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没出现之前霍承安心里多苦他不是不知道,现在赵贞出现他就翻身把歌唱,一副‘有缘总会相见’的论调膈应死人,真是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他的情况和他们能一样吗?他和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即使有缘,那也是孽缘!正闷着,手机突然响起,林恒皱着眉接听,“喂?”那边的声音略激动:“林哥!你要我们查的人我们查到了——”.宽敞的雅间里,传来一阵阵和氛围不符的麻将磕碰声,四个男人坐在桌边,另有两个没入局,只在一旁看着。上家丢出一个四万,聂回刚要伸手摸牌,下家就喊了声碰,把四万捡回去,丢出一个六条。聂回的牌里有一对六条,他瞥了眼,不打算要,便没说话。对面那家摸起牌,拇指在牌面下恁了恁,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推倒所有牌。“胡了!”最后两个筹码扔出去,聂回皱眉冲下家道:“人都说上碰下自摸,已经打到尾声了你好好的碰什么?”“他打我肯定碰啊!”下家指了指对面的人,看一眼聂回的牌道,“聂哥不是有一对六条么,我打的时候你碰了不就没事儿?”另一人笑着看向聂回,“聂哥筹码都用光了?还来不来?”“算了。”聂回烦躁把牌一推,“不玩了,走人!”“哎,这就不玩了?还早呢……”聂回站起身,眉头一直没有舒展,“算算输了多少,明天说一声我让人送过去。”侧身看向一直观战的苏锵,“你走不走?”苏锵点头,两人一块出去。他们俩是一起来的,开的是聂回的车,聂回说有点烦,苏锵便坐到了驾驶座上。窗户开到最大,风吹进来,舒爽凉快,心头的躁郁却始终散不了。聂回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你怎么了?一晚上拧着眉,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开心一下。”苏锵含笑道。“滚你丫!”聂回靠着椅背,眼灼灼地盯着挡风玻璃,也不知是在看什么。苏锵轻轻摇头。聂回侧头看他,“你一天到晚笑笑笑,有那么多能乐的事?”“嘿。”苏锵越发笑起来,“你这是自己心里不舒坦,也不让我痛快了是吧?”“没跟你贫。”聂回敛眉,“我是真的烦。”“你烦什么?”“不知道。”“那你烦个蛋啊!”“就是不知道才烦!”苏锵失笑,视线直视前方,唇边一直微微勾着。“这日子没劲透了。”聂回盯着苏锵,“不然咱们出国转转?”“别,我可不跟你一块儿,你爸等着你接他的班呢,这当头出国,我才不想挨你家老爷子批。”苏锵连忙拒绝,停了停道:“再说我还有事,得出去几天。”“去哪?”“横店。”苏锵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扔给聂回,又抽出一支自己夹在指间,伸到他面前示意他帮忙点上。聂回点完他的才点自己的,抽了口问:“横店?去那地方干嘛。”“公司有点事。”苏锵吐出烟气,眯了眯眼,“年前投资的项目,最近立组开拍了,我去看看。”“你成天捣鼓这些有什么意思?”聂回将烟伸到窗边,弹了弹烟灰,“娱乐公司玩玩得了,用得着这么上心么?”苏锵没说话,只是笑。聂回见他不应答,翻了个白眼,“得,你就笑吧,见天到晚也不嫌累。”一根烟抽完,摁在车上的烟灰缸里,聂回拿出手机,来回翻着联系人列表。犹豫半天点下一个号码拨出去,聂回沉着眼盯住屏幕,没多久就见拨号界面自己退回了主界面。他愤愤把手机往前一扔,撞在挡风玻璃上,最后掉落在他脚边。“怎么了?”苏锵微诧,“别把玻璃砸碎了!”聂回没说话,紧紧抿唇。.霍承安回家换了件衣服,还得去见林恒,没时间在家吃晚饭,想着陪赵贞说说话便多留了一会儿,哪想要走时却被她赖着抱住腰,动弹不得。他坐在沙发上,赵贞从侧边扑过来,脸埋在他怀里,两手死死箍着他的腰,他一时不好站起来。“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霍承安摸摸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