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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7(1 / 1)

,只怕真是堵了耳朵早走远了。可是,穿越到了这里,入乡随俗,五谷轮回,人生不可避免。这虱子的问题,却是闹了她好多年,心有余悸。直至后来很久,每提及这事,时时头皮发麻,心里颇多尴尬,恶心难受得紧。前传085 不速之客一不管再如何恶心一些不戴见的物事,可是在这种生存环境下,卫生条件方面已不能再多苛求,知足方能常乐。一切便也只能是时间久了,便习惯了,慢慢融入进来。时间便又匆匆滑了过去,到了八月初,船终于卖 掉了,得了一百两左右的银子,全家很是高兴。最主要是周夫人的病不再是看起来那么凶险了,至少咳血明显减少了,郭医士诊断为病情肯定是好转了,只是还是得多休养,不得远行。这至少是一个非常好的希望。文箐也知郭医士行程在即,想着他对周夫人真是尽心尽意,实是个难得的好医生。不知他走了后,接下来的医生的医术又会如何虽然有些惦记这样,可是这是无法强求的。对于周夫人与姨娘的病,唯有自己更尽一份心意才是。转眼中秋节将至,对于收购皮毛与小件的李诚来说,还是颇有些收获的,全家都开始做了小皮袄子,这个秋冬至少不会冻着人了。阿静从早忙到晚,连陈嫂与阿素都天天拿着钱线活儿,一刻不放松。文箐在针线上头进展缓慢,不过她却是偏先要从缝衣服补丁做起,缝的针脚先说七扭八扭长一针短一针,更不用刺得自己手上几个针眼,补完后自是没法看。其他女人很是心疼她,自是不主张她继续学下去,而她也想着来日方长,先看书。另外李诚的一个最主要的收获是:几样雕工很好的小刻件,一拿回来,便得了周夫人欣赏。文箐也觉得那个鹰击长空的金丝楠木笔筒非常好看,等另一件雕的美人赏荷小案屏端出来时,文箐看得都惊呼了。心想,这要是不着急用钱,可绝不能卖 出去。她那种爱若稀世珍宝的神情自然落在了周夫人与李诚他们眼里,见得能让小姐这样喜欢的,自然觉得高兴。陈嫂笑着对周夫人道:“夫人,这小案屏,您看,那荷花雕的似风吹欲动,又有那坐在湖石边的仕女,眼睛似在花上,又不似在花上,神情却是飘渺,想来已进入沉思。李诚这次收的,倒是极不错。也不知这收上来价格是多少可是要三百来贯钞吗”李诚听得陈嫂的肯定,有些喜色,双手搓了两搓,便道:“这个收了一百八十贯钞。”陈嫂捧着,让周夫人仔细赏玩了好一会儿,只听她道:“确实是个好物事。看来李诚这也快要练出来了。李诚,这两样收得很是好,便不卖 了,留下来吧。现在也不缺这点子钱。”李诚再听夫人这般夸奖自己,听得直点头,虽有些弓着身子,但神情却是有些眉飞色舞,方要说话,便听到小豆子道院外门环有动静,忙出去了。陈妈见小姐仍然目光不离这案屏,便道:“小姐看来是极之喜欢的了。”文箐一直在察看细部去了,她虽不懂这些,可是却也觉得很是完美,恋恋不舍地移开眼,道:“甚美。只是也不知这人怎么就雕出来的这个了,真是神奇。”然后,又是左右端详,想找出瑕疵来。陈妈笑道:“小姐等到了苏州,或者见过江南的物事,那还舍不得走了眼下这些,哪里比得上咱们苏州的。”文箐被她笑话却面不红心不跳,仍是好奇地道:“苏州这样的工艺很多吗”说完,她又想起“工艺”这词可能在古代还不是名词呢,便遮掩道:“嗯,我是说这样的雕工。”周夫人见文箐一脸兴致,也笑道:“阿兰,你休放大话。便是这个物事,我看着极不错。只怕苏州也不见得能寻出这样的来。若是日后,你家大福给她找不出胜于这个的,只怕你要赔于她一个了。”陈妈乐道:“还是夫人有眼光啊。那我是夸了口,不过咱江南的物事,无一不精致,便是老太爷同四爷院里,这样的物事还少得了”她这一句话,似乎把众人都带回了苏州。周夫人笑淡了一些,道:“你这般说,看来这是家传的喜好了。老太爷喜欢,老爷虽不是酷爱,可是见得一两件,也”说到这点,突然想到老爷已没了,心情有些低落,见文箐爱不释手的模样,便想到她当初同老爷一起买了那对匕首时的狂喜,真是触景伤情。文箐忙捡起话头来,笑道:“原来是家传的,那我不担心了。我还怕母亲说我败家呢。”她这一句,又逗了周夫人发乐:“你要讨这两个玩意儿,便自拿去。倒是会说,这次怎的不说给母亲了,先把这个据为己有了”文箐做了个鬼脸,周夫人觉得她这会儿又恢复了孩子心性,便乐得送于她:“这个傻孩子,难得有喜爱的物事,一时便看痴了眼。快抱回你房里去吧。”文箐拉了周夫人胳膊,半倚着笑道:“母亲,不如指点指点我,如何分清这个好坏。”母女俩的欢乐景致,极是感染人。照此情景,夫人的病看来是越来越好了,阿素心想。陈妈却听照壁处有动静,似是李诚在说话,想他出去开门怎的也不见迎进来,便道:“这个时候来的不会是郑大嫂吧,她也有几天没来了。”周夫人听得这话,停了与文箐说话,便道:“她来,也好,倒是多一些乐事。”可是等来的不是郑大嫂,李诚神色颇有些不对劲,连说话也不是特利落了:“夫人,那个吴师傅来了。家里不方便让他进来,可是他又道有话对夫人讲,小的便让他在外头候着。夫人,您看”文箐想起来了,吴师傅便是早前这个身体的武术教练。既然是故人重逢,那应该是高兴的事啊,可是周夫人一听这个事,脸上的笑僵了,慢慢冷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呢陈嫂闻言,疑惑地带了反感与厌恶地问道:“他来做甚他”她语音有些尖利,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却瞥见自家女儿陪了小姐在一旁,觉得自己失言,大人之间再多的是非,在小孩面前哪里好说,便马上闭紧了嘴,看夫人作主。只听夫人冷冷地问道:“他有何话要说”李诚弯腰道:“他道是要来向夫人告罪,请求”这时也看向小姐,知道有些话不好多说。周夫人面色不豫,想来已经是压抑之极:“你便将他的事说出来,我又不迁怒于你。”李诚便讷讷地说出吴师傅想要祭拜周大人一事。周夫人嘴里念着“他,他想祭拜老爷”她这幅模样让厅里人都紧张不已。陈嫂听到这个要求,对吴师傅已是极不满,只恨这人不识趣,一家人的平静又要给他破坏了。再也忍不住了,脸色有怒容,愤道:“他还好意思去祭拜老爷当初走的时候,不是说了再不”周夫人此时却急咳了起来。显然刚才陈嫂说的话,已是触动她心底之事,情绪极为不稳,起伏太大。文箐紧张地起身,靠近周夫人,扶着她的膝盖,眼睛直盯着周夫人的手帕,担心再次看到咳血。周夫人却将她微微推到一旁,抬眼示意她勿要紧张,仍是咳着,只是把手帕也堵在嘴边,并不让她看到。陈嫂心里一边怨怪来人,一边紧张着夫人的病,忙让阿素把小姐拉到一边,自己仔细侍候了夫人咳过以后,小心地请罪。周夫人摇摇头,拍拍手,示意她也无需自责。文箐见周夫人深呼吸了几次,平静了一下情绪,又小咳了几下,陈嫂给她换了个帕子,也不让小姐多瞧。周夫人此时方才慢慢地道:“多少与箐儿有一年师徒之谊。他既来了,李诚,就请进来吧。”陈嫂此时再不愿意,也只好随了夫人,万不分情愿地叫阿素去准备茶水来。李诚还要说句话,可是一想,又吞了回去,依言而去。文箐觉得似乎吴师傅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见夫人脸色这会儿已经看不出任何波澜来,便也不是特别好颜色,只是面上淡淡的,显然情绪波动正在控制中。一时,屋子里气氛有些沉重僵硬。文箐打破沉闷,问道:“是原来教我师傅的吴师傅”陈嫂看看小姐一头雾水,便点了点头,也说不出更多的来。可怜的小姐,以前吴师傅走的时候,还哭过。可是吴师傅留在周家,只会给家里人带来麻烦。他这一来,不知又会不会带来什么事周家可是再经不起折腾了。反而是周夫人冷静下来,道了句:“既然你师傅来了,你便见过他之后再回房吧。”文箐犹豫地道了句:“母亲,那个我,不记得他了。”心想自己穿越过来几个月,也就是端午前后才听陈管事说及此人一次,后来也忘了问阿素了,眼下突然冒出来,他要是同自己打招呼,不就抓瞎吗阿素闻言,心里一松。可是马上又紧张起来了,小姐不记得了,自是会好奇,只怕过会儿不会消停。陈嫂一想也是,吴师傅离开都一年半快两年了,小姐又是受过伤,早忘了以前的事了,便看向周夫人。周夫人也忘了这茬了,同陈嫂一对视,摇了摇头。转而对文箐慢慢道:“他,是一个好人,对你也算是极用心的,可是他毕竟不是周家的什么人。你见过他这一回,识得就行了。”文箐点点头,对这个吴师傅好奇不已。前传086 不速之客二等李诚引上来的时候,她定睛一看:吴师傅满脸风尘模样,着的浅蓝布袍,约摸二十七八岁光景,长得很是英俊,脸上神情十分凄楚不安,步子迈得很开,走得很慢,显然是心思凝重。吴师傅先是给周夫人请了安,问了个好,说话间也不知是避讳还是什么,并不抬头与夫人对视,反而是略倾首视下。直至看到文箐在一旁,便眼神一亮,欲笑,想伸手去摸她的头,又想起什么,终是没有其他过份亲近行动,便落了座。周夫人让文箐给他行了个礼,红了眼道:“箐儿上次落难,伤了头,已是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只怕”吴师傅很是讶异地看着文箐,显然是对她的“记不得”感到痛心。又见她长高了许多,原来无比稚嫩单纯的一张胖乎乎的脸,如今已是瘦了好些,观其言行都是小大人模样,心里更是沉重。一时,便也是眼角发红。“我前一个半月方才听到大人船难的事,便急急赶了过来,不料”话是越说模糊,可见已是十分的动情了。周夫人点点道,勉强地应付了一句:“难为你有心了。便是箐儿与简儿都未曾见到老爷最后一面”吴师傅脸上神色极是愧疚,也不说话,茶水在几上,也不见他动一下,只是低了头,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可周夫人也不主动去搭理他,更不多看他一眼。文箐左右打量着周夫人同吴师傅,发现这二人之间情形说不出来什么诡异。周夫人对下人之好,那自是不说,为何独独对自己的一个武术老师会这样,好似很排斥,又不得不应付。她有心在旁边观望,奈何周夫人却不让她再听下去了。吩咐她快回房去同阿素学记帐去。吴师傅听得她这般小已经做这样的事了,更是惊讶,想说些话,又觉自己身份不合适,而且同文箐之间的师徒感情,自自己离去之时,便早就断了的。文箐步出厅堂,最后听到的是吴师傅好象在请罪,又听到好似“噗通”一声,可能是跪下来了。文箐再好奇,却被阿素强拉着进了后院,终也忍不住了,便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素咬紧了唇,也不吭声。半晌道:“小姐,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他跟着老爷到成都府,老爷一时好心,便让你认了他做师傅,方才教过你几招而已。”文箐见她说得好似有些咬切龄,又有些鄙视,显然这次同陈妈一样极反感吴师傅。可是这次是无论如何,阿素也不再说下去了。只拿了帐本与她看。文箐也一赌气,便道:“同我相关的你又不说与我听。得,这个帐本如今我已会看了,你便自去忙别的吧。”阿素见小姐有些小生气,又搞不清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来诈自己的话,被她推出房门来,叹口气。才走几步,见阿静在内院拐角处立着,显是在那等着自己了。阿静紧张地拉了她到一边,连声问道:“听小豆子说,那个男人来了他怎的还有脸回来不都是他惹的事,老爷和姨娘哪里会出这样的事来他居然还敢再来惹夫人生气”她是越说越动气,阿素“嘘”了一声。阿静急着道:“左右都无人。姨娘刚躺下了,此刻是不会醒过来的。小豆子同栓子在外院呢。”阿素低声道:“小姐适才也问这事,我没说,现下她正生气着呢,你还要嚷嚷得她晓得”阿静明白过来,自己太急切了,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便是十分看不惯那人。谁知那人看起来长得人模狗 样,哪里知道心里真是污秽的狠居然还敢打老爷的主意。老爷便是好心,同情于他,他便缠上了老爷,要不然,哪里有如今这样的事这便都怪在他头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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