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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用到哪些食材、调料,是否好买会不会再被人抄后路断货哪些需要自家调制又有褚群是全力以赴,别人过一个年,是胖了一圈,他是过了一个春节,更是瘦去三分,不过显然他忙得十分用心也开心。“小姐,咱们那些菜名,也太俗了些。您上次不是说,要改改菜名,那”文箐经他提醒,道:“差点儿忘了这件大事了。现下好办,家中这么多满腹经伦的读书人,起个菜名,赋个诗,太容易了。”于是,美食宴联诗取名便筹划上了。这一章写得急,因为今天一早起来发现前天着凉的后果:感冒了,睡了一上午,然后查了一下午的资料,晚上又趴下了,十点起来才想起没上传,赶紧起来码了点儿。对不起大家。这章订阅不订阅都无所谓。正文337诗会题菜名文箐暗中让文简与文筵说了宴客一事,文筵很是配合,立时就约好了日子。关氏提醒道:“春节时,见得你大表哥瘦了好些,只怕是守制吃素太久,不若将你沈家其他几个表兄一道请过来。”这是为了给沈家的孩子打打牙祭。文箐有些迟疑,怕自己这样就是坏了沈家规矩。华嫣暗里道:“元宵节过后,大伯母还同我提起颐弟头发开始发黄,心疼得紧呢。箐妹你请将过来,都是家中人,谁个也不会多说礼制,当初我姆妈还背地里给我弟开私灶,祖母怎会不晓得,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故意装不知罢了。”文箐这厢就忙着准备食材,让文简提了些蔬菜去见姜氏,回来时,果然见他将沈颛四兄弟带了过来。彼时辣椒似乎还没传入国内,所谓椒,不过是山椒胡椒。胡椒在调料诸品中,相对来说还较贵,而这个,周家并不缺,因为周叙的年俸实现折支,隔两年就会将俸禄部分折为胡椒,旁人家都是得了这些,一时太多都转而卖了出去。以前雷氏也托周腾卖将出去,如今文箐一开食肆,这些自然都用上了。既然没有辣椒,那饮食上不管味道再如何重,相对于后代来说,都较为清淡。明代方物中,比如北京盛产苹婆果,黄巤音ie,马虎松,山西天花菜;山东关肚菜,秋白梨,文官果,甜子;苏州山楂丁、山楂糕、松子糖、白圆、橄榄脯;杭州的西瓜、鸡豆子、花下藕、韭芽、玄笋、塘西蜜桔;萧山的方柿最是出名,又有杨梅、莼菜、鸠鸟、青鲫等;南京则名出樱桃、桃门枣、地栗团、窝笋团、山楂糖文筜数着四姐姐清单上的食材,然后就将她晓得的各地食材水果时蔬说将出来,想证明自己也不是对厨事一窍不通的。文箮打击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就你四姐现下这些食材做出来的菜,不撑死你才怪。你若做出几样让咱们也称道的菜来,那才叫好本事。”一旦文筠不在,文筜就习惯于文箮拌嘴,好在这两个人不是真生气,华嫣见她两堂姐妹这般热闹,也十分乐意掺合。“听说箮妹妹也有拿好好菜关师傅去了食肆后,不如咱们姐妹几个一人做一道菜,也来个比拼”说完,看向文箐,补了一句,“不能让丫环出面,得自己动手。”文箐赶紧摆手道:“这事,你们比就是了,我提供食材,做中裁,如何”文箮与华嫣对视一眼,哪肯轻易放过她,道:“食材当然得你采办,你要不做,那我们做来还有甚么意思中裁,哪用得着你,文简华庭他们几个,个个嘴都刁得很,一尝,高下就分明。”文箐见没法脱身,眼珠一转,借口道:“这个,就咱们四姐妹,是不是人少了些一人一道菜,也才四道菜呢,只怕还不够文筜塞牙缝的”文筜羞恼道:“四姐,有你这样的吗拐着弯儿来骂我,我可没惹你,我方才还帮着你呢,你怎么就出卖我了”说着说着,就拿起笔蘸了点墨汁,威胁着要给文箐画个花猫脸来。华嫣小声问文筠怎的没来文箮道:“她姆妈不放呢,文筹晓得咱们过来吃吃喝喝吟诗作赋,便在家里发脾气呢。”文箐听在耳里,呆了一下,大人的事,小孩无辜被牵连,邓氏这么个行径,只怕文筠姐弟日后要被一干堂兄弟姐姐们嫌弃孤立呢。不过,她想归想,同情文筠是一回事,她可不愿出头惹这事,是以,就当没听见。继续列清单,文筜叫道:“四姐,你现下写鲜货,怎的倒将银鱼、白蛤给忘了”文箐朝她笑了一下,果然一分神,差点儿将这两样主材给忘了。文筜见文箐只写了一斤半,担心不够,道:“血蛤是做醉蛤吗四姐,那多来几斤吧,现下人多呢。咱们以前也只尝得一个,不让多吃,说容易醉,如今反正这里只有太姨娘,她也不管咱们,咱们拉她一起吃”文箐发现她有时也是鬼精灵的,只是平时做事不上心,一旦特别想要某物时,便也会想些点子来。轻轻一笑,允了,改为五斤。“吃不了,你带回去。”文箮节俭惯了,一听忍不住就插了一句嘴道:“四妹,你可莫听她的,她就是想这个菜吃一口,那一个菜尝一小箸,咱们再多人,菜式一多,十碗八碟的,届时剩下来的可是浪费了”文筜噘着嘴道:“二姐你就别管了,就这些菜,家中兄弟们个个如狼,正是能吃的时候呢,哪里还能剩下来”文箮要教训文筜该节俭持家,不得一味贪求口腹之欲,免不得就谈起家训来,文筜这时嫌她败兴,姐妹们也不过一年盼着过节才吃得这么些菜式,如今是四姐宴客,一年又能有几回文箮说奢侈之风便是有一次开了头,贪口腹之欲者,吃上了便再想吃,今日是一道玉笋,明日便求鲍文箐正写到紫菜一斤,鲍鱼二十头,又思及嘉禾这么几年辛苦,也该让家中其他人都尝一味才是,于是想改为五十头,结果听到文箮之言,手下一顿。还是华婧出来唱和:“好了好了,两位说的都有道理。文箐这次的食材不妨都采办常见易得的,反正咱们有高厨,正好能显出他的好手艺来。咱们吃得好,便借机向他取点儿经,多学学,日后能为爹娘做一道,也算是孝敬。”一顿饭,还没做呢,就已经从做人,为事上面开始了争论。文箐发现人大了,思想也复杂了,小时候,大家只管吃,似乎自有大人操心花去多少钱做出多少菜式。想来想去,还是做不懂事当甩手掌柜的强啊。这次没请长辈们,于是许先生为尊长,其次是商辂与文筵,因文简年小不会待客,被文箐委以重命,于是以主人自居。其他人皆按序来题诗或赞词。许先生略有保留的,题的是:“醉蚶如琥珀,香芹似玉簪。”他这人非常识趣,不想占这个头魁。众人都夸赞先生吟得好,不过他这一个开头,以拟物为先,其他人似乎也循了这手法依次往下题。后来这诗落到女眷这边,文箐听到这句,心里也好笑,华嫣附耳道:“许先生倒是个痴情种,走到哪里都忘不了娘子,玉簪呢”文箐拐她一肘子,道:“你敢笑话许先生就不许男子冠上插玉簪了”华嫣道:“总之不大器。”文箮却在问香儿,“接下来是谁吟的”文筵与商辂一番推却,文筵略年长,吟道:“珊瑚同肉软,琥珀并脂明。”香儿小声问道:“小姐,大少爷说的什么 ”文箮道:“火腿呢。”华嫣听得直点头,与文箐评道:“你大哥是不是故意这般”她认为文筵得了周叙的指点,作为长孙,不该就这一点水平。文箐当然知文筵这人最会谦逊,习惯了含山隐水以免锋芒毕露,于是点了下头,道:“大哥他向来不争风头。”范郭氏提了一壶茶过来,道:“小姐,商先生念了句诗好听是好听,可那是甚么东西呢”文箮好奇地问道:“甚么诗”范郭氏只觉得文绉绉的,她哪里能记得那些,“大抵就是蛋啊,葱啊甚么的”说不清楚,就向嘉禾求助。嘉禾多少会写些字,经了文箐调教,记性也不太差,于是替她道:“商先生吟的是蛋青轻翡翠,葱白淡磊窑。”文箮道:“咦,这个是”看向文箐,文箐想想颜色,桌上的菜色可多了,还真不好把握。嘉禾笑了笑,指着盘盏中的蚕豆。文箮恍然大悟,夸道:“商先生果然了得,竟是胜二哥一筹呢。”华嫣却皱了一下眉,琢磨着前半句,因为眼见得周珑才华出人入了宫,给给姨娘增了脸,她拿着弟弟的书,也钻研着,比文箐更为在意唐诗三百首。文箐问道:“二哥呢”文箮紧张地看向嘉禾,听她道:“二少爷念的是鳞白皆成液,骨糜总是脂。”香儿一听鳞字,就道:“这是鱼,鱼啊。”她双胞胎妹妹甜儿道,“一定是今日做的鲥鱼。”文箮道:“唉,我二哥这颜色上差了些。就一个颜色啊”文箐笑,甜儿说道:“那,表少爷方才吟的诗里颜色最多”嘉禾说道:“不错,接下来就该轮到大表少爷了。”华嫣瞧向文箐,刚想借机笑她一下,见她面上仍如先前一样,带点儿笑,没一丝起伏变化,于是将嘴里的话又吞了回去。文筜立时放下手里的板栗,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快说。”嘉禾瞟了一下小姐,一脸高兴地道:“表少爷开始不肯说,随口说了一句,后来被二少爷给否了,说表少爷藏私,故意不给大家面子。表少爷没奈何,就说了一句:白脂裹黄锭,青盔换红袍。简少爷说红字未对上,表少爷就改为青盔换褚衫”。文筜搓手,道:“唉呀,我晓得了,这是螃蟹,对吧对吧这诗里四个色,青盔、褚袍,这可是银铃她们说的戏中人呢”嘉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五小姐,这季节螃蟹不好吃,桌上可没道菜呢。”文筜睁着眼看向文箐:“那是甚么”华嫣与文箮异口同声猜了下:“虾”嘉禾笑道:“表少爷没吃这个,是二少爷给他夹了两个菜,一个荷包蛋,一个青果。”其他三女与方氏也都笑话嘉禾故意逗人。文箐笑着骂她:“今儿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又贫嘴了,快说其他人吧。”嘉禾笑了一下,道:“然后华庭少爷偷懒,直接指了虾,略改了改,就成了:玉膏淌金液,青甲变褚盔。结果接下来的笈少爷也耍赖,说可惜今日没吃着触,自己就弄个螃蟹出来,后来被大家笑话了。”文箐笑道:“哦说来听听。”嘉禾捂着嘴憋着笑道:“白银梢金首,青衫烫绛袍。”文箮笑道:“白银,黄金,文笈都成了钱迷了。”华嫣问了沈颐,沈周与沈昭还有沈肇后,就听得文箐也关心地问道:“文简一定是埋头吃了吧”想想昨天他可是将唐诗抱在膝头,一个劲地钻研,文箐笑话弟弟这是临时抱佛脚,文简回道:“唉,姐,我这临阵磨枪兴许也管用的。”嘉禾眼角满是喜色,道:“少爷因为被笈少爷给塞了个干桂圆,说他非要吟一个别样的来,便是此丸本三珠,壳绽玉丸出。龙睛裹其内,肉去把珠吐。”方氏笑道:“这倒是一听就懂。”文箐也挺高兴的,道:“看来这几日没少读乐天诗,他的诗妇孺幼童皆知,就是范娘子一听也晓得。比如:白屋炊香饭,荤膻不入家。滤泉澄葛粉,洗手摘藤花。”华嫣接下去,笑着对范娘子道:“青菜除黄叶,红姜带紫芽”范郭氏听得入神,这回这几句可是彻底听明白了,道:“唉呀,这不是做饭吗择菜时,黄叶子不能要,新姜上的紫芽要去败皮。这也是诗那可好做了,我也会,几位小姐听来:热锅沸油且下菜,风吹烟动饭就来。是也不是”文箐笑得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好诗,好诗”香儿推着姆妈出门,范郭氏叫道:“我这里还有呢,还有呢”华嫣笑道:“我们都不如范家娘子。”叶子端上最后的炖奶,华嫣催文箐非得联一句,“咱也不也论平仄,只赞一句好听的,如何”说完,她自己开了头,“雪脂霜膏淌。”文箮吃了几口后,才道:“琼汁玉液香。”然后瞧向文箐。“都被你们说光了词,我没得说了。”文箐吃了半碗,被他们催急了,道:“稠滑润喉甘。”文筜低头吃完,道:“一口吃个光。”然后大模大样无辜地道,“韵脚压上了。你们夸了那么多,还是我最用力,一口吃完,这说明有多好吃啊。嘉禾,再来一碗,还有吗”顿时被所有人骂作“吃货”。这边笑笑闹闹,那边却是出来结果了,中间文筵以螃蟹一联得胜,为:“玉笋苏汤轻盥罢,笑看蝴蝶满盘飞。”最终还是商辂以一豆牙赋而占了头魁:“有彼物兮,冰肌玉质。子不入于淤泥,根不资于扶植。金芽寸长,珠蕤双轻。匪绿匪青,不丹不赤。宛讶白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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