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身上的伤有金疮药治疗,虽还未好全,却是比她穿过来的那晚好多了至少,没那么疼了按照皇帝的意思,仪安和另外两名暗卫被分配到本文男主,本朝唯一一个异性王,蔚繆轻身边。如果仪安真是皇家暗卫,那她或许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蔚王府里刷男主的好感,破坏主线剧情,可惜她不是所以,谁都没有想到,被暗卫头领免去监视的仪安会在进府第一天就找上蔚王府的主人。虽说是半夜翻墙,可仪安一点都不客气,闯进房后大大咧咧的把外室的灯点亮,隔着屏风冲侧躺在床上的男子福了福身。“王爷万安深夜来扰还请包涵”隔着屏风,仪安看不到里面人的模样,只听得一道缥缈若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无妨姑娘来此所为何事”仪安弯腰双膝下跪,面上端得坦然,“我想与王爷合作只一事,还请王爷听我一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里面的男子似是翻了个身,语气依旧淡然,“我与姑娘素不相识,谈合作,未免太早了些”仪安以头抢地,朝他重重的磕了三下头。“奴婢仪安,乃是锦砚公子安放在皇帝身边的暗桩奴婢知晓,我家公子与王爷乃是患难之交,王爷若不信,可亲口去问问我家公子”“与我何干”男子绕过屏风走至外室,见她低垂着头,身上穿着紧身黑衣,眉毛轻挑。“抬起头来”仪安闻言抬头,与蔚繆轻对视,“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蔚繆轻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遍,模样还算精致,只是在美人遍地的京都却是不怎么够看,不过,她那双眼睛倒是撑得起出彩二字。但那幅容貌,却让他莫名感到熟悉。这是为什么呢蔚繆轻眼中的繁杂情绪浮浮沉沉,最终归为一片沉寂。“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答应你的要求”仪安眨了眨眼,微微泛着水光的杏眼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妖艳与,明媚。“就凭奴婢,不是一个普通的暗卫”“把老底暴露给男主,这样合适吗”仪安拍了拍衣裳,把身上的浮尘抖掉,一袭绿衣更衬得她稚嫩娇小。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蔚王爷的侍女,这个身份只是暂时的“与人谈合作,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说罢,抬步穿过抄手游廊,朝自己目前的上司,蔚繆轻的院子走去。心里有一丢丢后悔,天还没亮就要起床伺候人什么的真是够了她想睡觉“王爷,该起了”仪安站在房门外,恭恭敬敬的低垂着头捧着脸盆,喊男主起床。“咳,咳咳,进来”仪安推门而入,把脸盆放到床尾洗漱的地方,伺候男主起床刷牙洗脸后穿衣服。仪安从没给人穿过衣服,好在男子服饰并不是很复杂,稍微浪费了点时间,还是帮男主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蔚繆轻垂眸盯着她头顶的发旋,冷不丁出声道,“第一次伺候人穿衣服”谢谢了啊她连伺候猫猫狗狗穿衣服都没有过,别说是人了仪安很想大声吐槽给他听,可耐不住男主现在是她的顶头上司,只好把头垂得更低,兢兢业业的给他系腰带。“是奴婢在镇国侯府时,至多伺候公子洗漱。”“你喜欢你家公子”蔚繆轻再次提问,脸上波澜不惊,似点了墨般的幽深瞳孔黑黑沉沉的,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仪安双手一顿,仰脸冲蔚繆轻明媚一笑,“是奴婢喜欢锦砚公子喜欢到可以为他去死即使他什么都不知道”话落,腰带系好,仪安福身半蹲。“奴婢告退”说着,退到屏风处转身欲走,却只听蔚繆轻轻飘飘的甩过来一句寻常话语,成功的阻止了她离去的脚步。“你还未替我束发”仪安呕死梳个头都要人帮忙,这男主也真是够了你的设定是缥缈如云的温润王爷,不是懒惰成性的病娇公子,酷爱把模式调回来蔚繆轻把束发的白玉簪子递给她,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唇角微勾,这一细微的改变让他整个人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人气。“你之前说,要求本王一件小事,现在可以说了。”仪安忙把自己的要求说给他听。“王爷家财万贯,可否送奴婢一匣子花钿,不论美丑”“为何”蔚繆轻自认他可没有平白送人东西的理由。“为求主上信任,奴婢服了毒,眉心红痣便是证据。时日越长,红痣越红,奴婢想拿些东西遮掩下,还请王爷成全”“去账房支五百两,自己去挑”仪安喜滋滋的福身行礼,“谢王爷另外,那其余两名暗卫,奴婢的意思是,不可动”“原因”“奴婢等服的不仅是毒,还是蛊母蛊在主上那里,少了几个他们必定会发觉。”仪安把他的满头长发收拢用丝带束起,眉目含笑的给他解释原由。蔚繆轻起身,装模作样的又咳了两下,抬脚往外走,“那便留着罢不过两个闲人,蔚王府还是养得起的”门外早已有人在等候,见蔚繆轻出来赶忙迎上去行礼,护着他进宫上朝,顺带把查到的东西上报。“夏浅”蔚繆轻叹息着,把手里的纸张收起,放入怀中。“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京都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背地却是波涛汹涌。皇子们一个个都在使计耍心机妄图夺位,最惨的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太聪明会被盯上,就像镇国侯府;权势太重也会被惦记上,例如他。皇帝之所以会派暗卫来监视他,无非就是担心他起兵造反,哪怕他已经卸甲不过他目前的处境倒也还行,怎么也比不上镇国侯府。镇国侯府,自先皇在世时就一直被惦记着,没办法府上出的人才太多。苏家自建国时就是名门大户,苏家祖宗曾跟着太祖皇帝多次出生入死,旗下门生众多,个个精明聪睿。镇国二字,是太祖皇帝亲口所封,意为有苏家,则镇国一直以来,苏家子女都在勤勤恳恳的替皇帝做事,出谋划策。而苏锦砚的父亲更曾为军师,与蔚繆轻之父奉旨领兵攻打敌军,一片忠心向明月,可惜最后却成了身居高位的那位最忌惮的其中之一。只是安稳的日子过久了就会开始胡思乱想。当今皇帝性子多疑,且手段凶残登位后不知杀了多少忠臣名将,仪安她家就是其中之一。至于苏家,也是处境堪忧。苏父看出皇帝想要卸磨杀驴,只好主动请辞军师一职,应皇帝的想法做个闲散的侯爷,更是时常嘱咐苏锦砚才不外露。可狡兔死,走狗烹。这六个字向来不是说着玩的就目前看来,镇国侯府好像是安全了,而蔚王府才是皇帝的目标,其实不然它依旧是皇帝心里的疙瘩,一日不铲除就一日不得安宁,只是碍于蔚王府,皇帝才没敢下手毕竟,擒贼还要先擒王至于那些皇子,无论是谁坐上那个位置,镇国侯府都只有一个下场。作为镇国侯府世子的苏锦砚深谙其中的道理,故不得不装疯卖傻来掩饰自己的惊世才华。仪安是苏锦砚一手教出来的,自然也看出了这其中的刀锋剑影,所以当苏锦砚说要她进宫当皇家暗卫时,她才会答应得那么义无反顾。对于那个死心眼的孩子的所作所为,蔚繆轻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只能看在她父亲的份上对她多加照拂,好歹是他师父的女儿,夏家最后的子嗣。唉人啊,有时候,太聪明反而是件坏事------题外话------看到这里,你们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吗跪求收藏啊昨日我收到首推通知,然后发现,发现,嘤嘤嘤每月的那个来了,这算是开门红吗我不相信qaq肚子疼了一夜,谁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