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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1)

了。于是又到家中合计,李诚体力比陈管事好,却管钱管家不如陈管事。说及这附近全是深山环绕,楠木较多,要是从乡里收些木头,或者找现成的家什拉到码头卖 于下行的商船,倒也可行。他把这事拿出来商量。结果家人反应不太好。陈管事觉得楠木本来就贵,加上大件的做工也就贵了,多收上几件,要是一时脱不手了,便占了钱,显然不成。其他人想着这个家里的家什也就是杉木造的,不说做工,就是材质也是原来看不上的。不过,毕竟这里是暂住,所以收上来的要卖 不掉,放在这里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房主本来就是高价赁的房子,可不能再吃这白亏了。周夫人把这个题目推出来,便想考考文箐。文箐前世虽然也做过一些商业事务,可是都有兄姐们帮助,她只管落实便成。这第一项小考验,总得想个法子来。便问:“这归州的木工手艺如何”陈管事实话实说:“这些家什做工,自不如苏州的。”文箐想李诚这么热忱的提出此事来,想来是一片热心,可不能打击了。便问他道:“既然大件的咱们怕不好脱手,不知可否有小件的再说,这归州山清水秀,丛林密布,不知山货如何”她这也是突然想到的,想想总不能左一个不成,右一个否决吧,这样大家都没盼头了,可是不好。陈管事听得,眼前却一亮:“小姐这主意真不错。这夏末了,马上秋天来了,这山货很是好便是多收些皮毛来,江南一带都是缺的。既不贵,又不怕积货,脱手也快。”李诚想着小姐倒是比自己考虑周全,经这么一点拨,自是如梦初醒,忙道:“这个,小姐说的极是。我这便再去看看。总能找到合适的。”陈妈欣喜地道:“我看这个好。毛皮就是卖 不了,自家也能用上。咱们当时在成都买的,都没了。眼见秋天来了,正是要用上的时候。”周夫人一直在旁边听着,也不插嘴,这个时候点点头,道:“那就烦陈管事同李诚一道去找找。”私下里,陈妈眉目间透露出喜色道:“夫人,小姐这第一件事,看来就办得开门红,我看她行事先不着急做决定,先问清了再想好,这倒是好的,同夫人真正一样一样的。”周夫人已经是很满意了,只是不想太表现出来,怕到时陈妈一转话,让文箐过于自负,便道:“也算是她机灵,能想到山货。你到时教她认认毛皮,如何欣挑拣好坏。”陈妈自然是信心十足地接过了这个担子,似乎那些上好的毛皮堆在自己眼前一般。没几天,两个男人都摸了摸周边情况,比较一下行情,发现确实比成都府要便宜多了。另外也说这里猎户多,皮毛甚便宜,才几贯钱的也有,偶尔不到十贯也能挑个好的。这样,便算是定了进项。由李诚到周边一带收毛皮,顺带找木工手艺好的收些小木件。再由陈管事这头全部在码头来处理,卖 于过路东行的商家,或者船户。加上阿静针线活儿没得主产,眼看秋天来临,不妨多做些出来。便是不穿,拿出去卖 ,也是值的。文箐一直对古代的“中介”牙人行当很是好奇,有了周夫人的“尚方宝剑”,便也问了。陈管事也说得全面。明初重农抑商,所以非常限制牙人。最初,高祖时期,只设有官牙,管束严厉。大明律规定:“私充者,杖六十,所得牙钱入官。官牙埠头容隐者,笞五十,革去。”关于牙行评估物价不平的惩处,大明律“私充牙行埠头”条规定:“计所增减之价,坐赃论,人己者准窃盗论。”其他还有各项牙人的行事规矩,不得触犯,否则有律可究。成祖时期,私牙行方才渐露头脚。但也是不按抽成,只是每次交易方可得些辛苦费,一趟好的买卖 约能得几十文铜钱,少则几文。可是私牙行的牙人也得在官府里登记,个人不得私下里接货,否则也得追其罪。文箐一一记在心底,原来牙行规矩森严,比现代的中介公司管理要严格得多。想来陈管事要是一月得三百贯钞的话,想来必是嘴上功夫了得,办事能让人放心,方才能得如此多赏钱。另外,想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健康最重要。可是古代也没有专门女子锻炼身体的。既然守孝在身,也不能多去串门找邻里玩,又怕多来往多了是非口角,但总不能老是囿于一室。想着周大人在寺里,一日便是花个几文钱,雇辆驴车,到归音寺山脚下,由阿静陪了姨娘,阿素带了文箐和文简、栓子和豆子,四个每隔三日里爬一趟山,祭拜了周大人。初一十五陈嫂也跟着去,替夫人去烧支香。文箐为自己能想到这个主意,非常高兴,因为这样,全家都能锻炼身体了。最主要是悼祭的时候虽然悲伤,可是听阿静将家里的事,一项一项在周大人灵前说得,便如一周总结一般,总能见到情况好转,这多少也能冲淡大家的哀全伤情绪,告慰周大人在天之灵。这样一家子,既然有了进项,虽是少许,但多少都令大人们觉得生活也有所缓解。所有的人,一下子便似乎开展了新的生活,家里上下都换了一种心情,不再沉重压抑。第五十五章 又见八卦新妇小绿且说文箐既打定主意,要练好身体,除了日常带着栓子与豆子陪文简踢踢蹴鞠,又有柱子过来也参与,人一多便热闹了。活动了筋骨,她便想着以前既然有过师傅教过拳脚,只是不知教的是什么,要是也能练上几招多好。私下里,偷偷地问了栓子:“栓子哥,你既曾与我一起跟了吴师傅学了几招,不如你来教文简与豆子,如何把文简胆子练大了,日后再有恶人也不怕了,还能帮着打。”栓子一直认为少爷与小姐被拐,乃是自己没保护好,责任重大,心里自责不已。如今又听小姐这么一说,自己能受重用,自然是高兴不已。满口应道:“小姐记不得了,我栓子还记得几招,那这就教了他们去。”文简那边已经听得练这个能打坏人,便满口央求要学,豆子也不甘示弱。文箐在旁边又激了他一下:“这要学是可以,可是很辛苦的啊。小弟只怕坚持不来,栓子哥要不然只教豆子得了,免得他半途而废,反而影响了豆丁。”文简不允,只说自己一定坚持得住。文箐心里高兴,便笑道:“小弟硬要学,咱们且说好了规矩你要是怕累怕苦,就饿你几天,以前那恶贼就是这么饿我们。”文简也是给饿怕了,当初吃不好,睡不好的,一听再象那么来一回,心想放弃。可是又听姐姐说要下回遇到坏人,既不会打人,只怕还会被拐,便坚持一定学到底。周夫人在旁边听得这般对话,很是满意。想来自己要是不在她身边,她也能找到好法子,带了文简,必不会受苦。文简体质弱,自己历来让徐姨娘教养,结果一直也缺少锻炼,到现在体质也不如文箐当年。便让陈嫂去传话:“夫人道:这要是练得好的,今日里便可以多吃一种果子,下月中秋节了可以挑一个好玩的。”这奖励虽小,可是一种刺激。于是几个孩子倒也坚持下来,耍了些花把式,终归是能活动筋骨,对身体有好处。李诚也见得,偶尔也说说打人要如何打,三个小男孩听得全神贯注。陈管事却想到了当年吴师傅练功,总是对着一排木桩,于是不声不响地从外面扛进来一根木桩,树在后院里。这个让文箐却想到了以前堂兄教的几招如何踢流氓的招术,一个是用高跟鞋跟去踩了人脚拧;另有几招要是穿了运动鞋,则是踢下盘,踹脚踝,踹膝盖后窝,踢腰间。于是便每天都要踹几下那个木桩,其他人也觉得好玩,跟着学。陈管事在一旁看了,也乐。倒是阿静见了,忙唤道:“唉哟,小姐,少爷可别把脚踹疼了。这鞋可不能踹,要踹,那箱子里有靴子,正合用。要是坏了,我给多做几双便是,可千万注意脚。”她这一叫,倒是提醒了陈嫂,忙道:“正是,阿静这一说,箱子里正有几双靴子,阿素快去拿了给他们换上。”这边众人正练得欢,那边阿静又道了句:“这小绿,有些日子没来了。上次托我给她家舅姑做的鞋,道是要换季了,怎么也不来取”陈嫂听得一愣,想想是有好些天没过来了。难道是有喜了她家又没多少地,不需忙农活,按说这近七月底,也没什么事才是,往常隔一天便来走动的,怎的现在就没动静了难道说是有了婆家,忘了夫人这边了这时,阿素进来道:“夫人,那郑大嫂子又来了,我怕这里不便,没让他们直接进来,同柱子他娘在外厅间候着。”陈嫂对周夫人笑道:“这郑大嫂子说热心也是个热心人,同柱子他娘要一起,这两张快嘴碰一块了,只怕话没个完。夫人,要不我回了他们去便道你歇息着呢。”周夫人想到郑大嫂子自从前些时候抱来狗 后,隔一两天总要登一次门,讲些街坊里的事,虽然嫌她有些八卦怕招来是非,但多少能让自己一家了解外面的事情。只是那柱子他娘,却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心里有所不悦。又见客人上门,自己要拒了,终不好。便对陈嫂笑道:“你且让他们进来吧。只是果子什么的一律不要上,还是茶便可。免得传出去,说我们守制行为不端。”阿素忙去准备茶水,陈嫂领了人进来,落了座。郑大嫂子见旁边几个小孩正练得一身是劲,便道:“我说夫人,少爷这般小,就让他们练这个,这来日必会是位文武双全的大人啊。”周夫人一听,便咳了。陈嫂忙着端水给她喝了,方替夫人回道:“郑大嫂,你可真会说笑。少爷这体质,总不能老躺坐着,医士还说过久卧乃成病,总得找个事让少爷伸展一下筋骨才是。这后院地小,只能找到这一个法子。”然后见文箐那边都停了下来,便道:“你们练着,只是得小心腿脚啊,别扭着了。”柱子他娘眼热,如今见周家的孩子会的,都想让自家的孩子一起学。似乎他儿子与周家的两个孩子历过难,便有心向周家看齐。当下赔着一脸笑道:“我看这个甚好,也亏是周夫人能想得到。便是我家柱子,见得这般热闹,只怕非得缠了来练不可。只是我家院子小,比不得夫人这里。”文箐在那边听到这里,撇撇嘴,对柱子他没意见,也欢迎他来串门。可是对他娘,知道上次香米上次与栓子吵架说姨娘的坏话,便认定她是一个大嘴且眼皮子浅的人,对她实在生不起来好感。周夫人只轻轻道:“要是宋二嫂子家不怕孩子受伤,便让柱子过来,小孩子多一个热闹总是好的。”那柱子他娘立马便乐开了嘴,忙不连迭地应道:“夫人答应了,明日里我便便让柱子过来,给夫人磕个头。”周夫人听了,也不再表示,只端了白水喝了一口。柱子他娘见没人说话,又笑道:“我看大小姐也练这个,真是好生福气,哪里象我家香米,现在为了家里营生,便是练点针线活,都不成样子。”郑大嫂子听到这里,心想:你家是个马夫,人家不说五品官家,便也是苏州里的有钱人家,连京城都有房子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哪里有这般比的。偷空拉了拉柱子他娘的衣袖,可惜柱子他娘正说得兴头上,浑然未觉。还在继续道:“香米好在还能下得了厨,如今也能煮得熟米饭,倒也能让帮衬我一点”郑大嫂子心想人家有下人,哪里用亲自动手下厨,这柱子他娘真没个眼力见。于是咳了一咳,终于让柱子他娘闭了嘴。文箐在旁边早就不动脚了,阿素给她拧了个帕子擦汗。她听得香米会烧火做饭,开始练针线了,虽然第一感觉就是:这么小要干这么多活了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马上就触动了某根神,想到了自己,上次逃跑路上,恶得肚子直叫唤,文简衫子挂了个口子,这要会这两样,至少是个非常实用的。便暗暗记在心头。陈嫂也十分不喜柱子他娘没高没低的比较,便岔开话题道:“郑大嫂子,今次怎的同宋二嫂子一道来了可是有喜事不成”郑家大嫂便笑吟吟地道:“闲来无事,我想夫人也不出门,便寻思着来上门说个笑话,便要能逗夫人开开心,乐一下也是好的。听医士说,夫人这身子,需得宽怀才是。这不,就来与夫人解个闷,夫人不会嫌我贫嘴吧”周夫人笑道:“嫂子这番美意,我这厢实在感激。请都请不来,这归州地界的趣事,便说与我家人听听,正好解了这夏日疲乏。”这时,院外传来叫卖 声:“卖 鲜枣喽新摘的鲜枣啦,又长又大,甜而脆喽”周夫人便叫阿素道:“郑大嫂子与宋二嫂子来了,快去买两斤过来。家里要守孝,没备果子,真是怠慢两位了。”阿素应声而去。文简在那边听得,心想不是有果子吗是不是母亲忘了,便张嘴道:“母亲,果子在那里”文箐忙拉了他,让栓子与豆子带他去外院,嘴里道:“弟,想吃果子了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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