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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第一句话便是:“阿弥陀佛,楫儿小少爷真喜欢吃表少爷喂的了那日后便好了。菩萨保佑,要不然我愧疚死了”沈吴氏嫌她废话,打断道:“你且说说奶妈先时吃什么同我们不一样的。”吴婶回想了一下,加由铃铛提醒,一一说将出来。沈吴氏只盼着能快点出结果,不耐烦地道:“好了,既是这几样不同,你便将这几样磨碎了,放在米糊里,做出来,且看楫儿吃不吃得,便分明了。”吴婶兴奋地领命下去了,道是马上就做一两样上来,且看小少爷究竟喜欢吃哪样。小不点儿吃完,先时哭闹得力竭,此时便安安静静地睡了起来。沈吴氏忙让铃铛抱进内室去。文简尤要跟着去,文箐劝他弟弟要睡觉了,不能再玩了。文简却认真地道:“那我陪他睡去。”沈吴氏满脸喜悦地道:“哎,幸亏你们姐弟俩一来,能让楫儿今日吃得小半碗米糊,真是我们的福星。简儿喜欢弟弟,便陪着去睡吧。”文箐交待他不要吵了弟弟,睡时要乖乖的,莫要动手去摸弟弟脸与身子文简一一答应,道:“姐,我只和弟弟好好睡觉,不吵他。”文箐没想到,才一到沈家,他居然着了迷似的,喜欢上小楫儿了。难道这便是血脉亲缘,相牵相系兴许只是一时兴起,便也放了他去。华嫣牵了表妹的手,也是一番感激。文箐忙道自己可不必居功,还是表妹自己发现小表弟的爱好。要不然,自己哪里会想到这些。又问道:“我先时听人提及过羊奶,不知这里可有”华嫣摇头道:“倒是极少有。只是,要这个有何用”文箐笑道“给楫儿弟弟喝啊,同人奶一样。要是不请奶妈,喝这个也成。”沈吴氏听了,想了想道:“我听你爹先时说过,道是临安那边有。以前胡人常喝,杭州是少见得了。”华庭并不以为然,道:“庆弟的法子是好,只是既有人奶,我看倒不用羊奶。之因便是有羊奶,买来也贵,楫儿弟弟也不喝。还不如再请个奶妈,既能照顾弟弟,姆妈也不用劳神至此。若是晓得弟弟喜欢哪个味儿,且在奶里放点那物事便是了。家里多一个人作活,工钱的话虽然要多出此地,只是咱们日常省省便也有了。”文箐没想到,华庭脑瓜子这般聪明,说得极是有理,反而自己一心纠结于牛奶这事,倒忘了。这成本上看,羊奶并不如人奶便宜,不说草食,还需得有人喂养,多出一个人看顾羊;直接请奶妈,反而多了一个人照顾楫儿。沈吴氏舒了一口气,道:“要是真如你们这般,甚好。如今,你们倒是慢慢会管得家中事力了,甚好,甚好啊。庭儿,今日还得多谢你们表妹才是。”关于操心小不点的事既已有眉目,其他人都略略放心。而华庭终于分出精力来,见得桌上的物事,好奇地问道:“姆妈,这是哪里买来的”华嫣道了句是表妹给大家的礼物。沈吴氏这才想起外甥女带来的大半车物事,亦问:“箐儿,昨日里好些事还不曾问得,这几日有闲时,你还得同我说说这一路上,你又如何过的现在得了便,且先说说,你哪里有钱买得这些物事”自觉语气严肃了些,又柔声道:“舅姆也不是疑你,实是好奇,你也莫要紧张。”文箐点头,正色道:“我晓得,这是舅姆关心我。其实,这一路,也有过困苦不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的时候。不过,自己便想着法子挣些钱来,好在也没让弟弟多受罪。再后来一直不断遇得贵人相救、资助、还有护送,终得到达舅姆这儿。这些物事,来得自是正道,非偷摸抢劫而来,我这便一点一点同舅姆还有嫣姐与庭哥说说。”文箐既然觉得沈家不会让女子出门,便有心要说服他们,可是不能明着要求,只能借自己这一路见闻,让他们意识到,还是出外多走走才是,要不然,真出了事,到得外面是一抹黑,措手不及。故而,把自己怎么想着挣钱,怎么摆脱困境的事,十分也说出个五六分真相来。每说一些事,就感叹:幸亏母亲在世时,同自己讲得外面的一些事,也幸亏自己第一次被拐,见识了一些,有经验,所以才能安好。如果自己一直深锁闺中,只怕便只晚得哭天抹地,终活活困死。华庭听了,格外赞同,甚至一度听得兴奋,差点儿拍桌子,只是因为了母亲在场,放肆不得,心里却恨不得举双手双脚来表示支持表妹。“祖母说甚么年幼,莫要出门,今日我瞧表妹所言,倒是说进我心坎里去了。不出门见识一番,又哪里会晓得那许多事见得多了,方能处事”话未完,被母亲瞪了一眼,“好大胆子,你这是背后说祖母不好吗实是不敬得很,莫要放肆”华庭吃一吓,忙收声。华嫣亦得听得向往,只是好奇之余又害怕,觉得自己要不是亲耳所闻,晓得这是表妹亲身经历,定然只当人家吹嘘。当着姆妈面,却是不敢表达其他意见。沈吴氏先时只听得抹眼泪,后来慢慢地能静下来,不时插问几句,被外甥女勾起了好奇。更是觉得她一个小童,居然还能挣得钱来,买得这许多物事。虽说有人资助,只是钱财用尽时,却能自救,实是了不得。自己都是生儿育女的人,要是同她一般流露他乡异地,也只能做一点手工活,哪里能在短时间内挣得她这般钱财来暗恨大姐留给自己的铺子,到得自已手里,却是经营不得法,实是无能得很,连小外甥女都不如。不得不刮目相看于外甥女。正文93 人事乱糟糟1这边刚讲完景德镇的事,便见吴婶过来道:“奶奶,老太太说今日大家且过去一起用饭。”沈吴氏点点头,让她去布置。“箐儿,你这些事且多与你表姐同表哥说说。嫣儿,庭儿,你表妹这般胆识与见地,你们只怕是难及十之五六。若是你们能有得他十之三四,我亦是放心了。”华嫣应了声“是”,道自己去抱小dd过来。华庭却难得的反驳起母亲来,道:“姆妈,您同祖母一般,都拘了我们在家,恨不得我们日夜在你们眼皮底下,连去一下铺子都担心不已,我哪里来的表妹那般见识与胆量要说我,您这”“你这是要忤逆为母的话喽我且听听,你对我还有何不满”沈吴氏沉声问道。华庭一见问题严重,忙伸了下舌头,请罪道:“姆妈误会了。我自是不敢的。”文箐斗胆上前劝一句:“舅姆,表哥这是同您闹着玩呢。我倒是觉得这般好,母子间有说有笑的,相互讨论几句。先时母亲在世时,亦日日里考究于我,从而晓得哪些我还未曾记住,不时多加以指点,后来她病得重了,分不出那么精力来,便让我自己去铺子里挑书买”哪怕周夫人意图不是给她自由,此时她亦要说出这个样来。华庭生怕母亲逮了自己再训话,便道自己也去叫简弟起床。只留下文箐,陪着沈吴氏。沈吴氏听得文箐谈及她母亲诸般事体,本来红肿的眼睛又开始掉泪。“大姐自是好的,当初我本同她并不相熟,可是只一面,大姐便对我倾心相待,我实是感激的”看向桌上的礼物,哽咽道:“这些,既是你在外头费尽千辛万苦才挣来的,我却得了你母亲的照顾,在家里无风无雨地哪里还好意思收你的礼”文箐一见她有负疚心理,最怕这个影响日后自己同她相处。本来特想打听以前关于周夫人同周家沈家的一些事,奈何沈吴氏话题转了。“舅姆,您这话,要是母亲九泉下听得,岂不更伤心。那铺子的事,也算是母亲的嫁妆所得,归还于舅姆,自是理所应当的。再说,我同弟弟,自有周家其他产业可继承。我家的风波,又非舅姆所为,您可莫要因此自责,否则我在舅母家只要想到是我令舅母难过,便亦是跟着日日难安起来。”沈吴氏牵了她,抚摸道:“你这孩子,就是懂得劝人。只是,你哪里晓得,你母亲当日把铺子予我们度过这场难,却也是把她自己架于周家的火上烤的你还小,有些话我自是说不得。”文箐想了想,道:“舅姆,我不小了,母亲以前也同我有所提及。只是,母亲既作了主意,便不会管他们如何说法。要有人说闲话,且由他们说去。世人长了嘴,难免不说短流长的,若咱们日日计较下去,这日子不是没法过了吗反正咱们如今在杭州,又听不到他们的闲言碎语,何必去操心那些见风便是雨的流言要依我看,舅姆一家在此地过得安好,自不用管他们如何说去。总之,我是跟舅姆一条心,我才不理会外人说甚么呢,便是要在我面前说来,我抽她个耳刮子,看她还敢不敢”沈吴氏也被她说逗了,笑道:“你这般厉害就你这小个儿,还敢抽人耳光”一边说,一边再细细打量起外甥女儿来。只见她并不胖,略有点瘦,可也不是那种瘦得见骨头的。听文简说力气居然比自家儿子还大,能背得起弟弟,也不知是她从哪里来的这股子劲儿。只是她打小就做些胆大事,常常匪夷所思,故而,沈吴氏亦听得其他人说及,对于她现在说的话,竟也认为理所不然。试想,一个女童,才六七岁,却能在强匪来临时,为了救父亲,敢于拿了匕首去拼命,便是这般行径,一个成年人也不一定有胆施为,她却做了。文箐在言语上是故意在沈吴氏面前表现强势的,可是又不想过于表现得太反常,此时在她怀里扭着身子撒娇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如今我在这里,便有舅姆撑腰,自是没人敢欺负我;或过得几年,便要庭表哥帮我撑腰。到了周家,有陈管事他们帮着我抽那些人。舅姆放心,我必不会苦了我同弟弟。哪个要同我弟弟过不去,我不同他拼命,我只是必不放过他便是了。”沈吴氏听得她说话斩钉截铁,似乎勇气非凡,真个不是怕人的。想想自家女儿柔柔弱弱的,虽不是畏畏怯怯地,可两下相较,一个是日,一个是月,全然不同。对于文箐在沈家的表现,确实有些刻意。她正是要借由自己这两年经历的波折,吃过的苦历过的险,来证明自己不比一个成年人差,以便为日后自己的一些行为找到理由,从而减少一些阻力与反对。不会让人觉得她的思维与胆大会突兀,就算是不寻常,也觉得发生在她身上便能接受。沈老太太脚小,年龄渐增,不太方便爬楼,便居于一层。屋里烧得两盆大炭火,门上布帘子也是厚厚的一层,窗外更是裱得严丝合缝儿,故而人一掀帘而入,便立马觉得屋内热气腾腾,只是光线亦是比楼上的屋子更暗了几分。文简倒是知道要讨好这个外祖母,一进去,先还略有些怯意,可是得了姐姐暗示后,便对老太太说得好听的话,哄得对方亦是露了笑。众人围着她,也尽量拣好听的。华庭为了向外祖母夸耀表弟的好,便说到了之前表弟哄得小弟吃饭一事。沈老太太对沈吴氏道:“我听得阿惠说过楫儿自从奶妈走了后,吃得极少。既是如今简儿来了,同楫儿亲近,能让他多吃点,倒也好。只是,这事你却不该瞒着我。”阿惠是刘大管事的女儿,和铃铛差不多大,向来随侍在侧。此时听得沈老太太“出卖 ”自己,便想解释:“奶奶,我”沈吴氏冲她略一摆手,点点头:“晓得,不怪你。”自己则陪了小心,对老太太称道:是自己错了,不该让母亲大人心不安。说着,便坚持不肯入座,非要给老太太布菜。沈老太太笑道:“成了,我还不晓得你。你这是要我当着孙儿的面罚了你,我倒是成了罪人。明明晓得我舍不得罚你,你还故意激我。好了好了,都坐着吃吧,你不坐,他们怎么敢坐下来,这一顿饭自是吃不成。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自己不会夹菜,再说,阿惠在我身边,是摆设吗”沈吴氏终于坐下来,文箐同华嫣也终于能坐下来。这顿中饭,吃得比早饭更是谨小慎微,文简得了姐姐的指示,再是半点儿不敢多开口,好在老太太也没有多问其他。文箐稍稍放了些心。吃过饭后,并不能马上离开,还得陪着老人聊几句天,以便消食,待得老太太累了,才能告退。这些是从华嫣嘴里听得的。文箐亦是遵从。沈老太太见孙儿紧粘着新来的表妹与表弟,半点儿迈不开脚步,便道:“庭儿,你表妹到了咱们这里,你今日下午早点儿歇息,坐晚上的船,且到苏州去给周家报个音信。周家那边必然比咱们更急,此事缓不得。再有,你大伯二伯报个音信,让他们也知晓这事。他们毕竟同箐儿也亲近。”这“亲近”二字可以作两说了。一说自然是舅甥关系,二说那自然是姻亲,因为涉及到这事,还没正式聘定,虽说两方都有口头说法,只是中间有过一段否婚的事,沈老太太当着一干小孙女的面,倒是不好再多提。沈吴氏忙回禀,自己昨天本来想差伙计去,只是因为过小年,不得已。上午已经差了店里伙计去苏州大哥家了,另外也是想多打听周家消息。沈老太太听罢,眉头紧锁,叹气道:“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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