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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1 / 1)

文箐一愣。正要把黑漆儿拽过来,陈管事也走了过来,拨开曾家人,只见黑漆儿背后的棉袄都破了,棉絮黑里发焦显然是背上着火了。不由面色一沉,问自家儿子道:“栓子,如何发生的”栓子仍不松开手,见自家爹面色沉如黑铁,自己也是忍不住怒气道:“都是他们他们把炮往咱们几个身上放,烧了黑漆”陈管事扫视一下,发现曾家大人也只有一两个,其他人都不在院里,想来是出去拜年了。一看院子里都是一群小孩,这小孩闹的事,自己做为大人也不好多说。把黑漆儿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头发有些发焦,还算好,倒是没有烧伤。文简这时抽抽答答地哭道:“姐,姐,他们是坏人他们要烧我”文箐问他道:“你哪里有烧到没有黑漆儿没事吧”阿素这时也跑过来,一见这样,想骂弟弟,却听到自家爹拉着脸让栓子放开手,回后院去。曾家二儿媳这时小心地过来陪罪,倒也不争辩,只是一个劲儿陪足了小心,他旁边的堂妯娌却揪了那个“首犯”过来,让他给周家人跪下磕头。陈管事见都是女人同小孩,曾家此时也无男人在场,自己此时出面倒是尴尬得很,更不好多话。幸亏陈嫂这时也赶了过来,一阵呼天叫地:“苦命的孩子这受了多大罪啊”文箐见自家弟弟同黑漆儿都一身泥,看着实在晦气。阿素那边揪了自家弟弟的耳朵,已问得大致原因。原来是小孩们本来一起玩,曾家孩子在放炮,后来邀请周家小孩一起。文简胆小拉得栓子的手只是叫得欢,却是不敢去放。但豆子胆大,放得一两个,便也高兴上了。曾家大嫂也带了只大狗 来,此狗 护家倒是个好的,只是见了生人便叫得厉害小孩在玩的时候,狗 正好栓在廊柱下,结果也不知是豆子还是曾家的孩子放了一个炮笔,正好炸在狗 身边,狗 便受了惊,一阵乱蹿。事后豆子说不是自己,曾家孩子说是他。小孩子,自然是喜欢恶作剧,曾家的孩子同周家的都差不多。结果都说这个好玩。开始还是栓着狗 ,只炸狗 前面的院子空地儿,过得一会儿,看狗 好象也不怎么怕了,便道:“这狗 真是好玩且炸炸它会如何”其他几个早就心痒痒了,有人提议,便有人附合,一时都乐得玩这个游戏,还相互怂恿着那胆小不敢上前的去炸。文简想着自家的小狗 不明不白地死在苏州周府里,心疼狗 ,可是曾家的狗 也太恶了,见了自己同栓子他们便乱吠,开始也是高兴他们是给自己报仇。此时见炸的人多了,又看狗 到外乱躲,便同情心大发,道:“别炸了狗 耳朵要炸聋了。”便求着栓子过去给松开狗 算了。栓子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昨日里也被这条狗 吓过,自是不敢上前去解开。黑漆见少爷哀求,便不声不响去解开绳子。结果其他小孩不乐意了,围了狗 就放炮竹炸,威胁:“我炸自家的狗 ,你管呢快一边去,要不连你一块儿炸”黑漆是个倔性子,既然少爷有要求,自是要办了此事,也不吭声,只蹲那儿一个劲解绳。可是他也怕鞭炮啊,身边不停地响,吓得他只能护住头。狗 没放开,他倒是给吓在那里了。曾家孩子大笑道:“这狗 没娘,你也是个没爹娘的,真凑一块儿了”这话在鞭炮声中,也不太响,可是一个两个都说,这话自然是被黑漆听到,黑漆这时也动了气,便横眉怒对,回嘴骂放炮竹的孩子“有爹娘生没爹娘教”死活也不愿离开了,拧上了劲儿,非得去解开绳子。这矛盾便激发了。曾家孩子比栓子还大呢,自然懂得黑漆骂的话,越发地发狠,便怂恿兄弟们都上手。文简见黑漆受欺负,便让栓子去帮忙。栓子一看豆子还在曾家孩子堆里,骂着让他快回来陪少爷,自己却胆战心惊地凑到狗 身边。也邪门,这狗 不咬黑漆,可是栓子还没靠近,便已蹿到栓子身边,叫得栓子便摔了一跤。曾家孩子哈哈大笑,嗤笑栓子白长个子,原来是个怂包。栓子也狠了,爬起来便去踢狗 ,嘴里骂狗 “不识好人心。”曾家孩子不乐意了,自己可以欺负自家的东西,但是别人要伤自己的狗 那是万万不能,便往栓子身上扔鞭炮。这时黑漆也解开了绳子,狗 便从栓子身边蹿了开去,拖着长长的绳子跑了。豆子一看曾家的孩子欺负自家的兄弟,哪里愿意了,也不顾玩耍了,手里燃着的炮笔便就近往曾家孩子脚边放可是他人单力薄,哪里是曾家五六个孩子的对手栓子见豆子被欺负,这可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拉了黑漆就冲进来,文简跑过来,在一旁叫道:“别打了”可是没人理,便过来要拉开把栓子同黑漆围在中间的曾家孩子,真是乱作一团。这既然放鞭炮,就有一人是要持着火棍的,结果就在这乱扯中,文简个子最小,于是被人群带动,绊倒在地,一时曾家的孩子也倒在地上了。黑漆同栓子他们挣扎开来,去扶少爷。那持火棍的好巧不巧,一不经意里手一松,火棍下落,便点着了另一个手里的炮竹,那人一惊,便随意一扔,就落在了蹲在地上拉少爷的黑漆儿的后背上,一下子便着了火。先只是焦,小火慢慢地燃了,闻着不对味,才发现这个事儿。其他人都吓得松开了手,栓子这时也惊呆了,幸亏反应还快,叫道:“发什么愣雪快捧雪灭了”众人才醒过来,忙着把黑漆往旁边的雪里按,也有捧雪往他身上堆的,这才在火变大之前把火灭了。彼时,豆子同文简只吓得大哭,尤其是文简,更是吓坏了曾家今天出外拜门,大部分大人不在家,唯留了一个有点儿发烧的三房同曾婶家的二儿媳在家,本以为是在院子里闹着玩,谁也没想到发生这个事。文箐听完这原委,气得直抚额这叫什么事儿啊都是鞭炮惹的祸一场小孩子的嬉戏,变成恶作剧,然后成了小孩斗殴,最后差点儿酿成大祸这要是黑漆被烧伤,可如何是好没爹没娘的孩子,周家护得好好的,文箐唯恐他小时落了阴影,所以日常把他同弟弟一般看待,可是哪里想到发生这么一幕这事还不能多怨曾家的孩子,谁都有错儿。陈嫂听完,却不这样以为。先是骂自家儿子傻大个却不会办事,既没照顾好少爷,也没带好其他几个伙伴。骂了几句,又看曾家的孩子跪在那儿请罪,对曾家心里生着气,却又恼火大年初一的,不好发作。文箐对曾婶的二儿媳王氏道了一句:“算了,既是小孩顽闹引起的,没烧着人,也就算了。”王氏万分过意不去,只是也不是自家亲侄儿,还是伯母家的亲孙子,自己又不好打,只得在口头多教训。她堂妯娌也是碍于不是自家儿子,而是老2家的,老2媳妇是个厉害的,自己真要打了,到时回来也要口角,只轻轻挥了两巴掌,骂了那持火棍的两小孩一顿。又打了自家孩子几下,算是请罪。陈嫂牵了黑漆的手,一边走一边抹泪叹气,栓子背了哭累了的少爷自责不已,文箐看阿素也是红红的一双眼,又见豆子垂头丧气一脸小心翼翼地紧张得气都不敢出的模样跟在栓子后面,感觉他小腿都是发抖,有心安抚他,又觉得这也算是个教训。心里暗中叹一口气:真是晦,大年初一闹这么一大惊吓前传106 打架一说这事无论如何都闹到了周夫人耳朵里了。周夫人由陈嫂扶着进到文简他们那炕上,看几个孩子已经换了衣衫和鞋子,仔细把黑漆儿看过,发现除了受惊,头发烧焦了一些以外,倒是无大碍。反而是文简,腿上也不是被踩的还是磕的,两大块青紫痕迹,看得周夫人直掉泪。文简抽泣着对母亲和姨娘道:“二伢太坏了他们居然欺负狗 太坏了”这善良的孩子,说的话让人窝心。文箐觉得文简是非观念好,懂得说矛盾冲突的最根本原因,第二便是心肠极好。陈嫂在一旁直怨曾家孩子,喝令栓子看护不周。文箐见栓子跪在地上,一边抹泪一边自责,看得也难过,心想栓子也真是冤。便劝道:“陈妈,左右不过是小孩子玩闹罢了,只是不小心出了个事,又不是栓子哥欺负的缘故,你骂他作甚”陈嫂给少爷拉好衣衫,确认没有别处伤痕,道:“这事不怨他还怨谁他最年长,连这些个事体都不晓得,不知道去护住少爷,反而去拉扯,便是这般不懂事的,将来又能干甚么事”一副望子成龙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周夫人在一旁蹙眉,道:“栓子起来吧。阿兰,算了。只是吃一吓罢了。如箐儿所言,小孩子不懂事,咱们做大人的难不成为这个意外反而大打大骂出手才解气今天他们吓了简儿,说不定前几日简儿也曾言语上欺负过曾婶家的孩子。邻里之间,哪家小孩没有个争嘴打架的事儿要真计较起来,那只能不相往来了。”周夫人虽然护犊,可是整件事说来,人家曾家孩子拿狗 玩闹,还是自家孩子多管闲事去干涉,导致口角相争,才会有动手动脚,黑漆被炸得烧了后背棉袄,也是个意外,人家也不是存心的,难不成真找曾家大人算帐这也不是赔钱的事,自己又不能替曾家教育孩子,难不成自己出手打曾家孩子几耳光谁家孩子不是父母心头宝周夫人说得几句,便咳嗽起来,稍定,叹口气道:“只是,这事却终究得说一说才是。栓子,箐儿,你们几个也听好了。第一这闲事管不得,人家闹得正欢的时候,你们去硬管,哪不是阻了人家兴致便是再有几分情份,当时也是落了冷脸。日后可记得,劝诫朋友需得想法子,而不是硬拉硬扯。”栓子点点头,豆子同文简一脸茫然,不过左右是知道自己去拉狗 是不对的。文简有些不服气,看看周夫人脸色并没有发怒,便低声道:“母亲,可是他们欺负狗 ”文简对自己寻条早夭的狗 投入多少精力,众人皆知,所以对别人家的狗 也例来喜欢,见不得人家虐待狗 儿。周夫人点点头,道:“晓得,我晓得咱们简儿是个好的,心疼狗 。可是狗 毕竟只是个物事不是你看,你姐上回给你买的陶马,你不也打碎了一只腿你姐可曾怪过你罚过你”文简摇摇头,心里不明白狗 和那陶马明明是不一样的为何母亲这般说。周夫人一想儿子太小,哪里懂得这些,只见女儿倒是在一旁思考,不声不响地也不知她懂了多少。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自己把能教的拣了机会教给他们,能懂多少那是他们的缘份了。见黑漆儿仍然拘谨地站在那儿一声不吭,不由心中重重地叹口气:这孩子,心思过重,可如何是好她这番思量,自是不动声色,只接着道:“今日要说的,第二个便是君子端方,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可出言不逊。黑漆你是个孝顺的,只是日后说话需得三思而后行。栓子也是,行事不要冲动。咳”陈嫂见她咳得厉害,便忙劝她少说些话才是。周夫人如今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便是这么会功夫,已觉疲惫,又想孩子太小说这些大道理,哪里懂得可是自己却只怕等不到孩子长大的时候了。不禁悲从中来,咳着咳着便掉泪。文箐慌得忙同陈嫂扶了她去房间去,又劝慰了一番,道是自己明白母亲心底事,这便过去同弟弟他们说说,一再保证让他们吸取教训,方才离开。周夫人躺下来,看着拿帕给自己擦泪的陈嫂,道:“便要是今天按原来打算去施粥,只怕就没这些事了。你说,这是不是心不诚,所以老天爷来这一么一回”陈嫂劝道:“这也不是咱们心不诚,还不是因为席家要今天做第一场施粥,所以k咱们给轮到后几日了吗夫人万勿多虑。那几个,我自会去教训他们,院子里人一多,总不能隔三差五地闹这样一出,日后约束他们,少去前院凑热闹便是。”周夫人道:“其他几个都好说。我只是看黑漆儿是个心事重的,又没个亲人的,说重了怕他多心,说轻了又没用唉”陈嫂想着黑漆儿,总觉得这孩子畏畏缩缩的,话也极少,虽有时也心疼他,却又闲他太窝囊,只是没想到曾家孩子说的话看来是犯了他的忌讳,也懂得反唇相讥。又想若不是他那句话,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打架拉扯了不过,嘴里仍然道:“夫人,这事慢慢来吧。时间长了,他自然懂得夫人的一片心意了。他要离开周家,穿衣吃饭哪里有着落便是这个,他也得感恩,得了夫人的恩惠,也算是他三生有幸才是。”文箐返回文简他们的房间,只听栓子同豆子他们都在自行检讨,文简噘着个嘴儿,仍然坚持是曾家孩子不讲理,黑漆犯错误一般,仍然立在那儿,手脚也摆不开来。文箐想着事情起源是放炮竹,这都是男孩子格外喜欢的事,除了“小心火烛”这一点,还真是无话可说。至于把鞭炮扔在狗 旁边,吓唬狗 ,小孩的恶作剧罢了,又不是把狗 放火上,没必要想过太严重。正如表哥堂兄说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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