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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痛快,便让余氏去找来文箐:“箐儿,这天气日渐暖了。你屋里现下可缺哪样只管说来,三婶一一为你置办了。”但凡邓氏给了文箐不痛快,她便越发要在文箐面前,尤其是在众下人面前显摆她对文箐姐弟的照顾。文箐也明白,李氏的这种照顾是必须在李氏考虑范围内的,自己就算趁势提了要求,只怕李氏事后多少也不会开心。更何况,谁晓得这置办的物事,在日后是不是就从文简名下的钱来冲销了她眼眶湿湿地道:“多谢三婶照顾。箐儿与弟弟多得三婶这般体贴周到,自是无所缺漏。只是这宅子终归是四叔名下,弟弟那宅子却是去年塌了半边的,想来一时之间也住不得人,我寻思着”正因为那宅子太老了,多年没人住,所以李氏才乐得分给文简。文箐这一提,暗里是向她要钱,她只装没听明白,赶紧截了话题,满脸激愤,一拍桌子道:“你怕什么有三婶在,她敢将你赶出这宅子当日分家说好了,这宅子虽是你四叔名下,却是咱们三家都住得的。她不让你住,难道让虫子全蛀了不成你放心,三婶必不会让她欺负你”她说得铿锵,似乎但凡有人欺负了文箐,便是欺负了她一般。文箐因为听到文筜说周腾要开新铺子,这肯定要钱,这样,文简名下的钱只怕到时必定是被他挪用了去的。日后那铺子开了虽有进项,可是依周腾那性子,肯定又用在张罗更大的生意上。这没完没了,哪日才能得了现钱到自己手头上。”有三婶的照顾,自是好的。只是,那宅子终归是要修的。”李氏一个劲装傻,道:“着什么急啊,你在这住过三年五载后,再去修也不迟。彼时文简还没成年呢,又不急娶新妇用房子。现下修了,你们姐弟也不住,空放着不是个事。这事,你听三婶的没错。”二人暗中斗来斗去,终归是文箐这边不能得罪她,不能强要钱,而李氏那边也只退让一步,口头答应了,说过些日子给她五千贯,修一修院墙,再捣饰一下房瓦。这点子钱自然是不能重新建房子,可是要让自己日后一过去,住危房,谁晓得哪时便有个好歹了文箐只能打同情牌,又感激了李氏几句,便道那老宅子现下既是周德全在住着,他现在身子还能动,不如那外围的几十亩地便交由他打理李氏心理算了一下,韦家大郎既归周同那边,自是不再会帮自己打理田庄了,自己也不敢用。于是一时也没人手去管顾文简这几十亩地,一年收入除去佃户之入,落到家中最多也就一百石,倒不是大数目。这般讨价还价,终于从李氏手里撬了点儿边角,虽然战果不大,不过是这才分家半个月,能让她松手,已是不易了。文箐出来时,叹一口气。李氏与邓氏,哪个都是自私的,当然人都是有私心的,文箐也不好说他们为人不善。她低头走着,却听到小月道:“四小姐,是二小姐三小姐找你来了。”正文 第225章 悔不该原来长房那边也听说了这事,魏氏在床上直骂:“这才分家了,就容不得人了邓氏也太量小了如今真是不象话了。唉哟,痛死我了”她说得激动,便想翻身,结果弄痛自己了。雷氏心情不好,上次替文箐出头,被李氏一折腾惹得一身臊,再不想参与其中来,却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看来,这玄观妙一行,是去不成了。”确实,邓氏怎么也要焚香沐浴洁身才是。吕氏累得身子发酸,听得文笒一定要让自己评评理,于是摸着腰对正在滔滔不绝地文笒道:“既是场误会,文箐不计较,文筠给四姐赔个罪便是了。”彭氏叹口气,道:“莫谈这事了。家里现下人来人往的,嘴杂得很,传出去不象话。”因崔婆子年老体弱,落水受寒如今病势不减,现下家里女人都围着魏氏转,没半点而喘息。彭氏不得不赶紧为魏氏再重新物色侍候的人,只这两日倒是来了好几个牙婆,送了不少人来,偏她选中的,魏氏又看不入眼。急得她嘴角起泡,也累得个心力憔悴。如今文箐那边受了冤,要依她的性子,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往常也不会多理睬,如今只因得了文箐送来的礼,放心不下,自己却初步得面,只打发了文箮过去瞧一眼文箐,哄他高兴些,莫要为此事烦恼。结果文箐倒也不生文筠的气,这让文笒想不开,回屋便与雷氏说道:“喏,她还劝我们,这几日若见了文筠,只装不知呢。她倒是想得开。”雷氏见文笒比文箐大,却时半点儿不知事,免不得有些着急。”你四妹能这么想,倒是看得长远,你以为她现下同文筠闹翻了,是好事”“这要文筠找上我,我可是忍不得的。” 文笒扑在姆妈怀里,天真地眨着眼睛。雷氏将她身子扶正了,见文筼也在一旁听得认真,便道:“这事要落在你头上,你自是无须忍得,可是文箐啊,却不得不忍了。她一忍,倒是显出文筠那边的不好了。谁个还好意思欺负她去好了,这事你莫去渗合,心里晓得便是了。”确实如她所言,文箐这一让步,只会让众人瞧着邓氏没了脸皮,相反,倒衬得文箐的大方得体。“这明明是文筠不对吗还要我们装傻。上次文箐还挨罚了呢。轮到文筠,什么事也没有,太不公道了。” 文笒打抱不平,”还说是姐妹呢,哪有妹妹打姐姐的道理一点不论姐妹情份”她这话,却让文筼听着白了脸,扭过头去,咬了牙。自己待表妹不也情同姐妹妈最后又如何雷氏听到这里,喝止了文笒:”这些胡话你休得张口就来真是宠你得不成样子了。你若是闲得紧,且去陪了你祖母,莫让她人得了好。好了,回屋去,绣完那花再出来。”待文笒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开后,文筼小声地道了句:”又不是亲姐妹,利字当头,谁还管顾甚么情分”雷氏叹口气对文筼道:“吃1次亏学一次乖。日后你莫再掏心掏肺地待人了。你就是待那二人太好了,什么话都推心置腹说与她听,让你姑妈在意了。能不算计吗幸好,这事没成。”事儿虽没被周玫算计成,只是也着实令雷氏母女俩难受一回。小月办事确实有点丢三落四的。文箐说明日要去探望陈妈与阿静,需得带些礼物过去,于是开始整理些钱。小月这才想到一些事来,没与四小姐说。她虽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带些喜色,道:“哦,四小姐,我差点儿忘了一桩事了。那日你去沈嘉舅爷那儿后,那个孙家四少爷又来过了。然后”“孙豪他来做甚”文箐下意识地就皱起眉头来。孙豪老跑周家,眼下不是件好事儿。“还不就为着那两箱物事吗昨儿个又来了,便是差点儿急了,硬把你给他的那两箱东西退了回来。小姐说不收,偏偏那人就撂下话走了。”小月说的小姐自然是周珑。而两箱物事,则是文箐将当日在郑家时,孙豪送与自己的,原物退还。这两箱物事,并不是孙豪亲自操办,当时文箐退还他时,也没说清楚,他便当作礼物收下来了。可是待坐了船,快到杭州时,方才打开箱来,发现却是表哥替自己送给庆兄弟的东西,心里不痛快,认为这是庆兄弟不领自己的情,想立时就找上门来,却又思及文箐去了沈家,他没奈何,只得带了这两箱物事到杭州去。为此,没少受表哥奚落。他一生气,便嚷嚷道:“庆兄弟这是什么意思他要不收,那作甚还送那么多药膏来给这他不收我的,咱也不收他的,两不相欠”他越说越恼,郑家表哥笑道:“从来只有急着想收钱的,没有你这么巴望着送礼的。那些药膏是退不成了,因为家中上下都用了。”又与他提到杭州城里,那药膏如今大家小姐们都用着呢,连家中诸女子也日日常抹。孙豪想不通,大马金刀一坐,轻捶桌子道:“便是他卖药膏有钱用了,那我送他的礼是我的心意,他哪能无视我这番好意”他越说越气,只觉得这次与庆兄弟见面,却找不到当日在船上的那般亲密无间之感,那时庆兄弟虽常讥讽自己,甚至吵了几场架,可那才是兄弟不是如今好似生疏了,不多言了,走哪都束手束脚的。他思来想去,认为周家家风管得太严了,庆兄弟才变了。他同表哥道:“周家兄弟间虽和睦,可是我觉得既不能大口吃肉,也不能大碗喝酒,实在不痛快。唉,庆兄弟怎么不生在咱们家”他很遗憾,便寻思着有什么法子才能让自己与庆兄弟亲蜜起来。他表哥笑道:“好了,好了,你念念不忘他,似是患了相思之苦,传出去,莫让人笑为你与他有分桃之意。你若是女子,倒也不妨以身相许。”孙豪急了,道:“我哪有我就是喜欢与他呆在一块罢了。要不是遇到他,我就算找到家了,那也是放鹰打马走锦巷。跟他一路归家,才方晓得往日种种皆非,男儿也该有担当,有作为才是。”他对文箐抱有感激、佩服之心,又认为文箐能包容自己,指点自己,实在是平生一知交。如今文箐要冷落自己,他受不了。便寻思着如何与文箐再攀些交情。偏偏文箐已定亲,真正是好无奈。”以身相许”,那也要许得出去才成啊郑家知他是从家中偷溜出来的,便训了他几句。他道:“庆兄弟已训过我了,我都让人往家里捎信了。来杭州,家中必定晓得的。”于是留了十来日,凤阳那边让她回去,莫在外闲逛。他只好又扛了那两箱物事,再找上周家门来。周家因为文箐身分之故,可不想多事,早早就交待了门房,凡孙家少爷上门来,只消说:”简少爷他们去娘舅家未归。”孙豪这人粗心归粗心,却又有其细致的地方。比如,他就认为庆兄弟年幼失估,在自己面前从不提及婶母或其他亲戚,想来得待庆兄弟不好,自己送文箐的钱财可莫要让其婶姆占去了。不亲手交与庆兄弟,又不放心。小月从家里回到周家时,在门口碰到他。孙豪讶异地问道:“咦,你怎么没陪庆兄弟去娘舅家”小月因喜孙豪说话直爽,又因为文箐之故,晓得这位是四小姐的救命恩人,待文简又是那般得好,故而没有在外人面前的那么拘束,便大嘴一张,说家中有事,没去了,又说小姐在家,得侍候小姐呢。小月她说”小姐”时,孙豪以为是上次见到的周珑,亦是文简嘴里偶尔冒出来的好姐姐,便死赖让她着人将那两箱物事拿进去。小月哪敢就这么收了箱子就推说请示了小姐再说。周珑闻听,犹豫,她也不知文箐当日打发给孙豪的是甚么物事。既然是文箐送出去的,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结果一个硬要退回来,一个拒不收,小月便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传话,差点儿跑断了腿,孙豪瞠着眼,怒道:“文简不是说了,他姐姐是个极大方的人,怎么也这般婆妈庆兄弟可不是这般人。”小月听得这话,半天没明白过来。敢情是孙豪少爷以为现在的姑小姐便是文简的姐姐可是文简的姐姐便是他嘴里”庆兄弟”啊。她张大嘴,想解释一两句,可是,文箐是女儿身,周家不想让孙豪晓得啊,他左右为难,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孙豪没耐性,便要往外走,道:“大不了,你去请她来,我同她说清楚这事,这两箱物事不是你们庆少爷送与我的,是我当日送与你们少爷的。你们说送出去的礼自不收回,难道我送出去的礼定要收回了”小月跑不动了,道:“小姐,你莫为难我了,他说要当面与你说了,再不济,你便到前厅里去与他说了。”周珑说自己可不能见孙豪。小月道:“有我在呢,又不是私下里见面,他也带着小厮呢,又有屏风,外人还能说甚么三奶奶四奶奶说不管这事,小姐妳可是帮着四小姐,能不管吗”要说不见面,上回文箐在家时,周珑与孙豪除了初见以外,后来也曾见过一次。周珑只得到前厅隔着屏风与孙豪说话。可是没讲一句,孙豪只同方才讲的理由一般,然后也不知是想到啥了,却是径直就跑了出去,再没回来。周珑没可奈何,于是让小月与关氏两人给抬了进来。文箐问道:“那现下东西在哪里呢他也真够执拗的。”其实她自己也是如此。小月说与文箐的其他箱子一起,放到了隔壁屋里了。文箐叹一口气,道:“算了,算了,这事赖我。我那日走得匆忙,没与他好好说。他既送回来,我再退,他定会恼了。小姑姑没为此事生气吧”小月摇了摇头。周珑那日见孙豪跑了,却是傻眼了,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回了屋,便一个劲儿自省。小月问文箐:”四小姐,那个孙豪少爷怎么把姑小姐”她欲言又止,这不像她往常的个性。可是,孙豪与周珑并列说出来,这实在有些蹊跷,让文箐很生狐疑,盯着她道:“怎么了小姑姑”小月迟迟疑疑地半点儿不开口,最后只道:“也,也没甚么”她越是这样,越让文箐心里紧张,不得不逼问道:“到底何事你这样说半句留半句的,学谁的阿让我难受,不是”小月被文箐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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