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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箐只赶紧让小月给她倒杯热水喝了:“莫管招没招风,你听四姐的话,喝点热水肯定是好的。春寒料峭,瞧着不冷,在外头要是站久了,回头可就是得了风寒。”说完她自己亦是端了杯子喝起来:真是暖乎手,舒服啊。她心满意足地舒口气,还是自家屋里最自在。文筜倒也听话,见四姐喝水跟吃龙肉一般香,便也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来,道:“我姆妈让我来问你,明日你可要去敬香”可自己归家后去见李氏,说要去送一下阿素,这个她也同意了啊。难道是又变卦了文箐打量她一下,假装好奇地问道:“明日上香可有说头”,文筜卖乖地道:“四姐不晓得了吧,明日十五,是太上老君圣诞日呢。上元节那日,天官赐福,咱们家没去成。”文箐想了想,好似元宵节那日一早,是魏氏带了雷氏去了玄妙观,刘氏因为鼻炎发作得厉害,李氏与邓氏都没去成。后来又是为了宅子的事,确实是忙里忙叨的,想来是也没人顾得这些了。文箐本来寻思着下午要去找陈妈呢,只彭氏却提醒自己不要在那里过夜,那明日怎么办阿素只怕都动身了。自己陪着刘氏去烧香虽说近,可是谁晓得要耗多久她没这个功夫,也没这个意愿。刘氏自是李氏邓氏她们陪着去,自己可不想与她们一道。文筜想四姐一块去,人多热闹些。便道:“四姐,去吧。玄妙观的桃花听说开了。漫天桃花呢,落在地上,好看极了。”她一脸憧憬状,这模样实在象前世表外孙女,缠着要去香山桃花节凑热闹的情景。原来她是这个目的。文箐闻言莞尔。”听人说,今年还是有些冷,今春下的雪,花期也略晚此。早桃花倒是开了,想来还真是盛期。不过我在舅母家见到的桃花,好似开得并不多呢,花骨朵倒不少,间或里一枝开出七八朵来。”文筜听了不信。文箐也觉自己扰了她兴致,便只好说:“兴许玄妙观的都是早桃花,我舅姆家的不是呢。喏,一朵桃花,花开不过三五天,兴许你明儿去了,今晚下点雨,明日再刮点儿,便真个全是桃花满天呢。”文筜半信半疑,嘀咕了句:“那我明日去不去啊不要又白白地去了一趟,又没看成。”文箐想自己的心事,也没顾得上她。文筜有些发愁地道:“我想看那碎锦 ,以前好不容易随了一次姆妈去,却什么也没瞧见。那什么时候去好”她嘴里的”碎锦”,便是落英满地,如同花锦一般漂亮的景致。文箐道:“你先去看一次,若是没有碎锦 ,那过几天再去。”文筜噘着嘴道:“咱们出得去吗这还是太姨娘要去,我才能去呢。确实不是那么好出去的。她一心想赏花,实实在在就是一个孩子。七八岁,要放到几百年后,正是每个周末父母陪着驾车郊游的年岁。”三婶不陪太姨娘去”“我姆妈忙着呢,让我与四婶陪着去。”“那,过几日不是观音诞日吗要是这次去了,没见到,就”,文箐替她想主意。文筜眨眨眼:“那个观音诞,不是六月份吗还是九月份我忘了,那次好象是秋天日叶子的时候去的。”“唉呀,咱俩说这此没用,你还是去问问婶子,再不行,有余妈啊,她肯定晓得。”文箐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文筜眼睛一亮,立时高兴起来,差点儿就要跑出去。可是突然好似又不意思起来,似乎自己用完四姐便扔了一般,又在门口处返转回来。文箐见小月还在上上下下打扫屋子,便道:“小月,小姑姑那里现下可忙”小月以为文箐要找周珑有事,便道:“小姐在给简少爷做个小褂呢。再过些天,这袍子该褪下来了。我这就替四小姐去请过来。”文箐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要找小姑姑,我是怕她那边有事你不得闲,别耽误她了。你要有时间,且帮我提些热水来,再捎上些茶油,我且先洗个头。”前世的习惯,从来都是由外面回来必定要是沐浴的。小月笑道:“小姐让我来侍候四小姐,四小姐只管吩付便是了。我这就提水来。”文筜在一旁有此无聊,便道:“四姐怎么也想洗头了方才我转到文筠那里,她和四婶也说要洗头呢。”“唉呀,你早点儿与我说。那小月这去厨房提水,可莫要耽误六妹与四婶了。”这个时辰厨房都忙着做饭,只怕是烧不得那么多热水。文箐不无担忧地道。“四姐,你洗头真是勤呢,怎么隔两天就洗了跟你比起来,文筠才是个大懒虫。四婶什么都好,就是一说到洗澡洗头,便说伤元气啦甚么一堆话”文筜打开话匣子又关不上了不停地数落文筠的不好。文箐觉得这孩子牢骚太多了,便扯开话题,道:“你方才说什么混堂哦,我想起来了就是澡堂子,是吧远吗”文筜在屋里翻翻拣拣着,没发现四姐带来什么新物事,最一只绕到兰花边,手里恶意地扯了下兰花叶子,懒洋洋地道:“多着呢。”,又好奇地凑到石头上去瞧,惊奇地道:“咦,四姐,你这盆里青苔比花长得还好。”文箐见她那么扯叶片,心里都替兰花疼,又听她说出这句话来,实是又气又恼:文筜从来不看人脸色说话。文箐只管对镜拆散发髹,不理文筜关于兰花的话题。文筜这人便是这般,越是劝阻莫要做甚么,她反而越来劲偏去做,一旦冷着她不搭理了她,也就收敛了。果然,没一会儿了,文筜又凑到她身边道:“四姐,反正也是闲着,我来帮你梳头。”原来她近日正琢磨自己如何梳头,于是免不得便拿文箐的头发练手,要盘发。刚折腾完屋里物事,现下又要来折腾自己了。文箐认为她这是少儿多动症,笑话她道:“你现下就梳小髹便是了,盘发,那有得是时候学呢。”不过说归说,也任由她折腾自己头发。文筜一手握梳子,一手握着头发,羡慕地道:“四姐,你的头发这般多,我手都握不过来了。我的头发要也有你这般多,就好了。”文筜头发确实不多,她两个发髹的大小也只比不得上文箐的一个。文箐要与她说遗传的事,那是不可能,只笑道:“要多长点,倒也有些小办法。”文筜一听,兴奋地催促道:“真的那太好了,四姐,你快说与我听。”文箐见她这般猴急,很是可爱,道:“你放心,我说与你听便是了。只是管用不管用,要用多久才能有用,我却是不晓得。要是用得时间长了,还是没用,你可莫怨我。”,“那是,我怎会怨四姐。四姐这是帮我呢,我又不是不识好歹,好赖不分的。”,文筜只催着她快说出来,又怕自己记不牢,便让她写下来。文箐笑道:“不难不难,实在是太简单了。这物事家中都有,太易得了。一则是姜汁煎水,冷后洗头,既去痒还能生发,二则是要是有那秃发者,且用香椿芽儿,磨成汁。这个你怎么不是。再有呢,用皂角洗了头,自是头发有涩,只需往清水里滴一些茶油,便能让头发顺直发亮。”,文筜听得入神,只一松手,文箐的头发便散落下来,倒真个是乌黑程亮。又赶紧用手握起来一小把,学着盘发。姐妹二人说得正高兴,却没到跑进来一个人,然后又来一个,却是文筠与小西文箐听到动静,扭过头去笑道:“六妹”只见得文筠披散着头,一脸泪水,一边抹着,一边甩开在后面拉她的小西。待瞧清屋里文筝正用梳子在给文箐梳头时,于是一张委屈的脸立时便被怒火烧透了。这是怎么回事文箐瞧瞧文筜,以为是她惹了文筠。往日里文筠与文筜,时有拌嘴,可文筠再与文筜闹气,那也只是闹完扭头就走的,怎的今次这般动怒看来必定是文筜惹得她无可忍了。文筜本来与文箐姐妹相谈甚欢,冷不丁被文筠这么打断,又见她怒气冲冲一副找人算账的样子,自己今日又没惹着她,她这是来做的哪一套她走到文筠身边,没好气地道:“文筠,这是四姐的屋子呢,你要寻我的晦气,只管冲我来”文筠被文筜这么一挑衅,若是往常,定是针锋相对,此时,却理都没理她,只用力地一把将她推开到一旁。文箐亦起身过来安抚,哪里想到,文筠却是来找她算账的。此时,文筠红着眼,径直奔向文箐,扑了过来。文箐脚有伤,没防备,一下子被她扑倒在地,文筠亦倒在她身上,也不起来,却是抡起小拳头就擂:“你真坏你真坏枉我叫你姐,你却害得我没脸见人你就是个害人精”正文 第223章无罪戴枷板小西一没防备,等她醒过神来,发现平时文文静静的六小姐突然发飙,竟是把四小姐压倒在身下了,慌忙去拉。“泼妇,日后你定然是个泼妇你快放手四姐护着你,我可不让着你”文筜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去扯文筠,见她不放手,便用力掐了几下。此时,正好越到了小月提着水,她惊叫一声:“唉呀,四小姐,五小姐,六小姐,这是怎么啦”在门口扔下水桶,三步并两步上前来,拉起文箐,关切地问道:“四小姐,摔到哪处了没”小西拉了文筠到一边,暗自后悔方才那一瞬间怎么没拉住六小姐,此时万分无奈地唤了一声:“小姐”见文筠闹出这么大动静来,生怕四小姐也要讨回个公道来。事儿可就闹得大发了,忙要拉他回屋去。文筠再次甩开她的手,愤怒地道:“莫叫我都怨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般都怨你都怨你”她说着说着,便突然蹲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文筜方才拉架时,是掐了对方,可也没得什么便宜,手背竟被文筠桡了一下,此时摸着伤口,在一旁哼了一声,挖苦道:“你一会儿怨这个,一会儿怨那个,真正是好没意思”“狗腿子”文筠气恨恨地看她一眼,可惜哭得太多,泪太多,又披头散发,实实像个娇纵的小女孩在耍无赖。“你骂谁呢你这个泼货你”文筜生气了,就要上前与她算账,文箐忙让小玉去拦住。文筜不服气地对文箐叫道:“四姐,我这是替你出气你让小月放开我”出什么气她在这里纯粹是添油加柴。文箐坐在地上,动了一下脚,幸好,没伤着。文筜虽被小月劝到一旁,只里嘴里却没个停地继续数落文筠:“打了四姐,还好意思装委屈在这里大哭,四嫂怎么这般教你的我”文箐一见文筜越说越离谱,竟往四婶身上扯,忙叫住她:“文筜胡说什么大人的事,轮得着咱们说三道四么”要不是她方才激文筠,想来文筠也不至于愤怒到动手打自己的份儿。文筜现下再说这话,真个是添乱。文筠哭倒在地,又不让人接近,但凡小西到身旁边,便双手乱挥打。文筜虽被文箐暍了一句,却又哪里是停得下嘴的,在旁边便说起了风凉话。她不怕惹火烧身,只认为这是替四姐打抱不平。小西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只十分抱歉地看向四小姐,上前来,准备替自家小姐说些赔罪的话。小月心疼地给文箐拍了又拍衫子,又仔细看了一下小姐的脸,发现倒是没受伤,稍微纾了一口气。”四小姐,你也该顾着自己,哪能任由她打的”小月的嘴虽不如文筜大,但也是个爱讲话的。文箐虽莫名其妙地挨了打,但也不想今次之事由她传话出去,便道:“我无事,六妹那小拳头又伤不了人。”她这是好心替文筠开脱,落在小西耳里,只越发地歉疚,便跪到文箐面前:“四小姐,都是小西的错,六小姐只是一时”文筠见没人来理会自己了,哭声略小了些,可待小西给文箐下跪,立时又有了火气,呜呜咽咽地骂道:“你替我赔什么罪,明明是她的错好啊,让你侍候她两天,你便向着她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文箐脑门发胀,这是唱的哪出戏啊她平时对文筠并不薄,至少在她心里,文筠不像文筜那么大嘴,所以相比较而言,对文筠更为亲厚些。文筜好几次在文箐耳边说:“四婶又让文筠不与我们玩了。”文箐只认为她这是小孩的争风吃醋,没当一回事,问她怎么知晓的。文筜大嘴一张:“我姆妈说的,让我莫老去找文筠来,四婶不喜文筠与你玩到一块呢。”再问其缘由,文筜只翻白眼道:“我哪里晓得。只四姐你笨,没看出来。”文箐又不是个反应迟钝的,敏感的她早就察觉到了:分家时,邓氏总是不停地闹,然后她对付不了李氏,自认为吃了亏,拉了文箐难做人,最后还是算计不过李氏,于是连带着认为李氏偏帮三嫂,是以,便不多让文筠到自己屋里来耍。这些文箐也知晓,而且四婶不知为何总对自己有种暗暗地防备,甚至说是敌意,近日里与她招呼,她有些爱搭不理,或者缠枪夹棍得,搞得文箐也有几分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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