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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下来,于氏发现了这个动作,只要文箐一给她按揉,便觉得舒服些。有次免不得说出口来,文箐进而提出可以给曾外祖母多按摩。刘四喜的娘子去岁由沈吴氏打发过来,帮着姜氏侍候于氏,可是她手劲儿大,老是弄疼了于氏。文箐手小劲也小,下力柔和,每次给于氏按摩力度正合适。文箐咬牙,小胳膊小腿地侍候于氏。生活真不易,不仅要出卖脑力,还要出卖体力。身心真疲惫啊。文箐回到屋里,叹口气。到了沈家,沈颛作为长子长孙的,故而言行举止皆是大哥的样子,虽然他从来不变脸,老是微笑着,看着亲切,可是文简发现这位大表哥就是不爱说话,文简贪玩,他喜欢与自己能闹能吵到一块的玩伴。孙豪没来成,不知为何,文简却把这个归咎于大表哥,郁闷不乐。幸而在沈家,他也不缺玩伴。沈颛有一姐,唤华婧,还为及笈,此外还有一弟,比文箐略大一岁,叫沈撰,却是个与其哥性情有很大不同的男孩,好动,喜乐,与文简倒是有些投合。而二舅姆家,沈贞吉的妻子为齐氏,亦生得两个儿子,其中一个便是沈周,彼时与文箐一般大,小的叫沈昭。文简到了一个陌生环境里,先时还束手束脚的,有几分拘谨不安,可是一待沈撰与之投合后,便很快融入了沈家小一辈当中。沈家喜寿,不仅是亲戚来贺,甚至十里八箱皆人人来送礼,于是文箐姐弟因为身世及经历缘故,再次成了关注的焦点。正文第215章花房“幽会”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文箐一来沈家,得了于氏喜欢,于是常侍其身边,倒把些其他人晾到一旁。这其他人自是有沈颛。姜氏虽然也高兴,文箐能得太夫人喜爱,那只能越发说明自己当初眼光好,坚决让周夫人同意了这桩婚事了。可是,她好不容易寻了借口将文箐接来,自然是希望文箐多与自己相处好,更希望儿子与文箐相处好。于是,初二日一早,文箐被华婧招呼着,道是今天兄弟姐妹们去踏青。文箐也不太清楚这些事,她以为是三月三,踏青节。不过表姐邀约,自然是欣然应允。只是,却找不到文简了。华婧道:“唉呀,方才颛弟还邀表弟去花房,怕是在那儿了吧。”这句话,也逗起了文箐的好奇心。说花房那是说得有些雅,其实呢,远看就像后来的菜农弄得简易菜圃。沈家院子左侧有一菜园子,菜园子靠墙处,建了个小屋子,其后却是连通了一土围子,即四周用泥土围成,上面盖了厚厚的稻草,主要一点就是里面不透气不露光,于是形成了小温室效应,但是这么一来,也就是黑不隆咚的一个地方。幸好现下天气渐转暖,听华婧说,沈颛十分尽心地打里这个花房,每日里皆要转上几次,见文箐小心地迈脚,便又道:“放心,那里面不闭气儿,我弟时常就掀开那稻草让里面透透气儿。”在她嘴里,弟弟就是一个非常有担当的男儿,当着文箐的面,不着痕迹地说尽了弟弟的好话。文箐听得直点头,只”嗯嗯”地应几声。随她进了那小屋,甫一到里头,决面上有些潮热,鼻端立时充满了一种类似暖房的潮湿气流散发出来的,那种夹杂泥土与湿气,还有草味的混合味道。发现这小屋里面地面打扫得真是干净,屋子里绿意盎然,架上竟是摆着好些盆兰草,生机勃勃,比自己房里养的那盆,看起来有生趣得多了。唉,有一个爱花的主人,花都长得精神许多。屋里只悬了一盏灯,暗暗的,照得一个身影正蹲在地上。那身影听到动静,便”豁”地抬起头来,正是沈颛。只是他起身有些猛,一时便眼前有些发黑,待睁眼能看清时,一见到文箐,便又紧张起来,起了身,瞄了她一眼,便不敢再看,只望向华婧,叫了一声:“大姐”华婧笑道:“今日姆妈还说让咱们去踏青,四下寻你不着,结果你倒好,躲在这里打理你的兰花。我说,你那兰花能有表妹好看竟把家里客人都晾着,躲到这里来了。”沈颛支支吾吾地,手足有些无措,低着头望着脚边的兰花。华婧恨不得将自己的两片嘴唇取代了弟弟的那两片,嘴笨,实在是不讨喜好。生怕表妹不喜,右转过头去,对文箐道:“颛弟打从送了你兰花,听说表妹十分喜欢,于是越发地精心打理这些了,谁都舍不得给。你瞧,这架上的这些,便寻思着哪日送给表妹呢。”明明是因为沈颛自己是个花痴,华婧却愣是给说成了弟弟这般,皆是因为文箐好花,他才这般尽心尽意。文箐听得有些发悚,这要全送给自己,养死了怎么办就屋里那一盆,已经让自己十分小心了。自己不在家,便让嘉禾打理,她亦是紧张不已,生怕小姐不在,养死了,可对不起沈家。魏氏作寿,沈颛送了些过来给魏氏,当时看着好,只是事后一待客人散尽,便发愁怎么料理。幸好周正与周叙各挑了两盆回屋,周同挑了一盆,其他的,几个女孩便说分了,可养花这事,实在是要精心才是。文筜的那盆,听说从常熟回来,就已经半败至死了。所以,文箐此时瞧着沈颛一脸期望地看着自己,便道了谢:“多谢表哥,表哥是个雅人”沈颛脸红,便又低下头,声若蚊吶:“表妹,无须客气,我”华婧环视一圈,“咦,小表弟不在这里啊,我且出去寻来。表妹若是喜欢这花,不如多瞧会儿。颛弟,你平日里总说这些花如何如何,不如同表妹详细说道说道。”文箐没想到华婧来这一招,怎么男女之防,在这时倒没人想这个还是说,沈家巴不得自己与沈颛早日成亲一想这个,她头疼。光是站着,面面相歔也是个事儿。她指向与小屋连通的土围子,里面黑溜溜的,问道:“表哥,那里面又是甚么”沈颛脸色越发红,结结巴巴地道:“是,是是些花苗。”过了一会儿,方才抬头,取了灯,道:“表妹要不要去瞧一眼”如果说,真把沈颛看作是未来夫君的话,那应该这是二人的幽会,可是哪个约会又是约在这么一股潮湿的泥地氛围中里面果然是些花苗,文箐粗略一看,倒没甚么多大兴趣,只是角落处,发现一大片韭菜,道:“咦,这就是昨儿个吃的吗家里还种这些”沈颛不知表妹这般惊讶是何意,以为是花与菜种在一处,不伦不类,解释道:“是,是姆妈”这种对话太不利落了,如嗓子得了严重炎症,故而说话无法一口气说完,如此一来,憋气。文箐转了一圈,道:“表哥,咱们出去吧。舅姆说去踏青,你去不去”沈颛听到这话,也大呼一口气,明明自己比她年长,可是在她面前,总觉得有些羞怯,或者说有些放不开手脚,于是越想表达出来,或者说越想表现自己的好,便越是表现不出来。这样,几次过后,他越发胆小,并不太敢与文箐私下里往来。平日里,听她与曾祖母聊天,那些事,自己闻所未闻,表妹这一肚子的奇闻怪论,常让他好奇,想接近她。可是在此同时,又深深地自惭形秽,发现自己似甚么都不懂,配不上她。他是左右矛盾,不知该拿表妹如何办。同样,文箐对于这个长相十分俊秀的小正太也不知该如何办。她见过文质彬彬的文筵,与他也能聊得几句;也与小黑子那般直性情的人无话不谈;偏偏是眼前的表哥,她不知到底如何,才能毫无隔阂地交流。也许是因为婚约在那儿,所以才这般束手束脚,摆不正位置。出来后,沈颛吹了灯,小心带上小屋的门,一转身,瞧见正看向地头发呆的文箐。表妹没有马上扭头就走,这让他心里有几分高兴。可顺着她眼光看去,并没有发现到甚么,不禁有些疑惑。而文箐被他一盯,也忍不住侧头瞧他一眼,却瞧见了他发顶有几丝蛛丝,正好她站在坡上,清楚地瞧到有只蜘蛛正在往他后脑勺爬去。忙道了声:“表哥,你弯下腰,低个头来,那上面有蛛儿”沈颛连后面的那句话都没听到,早就顺地屈膝弯腰低头了,只是双手却是捏得死紧,不吭声。文箐略一近身,发这男孩不知为何有些发抖,难道他怕蜘蛛她手指儿一弹,便将那只蜘蛛弹落在地,瞧着他竟是脸色发白,轻声哄道:“这蛛儿不是狼蛛,无毒呢,便是这蛛丝亦是好东西,有了伤口还能止血。便是爬到了身上,倒也不打紧的”她这番轻言细语,却有胆大过人,可沈颛仍是被那蜘蛛吓了一跳。他向来爱洁,日日清扫花房,不过是这两天工夫因为文箐姐弟来家,一时便没进花房,哪里会想到竟有蜘蛛窜上顶棚还落到自己身上来了。他脸上先白,此时便是红云一片,道:“表,表妹。咱们回屋,换衣衫吧。”文精一低头,才瞧见自己裙角亦沾了点泥土,或许便是看韭菜转身之际碰到哪个盆了。方要道谢,却一抬头,见到了小玉正站在院墙根下与人说话,待逆光细瞧,却是沈周带着文简在阳光下,笑得明晃晃。沈周正在换牙,说话不是一点半点地漏风,只听他道:“大锅,花庭来了。”文箐先是一愣,文简却立马奔过来牵姐姐的手道:“姐,三舅姆家全来了,揖儿小表弟也来了,快走,快走,表姐在找你呢。”文箐这才晓得方才沈州说的意思,原来是沈吴氏带着一家人返苏州给于氏拜寿来了。她瞧到自己鞋上也沾了泥,只赶紧低头回屋去换衣,哪里再顾得上沈颛,也庆幸弟弟出现得及时。小玉十分机敏地上前来,扶了她道:“三舅奶奶家的表小姐,方才晓得四小姐在花房,差点儿就赶过来。大表小姐拉住她了,现下正陪着太夫人聊天呢。”文箐点了个头,轻声道:“大表姐以为文简陪着表哥在花房,才带了我进去。回周家,可莫”她话未完,小玉已接口道:“小姐,我不是那长舌妇,这些分寸,大小姐在家时都与我说得的。”文箐心里叹一口气。要是小月或者嘉禾在自己身边多好啊。虽然小玉说了她自己嘴严,可真怕大姐文筼要是让她一五一十地交待,不是就也不妥啊她这边还没发愁了,华嫣已从于氏屋里出来了,由华婧陪着,急不可待地在院子侧门口堵着她了,瞧到后面低头的沈颛,似乎有些了然,拉了文箐的另一只胳膊,甩开了小玉,方才一脸诡笑地低声道:“嘿嘿,箐妹,你好自在啊。”文箐提着裙子,露出鞋上的泥,作势要踏到她脚上去,威吓道:“要不,也让你享享这份自在”华嫣松手,闪开了去,嘴里求饶道:“箐妹,踩不得,我可是鞋没多带一双,弄脏不得。箐妹,我这是欢喜呢。”然后又关切地问了一句:“你脚伤这么快就痊愈了我还担心得紧,让杨婆子寻了药膏于你。”文箐收回了脚,十分诚意弟谢了她,免不得就问及她那脚崴伤恢复得如何了,又与她提及了杨婆子。华婧见她俩姐妹相处,比自己与文箐相处时可要是亲密得多,一时好似自己在一旁,倒是多了个人一般,便寻了个借口先走了。华嫣陪她回屋,小声道:“唉,这个杨婆子,差点儿也要来苏州了,我是好一阵劝阻啊。”文箐一边换鞋,一边讶异地道:“她来苏州作甚”“说是要来看你啦。她替咱们卖药膏,可是没少赚,自然得感激你这个恩人呢。”华嫣望着表妹新换的那双鞋,好似就是自己上一次让李诚带回去的那双,十分高兴,道:“这鞋可适脚”文箐点点头,站起来走了几步给她瞧:“太合适了。不大不小,十分跟脚舒适。”见华嫣满脸喜色,便道:“表姐,莫非又有喜事还是说,这春节你又赚了不少”正文 第216章 惆怅今年春节,药膏生意兴隆。华嫣与文箐细细交代了赚取数额,并又带来了几千贯钞与文箐。文箐替她高兴,如此一来,三舅姆一家每年的生活费基本上靠药膏就可以解决了。说着说着,也说起了烦心事,华嫣免不得就吐起苦水来。李诚去杭州,文箐当日特意让他提醒三舅姆:小刘掌柜好赌,春节曾与邓知弦他们聚众赌博,似乎外面有欠债,希望表姐与三舅姆多提防。于是,沈吴氏便心生烦恼。她也明白文箐让李诚待话的目的,不过是需得小心刘进取贪没柜上的钱财,可偏偏她对这些外务一窍不通。又不是立马遣了刘进取,总是得寻个借口;再说最烦心的还是得重新物色掌柜。华嫣说到这里,直叹气,免不得就抱怨祖母当日遣了原来的掌柜,结果人家自己开了个小杂货店了,偏偏自己店里如今连带着伙计都好多是新人。这事儿,文箐也听李诚说过,曾特意让他去寻过原掌柜的。那人倒是十分通情里,也没多抱怨,一口保证步对外人提及那铺子是周夫人名下的。华嫣发愁地道:“表妹,你说,就是有个借口要遣刘进取,只怕亦不合适。到时他到你们家,将铺子的缘由抖露出来,不是又让大姑姆的名声受损吗”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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