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当然不喜欢他是人,而她却是一只修炼成人的九尾灵狐。他已有喜欢之人,又怎能允许一只小狐狸亲他御向晚狠狠的蹭了蹭唇瓣,冰冷无情地目光扫向一旁抹眼泪的小爱,声音充满里怒气。“闭嘴再哭我就把你从山上丢下去”小爱吸了吸鼻子,哽咽两声,低泣道:“御哥哥,我是为了让你开心点才这么做的,可是你不仅凶我,还弄伤我,你看我的手臂都被划破了。”御向晚不为意地扫过去,他本不想注意,却在看见她手臂上划出的一道冒着鲜血的伤口后,眸光一紧,竟有种想端起她手臂细细察看的冲动。御向晚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涌起的躁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小爱见他不回应,执意让他看得更清楚,便绕到他身前,举起血淋淋的伤口,语气中有几分指责。“我都痛死了,你快看看呐”御向晚不自在地撇开眼,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药粉与一卷纱布丢给她,声音极为生硬,“痛就自己包扎等血流干了我看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痛”小爱噘起唇,不无可怜的抽噎了下,接过东西,笨手笨脚的包扎起来。眼见一瓶好药要被小爱全部浪费,御向晚看不下去了,夺下她手里的瓷瓶,毫无耐心的给她上药。“哎呀痛痛痛”药粉洒落伤口,鲜血立即止住,却疼的小爱不断跳脚。她的手腕被御向晚紧紧抓住,唇瓣紧咬,不安分的扭动着。“再动我就不管你了”小爱一直在乱动,他都不好给她上药,要是不拿话威胁她,没准她都能把脚下的土地踩出一个坑来。听了这话,小爱果然不敢再动,她龇牙咧嘴的倒吸数口凉气,软声说:“御哥哥,你轻点儿呀”御向晚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给她包扎的动作不由变得轻柔了些,等包扎完后,他放开她的手臂,转身就往九湘南山外面走。完了,御哥哥不理她了。小爱垮下脸,但随后,眼中光彩依旧,笑盈盈地追了上去。御哥哥说杀她好像只是说说而已,看见她哭,他还给她包扎,这是不是能说明御哥哥已经原谅她了呢御向晚心中怒气泛滥,暂时还不想看见她,所以没几下就甩开了她,任由她自己留在九湘南山内。小爱在山上打转,遍寻不到御向晚的身上,她有些懊恼地踢了踢树干,小声哼着,“讨厌的御哥哥,这样就把我丢下了,我好讨厌你喔”树上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小爱仰起头,瞬间瞪大了水灵灵的眸子。“飞钰怎么是你啊”飞钰从树上飞落,摩挲着下巴在小爱身边打转,笑嘻嘻地说:“是我怎么了我刚才看见你亲了他,可惜这么快你就被他抛弃了”“你谁准你看的”小爱气呼呼的踩了他一脚,泛着晶莹泪光的眼眸狠狠瞪着他,“你太无耻了,你怎么能在暗处偷窥我们”飞钰啧啧叹道:“小狐狸,你都敢亲,还怕人看啊”小爱噘唇,转过头说:“又不是亲给你看的当然怕人看了。”飞钰哈哈一笑,“那我可得把这事儿和掌门好好说说,掌门一定会可惜未能亲自在场观看的。”“你敢”小爱着急的挥手,“你不能说你没看见御哥哥都生我的气了吗要是你告诉其他人,御哥哥肯定一辈子都不理我了。”“可是,他生你的气,与我有什么关系”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小爱刚想反唇相讥,但却发现他说的好像并没有错。对哦,御哥哥生她的气,与飞钰有什么关系不对不对,就算与飞钰没有关系,他也不能说坚决不能说“你敢说我就毒哑你,让你永远也不能说话”手腕间的铃铛叮铛作响,小爱状似恐吓的摇了下腰间的摇铃。“嘿嘿,你当我怕你啊”飞钰对她眨了眨眼睛,转身就飞出了九湘南山。小爱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冲那飞远的身影大喊,“喂就算你不怕我,好歹也把我带出去嘛,我迷路了啊”声落,无人回应。小爱一脸愤懑地坐在树下,低下头,将脸埋在腿间,不停地说:“你敢说,御哥哥就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须臾,低冷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小狐狸,你在念叨什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小爱立马抬起头,兴奋道:“啊御哥哥”御向晚皱了皱眉,自认自己的听力还不错,便又问了一遍,“你方才一直在说什么”“喔,我说你不会放过飞钰啊,他要把我亲你的事情告诉楼姐姐。”情绪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御向晚再次有种杀人的念头,他冷冷地勾起唇角,周身窜起腾腾的杀气。“飞钰现在人呢”“刚走不久。”御向晚拎起小爱的衣领,带着她飞身而起,眨眼便出了九湘南山。飞钰离开九湘南山后,来到与楚安阳等待的地方,却发现楚安阳并不在这里。害怕御向晚找来,飞钰没敢耽搁太久,找了两圈便回到了苍羽派。御向晚的轻功不慢,他追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飞钰要进楼溪月的绣楼,心里一急,弹出一道气线朝飞钰背后袭去。急忙往回跑的飞钰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他美滋滋地来到小院,一抬眼,就看见站在门边上的楼溪月对他打来一道白光。飞钰还不明白自己是何时惹恼了她,边大叫边向旁边躲避,“掌门,我最近很听你的话啊”轰的一声,两道势均力敌的内力相撞,飞钰身后有一朵白色的无形莲花向四周炸开。飞钰转头,立马避开几十米远,这才知道原来楼溪月不是想打他,而是想救他。该死的御向晚,竟然朝他背后下手,堂堂御灵仙宗少主也做这么可耻的事情啊嘤嘤嘤,飞钰拍了拍剧烈起伏的胸口,忽然想到一个词儿杀人灭口。呀不至于吧他的命可是很值钱的“御向晚”手扶着楼梯旁的栏杆,楼溪月眸色微深,声线颇冷,“飞钰有得罪你么”随后赶来的御向晚咬紧牙根,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没有”“那刚才的事情怎么解释”楼溪月心底沉了沉,如果她没恰好站在这里,飞钰现在岂不是要躺在地上了御向晚撇过头,避过那道犀利目光,低声开口:“错手。”错手还能打得那么准楼溪月眉心紧皱,看向一脸后怕的飞钰,厉声质问,“你得罪他了”“没有啊。”飞钰下意识出口,眼睛转了转,又道:“就是不小心看见了不该看见的画面。”“比如”“比如啊”飞钰特意拖长了音调,就见御向晚手指微动,大有继续袭击他的意思。飞钰急忙转了个音儿,嘻嘻一笑,“御少主把小爱欺负哭了呢。”“为什么欺负她”飞钰甩给御向晚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对楼溪月道:“我也不知道,我就看见御少主把小爱推倒了,至于原因,估计是两人吵架了吧。”他虽然没说小爱亲了御向晚的事情,但却破坏了御向晚的名声。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推倒一个女人都是很不君子的行为啊。楼溪月对站在御向晚身边没有说话的小爱招了招手,“你上来,我叫顾无言给你看看。”小爱悄悄抬起头,侧眼瞅了下脸色阴沉的御向晚,轻声道:“御哥哥,我上去吗”“去”唇角紧绷成一条直线,他道:“顾无言医术高湛,让他给你看看,不至于留疤痕。”“哦。”小爱点点头,听话的走了上去。在屋里给楼溪月捣药的顾无言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他的唇角微勾,朝坐在桌边看书的男人笑道:“看看,你的女人又在给我找事。”他休息的时间一点儿也不多,除去给楼溪月调制熬药,便是与沐曦然打情骂俏赏赏风景。本想捣完药好好睡上一觉,谁知楼溪月这个女人就喜欢压榨他的劳动力楚笑风轻睐了他一眼,视线转回手里的书页上,微微笑着说:“你是苍羽派唯一的医者,她不找你找谁”顾无言咦了一声,手里的动作一停,诧异地开口:“苍羽派没有医者,以前那些弟子受了伤是怎么痊愈的”楚笑风含笑摇头,“你要问她,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竟然不知道”顾无言咧起唇角,目光落在身边帮他测药量的沐曦然身上,“沐儿,你一定知道吧”好亲密的称呼楚笑风感到颈后传来一阵凉风,斜眼睨着站在书桌前极为登对的两个人,他俩是何时变得这样亲密的连称呼都改了,顾无言拐人的手段真是不一般沐曦然嗔怒地瞅了他一眼,似是在怪他把这个称呼说了出来。“花长老会炼丹,以往弟子们受伤生病都是靠丹药恢复过来的。”敢情花长老还会炼丹看来他改明儿得跟花长老套套近乎,从那里偷个炼丹方子回来。小爱走进房间,闻着药味儿直接走到书桌前。深吸了一口气,她以极快的速度将顾无言捣好的药草塞进嘴里吃下去,然后说:“顾哥哥,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这个特别好吃,还有吗”顾无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是他用一个时辰才捣好的药,眼看着给楼溪月熬完就能去休息了,结果却被她给吃了,而且她还兴冲冲地问还有吗,真的是太让人气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