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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4(1 / 1)

四下打量,倒是旁边有棵大树,或许能藏一个在其后。文箐指指那树,轻声说了句:“咱们,去树后。”然后扶了双脚发软的赵氏放轻手脚走过去。树最多也只能将就藏了赵氏,犹显一角。文箐将她的裙子与夹袍裹了裹,赵氏双臂抱紧了上身,双腿亦并拢,抖索地夹紧两腿间的布料,生怕风一吹散开来便露在那作买卖的二人眼里。文箐听那二人相执不下,且声音愈来愈清晰,眼下雾气已散得差不多了,便已能隐约见得对方身高体形了,要是那二人往四下多看几眼,定能发现自己。她恨不得走上前去给那纠缠的二人去仲断一下,这两个男人,真正小鸡肚肠,这点破事,计较来计较去,有完没完还不快走坏人做坏事,他们不走;可是自己这两个善人路见了,却是着急得走不成。且得寻个脱身之法才行。最好是能让那二人走开,又能让他们不发现自己二人偷听了。再次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实在是没有可绕过去的路了。又怕那二人突然结束交易,奔这林子过来,那自己与赵氏可就真被当成偷听的抓个现成。思量片刻,她踮起脚尖,方才勉强够着赵氏冻得通红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赵氏害怕得一把牵住她的手,直摇头,自是不允。文箐又小声道了句:“你放心。我自是有把握才如此。你且到时听到我说话,见机行事便可。”赵氏不点头,只死死的抓紧她的手。文箐又小声劝了几句,可那边二人也还没离开,又生怕那二人突然散开来,便可能看见自己。太阳升出半竿子高了,雾气全部消散了,已清晰见得两人都剃了光头,只怕一个是真和尚,一个是假和尚,因为假和尚正着了俗家短衫,正从对方手里接过来僧袍,试着套上。好不容易,见对方已打扮完毕,却还没有走的意思,只压低了嗓子在说话。。这时候,文箐掰开了赵氏的手,道了句:“你要是怕得紧,在这等我,不要动。要是不怕了,过一会且上前来。”说完,便提了行礼,蹑手蹑脚朝侧后方向移动,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怀踩在落枝上有个什么动静惊了那二人。又四下捡了块石子握在手里,站定,深吸一口气,朝正前方用力扔将出去。可惜石头小,正好落在厚厚的落叶上,只有轻微的响声,并未引得那二人注意。文箐颇有些懊丧,放下行礼,又小心地找了两块更大一点儿的,扔将出去这下子也不知落在甚么物事上,倒是发出一阵响声,那二人便停了说话声。文箐见不到二人,自是不晓得他们如何了,只是她这时反而立起身来,狠狠跺了两下脚,便慢慢跑将出去,嘴里气喘吁吁地骂道:“这该死的小白叫我逮着你了,看我还能饶得了你叫你跑,叫你跑,看吧,且让你撞树去唉哟,累死我了小白,快出来快出来听到没有你这不听话的畜牲,害嫂子摔跤,且等我逮着你”赵氏吓得直发抖,适才文箐跑出来到路上一开喊,那边二人就立马停了声,想来是发现她了,便担心自己是不是也被发现了且见文箐头也不偏地跑过自己身边,一边跑一边说上面的话,要是事前文箐不说的话,只怕此时连她也分不清,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小白”的存在了。文箐好似猛地才瞧见那二人,喘着粗气,笑着问道:“两位大师,打扰了可曾见过一只大大的白猫从这边蹿过我追着追着,它便跑得没影儿了累坏我了”那二人也是惊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边正在交易,却居然闯来这么一个小女童。假和尚忙看了眼自己身上,感觉没有遗漏,便稍稍放心。作贼心虚,难免不害怕自己的话是不是被过路人听到,不过又想到这女童早就喊开了,要是听到什么风声,只怕早吓得偷偷地跑远了,哪里还会上前来问话那和尚轻哼道:“未曾见得”,真和尚却问道:“小施主,你这是往哪去你说的小白便是只猫”文箐故作天真浪漫地道:“是啊。小白是只又大又白的猫,好看得紧,只是亦顽皮得很。那只该死的白猫,害得我适才差点儿摔跤。这猫一大早上的,便从我身边蹿了出去,我急得到处找啊,这要丢了,届时我家祖母还不得训我:连猫都看不好。大师,可曾见到”“未曾。小施主还是往别处找找吧。”那真和尚合什道。文箐“呀”地叫了一声,好象忘了一件大事一般道:“唉呀,我都忘了要合什致谢了。大师,我年幼无知,性子莽撞得很,失礼啦,请见谅啊。若是我家人来,大师万万要替我说句好话,她是最嫌我言行无忌,乍乍呼呼,没规没矩的了”一边说,一边忙又合什回礼。那二人见她所说这话,果然与她表现一般无二,实在是个浅薄无知一眼见底的女童,便是彻底放下心来,让她到别处寻去。文箐也装作往回返,却时不时低头向后看,却只见那二人此时亦转身,匆匆朝另一侧走开了,终于离开了这条咱必经的所在了。看来他们并未怀疑自己,便大大松了口气。急步赶到赵氏处,只见她正蹲坐在地上。赵氏自是清楚地听到了文箐那特别亮的嗓门说的话,那时既害怕,又十分担心,这万一周家小姐出了事,自己只怕一世难安了。所幸,那二人也信了她,且离开了,心里紧绷的弦便松了,一时便瘫在地上了。见文箐走近,便心生羞愧。文箐拉起她来:“这下子可算是平安了。咱们走吧。”赵氏腿仍然发抖,走不稳路。文箐只得又蹲下来,给她揉搓。赵氏拦住她,低头细道:“你看,我真没用,不是”文箐也想坐下来,可是手摸到地上半湿不干的,凉得紧,自是不能在此处放松。见赵氏不乐意自己给她按摩,也明白她的意思。便一边给自己掐揉起腿来,一边道:“怎的嫂子好好地便说这个话来裘大哥可是将你托付于我,再说我脚比你脚还大,好走路。你又是女人,自是不方便出去。你同我还计较这个啊那曾无赖那事,也是我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事,也没见你们嫌弃我这个累赘啊”赵氏听得她这般宽解自己,仍是愧得很:“适才,我想出去帮你来着,只是这腿居然不会走路了。”文箐停下动手,抬头,冲她笑一笑,道:“唉,这害怕是挺正常的啊。便是那个时候要是裘大哥在此,只怕也会害怕啊,毕竟以一敌二嘛。我便更加了只是我以前被赖二”突然想起赖二是她曾经死去的男人的弟弟,便没说下去,只道:“略多了些经验罢了。不信,你摸摸我,其实我也怕得是紧,适才跑动时,都不知该迈哪只脚了,两只脚尽打绊,吓得气喘个不停,生怕露了馅。现在腿绷得太僵,都快抽筋了。”又劝得几句,赵氏方才好一些,文箐又去捡了行礼,弯腰用力支着她往前走,时不时地仍注意前方有无僧人出现,真担心适才一时计穷想出来的法子会不会有破绽,万一那二人折返可如何是好她们二人惊吓尚未消,却好似听到后面有急他促的脚步声,与气喘声,也不敢回头,生怕是那一真一假和尚追上来了,只是腿打着颤直往前走却听到后头传来一声:“且慢点”正文38 虚惊一场赵氏与文箐已是草木皆兵,先是一惊,后是一喜那熟悉的声音,正是裘讼师,裘定初裘讼师大步流星赶将上来,颇有些气息不平,见二人脸色并不太好,恍若惊弓之鸟,便有些纳闷地问道:“怎的就出来了不在庵里等着我去接”赵氏扶着文箐肩头,听得这话,松开了手,转头望着自家男人,双目一红,便要落泪,哽咽道:“你怎的这时才来吓死我们了”裘讼师扶了她,轻言细语道:“你们亦吓我一跳。我去到庵里,听得你们自行过来,便急着来找你们。怎的我这一路过去,也不曾见得你们”文箐心想:坏了,自己走的是小路,便是在路上与裘讼师错过了。指着远处林子,讪讪道:“我们怕路上遇到男客,便走的那小便道”裘讼师对于女人不听话自作主张,颇有些无奈,只还没未开口,便听得越氏语带埋怨地道:“你若是守时,我们又怎会出来”裘讼师又哄道:“出寺的时候,正好遇到衙门里有人亦来烧香,免不得聊了几句官司的事,耽搁上了。这个事,且回程途中再与你们一一说来。”赵氏终于稍放松下来,免不得直抹泪。文箐心想,有家人在就是好啊,遇到个自己害怕的事,还能哭上一哭。如今,自己的泪,却是没有甚么机会流了,不知哪日才能找到一个人,也象她这般。可见裘讼师孤身一人,免得不更是担心,轻声问道:“我弟呢可是又淘气去了”裘讼师很不好意思地道:“这个,文简他天亮前着了些风寒。我见这早晨凉得紧,自不敢再带了出来,便托了寺里师傅帮着照顾。故此来得晚了些。”文箐一下子便有些慌了,听得弟弟生病,比刚才遇到二个和尚的事还要紧张。便问道:“可要紧”裘讼师见她一脸担心,更是负疚地道:“现在好多了,并未高热,你也勿要担心。真是对不住,才跟了我一下午,便让他着了病。”文箐见他这般小心,生怕他误会,忙道:“裘大哥,适才我有些紧张他了,言语不免有些急了。他生病,又怎能怨您这里山林所在,自是凉得很。我给他带来的衣物想来不太保暖所致”裘讼师扶了赵氏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说来,都是我大意了。今日天未亮,寺里早课,便有守山僧起来练功,文简瞧着了,看得着迷,自是劝不动他,跟着练了会儿,一时出了些汗,招了风,回房便道头痛。我忙找大师给他把过脉,也熬了药服了。这才急着过来。哪里想到,在路上又遇到一个衙门的人,说了些话,耽搁了。”文箐心想:上次文简见着袁彬大展身手后,便吵着要学些武艺,道是好打恶人。如今到了寺里,见得人在练,自是不会被轻易打发离开。这还真是半点儿不能怨裘讼师。“其实,小孩子,这偶尔生下病,发个热也好。要不然一年到头不见病,便容易马虎,拿身体不当回事了。他吧,只怕也是这般,如今且让他吃个教训便是了。”赵氏看向自家男人,见他一脸愧色,虽有心不忍责备,却也只能当着文箐的面说得一两句埋怨话:“终究还是怪他。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的同你才相处片刻,这一早起来,就病了还是你大意了”裘讼师低头伏“法”,道:“是,是我这不是第一次带孩子嘛,可见文箐也着实厉害,能带着弟弟这般长时间,照顾得这般好”文箐觉得这男人真是好,对自家女人如此一个态度。赵氏也真有福气,虽经历了些患难,能得到这样一个看重自己的男人。不知何年何月,自己又会如何突然又想到,自己的亲事早就内定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把生活过下去。几步路,几番心思转过。刚才吓得半死,赵氏再简这事,心里更内疚了,仍是怪自家男人看顾不周。文箐有心缓和气氛,冲裘讼师挤眉弄眼道:“正是,正是。裘大哥这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文简在这,正好可以练练,到时轮到小侄儿的时候,嘿嘿”裘讼师却好似脸上抹了油,十分自如地接口道:“说得倒也是。”便看向赵氏,赵氏满脸通红,只低头不语,暗里狠狠掐了一把裘讼师,浑没觉得这话题一扯开来,她腿脚已行动自如了。夫妻二人在室外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恩爱,文箐却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只在前面走路,想着文简的病到底要不要紧。可是马大郎一案子却不能让裘讼师在此多耽搁,道是这几天可能便会有个结果了,所以得急急往家赶。裘讼师有些为难地道:“文简还在病中,要不,且在青山镇过一晚,明日一早再走”文箐不想再给他添麻烦,道是既只是小伤寒,今日赶回九江便是了。人命关天的案子要紧。文箐却在寻思这寺庙的见闻,觉得诸事不遂。拜完菩萨后,又给了香火钱财,怎么还不讨菩萨的喜呢这一年多来,自己细心照料文简,不时让他活动筋骨,加以小小的锻炼,他的身体自是比一年半以前要好得多了,寻常也难得生病一回。怎的到了这里,本来是佛家善地,自己姐弟都遇到不好的事了莫非同江西这地犯冲转念一想,那在归州亦是犯冲,看来,自己这一穿越,便似乎同什么都能犯冲,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波折本来不怎么迷信的,被赵氏神神叨叨所影响,她也情不自禁“中了封建迷信思想的毒”。文简可真如文箐所料,被裘讼师抱出寺来,此时他也只是低热,却吵闹着不愿离开这里,道是要在这里学一身本领才下山去。文箐哭笑不得,一边试探他体温,真正是虚惊一场,看来并不严重,只是低热罢了,一边问他道:“你学一身本领作甚么”文简十分认真地道:“再有无赖,我便象袁大哥一般,打得他那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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