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好歹也是生活在一个窝里的伙伴不是。还有重要的一点,在王绮芳母子眼里,它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以及渐渐亲密的家人,并不是高高在上的上古神兽。平常生活中,她们母子看它也没有那种客气、疏远,而是像自己人那般亲亲热热。厄,好吧,虽然他们时常吵个小架,但这更说明了王绮芳和小丫并没有把它当外人or外兽,人类不是常说吗,牙齿还有咬到嘴唇的时候呢。正是有了这种感情和认知,小乖对王绮芳母子格外看重,尤其是小新哥儿和小丸子两个小家伙,几乎是一出生就出现在小乖面前,两个婴儿和一个神兽,差不多是一起成长滴。而且刚出生的婴儿,眼中没有善恶美丑,也没有惧怕,这对龙凤胎根本就把小乖当成了他们的玩具或者伙伴,哪天若是看不到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两个小宝贝还会哭闹呢。甚至,小新哥儿张口说的第一个字不是娘,而是乖,初次听到小新哥儿这般叫它,小乖都要乐疯了,天天跑到小新哥儿和小丸子跟前不停的重复乖小乖,随后当它如愿的听到小新哥儿奶声奶气的说乖的时候,它都情不自禁的咧着大嘴傻笑所以,小乖对小新哥儿和小丸子的关心绝不比王绮芳少,这也正是王绮芳每次离岛时,放心把孩子们交给小乖照看的原因。“好啦,别难过啦,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海龟有些害怕罢了,”王绮芳见小乖失落的样子有些不忍,忙走到它跟前拍拍它的头,亲昵的说,“对了,小乖,附近岛屿里的情况你都勘察清楚了,岛上那座山林里的情况你是否清楚呢山里可有什么危险的动物”既然想把这座海岛建设成她的根据地,王绮芳自然要对这个海岛的情况了如指掌。海里嘛,就如小乖自夸的那般,有它坐镇,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险。那陆地上呢,岛上的山林里呢,是不是也同样安全“哎呀,放心啦,岛上我也派小弟去瞧过啦,山上只有一些猴子、兔子、野鸡之类的小家伙,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动物,就是有,也不用怕,我手下还有几条百年以上的大蟒蛇,有它们看守,就是来了狼、虎也不怕”小乖被王绮芳像拍小狗一样拍了两下,倒也不生气,它两爪着地,上身直立起来,肉嘟嘟的前爪用力拍了拍胸脯,自信的保证道。“百年大蟒”王绮芳又是一愣,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前世看过的狂蟒之灾,禁不住想起那条粗壮凶狠的大蟒蛇,心里下意识的一哆嗦,胳膊上泛起了层层鸡皮疙瘩,“小、小乖,这、这蟒蛇”“喂喂,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不是说相信我吗,”小乖一看王绮芳害怕的样子,就有些不屑,撇了撇嘴,鄙夷道,“嘁,不就是两条小长虫吗,本龙子一抬脚就能跺扁了它,你怕啥这么大人了,还不如小丫呢,哼”“是呀,娘,您别怕,小金和大金可乖了,还驮我去山上摘野果了呢。”小丫听到小乖夸自己,忙拉住王绮芳的衣襟,欢快的叫道。“什么小金、大金难不成是那两条百年大蟒蛇”王绮芳低头看了看穿着白底蓝碎花的短裤短褂的女儿,只见她白皙的小脸被晒得有些小麦色,两只肉嘟嘟的小手上也沾了不少泥,脚上那双崭新的绣着流氓兔的布鞋上更是沾满了绿呼呼的苔藓天呀,这还是那个小大人一般的女儿吗,分明就是一个十足的野丫头呀。不行,她的元娘不能变成野丫头王绮芳忍不住扶额,心里不断的哀号着。虽然,她想给小丫一个快乐的童年,但并不意味着会纵容她成为一个被世人耻笑的没有教养、没有礼仪的野丫头。因为,这里不是张扬个性的前世,而是重规矩、重礼仪的大周。要知道,女儿终究还是要嫁人的,而且没有意外的话,是要嫁给古人滴。一想到这里,王绮芳忍不住拉起小丫的手,笑着说,“对了,小丫,孙嬷嬷留给你的功课,你都做完了吗呵呵,过两天孙嬷嬷就要来海岛了,到那时,孙嬷嬷若检查你的作业不合格,可是要打手板的哦”送孙嬷嬷来这里,是大嫂的主意。本来王绮芳想着自己是出来旅行的,身边带着个教养嬷嬷算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大嫂果然有先见之明呀,女儿的教育决不能松懈,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提前做好准备,耽误的将是小丫和小丸子的一辈子。“厄,还、还没有”小丫闻言,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她羞红着小脸道,“娘,我错了,不该光顾着玩儿,却忘了嬷嬷留的功课,我、我这就去做功课去”说着,小丫松开王绮芳的衣襟,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哎呀,你至于吗,小丫玩儿几天怎么啦,你、你”小乖见小丫像小兔子一样跑开了,很不以为然的对王绮芳抱怨道。只是,当它迎上王绮芳严肃的眸子后,这才想起,王绮芳曾经交代过,要玩儿可以,但是不能耽误了正事儿。唔,对小丫来说,正事儿好像就是做功课吧想到这里,它讪讪的笑了两声,然后一纵身跳到海龟的背上,一拍海龟的脑袋,大海龟缓缓的朝王绮芳爬来,等爬到王绮芳脚边的时候,小乖意念一动,闪进了空间。“哼,算你跑得快”王绮芳没好气的笑骂了两声,本来也想跟进去跟孩子们洗个澡,猛然想起紫苑和清风还在门口候着,只好先放下这里的事,进屋换了身外出服,重新出现在院门口,将如何安置佃户、在哪里建造房舍的事,跟紫苑好生交代了一番。有了郑三阳的大出血,桃花岛的开拓工程进展的十分顺利。与此同时,儒商业协会对乌继良的判决书也下来了:全部产业没收,取消乌继良儒商业协会授权资格,并严令乌继良继续从商判决书一下来,拍卖乌记商号的工作便迅速展开,乌家在小县城一共有两家粮铺,一家绸缎庄和两家酒楼,这几家店铺位置好、房舍也较新,拍卖的价格自然也不低。不过既然店铺好,价格也就不是问题,五家店铺全都被一个来自京城的大富商收购了去,听纠察队的胡队长说,这个大富商也不是一般人,身后有赵二少爷的姨奶奶做靠山咧。可不知为何,这位大富商买下乌记的店铺后,并没有自己经营,而是又转手卖给了其他人,粮食铺卖给了青州钱家的二少爷,绸缎庄卖给了外地来的周家,而酒楼则低价转给了胡四郎。乌继良家产尽失后,只得带着一家人离开县城,准备去乡下的农庄,临行前,他特意逐一去看了看自己的店铺,当他来到他那家全县最大的绸缎庄之后,他愣住了,因为,自己的乌记牌匾被摘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写着周氏三棱布的招牌。周氏难不成是那个周家他心里涌上一阵又一阵的慌乱,急匆匆的找到店铺的新东家,没想到这个新东家竟然就是卖给自己新粮的周管事,见到这个人,他双眼直发黑,双手颤巍巍的指着对方,嘶吼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乌家究竟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第115章 收揽人心二“呵呵,乌大老板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在下规规矩矩的做生意,怎么就害你了”周管事一反往日的做派,几步踱到乌继良近前,扬声道,“为了帮你筹措粮食,俺们都得罪了海城李家,再也不能在商县待下去了。想俺们周家十几年的粮商,却因为帮你,上了你们乌郑两家的大船,你们输掉了赌买树梢,连累的俺们也失去了粮商的资格。哼,明明是你害了俺们才是呢。”店门口,很多过往的百姓见到乌继良有些落魄的来到换了东家的店铺,便想到他是来找人家新东家的晦气的,纷纷围上来看热闹。当他们听到周管事的话,再回想到乌继良跟郑家往日的嚣张跋扈,下意识的便站到了周管事这一边哼,就乌继良这个缺德没天良的奸商,向来都是强买强卖的主儿,被他坑的小商人多了去。这一回,乌记被儒商业协会查封,可真是老天开了眼呀。“你、你胡说”乌继良被周管事噎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他捂着胸口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最后涨红着肥嘟嘟的大脸,气狠狠的说,“我问你,当日卖给我陈粮的可是你恩害我被儒商业协会查封、没收所有产业,是不是你的阴谋”“切,乌老板的话越来越没有道理,”周管事双手抱在胸前,斜睨了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乌继良,凉凉的说,“在整个县城,论起制假贩假的本事,谁能比得上您乌大老板一斗粮食里能掺三升沙子,真黑呀。”“可不是,他们乌记的粮食最贵,而且成色还最差,经常卖些掺了沙子、草屑的陈粮给咱们,简直就是黑了心肠的奸商”“对呀,这回胡队长英明,把乌记查封了,真是为咱们县城的老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呀”“就是就是,乌继良太不是个东西了,自己就是那最奸猾的人,却跑来人家新东家门前生事,简直就是太张狂了”“说的没错,哟,若是这么说了,这个什么周氏三棱布的东家跟乌继良不是一条路的人呀,唔,咱们进去看看,看看他们的棉布好不好,若是好呀,咱们日后也买周氏的棉布。”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说道最后,话题居然转移到新开的这家店铺上。其中,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看到这个招牌后,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偏偏又想不起来。直到几年后,齐王造反被诛杀,大管家也被变卖为官奴,连带着郑家也失去了儒商资格,这时周家的大儿子出来接收了郑家的产业,看到曾经熟悉的面容,那些觉得周氏三棱布熟悉的老年人,才猛然间想到,噫,这不就是二十年前风靡齐地的周家印花棉布的创始人周大老板吗厄,不对,年龄不对,周老板若是活着都要六十多岁了,哪能如此年轻如此酷似的面容,那些见过周老板的老人们,便推测这个周大少爷跟当年的周老板是血亲。想当初,一个三棱布,一个印花彩棉,硬是把周家从一个小布作坊变成了叱咤青州的大布商呢。只可惜,周氏的突然崛起惹得许多儒商眼红了,尤其是郑氏,利用儒商的身份对周氏屡次陷害打压,最后更是逼得周老板亲手烧了自己的棉花种植园,用斧子劈烂了三锭纺车,自己也葬身火海。周老板的两子一女在大火后失去了踪影,自此周氏三棱布就此销声匿迹。如今,再次看到周氏的牌子,以及周家的传人,众人才恍然大悟,哦,难怪人家周家的儿女们费尽心机也要买下乌继良的绸缎庄呢,原本这个铺子就是人家周家的,不过是二十年前被乌继良霸占了来,人家周家的后人这是来报仇来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乌继良此刻也还没有想到这么多。不过,周管事骗了自己这一点,他却非常明确。用力咬了咬牙,他握起拳头朝周管事冲了去,嘴里不住的喊着,“小人,无耻的小人,你居然敢害我,我、我杀了你”说着,一个硕大的肉球朝周管事滚了过去,只可惜,肉球还没有接触到人家的脚边,便被人一把揪住了脖领子。“乌继良,你闹够了没有”胡四郎阴沉着张脸,看到乌继良满脸肥肉乱颤的样子就腻烦,他不耐的说道,“人家周管事是商城周家的外事管家,而商城周家又是京城李怀恩李大老爷的合作伙伴。这次若不是有李大老爷买下你的产业,你这会儿还在牢里呆着呢。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被儒商业协会驱逐出县城的商界,还不赶紧滚回老家去”胡四郎的话音刚落,就见两个拎着乌继良脖领子的手下一用力,将乌继良从店里推搡了出来。“胡四,好你个胡四郎,上个月你还跟我称兄道弟呢,现在见我落魄了、失势了,就装作不认识老子啦。我呸,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乌继良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抬眼看到胡四郎厌烦的表情,心里又是一气,也不管什么场合就张口大骂起来。“胡说,本队长乃儒商业协会纠察队的队长,是本县的执法人员,岂能跟你这般黑心的奸商是兄弟。”胡四郎见乌继良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当着李爷心腹的面骂自己,心里顿时一急,给身边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怒斥道,“来人,还不把这个奸商逐出县城的商埠”奶奶的乌继良,本来还念着往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