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会有这个消息来取信你。魏太姨娘便又问道:“拜贴上写了些什么,可打听到了”香草又一次摇头:“拜贴一到府中,便送到了二姑娘和三姑娘的手中,而后便到了老爷和太太手中,除了老爷和太太,应该没有其它人看到过拜贴的内容。”魏太姨娘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康王府送来了拜贴,太太几乎是同时急急的把孙氏接了回来这两样事情,不像是有干系啊但是昨天到今天,也只有这么一件事情有些不同,其它的事情十分的正常。康王府、孙氏,魏太姨娘揉了揉头:如果孙氏真同康王府有关系,那些人打死他们也不敢用孙氏;如果是那些人弄出来的玄虚,应该会同自己打个招呼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魏太姨娘一直想到深夜,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康王府的事情,原本就同孙氏没有关系,所以魏太姨娘就是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出头绪来的。红裳听完赵安娘子的话后一笑:“很好,你们要更小心在意些,有什么事儿要及时来回我和老爷一声儿。”然后红裳想了想又道:“嗯,有人去了洒扫和浆洗上,那香草,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回太太的话,香草在上房里消磨了很久,然后又到二门上和婆子们耍去了。”赵安娘子自然是个能干的人。“她直接回去魏太姨娘那里了可有人看到她和香草她们是谁先出的院子”“那娘子直接回去了,是香草先出的院子,可是她去隐在一旁等到娘子出来后,她才走了,不过她应该是跟在娘子身后才对,虽然没有人发现她跟在娘子身后,却有人看到她在洒扫房附近看到她,而且她到大厨房的时间也不对,用的时间太久了。”确定魏太姨娘是暗中之人后,虽然红裳不能让人紧紧盯着魏太姨娘的院子,但是赵府现在上上下下大半都是她的人,所以让洒扫和花匠婆子们多留意一些,总能知道魏太姨娘院子里的动静。红裳点了点头:“做得很好,不过你还是要叮嘱她们,行事还是要再小心些,莫要让魏太姨娘的人发现了;尤其不要让人跟着香草等人。”又叮嘱赵安娘子急得打赏于婆子后,便让她去忙了。红裳偏头看向赵一鸣:“看来,魏太姨娘的心有些不稳了;而且她和香草主仆二人已经生了极大的嫌隙,去洒扫和浆洗上的事情应该更为重要一些,可是听赵安娘子的话,那娘子应该是魏太姨娘使出来的,而香草去上房应该就是被魏太姨娘支使开的。”赵一鸣笑了:“她如果依然沉得住气,这人也就不会被她的主子送进我们府里来了,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如果不是老太爷不理会后宅,她也不能在府里悄悄藏了这么多年;话说回来,她的心不稳了才好啊,孙氏已经回府了,看她想让孙氏做些什么吧”红裳古怪的笑了笑:“魏氏一时半会儿应该不敢动手脚的,她现在就是因为猜不到我为什么会把孙氏接回府,所以才会让人四处打听这两日我都做了什么,这种情形下,她更是不敢用孙氏做事了。”然后红裳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这事儿了;魏氏不会动手,可是孙氏的事情不能等下去;刚刚被赵安娘子打断,你快说要选哪一根钗比较好”红裳指得是桌上的几根金钗,花样是极新颖的这是给宫里送得花样中挑剩下的。赵一鸣却兴致缺缺:“你做主好了,我没有兴趣;我倒是想起来,还让人给你打了几根钗的,还没有送来嘛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红裳已经取了一根钗在手里,想问赵一鸣好不好时,听到他的话奇道:“给我打钗我又不缺头面首饰,你何苦浪费呢;对了,有没有老太太的”赵一鸣恨恨的一指点在红裳的额头上:“当然有老太太的,不同你提醒,你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这不是你缺不缺少头面的问题,哼,我恼了”红裳看他一眼,居然真有几分恼意似的,眼珠一转对着一旁摇篮中的孩子道:“鸣儿、珉儿,你们父亲恼了,你们说怎么办”两个孩子瞪着乌黑的眼珠,直盯着红裳手里的钗:那钗上的坠着几颗颜色各异的小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极为鲜艳。红裳摇了摇手中的钗:“你们是说,我们从此以后不理他了好啊,好啊。我们就不理他了,让他一个人恼去吧。”她早就发现孩子喜欢颜色鲜艳夺目的东西,所以有时间便用钗啊什么的,逗孩子们玩儿。两个孩子看着红裳的手里的钗,小手小脚动了动便笑了起来;奶声奶气却又嫩生生的笑声儿,就好像是在应和红裳的话一样。赵一鸣哭笑不得的上前,没有理会红裳,捏了捏两个孩子的小脸儿:“你们两个坏孩子,居然帮你们母亲欺负父亲,看父亲不打你们小屁股。”第二十一章 一家乐第二十一章 一家乐赵一鸣口里说要打两个孩子的小屁股,可是他捏两个孩子的脸时却是极轻柔的,和抚摸也差不也多少。两个孩子看到赵一鸣挡住了那只钗,便瞪着乌溜溜的眼珠看向了赵一鸣;赵一史露出了笑容,停下了想收回来的手,想再摸一摸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看了赵一鸣几眼后,发现他不如刚刚那红红、绿绿的东西好看:不,应该说,在孩子们的眼中赵一鸣一点儿都不好看,非常不好看所以,赵一鸣的手还没有伸到两个孩子的脸上,他们的小嘴已经扁了起来,眼睛里也已经浮上了泪水,赵一鸣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放声大哭起来。赵一鸣愕然的收回了手,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孩子们,然后回头看向红裳:“他们不会真的听懂了我的话吧我说我要打他们的屁股,他们能听懂这、这不太可能。”红裳闻言笑得伏倒在了摇篮上,笑得肚子发疼,不过她还没有忘了用钗去逗两个小家伙开颜;幸亏孩子们的摇篮也是特意让人做的,比一般的要大许多,倒也不怕被红裳压坏了。“真是母亲的宝贝来,笑一个,等你们长大了,我们一起去打你父亲的屁股。”红裳一面笑一面还不忘调侃赵一鸣一句。但是让赵一鸣更加哭笑不得的就是:两个孩子居然在听到红裳的话后,破涕为笑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事实上当然不是孩子们听懂了红裳和赵一鸣的话。红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上一世她可是没有少做人家孩子的干妈,所以育婴的知识虽然不多,但是这里听一句,那里听一耳朵的,也稍稍知道那么一点点。这个时候的婴儿,对颜色极为敏感。赵一鸣虽然不知道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如此,却不相信他们是真得听懂了大人的话,便张牙舞爪的吓红裳:“如果你不说实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红裳哪里会怕赵一鸣她把钗移出了孩子们的视线:“宝贝们,你们父亲要对母亲不客气了,你们同意不”两个孩子不见了他们喜欢的红红、绿绿的东西,小脸又皱了起来,咿咿呀呀的就要哭出来。红裳把钗又伸到了孩子前头上:“母亲不怕他,宝贝们不伤心啊。”两个孩子看到钗上的宝石,非常配合的笑了出来;把赵一鸣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他自后面环抱住红裳,恶狠狠的道:“看来不给你些厉害,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是不是再不说,那我现在就要同你做件正经事儿了,你说还是不说”红裳脸上一红,瞪赵一鸣:“晴天白日的、又守着孩子们,你说什么呢”“不信是不是那就不要怪为夫的要用强了。”赵一鸣不理红裳的话,自管紧了紧搂住红裳的胳膊,还故意往红裳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红裳不敢再逗赵一鸣了:赵一鸣的“正经事情儿”,她是不敢赌的;因为赵一鸣提起“正经事儿”来,是根本不在意输赢的;但是红裳在意,不,她是害羞,尤其是在白天。“我说,我说还不成嘛。”红裳举手向恶势力低头了。而这个时候,两个小家伙因为一时看到、一时看不到钗上的宝石,口里依依呀呀的叫着,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还努力的挥舞,向他们的父母亲抗议起来。红裳一面把原委告诉赵一鸣,一面安抚她的两个心肝宝贝儿;听完红裳的话后,赵一鸣半信半疑的接过钗来逗弄两个小家伙,发现他们的眼睛真得盯着宝石转个不停。赵一鸣看看钗上的宝石,又看了看两个孩子,摸着下巴道:“我的女儿和儿子就是不同啊。这才多大点儿,就已经知道什么事好东西了”红裳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自大又自恋的父亲,最让人受不了了;这个时候如果能找到不值钱的彩色玻璃球,两个孩子一样会高兴万分的。只是红裳忘了,这个时代还没有玻璃,所以如果赵府真有几个玻璃球,说不定就发家致富了。赵一鸣看到孩子们喜欢,十分有意要给孩子们做一个大大的钗:只是他们不是巨富之家,没有那么多的宝石。最后红裳夫妻二人只能商讨了一番,又唤了侍书几个人进来动手帮忙,把十几个钗用布和线组合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宝石环,给孩子们挂到了他们头顶头置的摇篮上。两个孩子极为喜欢,小手小脚不停的动来动去,看着那摇来晃去的各色珠石,不时就发出一阵嫩嫩的笑声儿。红裳和赵一鸣一直和孩子玩到他们倦了睡着,才转过身来坐好。红裳直到这时才发现:她的钗和小几上的钗,只要是有流苏并坠着宝石的全不见了红裳瞪赵一鸣:“有你这么宠孩子的嘛,你说,现在怎么办”她有没有钗用无所谓:红裳不喜欢这些东西,嫌戴在头上过于沉重诰命服饰里的头面,是她没有办法只能按规矩来;平日里只要一根发簪把头发挽起就足够了。赵一鸣不在意的一指几上的那些钗:“这不还有嘛随便一支打发她也就是了。裳儿,你要知道,我应付她一下没有问题,不肯能应付很久的,所以东西不能送得太好,万一她直接纠缠起来,我说不定会漏了破绽的;再说你挑那么好的钗给那人;”赵一鸣及时想起了孩子,把那个“jian”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还不如自己留着,或是赏给侍书、奶娘等人呢。”红裳瞪赵一鸣:“你不是同意我的计策了嘛,现在又想反悔”赵一鸣摊手:“我哪有反悔只是我认为实在是不必如此郑重其事,喏,就这一支吧,我看着就极好。”他明明就是随手拿起来的,偏做出一副他仔细挑选过的样子。红裳看了看赵一鸣,认为他可能是怕自己会想多了;便挥手让侍书等人出去了,轻轻依靠在赵一鸣的肩膀上:“你不用担心我,我都明白的,不会想多了。”赵一鸣原本想说“你明白就好,明白还要我去试探她”,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反而搂住红裳问道:“你明白什么”红裳被问得一愣,然后一拧赵一鸣:“你装糊涂说正经事呢,你不能正经些嘛。”赵一鸣不服:“我也是在说正经事儿。”红裳一下子想起赵一鸣的“正经事儿”来,脸一红嘟起嘴巴来不说话了。赵一鸣看红裳的样子轻轻一笑,没有再追问她:“裳儿,你放心就好;你可能比我更了解孙氏的为人,可是我比你更了解她的另一面,所以我需要的只是一根钗,好坏其实都无所谓的她在意的并不是一根钗,懂了吗”红裳扫了一眼摇篮上用钗做成的珠石环,轻轻的摇了摇头:“虽然话是如此,不过钗如果好一些,她会更加相信吧”赵一鸣捏了捏她的鼻子:“要一点一点慢慢的来,就是要谋算,但我也不想让你们母子有危险;所以,不能让她心里太有底了。”红裳想了想,便点头勉强同意了赵一鸣的话:虽然可以慢一些,但却不会有危险。孙氏的事情不能紧,也不用紧;红裳和赵一鸣的意思,还是为了用孙氏逼得魏太姨娘露出马脚来:孙氏人还是简单的,所以此人很好防备;但是魏太姨娘不同,她才是赵府的大患。好在,魏太姨娘现在已经不是在暗处了。晚上,红裳去了上房,陪老太太用晚饭。老太太看到红裳一个人奇怪的很:“一鸣不是在府中了嘛,怎么不见他”红裳刚刚养完月子,夫妻二人正是应该在一起用饭、好好说说话的时候;就算要尽孝心,也应该是夫妇两个人一起来,怎么只见到红裳一个人呢红裳给老太太布了一道菜:“一鸣是在府中,今日孙姨娘不是刚刚回府嘛,所以一鸣去看她了;我便来看您和老太爷、也好久不曾伺候您用饭了略略尽些孝心;一会儿一鸣就会来请安,老太太不必挂心。老太太伸着夹菜的手顿了一顿,然后看向红裳道:“哦,你也不要立着了,这里有许多的丫头,你又刚出了月子的人,坐下一起用饭吧;再说,我一个人用也不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