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人敢合伙骗老子,当老子是个瓜,耍来耍去的,她来拉偏架,就一起打杀了。你以为老子没防着他,老子我被晾在这里,早就知他们信不过,等钱到了,赖二一定会找老子麻烦的。”宋辊这人,向来是嘴里说得出,就不知行动起来是否一个“矮子”“又没刀,你如何打杀得他还不是他俩合着伙儿打了你一个。宋大叔,我看你别吃亏了,要受伤了怎么办”文箐很是好心肠地劝了劝。其实是想,你知他们信不过,不还是与他们蛇鼠一窝嘛。只是这帮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内斗起来自己着急啊,总不能卖 了自己才内斗,那自己跑的希望就少了一些,三人各分西东,到时可哪里找文简去“老子我这就找物事去敢打老子主意”宋辊转身就走,在院里一圈,也没找到防身武器,东侧旁边小屋是柴房,就踢了门去翻找。出来时拿了一截小木棍子,一看,不得手,又扔在院子里,也没管是不是正好在进门的路中间。最后又钻到西侧茅房边有一个没门的小间,估计以前是关什么牲畜的,终于在那里摸出根柴棒一样的小胳膊粗的棒子来。转头看着文箐在那边看着自己,想到自己这番举动都被三个小孩看见了,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直接就从院里扔进了他自己的屋子里,“哐啷”作响。背转过身要回房,才想起还没锁了他们,免得翠娘回来又得唠叨他对他们太好了,只得骂骂咧咧地过来把三个小孩赶进屋内,“呯”地一声带上门,从外面插了木条就关了他们。那个门上坏成猫狗 洞缺口旁边的木板也好象要震得掉下来了。文简被关门声给吓得哇哇地哭起来,大叫“姐”,又叫姨娘,爹与母亲的,于是柱子也哭爹喊娘起来。文箐想哄了,也一时哄不下来。宋辊在门外朝着那个坏的大吼:“都给老子闭嘴,嚎什么嚎。老子烦着呢,一边去。且把赖二打杀了,再与你们分说。”然后两小不点儿都吓得不敢哭出声来了。唉,可怜的孩子,这些天来,受了多大的罪啊。自己这个假“姐姐”都心疼,更别提孩子他们亲爹妈要是见着了,还不定与这帮恶人拼了命啊。唉,周家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周大人和夫人还有姨娘,还有陈嫂他们一干人等,不会都急出病来吧本来几个都是病,不知会怎么样文箐被这么一哭,心里也烦。想了周家的人,更想自己的爸妈。你说,自己在这里,见不了自己真正的亲人,结果自己还替人家文简想他们的亲人,真是,操碎了心。把前一辈子的心全操在这几天了。难过啊。不过,宋辊,你烦才好呢,你烦了,你心里早就有念头了,我让你这火烧得旺一点,添点柴,加一点儿助燃剂,就看点火石什么时候划着了,就算不是今明天,至少在卖 了我们后,你们也要狠狠地闹一会,我也让你们日子不好过。要是这几天没卖 出我们,那我就有机会了。这是文箐心里的想法。文箐一言不发地从下面的狗 洞倒过头去看看院门,没闩。可惜,现在就是三只可怜的小羊羔,在三只狼的视线内,逃脱不了啊。眼前有机会,却无异于送死啊。又估摸到了一下大门的门栓高度,自己应该能打开,栓也不太大,估计好打开。而且他们不管晚上还是白天就插一下栓,也不拿东西镇住门的,看来古代防盗意识都差,或者说人还算比较遵规实纪可怎么出来了赖二这帮人宋辊把棒子藏好了,又过来在门口道:“周小姐,你要想跑,这里也跑不出去。没有车,你走不远。这里人都怕赖二。我说,就看周夫人面子上,我”宋辊突然不说了大门外传来翠娘的打情骂俏的声音。宋辊便往院里走。文箐听得糊里糊涂,也不敢多问,这个时候也不是问话的时机。果然那两人回来了。翠娘和赖二很是高兴。看来找到买家了。文箐心里发紧。宋辊很是不高兴地看着翠娘,然后把视线转向赖二,也不理赖二对他的招呼。赖二见得,便也骂了一句“给脸不要脸”,裹了一包东西,和翠娘进屋去。两人在屋里嘀咕什么,把宋辊又叫了进去。一会儿,宋辊果然就出来了,嘴里道:“那明日翠娘便同我一起了。以后赖兄可别后悔了。这说出来的话,哪怕吐口唾沫我也当成个钉”赖二那边打着哈哈,直说:“不会不会。宋兄喜欢便是了。我这边先恭喜宋兄了,明日下午宋兄可就是人财皆得啊。”倒,自己今天才说宋辊是人财两失,如今这赖二居然让步了文箐心里那个郁闷啊,别提了。宋辊听得,面上很是高兴。便搂了翠娘,急不可耐地要到另外一屋睡觉去。赖二道要不今晚去打了些酒来,就算给宋辊入洞房。宋辊便也高兴地答应了。待赖二再回来,果然提了些酒菜。可宋辊那厮却是没等他,早就拉了翠娘洞房去了。赖二对着文箐他们便没好气了,直接将一个饼子扔在床板上。握了拳头欲揍人,似乎又想到马上要卖 掉了,受伤了便是钱少了,终于也没打,只是阴沉沉地扫了他们三个小孩几眼,嘴里用土话骂了一句什么,锁了门出去了。文箐听得赖二独自在隔壁踢了一下杌子,又捶了一下墙,然后又听得有点什么异响。只要没进到这边小屋来,便也不管了。文箐看着饼,便有了“最后一顿”的感觉。一点吃的心思也没有,喂了文简,又让柱子多吃一点。还剩了两口饼,便吃了一下,如此地难咽。喝了一口水,郁闷地把碗一扔,结果碗在泥地上打了个滚,也没碎。泥胎粗碗,居然这般坚实难道这个小院就是个铁桶一块明日里要是人来看了自己这个“货”,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自己想逃,似乎被天天监视自己的宋辊发现了,只是不知他是否会与他们讲。逃又逃不了,难道真的只能在这等着被卖 日后等着为奴为婢倚栏卖 笑夜了,一切都模模糊糊的。看不到月亮,也看不清未来的路。第二十七章 大战中欲浑水摸鱼次日,太阳似乎出来得很早。这是文箐醒后的第一感觉。时间太紧迫了。文箐是前半夜东想西,没怎么睡,后来却抵不过周公罗嗦,睡了去。这一早,却是被柱子他们拉屎的臭味给熏醒来的。心情真如这烈阳,欲升腾出熊熊火焰,却无柴可燃,只能干憋着。快半晌了,隔壁他们三个早就喝上了,不知喝了多久了,也没人来招呼文箐他们,这帮子人,太没客户意识了。那哭呗,饿死了,渴死了,憋死了,臭死了翠娘在隔壁骂道:“一大早又嚎什么丧哪里来的祖宗,白吃白喝养着三个赔钱货,天天还嚎丧,真是丧门星。没钱了听到没有再哭,饿死你们”仨人哭声立马就小了。“翠娘,行行好,给开开门吧,太渴了,又饿又渴。没钱,我们喝水吧。”文箐是觉得太臭了,而他们在隔壁喝酒,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也得熏他们一个才是。要不怒火没处发泄。赖二大声在那边骂:“都给爷闭嘴再叫,堵了嘴给你点儿药成天就找事,今日便打发了去且把这几日饭钱添补了回来。”宋辊在那边刚才还在笑,这回也不笑了,道:“赖兄,既然要卖 了,何必还与小孩一般计较。那屋里要是臭翻了天,下午来人看,总不好卖 。我去放了他出来,且哄了他,再作计较。你喝着,我马上来。”翠娘那边马上阻止道:“好好地喝酒,你理他作甚。今日里卖 了他去,我们便可一起了。你也就这点酒量,还以为你海量呢。”赖二在那屋里是极为热情地挽留道:“宋兄,快快来。我看,宋兄不是酒量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人逢喜事嘛”“不行,卖 亏了,钱就又少了。总得将我们这酒钱添补回来。且等我给他开了门再来喝。”宋辊是坚持再坚持,“翠娘子,这么舍不得,我这就马上来陪你且等我”似乎是旁边的门“铛”地开了,然后文箐这破门也被打开了。宋辊显然有点醉的模样,扶着门框,指了文箐道:“你,且快去给老子打碗水来,老子倒是渴了快点”宋辊语气甚是着急,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急促地语气命令文箐,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反正凶狠倒是听不太出来,只觉得这人可能随时要倒下去了。文箐忙小跑着去打了水,端了碗过来,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发现宋辊一手掐了他自己另一手虎口。待她递过去,马上要跑走的时候,却被宋辊一把拽住手,很是用力。另一只手接了水,弯下腰来作势要喝,却是轻声道:“你们,今日小心。我着了道,只能”后面出来的是翠娘,见宋辊弯腰要倒的模样,便喊道:“你费哪门子功夫与她就她你也看上了亏我等着陪你一起喝,既给他开完了门,你且快快来”说着,就过来拖宋辊,还不忘恶狠狠地盯上文箐几眼,那眼神是恨不得把文箐刺穿几个洞来。文箐再一次觉得这女人莫名其妙地妒意,又莫名其妙地如此恨自己,对方可真象一条逮谁咬谁的恶狗 。宋辊猛灌完水,却把破碗往院里一摔,大声骂道:“果然,如赖兄所言,这人不能对他好居然给老子拿了一个破碗盛水,不是明显看不起老子吗去,老子就不信没个好碗了,老子房里还有一个这就去找来。你,等着,再给老子打水来”最后一下扔了碗的手差点儿就指到文箐脸上,另一保胳膊本来被翠娘给拉住,此时也突然甩了开去,怒火似乎尤其地大。“喝酒就喝酒,你倒是喝起水来了。真是败兴老娘还说你是个男人,却没想到是个孬货”翠娘又想扯了他过去。“谁,谁说,老子是孬货老子与他拼了。老子就是口渴,酒喝多了,火来了,难道要当着赖兄的面泄了”宋辊狠狠地捏了翠娘脸一把。“作死果然是要醉了,手下劲这么狠把老娘捏死了,你到哪里泄去”翠娘又娇起来,蹭啊蹭啊的。宋辊这回却没有如往常那般急色,只是坚持被一个还不是女人的小女孩看轻了,一定要回屋里去找碗重打碗水来,让她赔罪。翠娘便气恨恨地也不拉他了,估计是此时拉也没拉住,只死死地盯着文箐一眼骂:“小,尽会坏事”这话却点醒了处于云里雾里文箐,想想宋辊刚才的确是极反常。难道,他们两真的要谋了宋辊,宋辊证实了她这正琢磨着呢,脸上就被狠狠地掐了两下,在巫婆爪子伸向自己小腰的时候,忙闪了一下。“就你,成天找事。才多大年纪,就一脸狐媚子相,长大了还了得再闹,老娘掐死一个也清静了。不是作死地叫着要喝水吗快去”“谢翠娘。真是渴了”文箐这时还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而且是状况根本不能在她把握中,只求赶快逃开了去,拉了文简柱子往柴房里跑。宋辊却没从他房间里拿出碗来,而是一手拧了一个棍子,一手把破壶的水往脸上一浇,头一甩,嘴里狠狠地开骂道:“就是,就是可不就是狐媚眼嘛,骗了昨日骗今日,日日里算计老子”那话就是一字一句地咬着牙吐出来的,要是这些字眼能有重量的话,估计是钢钉一颗一颗地冒着火星儿。突发事件,却吓得文箐当时腿都要软了,幸亏已经尿过了,要不当场可能真要尿裤子了。翠娘正倚着她与赖二住的门框上,眼睛只盯着文箐他们的柴房,恨恨地道:“可不是今日便卖 了去日后且有她受的。”回过头来,带着笑脸,看到宋辊半稳不稳地走过来,脸色立马变了:“你你赖二赖”“喊吧,那是你姘头,你俩一起吧龟儿子臭婊 子,果然信不得”宋辊摇晃着走近她,拿起棍子道,“滚一边去老子不找你”房间里赖二听得声音不对,也走到门口,探头一看不对劲,又缩了回去。宋辊大骂,虽然走路不太稳,却是口齿清晰,毫不含糊,大声骂道:“好你个龟儿子臭婊 子合伙骗老子暗算老子下作的东西,居然在酒里下了料,没想到周小姐这个时候闹出来吧老子醒了,待如何”说话这当儿,赖儿却又从屋里走到门口了,手里却是拧了两把刀,一把锈迹斑斑,只是好象给磨了磨,一把却是新的开过刃的。将锈刀递给了翠娘:“怕他怎的如今他还能站多久爷看他又能横几下”三人就这么立在那儿,宋辊在门口外,拧个破壶,都没想到要扔了,就是手里的棍子也拧得死死的,可惜那本是个废柴,在外面淋了雨水,对于刀来说,更是朽木罢了。文箐严重怀疑宋辊的眼光,不仅是找女人,而且是挑武器,都实在不咋的。唉,烂泥。翠娘紧张地看向宋辊,手里无意识地便接了赖二的刀,只是有些发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