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锦绣仙途之天命贵女> 第一百四十九章 筱凡身世、屠村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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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筱凡身世、屠村百里(1 / 1)

傍晚的夕阳没有正午阳光那般强烈刺眼,微风轻拂,吹起四周杂乱的野草,显得跪在石碑前的那抹身影极为孤寂。姜长老的眉眼中充满了落寞,他的膝盖下方是泥泞的土地,手指抚摸着冰凉的石碑,他的面上浮起一抹凄凉地惨笑。盛筱凡的墓碑也在旁边,石碑上没有字迹,但石碑上镶嵌的苍灵玄石链却能清晰地彰显出她的身份。沉浸于悲伤的姜长老没有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他缓缓闭上眼睛,声音无比低沉。“冬芸,你可真是狠心现在你和筱凡都走了,留我一人苟活于世,念及过往深仇,不知你心中是否后悔过当初我劝你随我归隐山林你不听,可是你的执念却让你变成无欲无情的偃师。即便你痛恨楼亦诀和盛卿心,你也不能拿自己与女儿的性命做为代价啊你可想过,溪月何其无辜,筱凡又何其无辜啊”处于姜长老身后的封老将这些话听在了耳中。顿时,封老神色大惊,紧握起双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踩到了草丛里断裂的树枝,使得姜长老犹如惊弓之鸟般瞬间回头。“谁”厉声一喝,姜长老迅速站起身,结果发现偷听他说话的人竟是御灵仙宗的大长老“封长老,是你”姜长老掸去衣袍上的泥土,目光落在他暴起青筋的双手上,声音蓦地一沉,“我的话,你方才全都听见了”封老抿了下嘴唇,心知偷听人讲话不是件礼貌的事情,但还是点了点头,承认道:“嗯,听见了。”“那你打算如何”“不会如何。”封长老看向盛冬芸与盛筱凡的石碑,低低一叹,“往事如烟,盛大小姐与筱凡做了什么我也听说到一些。既然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会对人守口如瓶。你放心吧,今日之言,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封老在人界很有信誉,他说的话也极其有分量,再加上封老与姜长老相识几十年,所以当姜长老听到他这么说后,一颗悬起的心落地,抱拳感谢。封老摆了摆手,摇头道:“怎么说你与我也有几十年的情分在,这般感谢未免生疏了我俩的关系。我只是没想到,筱凡竟是你与盛大小姐的女儿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姜长老苦笑一声,见封老是真的想知道其中缘由,又念在他重情重义的份上,遂将十九年前的所有秘密托盘而出。自从楼亦诀与盛卿心成亲之后,两人相处甜蜜恩爱,几乎每日都是形影不离。盛冬芸本就嫉妒盛卿心能够成为楼亦诀的妻子,随着妒火逐渐剧增,她竟趁着盛卿心不在之时对楼亦诀下了媚药那一日,她不仅将媚药下在楼亦诀身上,更是丧心病狂地下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是她从魔妖手中获得的春日醉,也是她与魔妖的第一次合作。天真的盛冬芸还以为她可以顺利地与楼亦诀做对露水夫妻,可天不遂人愿,楼亦诀还是凭借着过人的意志力将她推开,踉跄地跑出了房间。也不知盛卿心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她回来的很快,恰好解了楼亦诀体内的药性。可盛冬芸就没那么幸运了,在楼亦诀走后,她已经浑身无力,软倒在地,承受着欲火焚身的痛苦。当时,苍羽派的大多人都知道姜长老对盛冬芸有意,所以姜长老总会在暗中留意她的举动。从她与魔妖讨要春日醉开始,他便知道盛冬芸与魔界有所勾结,可是为了心爱之人,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还很心痛地看着盛冬芸将春日醉下在楼亦诀身上。他本想狠下心转身离开,可他还未抬脚,就发现楼亦诀如一阵风般从里面狂奔而出。等他再向里面看去,便见盛冬芸痛苦的倒在地上,脸色通红,身上的春日醉已经开始发作了。春日醉,同许多烈性媚药一样,泡在冷水或是用法力压制是无用的,只有找到人与之交合,才能彻底解除春日醉的药性。正因如此,盛冬芸才会向魔妖索要这种媚药,只可惜到头来却是她自讨苦吃。体内燃烧的药性使得她根本不辨来人是谁,一声声妩媚低吟流泻而出,她一把抓住半蹲在眼前的男人,猛地一个用力,将人压在了身下。一个月后,盛冬芸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她没有告诉姜长老,而是想自作主张将孩子打掉。当时若非姜长老留心她的举动,恐怕盛筱凡就很难降生于世了。得知她的想法后,心急不已却又没有办法的姜长老找上了盛少宁,并将两人所做之事一五一十地说出。盛少宁听后,第一时间找到盛冬芸要其生下孩子,只因她不肯,他无奈之下才将她关在房中。接下来的几个月风平浪静,但也正是这几个月让盛冬芸下定决心要对楼亦诀与盛卿心痛下杀手魔界魔妖对六界的攻击在她看来便是大好时机,不无意外,她反叛人界,却不曾想两人最后并没有死,而是魂魄被反噬冰封心怀仇怨的盛冬芸在生下孩子后,直接将孩子丢给盛少宁抚养。那时盛少宁已有一妻,但两人迟迟未有儿女,为保盛冬芸的声誉,他只好对外声称自己的女儿刚刚出生。他给孩子取名盛筱凡,是希望她将来的生活可以快乐平凡,而不是像她的母亲那样时刻充满了怨恨。盛少宁对盛筱凡很好,当时他还要照看没比她多大几日的楼溪月,随着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他发现盛冬芸一直以来都没放下过满身恨意,在发现楼溪月身边的侍女被毒死后,他不敢再假手于人,走到哪里都将她带上,就怕盛冬芸趁机对其下毒。为了表达他对盛筱凡的关爱,他还特意寻了苍灵玄石打造成苍灵玄石链送给她,可就在此后不久,盛冬芸忽然带着盛筱凡一起消失了。盛筱凡消失后,盛少宁并未多想,因为盛冬芸是她的生身母亲,他不认为她会残忍到食子的地步但他还是加派人手寻找两人下落,可惜直到他为修炼古籍而肉身寂灭时都不曾有过两人的半点消息。那一年,楼溪月十三岁。十三岁的她毅然决然地接下了掌门重任,与盛少宁一样,她也在寻找盛冬芸与盛筱凡的下落,令她没想到的是,三年后,盛筱凡自动出现在她面前,可盛筱凡的归来,却是精心布置的一场阴谋之后的事情封老也都知道了,他微微叹了口气,甚为无奈地开口:“当初盛大小姐在人界是何等风光她何必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执着于此世事因果,终究还是无人能够参透啊”忆起往事,姜长老眼眶泛红,他摇头一笑,声音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就在前几日我还劝她放下,可是她偏偏不听我的话。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实在想不透,她为何还是不能放下”爱之深,恨之切。他知道盛冬芸有多爱楼亦诀,但是她不曾换位想过,他也是那样深爱着她的啊。在这个世上,其实爱她的人有很多,只是她从来不去看他人的好,而是一味地活在仇恨之中,一辈子承受痛苦。图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言沉默。现在想来,他当初确实不该那样对待楼溪月,他不该破坏她与向晚的婚事,可惜现在就是后悔也于事无补了。绣楼之内,顾无言对客栈里的事情娓娓道来。楼溪月听后,手掌拍了拍窗边,神色冷凝,“他又在苍羽派附近出现了可惜啊这一次没能抓到他。”顾无言低下头,指着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手腕,唇边掀起一抹苦笑,“要不是筋脉未愈,我应该能抓住他。”“这不是你的错。”楼溪月摇头,“此人本来就十分狡猾,这回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飞钰已经小命不保了飞钰回来了没有赶紧让他过来见我”顾无言淡淡一笑,摸着鼻子开口:“回是回来了,但。或许只能横着来见你了。”楼溪月眉头一拧,便听他又道:“正因为飞钰喝醉了,才会给人以可乘之机,你给他的那幅画像已被那个男人销毁了,可怜他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喝醉了谁允许他喝酒了她银牙一咬,声线极冷:“用冰水把他给我泼醒带过来”“掌门,您别生气,我叫人带他过来就是了。”顾无言可是一点也不想看见楼溪月发怒的模样,这个小姑娘生起气来那是谁也拦不住,真等她气得丧失了理智,届时遭殃的可是苍羽派上下所有人啊。为了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情况再次发生,顾无言放下身段,面含微笑,好生劝道。楼溪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顾无言识趣地讪笑了下,目光移到从始至终也没说过话的楚笑风身上,以眼神示意他该出马了,随后退了下去。楚笑风像是没看到顾无言的神色一般,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不出片刻,顾无言拎着昏昏沉沉的飞钰走进屋里,他将飞钰丢在地上,随后站在一边,垂下眼眸。楼溪月走到飞钰面前,脚一抬,本想将他踹起来,可是转念又将脚放下了。她蹲下身,揪住他的耳朵狠狠一拧,立马听见一道杀猪般的嚎叫。“轻轻轻轻轻点啊”一身冷水的飞钰突然从地上窜起来,迷蒙的大眼里充满了无辜,他撇着嘴,哽咽道:“掌门,你怎么拧我耳朵啊”“不应该吗”楼溪月不以为然的笑笑,手下的力道加大了几分。“应应应应应该啊”飞钰跺了跺脚,面泛痛苦地高声哀求,“掌门掌门,我知错了,您快放开我吧。”“你哪错了”“您说我哪错了,我就哪错了”敢情这个臭小子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楼溪月再次冷笑,飞钰的耳朵几乎被她拧成了麻花状,她仍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我让你下山去出任务,结果你一回来就跑去山下与楚安阳喝酒飞钰,你是嫌自己命长吧你知不知道,在你喝醉期间,你险些就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她就是再有能耐也没法和阎王爷抢人啊飞钰这死小子就不能给她省点心真是气死她了“啊”飞钰不解地挠了挠头,等楼溪月松开他,他才凑上去问:“掌门,我喝醉的时候都发生什么了”“你问他。”楼溪月懒得说,随手一指顾无言,生气的撇过脸。顾无言反手指着自己,无奈耸肩,对上飞钰那双疑惑的星眸,又将客栈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喝酒误事,这是飞钰听他说完的第一个反应,一手拍上自己的额头,他低声说:“我以为已经在苍羽派的地界就没事了,谁知道”楼溪月睐着他,忿恨地抬指在他脑袋上敲了敲,“这回长没长记性我就该把你关去锁龙崖,让你面壁思过一个月”“别呀。”锁龙崖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飞钰换上一副讨喜的笑脸,一下子凑到楼溪月身边,挽住她的手臂,试图让她消气。“掌门,我真的知道错了,下不为例,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楚哥哥的脸色也不好,你不高兴,他也会跟着你一起不高兴。”事实上,楚笑风在想心事,所以看起来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但是他们都没多想,楚笑风也没有做多解释。楼溪月的面色稍有缓和,当飞钰对她说外出探查的收获后,她大感讶异。百里村怎么会是百里村那个村落是她与楚笑风无意中路过的,也正是在那里,两人从魔妖手里救下私逃出界的楚安阳,那幕后人怎么会在百里村出现呢难道,那两名吴性魔妖是他故意留下的要这么说的话,她与楚笑风闯入百里村可就不是偶然了。“派人再去百里村探查一番,我要知道他在百里村停留了多久”飞钰嘿嘿一笑,面露几分得意,“这个简单掌门,不用派人探查,我临走前留下了废物小师弟,有消息我给他传信就行了。”“你这回学聪明了”“哼”飞钰傲娇的甩头,“我明明一直都这么聪明”楼溪月很是无语地望向楚笑风,却发现他似乎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迟疑地走到他身前,她抬手在楚笑风面前挥了挥手,楚笑风就好像没看见般皱眉深思。“想什么呢竟然想的这样入神”她问。声音在耳畔响起,他忽然抬头,眸光不太正常地闪了几闪,扯唇笑道:“不是太重要的事。”“不重要连我靠近你都没发现”她才不相信这样敷衍的说词呢楚笑风将她揽在怀里,精致地下巴抵在她发顶,沉闷地叹了口气,“明日怎么办你不能让父王带走我。”“当然不能。”眼睛转了转,她将他稍微推离开,眸色幽深地注视着想要逃避她视线的那双凤眸,“楚牧之是你父王,我知你为难,所以明日,万事有我。可是你告诉我,你心里真的是在想这件事吗我看你的表情,像是又在想别的事情。”“是有别的事情。”楚笑风不避讳地点头,“不过这件事只是我的猜测,一旦我找出证据,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你,好吗”猜测楚笑风在猜测什么事又与什么事有关呢她一手托腮,一边侧过头,眸底颇有几分古灵精怪地笑意。“好啊,你要知道,我是那个可以替你分担的人。”“我一直都知道。”楚笑风又叹了口气,牵起楼溪月的手,感到好笑地扯起嘴角,他是何时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楚笑风啊,你还是三年前的那个楚笑风吗他变了,自从遇上楼溪月后,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可是,他一点也不讨厌这个的自己,反而还很喜欢。因为他觉得这样的楚笑风,才是真正的楚笑风真正的楚笑风,不是法力高深的修炼者,也不是人人称颂的无双皇子,而是心中怀揣正义、怀揣良善、怀揣着一个女人的普通男人。他与媚溪因法器结缘,又与楼溪月因木牌结亲,说来说来,他只想与这个小姑娘结为夫妻。不管她是媚溪,还是楼溪月,他认定的都是这个小姑娘,这个,一心想替他分担一切的小女人。楼溪月笑着握了握他的手心,另一只手刚刚抚平他眉间的皱痕,就听飞钰在一旁叫道:“哎呀废物小师弟给我传信了”可是他的信还没发出去呢。楼溪月放下手,转头看向飞钰,飞钰念了一句口诀,运起法力,收住那只由灵术幻化而成的白色纸鹤。手腕翻覆,手指相互交叉,他将拇指和食指合并,一道白色气墙立马浮现在几人面前。气墙在半空漂浮着,上面逐渐显示出废物传递来的消息。当楼溪月的视线落在那行字上,眸光瞬间冷如冰,嘴角紧紧抿起,没有说话。飞钰也看到了上面写的是什么,他惊呼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须臾,还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村民全殁,百里村竟被屠村了”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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