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素手药香> 第270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270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1 / 1)

沿途已经封锁,那些人出不了黄州,为一举将那些人拿下,纪博采又调派人手前去。“定要连人带货,在黄州擒下”纪博采吩咐道。只要劫走药的人被抓获,其他的事情想来也就很快能浮出水面了。纪博采等人都绷紧了一股子劲儿。柴素锦却没有那么乐观,亦或者是她尚沉浸在韩元镇的死讯中,不能脱身。她有些沉闷,且一直睡不好。不管白日还是晚上,只要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会闪现许多血淋淋的画面。有时倒下的是韩元镇,有时有是瑄哥儿,有时是赵元甄她担忧至极,精神都被这接踵而至不肯放过她的噩梦搅扰的有些恍惚。“公主近来精神实在不好,不若为自己开几幅安神药”棠溪担忧说道,“毕竟腹中孩子的成长,也是需要母亲休息好的。”柴素锦点点头,歪着脑袋,眼神却有些莫名。“公主在想什么若是医者不自医,不若请太医署的太医来”棠溪问道。柴素锦皱眉,“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我并非没有经过风浪之人,也不是没有面对过生死离别的。甚至我自己,也是经历了生生死死怎么韩元镇的死,会叫我如此的坐立难安,心神不宁呢”棠溪没有明白她说的经历生死是什么意思。以为她指的是以往的攻城之战,“是啊,公主连攻城之战都亲自参与,更是亲上前线,救助伤员,如今不过是听闻韩公子的死讯,便是关系匪浅,也不该会如此牵肠挂肚啊”柴素锦摇了摇头,关系匪浅她同韩元镇甚至连关系匪浅都算不上吧可莫名的心烦意乱,甚至难以安寝究竟是何缘故“也许你说的有理,我该给自己开些安神的汤药。”柴素锦喃喃说道。“是啊,公主日日夜夜睡不好,看起来都有些精神恍惚了。”棠溪连连点头。柴素锦仔细琢磨了对腹中胎儿不会有太大影响的药,配着灵芝仙露同服。服药这夜,她终于睡着了。还做了个奇怪的梦。这梦里终于不再有血淋淋的死人。可梦里也没有她想见之人,眼前是一片荒芜的草场,草场上有几匹瘦削的马在啃着草皮。她四下看去,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她认不出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有人吗”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山谷里回荡。“妧妧。”有人轻喃她的名字。她却分辨不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我是妧妧,是谁谁在那里”她嘶声问道。回答她的,似乎只有山谷中渐渐远去的回声。过了片刻才有人道:“妧妧,你竟将我忘了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了么”那人的声音里带着略略的嗔怒,略略的抱怨。柴素锦瞪大了眼,“你是谁”忽而有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她惊慌四顾,那脚步声像是从四边八方而来,可草场之上,却不见人影。这情形,太过诡异,叫人心生惊恐。“是谁”“是我,妧妧。”那人应道。这声音,是有些耳熟,可她偏偏就是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想不起来了么”那声音忽而笑了,“若是想不起我是谁,你就不能醒过来。”“醒过来”柴素锦一愣。“这是梦,妧妧,这是你的梦。”那人解释说道。柴素锦吸了一口气,她的梦旁人的声音为何会在她的梦里旁人怎知道她在梦中一个一个的问题,占据着她纷乱的脑袋,叫她愈发混沌不清。“睁开眼,看看我是谁”那人又说道。柴素锦瞪大了眼。可眼前只有一片草地,远处起伏的山脉,几匹马慢慢吞吞的啃着草。“果真想不起来了看来在你的心里,从不曾有我一席之地”那人轻叹一声,又带了几分笑意,“不过没关系,以前不曾有过,以后我总会占据你全部的心神。”柴素锦皱眉,忽觉身上一痛。她喘着气,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猛推了一下。草场,远处的山脉尽都消失不见。眼前一片漆黑,她猛的睁开眼。有淡淡的灯光映照在车厢壁上,身下是柔软的厚垫子,她躺卧在疾驰的马车上。而在她身边。坐着一个许久不曾见的人。“马文昭”柴素锦冷喝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马文昭轻笑看她,“因为想你。”柴素锦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哪里你要把我带去哪里”马文昭目光深深的望着她,“带你去做我的皇后,如何”“不如何”柴素锦想要从车上的床榻上坐起,可却发觉自己浑身竟使不上一丝力气,“你最好放了我,你其实也不希望大周和楚国开战吧你是楚国的皇帝,你从你叔叔手中夺回皇位,难道就是为了让楚国的百姓,落入战乱,落入民不聊生的境地么我以为,你会励志作一位明君。”马文昭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要做明君。”柴素锦皱眉,“可你的行为,却并不像什么明君。”“难道江山与美人,注定不能同得么”马文昭摇了摇头,“我不信的。”柴素锦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发觉浑身上下,甚至连手指尖,都绵软无力,“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临睡前,不过是给自己喝了一碗安神汤,睡的略沉些而已,不至于醒过来,会这般无力。倘若有人在她的药里,或是饭菜之中动手脚,她不应当发现了不了才对想到适才那个诡异的梦,柴素锦望向马文昭的目光,充满警惕。“你是神医,对各种药材都异常熟悉,想来没有人能对你下药而不被你察觉的。”马文昭笑了笑,“但是人都有软肋,都有自己不擅长之处。听闻法术在你身上格外有用,所以我请了术士来。”柴素锦心中一滞,“你想做什么”“如你所见,当然是带你离开了。”马文昭笑了笑。他的脸庞依旧是熟悉的样子,他的声音也未曾改变什么,只是他的眼睛不一样了,昏黄的壁灯下,他眼中的神色不一样了。柴素锦轻闭了闭眼眸,脑中飞快的转着。“若是累了,就再睡一会儿。”马文昭的声音传入耳中。“马文昭,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我的这幅皮囊么”柴素锦缓缓问道。马文昭沉默片刻,轻笑,“我想要你,你的一切,你的人,你的心。”“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么这样,只会将我的心,推得更加远离你。”柴素锦说道。马文昭轻叹一声,“若是不能得到心,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他说的坚决,似乎已经想的十分清楚。柴素锦心头顿生无力之感。她不知道自己在术法之下昏睡了多久,但马车外的天色,不难看出,现在仍旧是在晚上。马文昭如何混进京城,又如何从京城之中将她掳走,她丝毫不知,但按着时间判断,他们现在仍旧是在大周境内的。若是能叫他们被拦下来,是不是她就有机会获救过城邑之时,定有盘查,他们如何有文牒可过城邑呢柴素锦闭着眼睛,思量着脱身的办法。马文昭忽而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大,手心略有些粗糙,掌心干燥,却凉凉的。叫人感觉不到温暖。她心中一阵厌烦,却连抽手出来的力气都没有。“放开。”她冷冷说道。“不用费心想该如何脱身了,”马文昭轻缓说道,“我想叫你睡,你便会睡过去,如今不过是我太过想念你,想要同你说说话,才将你唤醒过来。你若将心思花在旁的地方,浪费精力,我只好再叫你好好睡会儿了。”“真卑鄙。”柴素锦睁开眼,却没有看他。马文昭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没错。为了我喜欢的人,自然是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他说话间忽而俯下身来。靠近她。柴素锦立时浑身紧张,却连逃开的可能都没有,如此才叫人绝望。“好香。”马文昭在她耳畔轻轻说道,“你知道么,你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香味,不经意间就会钻入人的鼻翼,仔细去嗅的时候,却好似又没有了。便是这若有似无的香味,让人越发着迷。”柴素锦别开视线,心跳有些快,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她如今连捏一根针的力气都没有,全然是俎上鱼肉。他的气息笼罩在她面前,叫她觉得危险。她的心跳几乎就在嗓子眼儿,却不敢说什么,唯恐自己说了什么话,再刺激了他有过激举动。她如今不是一个人,她腹中还有她和赵元甄的孩子。“妧妧,你这样的女子,怎能不叫人魂牵梦绕呢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指的就是你这般吧”马文昭轻笑一声。柴素锦抿住唇,一言不发。“你帮助柴贤,同虞震德对抗之时,我是想回来帮你的。可你知道我身负大仇,我必然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了仇,必然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之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是不想陪着你守着你。”马文昭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你信么”柴素锦依旧不说话,也并不看他。“倘若,那个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说你如今心里装着的人,会不会也就是我了”马文昭问道。见柴素锦不知声,他忽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看着我。”柴素锦的眼眸看向别处。“在这种事情上和我作对,对你没有好处。”马文昭轻笑,“你知道,你若不情愿,我总会有让你情愿的办法。”柴素锦微微皱眉,视线慢腾腾的转向他,“不会。”马文昭表情一滞,“不会么就算陪在你身边,也不会在你心中占据一定的位置”“绝对不会。”柴素锦咬牙切齿。马文昭点了点头,“那就了无遗憾了。既然陪在你身边也没有用,不若我完成了复仇大计,再来接你。”柴素锦翻了个白眼,懒得在开口。话不投机半句多,更可况是在此情此景之下。“我累了。”柴素锦闭上眼睛,抿住嘴唇。既然没有反抗之力,就算昏睡,也比要继续面对他强。“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我却还有许多话想对你说。”马文昭笑了笑,他冰凉的手指,像是一条小蛇,在她脸上游动,让她浑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立起,“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你都没有想过我么”“赵元甄有什么好的据我知道,你前世身为长公主的时候,就是因他而死。这是多没有骨气,投胎还魂之后,还要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是中了他的毒”柴素锦一直没有应声。马文昭絮絮说了几句,便觉无聊,说不下去。外头似有人向他禀报什么。柴素锦发觉马车慢了下来,她侧耳细听,却发觉自己的神智竟渐渐模糊,耳畔的声音似乎也一点点远去。“启禀圣上,苏武苏业兄弟二人,已借着所劫获的药物,将他们都引开。但他们所派兵力甚多。只怕他兄弟二人如今难以脱身了。”“尽力营救他们,最重要的是将那药夺到手。那药不是凡品,当初柴贤之所以能夺得帝位,凭借的就是那药。若是能得手,我楚国必能称霸。”马文昭的声音,哪还有适才的一番温情,冰冷的只有一派雄心。柴素锦冷嗤一声,意识全然陷入混沌之中。整个身子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像是风浪之中的一叶浮萍。咣当一声,精致的铜盆落地。京城,长明公主府。“公主不见了”当值的丫鬟,把这话告诉棠溪的时候,棠溪整个人如被雷击。“你说什么”“公主不见了,婢子醒来,想要为公主洗漱之时,便看见床榻上没有人了”丫鬟哭道。“莫哭”棠溪冷喝一声,“昨夜里你当值,难道不是一直守在外间么公主何时出入,你竟会不知道”棠溪的表情声音都十分冷厉。那丫鬟忍住哭腔,“婢子是一直守在外间,可昨夜不知怎的,竟睡的很沉。”“还有谁知道公主不见的事儿”棠溪压低了声音,问道。丫鬟哭着摇了摇头,“只有婢子和另外两个守在公主门前的丫鬟。她们两个并没瞧见,只是听到我手中铜盆摔落,就冲进屋去,我拦住不叫她们进去,她们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们说,公主不在屋里”“府上各处都找了么”棠溪问道,“她们两个人呢”“在外间候着。”丫鬟哭道。棠溪看了那丫鬟一眼,“你哭成这样,只怕她们多少也能猜出些什么。”丫鬟愁眉苦脸,“那现下该怎么办公主去了哪里啊为什么婢子一点都不知道是公主自己离开,还是还是”“你闭嘴。”棠溪冷喝了一声。丫鬟吓的不敢再开口。“来人,”棠溪朝外喊道,“这三个丫鬟,当值不利,惹了公主不高兴,将她们看管在此,等候发落。”丫鬟闻言吓了一跳,“棠溪姐姐,棠溪姐姐婢子们,婢子们如何惹了公主不高兴了公主她,她是不见了呀”棠溪深深看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愚不可及”丫鬟连忙拽住棠溪的衣袖,“棠溪姐姐,你说说清楚,婢子不懂,婢子不懂呀”棠溪闭了闭眼经,叹了口气,“公主晨起散步,你却比主子睡的还沉,公主起身,你都不上前伺候。难道是等着公主来伺候你吗如此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丫鬟怔怔的看着棠溪,吸了吸鼻子,抬手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真的么棠溪姐姐,公主只是去散步不是被人掳走了”“大胆”棠溪抬手狠敲她一下,“再敢胡说,我看你是连命都不想要了”丫鬟连忙垂下头去,“婢子不敢了。”棠溪吐出一口气来,“好好跪着,等候主子回来发落”“是。”丫鬟垂眸敛气,弯身跪了下来。棠溪一面脚步虚浮的向外走,一面喃喃道:“不是你蠢,是我蠢,我怎么就派了你昨晚当值”丫鬟没听清。却也不敢多问,只低头等着公主散步回来发落她。她却不知,棠溪踉踉跄跄的上了马车,直奔伯爵府。“停停,不去伯爵府,我们去相府。”棠溪在马车上拍着车厢吩咐道。车夫连忙勒停马车,“伯爵府都快到了”“我叫你去相府啰嗦什么”棠溪语气急躁,且带着薄怒。车夫嘟嘟囔囔的调转了马头。“快着些”棠溪在车内催促道。车夫嘟囔一声,“若是姑娘一早说去相府,不白跑这一段路,咱们早就到了相府,如今饶了远路,耽误了时间,倒是怪马跑的慢了”“哪里有那么多废话好好赶你的车”棠溪大怒。车夫啪的甩了下鞭子。轻哼上路。“真是越急越乱,我怎的忘了,伯爷去追药材,如今根本不在家中,只盼着相爷在家”棠溪一面搓手,一面兀自咕哝道。只恨自己没长一对翅膀,好直接飞到相府去。“我要见相爷。”棠溪拿出公主府的令牌。棠溪是柴素锦身边的大丫鬟,但因柴素锦并不常出门,她身边的大丫鬟,也只闻其名,没几个人见过她的。相府里的人,不敢直接引她见相爷,只请到了外院的厅堂,去禀报相府管家。“我要见相爷。你们耽误了我的时间,误了公主府的大事儿小心你们的脑袋”棠溪厉声说道。“听闻公主府的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因着公主就和气,从来没有公主府的下人在外头耍横的,这人不过是个丫鬟就这般横鼻子瞪眼的,多半是冒充的吧”相府的下人,当着棠溪的面,就不屑的说道。棠溪几乎气的要冒火,“放屁我是不是公主身边的丫鬟,相爷一见便知岂容你们这般置喙”“哟这脾气大的,你若是冒充,相爷见了你,受责罚的不还是我们”相府的下人撇了撇嘴。棠溪急的脸色都变了,“相爷究竟在不在府上倘若你们不请相爷。我这便要进宫去寻了。若是见不到相爷,只好求见圣上。公主府的事情,想来,圣上也不会不管不顾的。”棠溪说的没有一丝惧色,神色严厉堪比主子。这幅语气,更提及圣上,总算镇住了相府的下人,他们连忙去通知管家,叫管家禀于相爷知道。纪博采听到是柴素锦身边大丫鬟来求见,是提着衣摆,一路小跑而来的。若不是在自己家中,他只怕要飞身过来。“相爷”棠溪见到他,眼圈立时就红了。纪博采吓了一跳,却见她满面急色。就是不说怎么回事儿。他连忙摆手,“都下去。”厅堂里伺候的人退了出去。棠溪膝盖一弯,噗通就跪了下来,哪里还有适才那副厉害的样子,软弱的像是抱着浮木的溺水人一般,“相爷快救救我们公主吧”纪博采上前蹲身在她面前,“表妹怎么了”“公主不见了”棠溪哽咽说道。“什么叫不见了别慌,越慌越说不清楚。你将事情说明白了,我才好更快的救她。”纪博采温声问道,尽管他眼底亦是一片焦急。“婢子叫人检查了,昨夜当值的丫鬟被人下了药,混混沌沌的没有发觉夜间异动。府上没有人瞧见公主晨起离开过房间。可公主却也并不在房中。府上各处婢子都寻过了,不敢声张,婢子便来禀告相爷知道。”棠溪说的有些乱。纪博采却是听明白了。“你怀疑表妹是被人掳走了且是没有惊动府上任何人的悄悄掳走”棠溪连连点头,“相爷,您一定要救公主啊她如今可是怀着身子的”纪博采霍然站起,许是站的有些懵,他身子都不由晃了晃,“莫急,你做得对,且不要声张,暂且瞒下来。我这就去禀报圣上知晓。”棠溪连连点头,“那婢子这就回去”“你且不要回去,在这里等着。”纪博采匆匆离开。柴贤得知柴素锦不见,更是大吃了一惊。“是什么人掳走了他”柴贤瞪眼问道。纪博采皱眉,突然道:“我们中计了”柴贤抬眼看他,“中计”“有人故意劫走了养元丹,引得我们重视,并且叫梁悦等人一直追着,没有完全失去养元丹的下落,后来又突然藏匿不知去向,好叫我们派出更多的兵力人力。以此事吸引我们全部的注意力。”纪博采缓缓分析道,“然后,借此机会,对公主下手。”柴贤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是说这两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这只是臣的直觉,是与不是,待瑄哥儿抓到人回来,也就能明白了。”纪博采垂眸说道。柴贤皱眉,“瑄哥儿可有消息送回”纪博采拱手道:“瑄哥儿说。已经将范围锁定,必要一举擒获贼人。”“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瑄哥儿知道,公主府上下也都瞒着。等瑄哥儿回来,见过那贼人,断定究竟是何人在大周境内作乱,再作安排。”柴贤的语气尚算得冷静。纪博采连忙拱手领命。“就说”柴贤犹豫片刻,“就说朕接她入宫来住了吧。免得这消息传到边疆去,叫边疆人心难以稳固。”纪博采应声退走。他回到府上,如是安排棠溪回去准备。纪博采寻了身形肖似柴素锦之人,由棠溪带着混入公主府,又换上柴素锦的衣裳,由棠溪陪着,半掩着面,不叫人靠近的被接入宫中。公主府的下人都听闻,是圣上接了公主入宫。公主府算是安抚住了。棠溪略松了半口气,可公主依旧下落不明,这心仍旧是提在半空中的。瑄哥儿抓获贼人以后,就用飞鸽传书告诉了纪博采知道。并在信上说,姐姐一定猜不到是谁劫走了她的药,若是知道背后主使是谁,免不了要生气,说不得还会怪他一顿呢。纪博采口中发苦,只发愁待瑄哥儿回来,知道他姐姐被人掳走,会是如何天崩地裂的反应。正如纪博采所料,瑄哥儿是兴高采烈回来的,瞧他的阵势,将贼人五花大绑着招摇过市。只差叫百官前来迎接他了。路上看热闹的百姓倒是不少,他在前头,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还不断的向两旁百姓拱手致意。“瞧见没有,百姓们那敬仰的目光。总算是做了件大事了”瑄哥儿高兴的对梁悦说道。梁悦微微点头,他似乎不喜欢如此高调行事,冲瑄哥儿拱了拱手以后,便道:“卑职先行一步,通知刑狱准备好大牢。”“大牢有什么好准备的”瑄哥儿的话音未落,梁悦已经驱马离去。瑄哥儿大摇大摆的在京城转了半圈,才将人交给刑狱。他带着追回来的药,入宫面圣。“臣不辱使命,将养元丹一粒不少的追回来了”瑄哥儿语气十分欣喜。柴贤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什么笑容。“贼人也尽都抓获。除了在乱战之中丧命的,尽都带回。几个主犯更是被活捉,活着带回来了”瑄哥儿语气高昂,脸面之上都是兴奋之色,十分自豪。一旁站着的纪博采微微皱眉,欲言又止。圣上也目光幽深的看着瑄哥儿,轻抿薄唇。瑄哥儿兀自兴奋了一会儿,终于发觉气氛不对。他望了望圣上,又看向纪博采,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怎么回事儿臣第一次领受这么大的使命,完成的也这般漂亮,怎么看圣上和表哥都不甚高兴的样子”他有些懊丧的抬手挠了挠头,皱眉想了想。“是我哪儿做的不好我自己没想到”纪博采摇头,“不是,你做得很好。”“那是我回来,绕着京城转了那么一大圈,太过高调了,所以叫圣上您对臣不满”瑄哥儿又问。柴贤也摇头,“朕是那么小气的人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瑄哥儿哼了一声,“那你们沉着脸,莫不是不想看见我回来”“长命公主她,”纪博采嗓子发紧,身子微微发僵,“不见了。”瑄哥儿表情一滞,瞪大眼睛看着纪博采,“你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什么叫不见了”“她被人掳走了。”柴贤接口说道。瑄哥儿的目光从纪博采脸上。移到了圣上身上,怔怔了片刻,“那不可能这里是京城啊她住在公主府里啊怎么可能被人”纪博采上前捂住他的嘴,“不宜声张”瑄哥儿扒开他的手,呸的往一旁啐了一口,脸上的兴奋尽都被愠怒取代,“什么不宜声张为什么不声张她被什么人掳走了如今身在何处可曾安好旁人为什么要掳走她,是什么目的你们都知道什么做了什么来救她”瑄哥儿一个一个问题抛出来,双拳紧握,脸上尽都是质问的表情。殿上的气氛被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弄得紧张而又凝滞。好似眼前这两个男人,就是害的他姐姐被人掳走的罪魁祸首一般。“圣上已经吩咐下去,各个城邑出入口皆要严加盘查,京城周遭更命人去寻查。”纪博采说道。“结果呢”瑄哥儿瞪眼,“如今有什么消息”纪博采抿住了嘴。“没有消息对不对那你说了不等于白说”瑄哥儿怒道。“告诉他吧。”柴贤叹了口气,“纪相将你所猜测的可能性,都告诉他,也好叫他自己有所判断。”瑄哥儿紧皱眉头,“告诉我什么快说呀”“以我之见,劫走养元丹,本就是一个计谋。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药,而是长明公主。”纪博采冷声说道。: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