲事,他将会与她一直这样任意妄为下去。若将苏澈的二女儿指给了他,又恐危及朝廷,毕竟玉子宸这些年的势力隐藏在整个大陆。秦莫寒见云洛逸川没有开口,也便沉默不语,品着茶。良久过去,云洛逸川才轻声询问道:“宸王府最近有何动静可有看见夏贵人出来”秦莫寒不由得失声一笑:“呵呵,公子为何就料定了夏贵人会在宸王府”云洛逸川将捻好的茶叶丢进茶壶之中,抬眸望向窗外,苍穹上一轮骄阳,灼灼的发出她的光亮:“除了他能够让朝廷的士兵在陵安城找了一月也找不到她,还有谁会有这个能耐”秦莫寒放下茶盏,点了点头:“公子并没猜错,夏贵人的确在王爷府上,只是宸王藏得好。”其实云洛逸川也没急着让她回宫,知道她在哪里心里也不至于空落落的:“让她在陵安城多玩些时日再说吧,派人在暗中保护好她周全,毕竟陌上国的人还想利用这事大做文章。”秦莫寒眉悄轻挑,听皇上这口气看来真是用情颇深了,应道:“定不负公子使命。”藏在密室里的夏蓉蓉恨不得跳出去,对云洛逸川拳打脚踢一顿,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又要揪着不放这是何苦夏蓉蓉从怀里掏出一截迷香,掩了口鼻,点燃后轻轻掀开木质的地板向云洛逸川二人的方向滚落了过去。这还是刻意用来防身用的,听玉子宸说药劲很强。云洛逸川眯了眯眼,很快便注意到了那缕缕升起青烟的迷香,屏住了呼吸,将视线转而看向了秦莫寒。二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一致故作头晕的趴在了桌上。随后听见屋里没了动静,夏蓉蓉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云洛逸川的跟前,看着被迷晕的两个大男人,心里还是相当有自豪感的那缓缓袭来的是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气息,淡而清幽的香,记得小时候她对他曾说过,她喜欢茉莉,云洛逸川从此就深深的记住了这股气息。夏蓉蓉轻轻的碰了碰云洛逸川的脑袋,出声道:“喂,喂,你起来啊你不是那么喜欢打人吗快起来打我啊”桌上的人越是没动静。夏蓉蓉叫嚣的就越厉害:“起来啊,你这个打女人的混账男人,哼”说到这里就来气,“啪”一声清响,夏蓉蓉的小手没有丝毫的留情直接落在云洛逸川的脸上:“我看你还敢不敢惹本姑娘”看着只红了一边脸的他,夏蓉蓉当即就又“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另一边脸上,随后才点了点头:“嗯,这可对衬多了”秦莫寒本想起身制止却被桌子下云洛逸川的手给拉了住。因为他知道她这是在报复,如果这样能解她心里的气,也就随了她的意吧许久屋子里都没传来夏蓉蓉的动静,云洛逸川半眯着眼看向房内四周。正看见她又朝着这边走过来。紧接着一个软软的身子落入怀里,夏蓉蓉爬到了云洛逸川的身上,让他倚在椅子上,这样也方便些。云洛逸川感觉脸上一凉,不由得拧了拧眉。夏蓉蓉看着他那拧起的眉头跟着皱了皱眉,手里握着的毛笔接着蘸了蘸墨汁,有些纳闷的道:“怎么被迷晕了还会拧眉毛”云洛逸川心底不由得笑了笑,缓缓地又舒展开了双眉。夏蓉蓉不禁心生困惑,嘴角的两颗小虎牙亮了亮,檀口一张,露出两排小小的贝齿,狠狠的咬在了他手臂上。而云洛逸川这次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继续装晕。夏蓉蓉这才放心他是真的晕过了过去,兴致勃勃的继续在他脸上涂画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报仇的小行家,左边涂右边画,今天的皇上真好看”其实此时夏蓉蓉恨不得将整个砚台都扣在云洛逸川的脸上,可是她意识到还有一位没招呼到。不过还是先招待了云洛逸川再说,毕竟她这个人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一双小手伸到他的头上解了绾发的锦黄丝带,一头幽黑的发丝如瀑布轻泻,那柔顺的发质不由得让夏蓉蓉多摸了摸。真是让人讨厌,脸蛋生成那样已经是够了,头发还这么漂亮,云洛逸川你也真是太够了三七二十一心里就不顺畅的开始捣腾折磨他的头发。云洛逸川的发丝被她扯得生疼,却仍旧一声不吭,以免扫了她的兴致。夏蓉蓉拍了拍手,看着她的杰作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是个女人也还勉强。”随后很不客气的拽起一旁的秦莫寒,刚要在他脸上甩墨的时候他突然却站了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云洛逸川桌下的脚一踢,秦莫寒又坐了下去陪着一起装。夏蓉蓉挠了挠头,满腹疑惑:“难道是他们内力深厚还有回光返照的咦,这不是说死人的吗”果断的摇了摇头,决定还是速战速决,砚台一扔就扣在了秦莫寒的脸上,还凶狠的骂道:“我让你帮着这个变,态来找我,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胳膊肘不能往外拐的道理亏我们还是从小还是一起的长的。”秦莫寒心底那叫一个崩溃啊,简直是比受大刑还痛苦。云洛逸川神情凝然,对于她口中的那个称号似乎不太满意,八成这是她给自己取的绰号夏蓉蓉撩了撩云洛逸川下身的袍子,心想着要不要那么绝皇帝的命根子,是有多金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