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敢提他做过的那件丢脸的事苏牧清闲地看向他,眼神不起波澜,没有产生好奇,等着他主动说。洪峥长笑个不停,边笑边说:“我看你往她的碟子里加醋了哈哈我就想啊,你是想让你的小妻子吃醋啊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醋坛子呢嘿嘿嘿嘿”郑晴川囧囧地盯着他看。这真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阿清和阿韵大概是没听明白,也看向洪峥长,眼睛鼓得圆圆的,充满了求知欲。苏牧看向他的眼神,大概就是两个字的含义:无聊洪峥长还在那里自娱自乐地笑,肩膀一颤一颤,嘴巴咧得大大的,笑得像个傻瓜洪绵长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朝这边看过来。洪峥长忽然摇头晃脑,嘟囔起来:“我一点也不嫉妒他他能拿到酒,但是他喝不了最后还是给我们喝我不嫉妒他”喝醉了还此地无银三百两苏牧无奈地笑,端起茶盏,递到他的手旁。“你再喝点”“嗯好”洪峥长觉得苏牧亲自递东西给他,太难得了,迅速地接过茶盏,咕咚咕咚地喝下。郑晴川想阻止,因为现代科学证明喝茶不是解酒的好办法。但是她不能把科学家搬出来解释,理由不好说,她选择闭嘴。阿清和阿韵都伸手指着洪峥长,说:“二哥哥醉了”洪峥长瞬间趴桌上,像一滩软泥了苏牧站起来,转头说:“你们三个在一起玩,我先送他回去。”“好”阿韵使劲地点头,大概是酒气涌上来了,小脸红得像个苹果。苏牧用肩膀扛起洪峥长的胳膊,半拖半扛地把人带走了。郑晴川立马吩咐青瓜,道:“青瓜,去端两盘果子来,切成小块,每一种都切一些。”“是”青瓜应声而去,没一会儿,就端来了。水果解酒才比较好郑晴川把一盘水果放到阿清和阿韵的面前,把另一盘递回到青瓜的手里,道:“你和香瓜一起去吃吧”青瓜开心地笑:“多谢五少夫人”阿清看见洪家四姑娘在跟丫鬟们玩“蒙眼睛猜人”的游戏,她正打算跑过去。郑晴川连忙伸手抱住她的胖腰,哄道:“阿清,把果子吃完,别人就闻不到你身上的酒气了”阿清正要开口拒绝,嘴巴才刚刚张开,郑晴川就飞快地拿起一块雪梨塞进了她的嘴巴里。洪绵长把这些看在眼里,目光和暖,坐在不远处笑。“甜”阿清没有生气,坐下来乖乖地吃水果。洪家大夫人忽然亲自过来了,一脸的紧张,脚步又快又急,径直走到洪绵长的身边,摸脸、摸额头,只为了检查他有没有喝酒,对其他人倒是一概不管。洪家二姑娘乖巧地道:“大伯母,您放心,大哥没有喝,我一直看着呢”“没有就好”洪家大夫人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看见阿清和阿韵也乖,她就放心了,叮嘱洪绵长早点回屋歇着,然后带着丫鬟和嬷嬷走了。洪家二姑娘感觉虚惊了一场,笑着吐一下舌。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郑晴川鼓励地对阿清笑道:“多吃一点果子,别人就不知道你喝过葡萄酒了。”阿清可能是心虚,乌溜溜的眸子转了转,果然吃得很努力。这时,苏牧回来了。阿韵立马告诉他:“哥哥,大伯母刚才来了,检查大哥哥有没有喝酒”苏牧拿帕子帮她擦一下嘴角。洪家四姑娘玩累了,一边擦脸上的汗珠,一边跑过来,气喘吁吁地笑道:“你们看上去,还真像一家四口”郑晴川十分自然地答道:“什么叫像本来就是啊”洪家四姑娘愣了一下,然后撇撇嘴,笑道:“你的脸皮挺厚的嘛”一边说,一边就跑走了,又和丫鬟们玩去了。不得不说,洪家四姑娘是因为郑晴川跟着苏牧喊她四表妹所以她不高兴不远处的笑闹声十分欢畅郑晴川就当自己是被玫瑰花的花刺给刺了一下,多多少少有点莫名其妙。阿清伸手捏一下郑晴川的脸,一本正经地道:“不厚”阿清刚才在用手拿水果吃,倒是把果汁涂郑晴川脸上去了。郑晴川当即就感觉脸上湿湿的、凉凉的、黏黏的,表情囧囧的。“阿七别动”苏牧笑着伸出手,拿帕子在郑晴川的脸上擦了两下。不远处的洪绵长落寞地收回目光,眼睫毛垂下,慢慢地转身走了。阳光有点耀眼,苏牧的目光也像阳光一样耀眼。郑晴川的脸更红了,她转移话题,道:“没看到阿靓,不知她和大表姐去哪了”苏牧道:“她们去二外婆那里了。”眼看着阿清、阿韵和郑晴川的脸都是被太阳越晒越红,阿韵的额头上还出了汗,苏牧轻快地道:“我们回屋吧”去了洪家老夫人的正房,郑晴川一眼就看见洪家老夫人正牵着苏靓的手在说话。洪家老夫人看向苏靓的眼神,是越看越喜欢的样子。洪家大夫人对初次见面的苏靓有些特别,现在洪家老夫人也是如此。郑晴川又把目光看向佟氏,发现佟氏正在和洪家大夫人说话,言笑洪家大夫人说话,言笑晏晏,相处得十分亲切。郑晴川眨眨眼,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些特别的信息。她迅速把目光看向苏牧,发现苏牧正把目光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郑晴川大胆地设想:如果洪家打算撮合洪绵长和苏靓,苏牧会阻止吗一个是他的表哥,一个是他的堂妹,偏偏这个表哥的身体状况不大好。一个女子嫁给一个身体虚弱的丈夫,是一种很大的冒险。如果女子是知情者,知道得清清楚楚,但义无反顾地嫁了,那是勇敢、心甘情愿;如果女子被隐瞒了,那就是骗婚。因为她在古代的父母就是前车之鉴,所以郑晴川对这种事比较敏感。不过,事情现在还没有挑明,郑晴川只能选择闭紧嘴巴,不能胡说,怕造成误会,反而伤害苏靓的名声。洪家四夫人十分喜欢阿清和阿韵,别的夫人们都在成双成对地聊天,她却光顾着逗阿清和阿韵玩。洪家大姑娘十分淑女地走到郑晴川身边坐下,笑问:“七七在发呆地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家里的人有点多,吵得头疼了”郑晴川露出笑意,道:“是刚才被太阳晒的,只是小事。”洪家大姑娘伸手贴一下郑晴川的额头,手上是温水的温度,像一阵微风,带着淡淡的幽兰香气,体贴地道:“要不要去我的屋里坐那里清静一点。”郑晴川想了想,猜测着可能是洪家大姑娘自己想回去,恰好找她来编借口,于是她点一下头。洪家大姑娘笑了,显得十分高兴,牵起郑晴川的手,站起来跟苏牧打了声招呼,然后不急不缓地走了。走进了盈满幽兰香气的闺阁,洪家大姑娘吩咐丫鬟们都出去守着,大眼睛看向郑晴川,扑闪扑闪,似乎有很重要的话要问。郑晴川的心里有点发毛,预感不大好。果然,洪家大姑娘牵着郑晴川到炕上坐下,鼓起勇气问:“七七,你的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的”郑晴川没说话,尴尬地盯着洪家大姑娘看。洪家大姑娘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显然她也尴尬,眼睫毛继续扑闪扑闪,又解释道:“我六月初六成亲。”脸红了个彻底。郑晴川说:“我们可能不一样。我成亲的时候只有九岁,睡一觉就天亮了。”“嗯。”洪家大姑娘露出很理解的表情,道:“可是我娘和几个婶婶也不肯跟我说这个,我比较紧张。因为你成过亲了,所以我才敢跟你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郑晴川好奇了,目光明亮起来,也扑闪扑闪。不是说古代人成亲前要看春宫图吗难道是谣传“好我守口如瓶。”上次洪家几个姑娘也问了她成亲的事,不过问题没有这次这么露骨,郑晴川自己也不好意思去跟别人说这个呀。把话说清楚了,郑晴川反而轻松起来,紧张感没有了,很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一个树洞。洪家大姑娘的烦恼似乎很多,跟郑晴川抱怨了一番未婚夫婿的问题。“上次我见到他,他竟然长胡子了”郑晴川有点乐了,清闲地道:“苏牧也长啊早上有,洗完脸就不见了。听说太监不长胡子。”洪家大姑娘倒一杯茶,递给郑晴川,道:“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家的一个亲戚恰好也是我家的亲戚。我们一年会见十几次面。可是他长胡子之后,我感觉不认识他了真的吗苏牧每天早上也长胡子吗”郑晴川伸手接过茶盏,眨眨眼,有些不确定,因为她和苏牧分房睡之后,她每天早上看见苏牧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是清清爽爽的了。事实上,她对异性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她想了想,说:“可能每个月长几天吧长胡子这个事不奇怪的”就像女子每个月会流血一样啊------题外话------晚安明天见我明天会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