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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的十指,眼底泛青,面色枯槁。王泮林在摇椅里躺得舒服,只是斜睨了簪珠儿一会儿,没动弹。舫舱里另两人守着门和窗,自然也不能随便离开位置。王楚风暗叹一口气,拿了茶杯,起身走向簪珠儿。“十二弟小心她使诈,不要靠太近为好。”明明挺暖的一句话,却让王泮林的冷调子冻成了冰棱。王楚风停步,顿了半晌,到底还是将王泮林的话听进耳里,把茶杯放在安全距离内,再拿一根长竿推到簪珠儿手边。同时他又懊恼,心想自己何曾做过这种笨手笨脚的事情。簪珠儿颤巍巍端杯喝光了水,虚弱道,“赤朱熔骨,消瘦至死,我已两月不曾服解药,哪来使诈的力气。”王泮林坐起来,一派散漫,眸底却无情绪,“此毒叫赤朱只能按期服解药”簪珠儿虽然是他让吉平抓出来的,但审完人之后,就交给刘老爷他们了,后由夏长河押送入都,他今日才又看到簪珠儿,刚刚知道她身中慢毒。簪珠儿点头,稍微动了动身体,就痛得面容扭曲,“是,不过解药有两种。一种按期服,不能尽解。一种可以全解。我原本身上带着半年的药丸,但让你们搜去了,只要肯还给我,再要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们。”王楚风听到“搜去”两个字,抬眉望向王泮林。王泮林神色如常,笑道,“过去这么久,别说找不到,就算解药还在,多半也要到成翔去取,来去几个月,不知你能否撑得到那时候”簪珠儿面色白里泛青,目光让瘦棱的面容衬得狰恶,“此毒慢耗,只要一年内服用解药,就有得救。”“一年么”王泮林垂下眼皮,嘴唇无声动两动,慢慢翻过一页书。他已经胖足一圈,样貌在很多人眼里都算不得俊美,可也绝对没有福气的祥和,一旦陷入沉默,令人顿觉他孤高清远。王楚风这才看清那是一本地经,就想到九哥似乎不看正经书,只翻县志地经这些杂类,要让老爷子知道,难逃一顿训斥。难得的,王楚风心里起了坏,觉得要不要跟老爷子告状。“服药后立刻见效”王泮林不知自己快把堂弟的君子样磨没了,似对簪珠儿突生关心。“是啊。”簪珠儿禁不住摸摸自己的脸,眼神有些自我嫌弃,“绝不会再是这副鬼样子。”王泮林躺了回去,还背对簪珠儿,再不发一言。原本,簪珠儿重抱一丝希望,瞧王泮林对赤朱毒问得这般详细,也许会帮她找一下解药,哪知对方忽然又不闻不问了,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子恐惧,奋力爬向摇椅。只是不等她靠近椅子,窗下卫士就快步过来,拔刀低喝,“退回去”簪珠儿只好拼命伸出手,想抓摇椅扶手,发觉抓不到,转而伸向王楚风,凄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我弄点解药来我真不想再经受一回毒发你们不懂赤朱毒是地狱之火,发作起来淬血吸髓,发作完了痛楚也不会减轻半点,活一日就像死一日,连寻死的力气都不给我留。”王楚风自问不是容易心软的人,这时看簪珠儿那般苦楚恐慌的眼神,竟无法直视,不由撇开头去。“你们在都安也安插了不少眼线”王泮林声音却疏冷无情。簪珠儿哀求的动作一僵,就好似让一盆冷水浇凉了心中渴切,手臂软软垂落,蜷回角落,环抱双肩,眼窝青陷但闪寒光,再无方才狼狈相。“没有解药,你们就休想再套出我一个字。”王泮林笑声隐隐,仿佛知道簪珠儿的一举一动,“我知道你是装可怜。”簪珠儿哼了哼,咬牙忿恨道,“既然不能指望你们,我总不能自己把活路堵死,等着瞧,我同伴会来救我的”她话一完,外头就传来几声水花溅起的啪啪声今天第三更。窗下卫士顶开窗子,迅速往外一瞄,低声道,“还是找来了。”第136引 替人消灾夜微凉,水映灯光反照上船,十来条黑影似乱晃,却是乱中有序,身手无一不敏捷。簪珠儿神情欣喜,喊道,“我在这儿快来救我快来呜呜”门口那人不知何时过来的,往簪珠儿脖后跟一敲,弄晕了她,将手脚绑好,又拿布袋套住她的头,同时问窗下卫士,“吉平,对方来了多少人”“堇大,属下这边能看到十二三人。”窗下卫士方头方脑,大名吉平。门口那位三十有余,太阳穴高鼓,目光湛湛,气拔山河之魄,是文心阁的武先生堇燊。文心阁,文有丁大,为天下学子所景仰,武有堇大,为江湖高手所拜服。堇燊再闭眼一听,耳朵忽扇,睁眼就朝悠哉撑起身的王泮林道,“敌众我寡,最好呼援。”王泮林摇摇头,气定神闲,“不可。一发信号,也会惊动他人。堇大先生还要让你的人拳脚放轻,万一吵起了邻船的姑娘妈妈们亦是麻烦。她们一张嘴能顶百张嘴,比文心阁出的小报传消息都快。”堇燊没好气,“九公子倒是演练看看,如何放轻法。”王泮林笑,“我若习武,专学那种借力打力的静巧功夫,绝不学好看不中用的,十来人都对付不了,动静却闹得挺大。若非父亲千叮万嘱秘密行事,我自有闹哄哄的法子解决这些人,不必文心阁各位好手特意跑一趟,弄个不好还丢了性命。”堇燊只当王泮林又耍嘴刁,而且一路押他回来也受尽他的气,因此没听进耳,只对王楚风道,“十二公子还是带九公子躲好,免得等会儿刀剑无眼,误伤二位。”“拜托堇大先生了。”比起某人的无礼,王楚风就是君子表率,遇乱不慌,礼节不失,作揖之后搬了椅子坐在簪珠儿身前,“我也当尽绵薄之力。”王泮林嘴不饶人,“十二弟打算当一个细作的肉盾要是因此死了,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当回傻瓜而已。比起这个必死无疑的女人,十二弟的命重要得多。”王楚风火了,“九哥”哐啷窗子破开,两道影子飞闯进来,从头到脚一身黑,只露凶恶双目,各仗一柄青锋剑,气势绝杀堇燊看吉平一支铁棍独自对付两人,但立回门前,双眼沉冷,似作旁观。忽闻门板啪一声,他却动了,反身打开门,在杀手影子延进门里的刹那,一掌推出,同时踏出门去,一夫当关。王泮林听见一声痛呼,再瞧着挡在门前力战的堇燊,还有不断晃上前的影子,心中确信他们落入对方的陷阱了。所谓线报,恐怕是对方设计,骗御史台将簪珠儿临时挪换地方,方便下手。百里府护兵众多,只要准备妥善,对方混进去容易,成功与否却完全是另一回事。这时,窗口又跃进一人。吉平能跟在堇燊身边,身手自然好极,对付俩黑衣人本来绰绰有余,但他们豁出命的打法令他一时分身乏术,眼看那人走向簪珠儿。这人,比黑衣人多戴一顶黑纱斗笠,手中也是一柄最普通的青锋剑。他走得不快,没有黑衣人的凛冽杀气,却自有一股强势,令俩黑衣更加卖力地攻击吉平。王楚风双眸冷对,捉紧椅背横木,将两椅脚拎离地板,一副要举椅子砸人的架势。黑纱下的人剑尖往上一挑,低声呵笑,音色嘶哑不明,“白斩鸡叼盘子,保得住自己,还是保得住盘子”“既然是盘子,保之何用”四周刀光剑影,王泮林却从容信步,走到适才坐过的方桌前,忽地掀开垂地桌布,“如果非要保一只盘子,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动手。”桌布下,一个头套布袋身穿囚裙的女子,手脚被缚,也是一动不动躺倒在地。黑纱轻拂,斗笠转来转去,稍后那人一声冷哼,“谁说我要保盘子,我是来砸盘子的,既然有两只,一起砸了就好”一个“好”字才出口,那人就动了,青剑如蛇影,舍近求远,极快地刺向桌下。他也在赌,赌一招命中该死之人,省得出现变数。他带了十几名好手,却还制不住船上几个人,其中两个还是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九哥小心”毕竟是一家兄弟,王楚风急喊。他才喊完,舱顶就裂出一个洞,落下一把剑,随之又飞下一个人。剑,是一色的青剑。人,是一色的黑衣。青剑薄如月光,剑纹似蜻蜓翅翼,破空发出一丝悦耳铮音。来人脸上不是黑布蒙面,也不是黑纱斗笠,而是一只可笑兔面具。因为这支剑这个人,黑纱斗笠旋让开去,稍顿即恼,“你什么人”兔子脸后两只眼幽洞无底,剑尖指地,立在桌前,不说话。王泮林看着“熟识”的这张兔子面具,似笑非笑,“收人钱财,替人消财,你怎么才来”兔子脸偏头瞧了瞧王泮林。黑纱斗笠那位马上就以为兔子脸是王泮林请来的好手,不再犹豫,一剑幻海生涛,剑光啸厉,朝兔子脸招呼过去。蜻蜓翅振起,丝毫不受对手剑招的迷惑,仿佛一支定海针,带它的主人穿过剑光,且一式浪子回头,转过剑尖,削向黑纱斗笠下的肩脖。黑纱斗笠人没看清兔子脸的招式,但觉身后剑气森然,回头瞧见一道凌厉光刃朝自己的脖子横削而来,急忙往后滚避。然而,不容黑纱斗笠人多想,蜻蜓翅纹又扇振追到。他惊喝一声,挥剑欲挡,哪知那支奇异的剑尖如蜻蜓长尾,竟能急弯向下,对准他的左肩扎来。他如何躲得及只凭这些年的经验,知道不可硬拼,往旁边再翻滚时,仍是吃痛了一记,随兔子脸收剑,感觉自己肩膀温热一片,可闻到血腥气。黑纱斗笠人左臂顿时使不出力了,心头骇然。他一直紧盯着官府的动作,当然清楚对手是文心阁,因此出动自己直掌的全部杀手,打算以多以快来制胜。眼前这张兔子面,却全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今天第一更。周末啦,大家玩得愉快,好好享受哦第137引 冷热相撞黑纱斗笠吹一声宛转唿哨,催外面的帮手快进来,但舱里始终只有这些人。吉平对付两名,已经处于绝对优势。王楚风守一女,王泮林守一女。堇燊在门外,虽然看不到他怎么出招,却只听他人惨呼。那只从舱顶蹦下来的兔子重新站到桌前,剑尖指地。那是防御招式中最放松的状态,周身要害全开,但黑纱斗笠人很明白,自己绝不可能因此就讨得了好。而等到这家的好手干掉了外面他的人,再进来和兔子脸联手,他能活着离开已是老天庇佑。想到这儿,黑纱斗笠心中就有了取舍,身形一动,却出乎意料地,往王楚风那里奔去。青剑发出破空铮音,表明绝不空手而归的决心。兔子脸也立刻动,手上那柄奇异青剑光芒森寒,剑尖那点血红跃跃妖美。黑纱斗笠人早有准备,向后掷出三柄飞刀,刀刀向着王泮林赌了兔子脸身形顿时急定,又往旁边急踏两步,挡在王泮林和飞刀之间,一抖就是七八朵剑花,护住周身,同时将飞刀一一撞开。但她才要懊恼只能救得一个王家郎,却见五枚冒着火星的铁藜子从脚边骨碌碌滚过去,身后那位还怕动静不够大“小心脚下暗器”王泮林喊完,却看那只兔子猛地转过头来瞪他,又跟污了她眼一样,单手扶额转回头去,不由失笑。这以貌取人的毛病啊黑纱斗笠人也回头瞧,只见五个鸡蛋大的乌球滚来,却以为对方唬弄自己,转身还要刺王楚风。突然,听到身后一声爆响,腿上随之麻疼不已。他再次掉头一看,黑烟蹿升,原本圆丢丢的一个乌球变成了碎片,裤腿上满是针眼。这时,又一个乌球炸开了,无数小针从球里往四面八方极快射开,惊得他一下子蹦高,哪里还敢掉以轻心。趁此机会,解决掉两名杀手的吉平赶来,一把将王楚风拉开,但他再想救簪珠儿时,黑纱斗笠人却比他更快一步,一剑刺进簪珠儿心口,穿窗而出。吉平追去。原本在门口的堇燊,只往舱里探上一眼,也不见了。屋里狼藉,三具尸身,三个活人,一个桌底下的,一动不动,不知死活的人。烟味,呛味,两个乌球炸开的地方黑抹抹一片,细针扎落各处,闪得星星点点。三个乌球静静靠着簪珠儿的尸身,保持原样。戴着兔子面具的节南走过去,拿掉死人头上布罩,记得这张脸属于金利沉香身边的大丫头,不由语带责备,“真身应该藏在桌下。”虽然及时赶到,却让这俩兄弟弄砸了事,没能保住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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