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但现在也没过火的描写,大家当bg文看吧。很有意思。正在学习为何自己作为一个读者明明知道下面作者可能会写什么内容,却还是想着能尽快看到下一章内容正文280 第一桶金文箐直觉地认为:向来和睦相处的长房大伯母与二伯母之间,难道是发生口角了那又是因为甚么事儿后来才知:大伯母与二伯母之间确实发生了些不痛快,大抵不过是掌家一事罢了。雷氏归家,除了照料文筵外,旁的事无,自然就要插手家中事务。只是现下家事也无其他,略大一些的事就只有田庄上的事务。彭氏做得这些年,一直管着这些事,雷氏这一插手,彭氏就有些不高兴了,难免就因为一些事儿发生了争执。文箐听得这事后,不由得感叹:真个是“花无百日红,人无知日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远的香,近的臭,距离产生美感啊。相处得太近,摩擦也就多了。更何况,周叙过一年便老一年,百年后,长房三兄弟还是要分家析产的。如今,有了文简周腾周同的分家之事在前,其他人难免不动心思。文箐原以为借粮一事彭氏能作主,哪想到彭氏将此事推到雷氏身上。既然长房有家务纠纷,这时她肯定不能掺合其中,借粮一事在这时也不便再去与雷氏那边撒娇,试探了。否则,自己这一说,只怕会加剧雷氏与彭氏之间的摩擦。不得不故伎重施,在文筜面前叹气道:“早知不养甚么奶牛了,如今都养不起了,寻思着卖了奶牛算了。”“四姐要卖奶牛”文筜吓一跳。虽然没与李氏说,只是文箐缺粮一事还是传开来。李氏发作不得,找文箐道:“你若是缺吃的,只管来找我说。下人们如今说的那叫甚么话,好似我替你管着田地,便是霸占了去一般。箧儿倒是喜欢吃酸牛,奶牛莫要卖了。”李氏不说将奶牛自己养了,只让文箐继续养下去,再送文箐一百石谷子便是了。文箐乐呵呵地道:“有三婶这句话,奶牛自然还是要养的。只是奶牛如今没配种,奶也要断了。”李氏刚许完诺,想反悔也不成,讪讪地道:“那,牵头公牛不就成了”文箐道:“这可不一般。虽然都是牛,就如黄牛与水牛一般,水牛与黄牛配不到一块儿啊。”李氏瞪着眼,见文箐说这话好似玩笑话一般,也不知真假,又不能与文箐当真,最后只得道:“便没法子了”文箐手一摊,道:“法子也有。三婶,您说,我是不是再牵到山西去或者,让陈管事再买一头来”春末时,一罐奶放在外面,不知不觉发了酵,竟成了名副其实的酸奶。文箐先时试验了好多次,都做坏了,做的不是正儿八经的酸奶,而是“酸”奶。得这罐后,立时如获至宝,将这罐作酵母,连着做了几罐,结果差不多人人都能喝得了,这下子,只恨奶牛产乳少了,谁也不再想当初关于食牛乳是不人道的话题了。生活中的小惊喜,往往出人意料。一不经意里,坏事就成了好事,比如文箐求得不得的乳酪与酸奶,她自己做不出来,却是旁人不经意里就成功了。所以,成功有时不在于刻苦与否,还有一个因素:运气,或者说时机。李氏发觉周珑一走,文箐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以前她冲自己发火,自己还可以借题发挥,如今,文箐是日益懂得绵里藏针,李氏要动气时,文箐却嘻嘻哈哈,没事人一样,李氏一拳好似打在棉花堆里,发作不得。文箐是再不与李氏发生正面冲突了,有些小事,李氏要占便宜,文箐也乐意让她占了去,可另一方面,李氏要算计文简名下的产业的话,文箐虽没有针锋相对,却是暗里也毫不退让,她自己要算计李氏时,就拐弯摸角,反正不让李氏捞到大便宜去。比如周腾一直算计的踹房。文箐在李氏面前,或者说是周家人面前很少提到弟弟名下的铺子,好似真个甩手不管一般。可是,周夫人定下来的那个掌柜,到如今,周腾也换不了。沈姜氏还铺子与周家,文箐见过那掌柜一次,道了句:“三婶,母亲教我记帐,如今多时不用只怕荒废了。这铺子又有劳三叔帮着打点,我便一起跟着学如何记帐,您看如何”事实上,她问完这句时,又添了一句:“大舅姆道我不能甚么事儿都撂给三叔管,毕竟三叔一人也忙不过来;再者,弟弟的事儿总有一日他得挑起来,我也不想母亲教的东西到时忘光了,教不得弟弟。”就这两句,将李氏所有活动的心思全打消了,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法子说旁的。那铺子的帐,文箐便也过目一番,晓得生意如何,一年所赚多少,周腾想从中多捞那是不可能。文箐却是夸赞三叔辛劳,掌柜的办事可靠,李氏那厢连换掌柜的借口都无。雷氏后来晓得此事,只对儿女道:“莫瞧你四妹年幼,只是这行事手段,那是得了其母真传的。”她是这般评价文箐,只是陈妈那处对小姐行事虽也欣喜,可心中有时也感慨:小姐还是年少啊,要是夫人在,哪里任得了三爷三奶奶这般算计了去陈妈时时提醒文箐:“莫让三奶奶又占了便宜去。”文箐轻笑,道:“多少得让她占些才行。要不然,家中不安宁。再说,不论如何,三叔还是替文简掌管着产业,辛苦费也该付啊,连外人当掌柜的还分红抽份呢。”沈家人说文箐大器,文箐却对嘉禾道:“小事莫太算计,大事莫要太含糊。”事实上,长房的事因着北京那边传来信,周吕氏有孕了另一则是与文筵定亲的曾家长者曾檠病逝了。这意味着,吕氏要好生歇养,而雷氏要赶回北京侍候家姑了。于是,彭氏与雷氏之间的不痛快也烟消云散。文箐要粮成功,却让李氏后悔不迭。那一年长江以北果真大旱,且蝗灾闹得份外厉害,以至于应天府南京左近都受蝗灾祸害,一时北方粮食大贵。幸而那一年,况钟在苏州大兴水利,加上苏州本是湖多水多,故而并未太受旱情所影响。只是米价上扬,油价便上涨,至少,这一年,文箐让褚管事着手的榨油一事,也因此略有额外收获。古代的所谓“看天气吃饭”,在文箐当时来说,有一种赌博的感觉,当然,她赌赢了。周腾夫妇为自己没有早一步预料到这一情况,没有提前囤粮,于是错失了商机,有些懊恼。文箐却不认为自己发财了。不过是这点子粮食而已,又不是几船粮食买卖产,而油价上涨,那点子钱在她看来,就是小赌怡情,不值得庆贺。文箐在意的,或者说专心致志于忙着她的“羽绒事业”。事实上,香玉膏不算她的第一桶金的话,茶油略有获利,却不如当初文箐发现那茶树时所想象的那般大。另外一个,茶油压榨与提炼,所有的法子不过是前世未婚夫的企业所见,可以说得上这是文箐盗了人家的技术。因此,羽绒衣在某种程度上,那是她真正的“第一桶金。”付出总有收获。而这个收获颇大,出乎陈妈所意料,或者说是让自适居所有人的都惊喜连连。在九月初,褚管事再次去了黄山,到了十一月归来,因新发现的茶林,此次竟是榨了千斤茶油,除去成本,转手卖于油铺六百来斤,由于油质高于寻常铺子里的不少,价格便是高出其他油来,大户人家倒是买得多,于是赚得千来贯钞。而八月底,因提炼菜油去味再转卖于油铺,褚管事试手,小赚了八百多贯钞。这笔小钱,也差不多算是褚管事的工钱。陈妈认为这太不值了:这不等于小姐白忙一场,倒好象是替褚管事做工了。文箐毫不在意地道:“我寻他来,并不是为了让他榨油。只是现下咱们既没有铺子,又出不得面去做营生。如今只能先让他尝些甜头,得了他的心,使他踏踏实实地跟咱们办事才行。否则,若是现下他另寻门路,先前忙的事儿便真个白搭了。”因褚群是从江家过来的,文箐终归不放心,于是与他立了契,可若是遇到一个人真耍赖,那也是没辙。故而,给他工钱多于其他人,也不过是放长线掉大鱼罢了。褚群返苏州,文箐特意找他谈了一番话。那日情景,多年后,褚群仍是历历在目上。四小姐柔声笑道:“褚管事,如今让你做这些,跑东跑西,确实是大材小用了。可这是之前,如今却有另一项要务,旁人皆办不得,我也信得过你,想托付你办了。”褚群问何事文箐轻声道了句:“你原先在江家自是精通布匹各项事务。你有这项好本事,总不能放着不用。现下的事儿便是:卖衣。”褚群一边听她道,一边寻思着:周家四小姐这一年,似乎与鸭绒鹅绒较上劲了,夏天时,褚群也一度到处去收集过鸭毛鹅毛,不过她认为这是四小姐有钱在胡闹,而自适居的其他人不拦阻,却个个都陪着这不知人间艰辛的四小姐玩儿。作为雇工,东家有令,他自然只能照办。可是,这玩意儿做出来衣服还要卖给大户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是以,他听得四小姐让自己去卖,便不情愿,老实说,是相当不情愿。“四小姐,这个不是褚某多嘴,实在是这鸭毛做的衣衫”说到此处,他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东家,偷眼瞧了一下,发现文箐并未生气,反而是认真在听。“从来有钱人家穿毛着裘,可也不是这般啊”文箐一笑道:“不错,王府候爵着貂裘,可是这貂裘一件难寻。就算寻得,也是咱们寻常人家穿不得,既便是官员之家亦是不能轻易敢穿上身。不是么”谁个敢穿穿了便是违制。褚群发现小东家倒是知晓甚多:“四小姐说得自是硬。”文箐话一转:“只是,天寒衣薄,日子要过,衣要穿。这鸭绒比不得貂皮,却也是保暖的。”旁边嘉禾捧了一件领儿嵌了灰鼠毛的棉坎肩过来,褚群接到手中,不知是何意。文箐道:“褚管事,不如到旁边屋子脱下夹袍,试穿一下,这个,比寻常棉袄可是暖和些”褚管事手上拎着印花“寿”字的坎肩,不大信服地换上,大小倒是十分合身,扭了两下,只觉背后倒是暖暖和和的,后心不再空落落的凉得慌,前胸如棉服一般略有些鼓,一按下去,贴在身上,甚是热乎。可是这衣服,提起来,加上布料两层,不过半斤,却是邪门地暖和。文箐对一旁的周德全道:“周大管家,我就说了,太姨娘的眼力是再好不过的。这尺寸大小真正合身得很。”“小姐说得甚是。”周德全点了个头,打趣褚群道:“了不得原来是褚员外。今日穿得这般光鲜,定是喜事临门啊”褚群被他笑得很是不自在,急着要脱下来,却听得四小姐言道:“褚管事,着甚急,脱下来也卖不得。这坎肩如今便是归你了。”褚群平时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有心机的人,此时也禁不住睁大眼,讶异地道:“小姐,这”周德全见他一番推拒状,便故作不悦道:“不是为你做的还是为哪个做的就这尺寸,咱们哪个穿得”文箐难得见褚群情绪外露,逗他道:“你都穿上身了,哪个还乐意要不过,既是穿着了,却是没这么便宜就让你脱下来的道理。”知褚群满肚子疑问,也没卖关子,直接道:“褚管事,你说,那些有钱的员外会舍得掏钱买吗”褚群郑重地点点头:“就是不知小姐定多少钱”文箐收了笑,一本正经地道:“鸭绒内芯,绸缎面料,约500贯钞,其他依面料而略有高低;鹅绒内芯,则是650660。袍子么价格则是加一倍以上。当然,这个价格倒也不是死的,就看褚管事能卖多高了。”褚群在江家虽做管事,可是从来没定过价,都是东家吩咐卖多少就是多少,再说,这布匹大同小异,旁人卖多少,自家铺子里也是不相上下的。此时,听着文箐报价下巴都要掉了。这个价格,还不高吗能有人买吗若是棉袍,也不过一斤棉花加上好的布料,三百多贯而已。当然,他不会当面质疑小姐说出来的价格,而是委婉地发表自己的看法:“若是这般定价的话,自然是人人都买袍子了。毕竟一件袍子,从尺寸上来说,抵得过两件半坎肩了。”文箐听得,也点头,道:“你说得甚是在理。如此一来,人人都觉买袍子合适,不是吗故而,这坎肩才要定得高些。”四小姐这是想卖一件多得钱而不是想多卖几个人多得钱褚群粗听一下,还没相明白,却听得四小姐又道:“你定是认为我这样肯定吃亏,不是这也是没办法。明明是到手的钱谁个乐意推了出去只是,若大多人买坎肩了,那咱们做起来,尺寸不一,到时缝不完,便失了信誉。”褚群听了这话,确实如此。此时心中便认为不敢小觑东家了。只觉得四小姐年小,不仅是将客人买货的心思猜了个透,同时还顾虑了衣衫能不能如期缝好。为了保证兴誉,宁愿舍利。想得是真是透彻。不过,他仍是有些顾虑价格。周德全道:“小姐这个定价,倒不是胡来的。实是在杭州,你身上这件,便已卖得545贯钞了,并且只卖得三件。”只卖三件那就意味着卖不掉褚群直觉是这么想的,可是再瞧四小姐与周管家脸上完全无忧色,显然情形不是这般。那是如何文箐觉得褚群这人不适合开玩笑,示意周德全快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