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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甚么自是适才在外头买得,八成便是用的这袋里的钱若是打开钱袋来,不足十文的话,只怕就是用了买这玩意儿”说完,自觉有道理得很,颇有几分自得的看向文箐。文箐被他气得直咬牙。这人真正是一通乱搅缠,真个如掌柜所言,无事也得生出几分事来。“你这般真正是不通情理。各位,试想我若是私自拿了袋里钱财买猴儿,又何必买完后返回时,还大声招呼是谁的钱袋急着要归还失主”曾无赖懒洋洋道:“那谁晓得兴许就如那偷了邻里的斧头还大叫着到人家去砍树的呢总之,这钱要是少了,便是你的缘故”他似是不象先时急了,好象十拿九稳到最后这必属于自己的一般。文箐以为他是个读过书的,才这般理论,也不来自己手上抢。他要是抢了,反而好说强抢他人财物,可是他不动手,自是不好办。这才再次觉得这无赖扎手异常。她这边正寻思着如何找个突破口,或者激得无赖来明抢就好了。可是曾无赖那边亦是懂得这个道理,所以说懂一些律法的文化无赖最是可怕,此时亦是在想辙,好多捞一笔才行。于是,再次上下打量这个难啃的骨头只见这小童穿着虽是简朴,无甚装饰,可是衣料并不差,想来不是个穷酸的。突然又有了一个主意,自认稳妥不过,便十分得意道:“保不齐你身上亦藏有,便是从这钱袋里偷的要想证明你偷没偷,也不是没法子。你且让我搜得一搜,便可知晓”文箐一听,没想到他想出这个歹主意来,心里也是一惊,又是懊恼。这要被人怀疑是小偷,自是要被搜身,自己却忘了这点,才被他想到。只是,且不说搜身是侮辱,而是自己身上搜不得带了不少宝钞外,还有自己女扮男童,更是因为自个钱袋里还放了几两银子呢。这要搜了,被他这个懂得一些律法的无赖抓着这个把柄,岂会放了自己只怕真就此上了公堂,钱袋一事放一边不说,到时判自己因挟带私银来个千里流放如此一来,自己真实身份便会曝光了。那这连累到的人,可就多了文箐一想到这些,不禁也有些胆怯。只是这无赖实在歹毒得很,贪欲过重,此时定是不会放了自己,搜身只怕被他一闹,还真有可能到公堂上来一下。那可如何是好此时裘讼师亦不在,自己又不能回房放了钱财。真是难办得很文箐暂时有些一筹莫展。正文26 周旋,你来我往且说文箐似乎因为对方提出要搜身,便陷进麻烦中了,轻易不好脱身了。正是头大之际,旁边有好心人见她实在为难,不免都上前来劝她,也有问她家大人在哪,快去派人找来的,实在不行,自己替她去跑这趟腿。人与人之间的关心,往往就是这么一句场面话,或者一个轻微动作,却份外让人感动与珍惜。其中有个胆子小怕事的,想平息此事,在一旁小声道:“便让他搜了吧,免得在这里吃亏。”文箐现在十分后悔自己去捡起这个钱袋,还喊将出去,做什么好事若是不当什么好人,又哪里有这种事如今倒是自己情形不妙,身处险境了。可眼见好些人开始大着胆子指责着曾无赖,心想自己幼小,同他不能硬拼,身子是肯定不能搜的,还是打同情牌的为好,最好是能让这无赖算计失败,慑于众人压力,灰溜溜的走开才好。事后,她才想起,自己为何被动了。只因自己被这曾无赖带到沟里去了,一味在他的思路下抵挡,才容易陷入为难境地。文箐挤了两滴泪,哭道:“众位大叔大伯,你们瞧见这算是甚么事哪里有这般欺人太甚的我捡个钱袋想归还失主,自是不图这钱。我如此一再忍让,他却仗着一把年纪又是本地人,百般折辱于我这个外乡人他自个说不清数目也就罢了,我这捡钱的,既不曾打开过钱袋,又有人见证,怎的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诬我清白他既是不想打开钱袋来查验,那便请各位叔伯作个见证,让店家当场封了这个袋子,你们也陪我一同去衙门走一趟,大不了告官。我既是清白之身,自是不怕上公堂”曾无赖见她不同意搜身,越发怀疑,见她一口一个告官去,显然不象以前的外地人,一听告官便怕了。自家兄弟虽然衙门混得熟些,可要真为个几十来文钱打官司,这中间的花费只怕还要往里搭钱。如此一想,倒是自己失策了。先时她说得十分可怜,后面几句都是铿锵有力得很而且一边说,一边反而把钱袋往掌柜手上送。掌柜的哪敢接这个烫手山芋,忙推了回去,一个劲劝道:“小哥,告不得官啊这要告官了,我这客栈可如何是好啊这不是要关门几天吗谁来赔我这生意啊”文箐此时却在碰到掌柜推回钱袋时,想到了进店时曾要自交房款,却被裘讼师把钱递了回来,当时掌柜的亦在。这可是个大证人啊一时便有了主意:“掌柜的,今日来住店时,你亦曾见得我身上掏过钱财于你付房钱,我身上本就有钱,这怎的现在便是我的钱就变作他人的了这不是光天化日强抢弱小之财物么”掌柜的见自己就要被拖下水来,慌忙要择清,道:“小哥,我虽见过你要掏房钱,可是却是不晓得你身上有多少钱莫要为难老汉啊”文箐满脸委屈道:“各位叔伯都晓得了,我既能付房钱,便是买个猴儿玩意这点小钱还是付得出的。又何必做那下作之事这人纠缠不清,一味往我身上使坏,只怕是早就见着我身上有钱,欺我年纪小,有所图谋,才故意设计如此”曾无赖却满脸不以为然道:“你有钱又如何谁个嫌钱多的了哪个又能证明你身上有多少钱我看,这钱必是你私取了去”文箐想着这人是真不能与他理论得清的,便是你找到一个法子,他也能给你端一盆污水泼你身上,到最后,自己同他都不清不楚起来,就是一片污潭。“你这话真是好没道理。这店里人人身上都有钱袋,难不成”他这话一出,自是让店里其他看客都觉得人人自危起来,又暗自庆幸这无赖没找上自己。就在掌柜急着往后撤,露出衣角的那一瞬间,文箐突然便有了一个主意,“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自己总得主动出击一回才是。也不管这个法子灵不灵,但至少让对方也为难一下才好。便叫道:“掌柜的,要想不去告官,又要晓得谁是真失主,谁是假失主,这个自是好办他既说搜身,不如从他先搜起,咱们也搜他一搜,他若是身上有钱袋”后面的话,她偏偏不说将下去,反而是歪着头,一脸狐疑地看着曾无赖。可是谁敢上去搜曾无赖的身只见他朝众人恶狠狠一扫,原来站在文箐这边帮她说好话的,此时也不敢吱声。曾无赖心中暗悔不已,自己怎么就忘了身上这个了没想到自己反被将军。眼见得这小童身上的钱财也要归自己了,却没想到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明明看着人家有钱,却拿不到手,这在习惯于强取豪夺的人来看,自是一种煎熬。又如何能忍受得了他朝前走几步,真想抓了对方狠打一番,不过又想着大哥的话,怕砸了就要到手的钱,只得忍了下来。见有人摸了一下腰间,想来亦是在摸钱袋,不禁两眼细眯,想出反驳的话来:“谁规定身上就不能有两个钱袋了我都说了,那是我娘子塞于我用来买银鱼的我身上几个钱袋,你管不着”文箐讥笑一声,道:“哟,大哥,难道容许你身上可以有好几个钱袋,却容不得我小小年纪出门在外有个银钱傍身不成可见是个极不讲理的。既是与你说不分明,不如还是去告官的好”曾无赖被他奚落得有些羞恼,心想如是这般的话,去了衙门更好到时自己将钱袋给了兄弟,且让这“又臭又硬的贱 骨头”吃些板子,也算是替自己教训他一场。他主意打定,亦转身道:“走,既然你适才想告官,咱们且去衙门”文箐此时嘿嘿一笑,冲曾无赖挑衅道:“只怕是你身上有钱袋,不敢让我们搜上一搜吧想着到了衙门如何偷梁换柱寻个脱身吧怎的,我说中了你心底事了心虚了”曾无赖心思被她说个洞穿,便越发恼羞成怒道:“哪个心虚了小子,你适才不是叫嚷着告官吗走啊怎么的不走了莫不是怕了想来你身上必定藏了钱袋里的钱要不然,你心虚甚么”掌柜的来拉文箐,让他勿要冲动。文箐此时对着掌柜的亦是一拧脖子道:“掌柜的,既然有人污我偷拿银钱,这个清白不能这么毁了这官府我是去定了”那两个跟进来的看热闹的路人却不想惹上官非,忙摆手表示不奉陪了,着急要离开。正文27 告状又来一个话说证人两个先时看热闹看得一时忘我,直到文箐指出他们是人证时,不免十分害怕惹是非上身,此时眼见二人闹得更是僵了,便怕牵连进去,更是急着脱身离开。文箐却冲他们亲热叫道:“两位叔叔,人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若是二位不给我作个见证,任我这个外乡人被人欺,这便等同于助纣为虐。今日是我倒霉,改日保不齐就是轮到另一个外乡人身上。同是异乡客,为何见死不救”那二人见她当着一屋子人说出这番话来,现下倒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其他店里客人反而劝他们,便是要告官,还是一同去吧,反正明日便坐船走了。二人中有一人恼道:“不是你们去见官,自是说得轻松。我听说,这官司先是递状纸还要上公堂,怎能一日便说得清保不齐耽误个三五日,又如何是好”曾无赖见了,不免十分得意。见小童衣着不差,又不让搜身,更是赌定他有钱在身。如今要是没了证人,自己同衙门熟,又有自家兄弟在,眼下情形自是于自己十分有利。眉间不由有几分喜色,连哄带吓地道:“今日我递状纸,咱们一干人等都去牢里吃几顿牢饭,且待老爷发布上堂之日,再同你们一一辩道。我就不信,我兄弟经常替人打官司的,这钱我拿不到手”那二人听得递了状纸,便得一同陪着去吃牢饭,还不定几日才能上公堂,此前从不曾与人打过官司,被曾无赖几句吓得,不辨真伪,紧张得很,自是不同意去作人证文箐因为上次赖二之事上过公堂,见过状纸,晓得如何写,此时见情形,亦叫道:“小二拿笔墨来,我这便写状纸他既是要打官司,我亦要告他诬我清白”店小二犹疑不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掌柜的皱着眉头上来道:“小哥,我早同你说了,这钱袋给他便是了。何苦要闹着同他打官司我都那般与你说了,好心好意你也不领情。那公堂又比不得这客栈,还有曾家大爷常常替人打些官司,到时上得公堂你这般小,便是状纸又哪里会写切勿要动气。听老汉我的,且把这钱袋于他便是了,管他几多钱”文箐心想,如今已无法再好好说这些事,曾无赖显然是讹上自己了,岂是自己想要说停便能停的自己要示弱,只怕会讹得更多。便冲掌柜的一昂头,大声道:“状纸又有何难我这就写出来莫要以为我年幼不懂事我也把话说在这里,便是上公堂,不要甚么讼师,便是我自己也能说得一二你且拿纸笔来于我便是了,这个费用我与你加倍,同房钱一道算”掌柜的见小客官上了气,说话又开始夸海口,自是不信。在文箐一再催促下,只得让小二速去拿纸笔。曾无赖没想到这个小童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自写状纸,不禁哈哈大笑道:“当真是天下奇闻你晓得甚么是状纸还道上公堂只怕到时你没到公堂,便吓得尿了裤子我见你小,你只需把取出的钱同钱袋还于我便是了”说完,又盯了眼文箐入在桌上的钱袋,寻思着里面肯定有物事,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旁边被吓住的二位见证人,此时只能唉声叹气,二人一合计,想找个机会趁人不注意,好开溜。文箐哼了一声,也不搭理曾无赖,心想果然如自己所料,钱袋的钱他已是不满足了,如今又打起自己身上的钱财主意了。接了小二递过来的纸笔,自是研墨便要开写。曾无赖这时却抢先拿了去,文箐不想同他在这上面再争执,便让掌柜的另取一套过来。这一屋子热闹,谁也不曾注意门外动静,店小二同掌柜的总是缩在后头,想着如何择清,以免日后的麻烦。有人好奇小小孩童能写出什么来自是凑上前去看。且见他字写得十分端整,不禁跟着后面念道:“今有湖广江陵籍十龄童陆”又有人在旁边且看他写的字,叹道:“这小童才十岁,这字写得极是工整啊,比你我不差”偷偷觑了眼曾无赖的字,虽有心想借此打击一下,可又想想他那般难缠,万一把是非惹到自己身上了,可就不好了,忙闭了嘴,不说下文。那边曾无赖不免心里有些发虚,状纸自己是帮着兄弟抄过,如今写来也没甚么难,只是对方一个十岁小童难不成真懂得想想他初来乍到,便是会写个状纸,只怕也是语不成句,又哪里能同自己这个熟门熟路的相较便轻哼了声,奋笔急书起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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