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跳动起来,席宸的手不知不觉的捏紧拳头,掌心竟出了汗。“大家别觉得这不是什么历史悠久的名画就没有收藏价值了,赵祁教授亲自给定的价,如果低于这个价位,这幅画就不用拍卖了,直接给他送过去,他很愿意收藏。”在场有人窃窃私语着。主持人再道:“现在起拍,赵祁教授亲自定下的价位,五十万。”席宸渐渐的松开了拳头,周围有人嘀咕着议论有没有价值,但赵祁的名声在外,所有人都冲着这个理由举了牌子。价格也浮动上了八十万之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正在主持人准备敲搥定音时,男人的声音震惊四座,“一千万。”一旁的金主也是被这价格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拉住席宸的手,苦笑道:“这画值不了那么多钱。”席宸莞尔,“岳父是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金主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光溜溜的脑袋,笑道:“这肯定是我家那个败家娘们儿打麻将输了钱没有现金了,用嘉意的画来抵债的,你也别花那么多钱买,家里这样的画多的是,你要多少我让人给你送来多少。”席宸摇了摇头,“既然是她的画,我怎么舍得流入别人的手中。”金主哑然,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随你吧,不过你给的价也太高了。”“这样就没有跟我争了。”金主扶额,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就是江湖传闻中杀伐决断的王者吗席宸见主持人定音,直接走上高台,自顾自的将画轴卷起来。主持人面上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以她多年的经验看来,今晚上的沸点已经结束了。席宸收好了画,也不再过多的停留,直接头也不回的走出会场。会场外,晚风清凉,树叶簌簌的抖动着。一辆房车缓慢的从停车场内驶过来,司机恭敬的打开车门。金嘉意坐在座位上,笑意盎然的等待男人的进入。席宸见到里面的小女人时也是有些意外的惊了惊,随后坐进车内,莞尔道:“怎么过来了”“我觉得你会兴师问罪,所以我主动来承认错误了。”金嘉意将刚刚出炉的杂志递上前。席宸看着上面朦朦胧胧的两人,很是配合的沉了沉脸色,故作严厉道:“这是谁做的我很生气。”金嘉意将杂志拿回来,面带严肃:“看来得让陈姐去处理了,这事这样闹下去对席总的名誉不好。”席宸蹙眉,轻咳一声道:“虽说这事这么传出去的确会引来不少人的关注,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越掩饰便越引人注目,还是放着吧。”“席总这是不想追责是谁做的了这样岂不是便宜那个放出新闻的人”“这个人既然想利用我,我当然不能如此就称了她的心。”“可是我看这人也没有什么恶意,应该是无心之失。”席宸握上她的手,一本正经道:“那依夫人之言,我又该怎么处理呢如果就这么置之不理,倒显得我席宸心胸宽广随他们愚弄似的。”金嘉意忍俊不禁掩嘴一笑,“我也觉得这事不妥,要不席总明天召开一场发布会当面澄清。”“我像是有那种闲工夫的人吗”席宸紧了紧握住她的手,言辞严肃,“就这样放着吧,谣言止于智者。”司机谨慎的控制着车速,听着车后的谈论声,心底越发一抽一抽的忐忑着,他总觉得自己知晓了什么不该知晓的事,会不会被总裁给杀人灭口了席宸轻轻的打开手里刚刚买来的画轴,当女人的眉眼落入对方的视线里时,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怀里的小女人那情不自禁的颤了颤。金嘉意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故意转移着话题道:“今晚夜色不错。”“今晚听说有雨。”席宸抬起她的下颔,将她游离的视线拉回自己的双眸里,似笑非笑道:“夫人果真不是泛泛之辈,这幅画画的极美极真实,女人的一颦一语甚是赏心悦目,特别是那出棋局,步步巧妙。”金嘉意急忙将画轴卷上,哭笑不得道:“你有话就直说。”席宸凑到她面前,温柔的语气就像是一根羽毛轻柔的拂过对方的心坎,他道:“我很喜欢,很喜欢这样的你,没有世俗的那种刻意,也没有趋于平静的那种随意,你就像是带着一层薄纱,让人想要掀开,却又不想打破这样的神秘感。”金嘉意红了红脸,他的唇已经贴在了她的唇上,那样蜻蜓点水的一吻,让她本就躁乱的心绪越发不可收拾的跳动起来。席宸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吻无缝隙的落在她的唇上,品尝和她嘴里的芬芳。“总裁,有记者。”司机瞧着后视镜里紧追而来的数辆汽车,有人已经按耐不住的拿着相机不停的拍摄着。席宸却是满不在意,将闻声分了心的她再一次的拉回自己设下的柔情蜜意里,他道:“随他们闹。”第125章 春宵一刻:我是斐滢大高能司机察觉着这群记者越发的得寸进尺,似乎已经不顾及这辆车里面坐着谁,一个个拿着相机对着车子一顿铺天盖地的拍摄,其中更有几辆车想着将房车给逼停。席宸温柔的捧着她的头,充耳不闻车外的一阵阵躁动,趁着她又一次分神之后强势霸道的吻住她的唇。嘴角有轻微的疼痛感传来,有丝丝缕缕的铁锈味充斥在鼻间,金嘉意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皱,想着推开着突然发了疯一样揽着自己的男人。席宸狡黠一笑,抬起手抹去她嘴角的红霜,得逞一般戏谑的笑道:“你刚刚吃了寿司。”金嘉意得到呼吸的机会,冷冷的嗔了他一眼,突然一阵闪光灯落入眼眶中,她警惕的往椅子上靠了靠。席宸凑上前,将她的安全带系好,对着司机下达着命令:“甩掉他们。”话音一落,司机下意识的踩住油门,毕竟的高级房车,在一众媒体的普通轿车前,它就犹如上等的千里马,拉紧缰绳,挥下马鞭的刹那扬长而去,留下一众互相干瞪眼的记者们面面相觑。承星娱乐总公司大楼前,一辆劳斯莱斯轿车缓慢的驶入地下车库。保镖们一字排开,确信周围并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之后,恭敬的打开车门。一名中年妇女身穿着高级定制华服高傲的从车内走出,精心描绘的眼妆冷冷的瞥了一眼四周的环境,随后,踩着高跟鞋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入电梯。如同女王莅临。总裁办公室前秘书长正准备下班,瞧着一路目不斜视进入视线的贵妇人,急忙迎上前,噙着那抹公式化的微笑,问道:“请问您有预约吗”贵妇人身边的保镖未曾吭声直接将秘书长推开。秘书长被控制着,惊慌失措大喊一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他的话刚刚落下,紧闭的办公室大门被人从里推开。秦祎弘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迎面走来的女人,虽说他的面部表情无风无浪,可是握着门把的手却是渐渐的加大力度,在灯光的映照下,青筋尤现。贵妇人一言未发的走上前,直接擦过秦祎弘的肩膀,冷漠的进入办公室。秦祎弘犹豫之后转过身,反手将办公室大门紧合上。“啪”女人摘下手套的瞬间便是扬起一手狠狠的给了秦祎弘一巴掌。秦祎弘依旧面色平静的站在她的身前,沉默不语。女人坐在沙发上,翘起一腿,清冷的脸颊上满满的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遗憾表情。“您怎么来了”半响之后,秦祎弘开口打破僵持的氛围。女人将沙发上摊开了两页的杂志直接砸在桌面上,正巧翻在了今天下午秦祎弘与金嘉意的那篇报道上。秦祎弘只看了一眼,面不改色道:“承星现在是由我当家做主,请您回去。”“这是翅膀硬了便想飞了”女人冷冷一笑,双眼落在秦祎弘身上,冷漠至极。“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你摆弄的玩偶了。”“很好,很好,你别以为我在国外就不知道你在国内的事,周家的事我们就先不提了,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我倒想知道我的好儿子什么时候认识上了娱乐圈里的戏子。”秦祎弘拳头紧握,他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垂眸不再言语。“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一个麻烦事。”贵妇人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一动不动的秦祎弘,她的脚步声有些沉闷,就像是石头一样重重叠叠的压在他的心口上。秦祎弘漠然道:“您可能误会了。”“是吗”贵妇人走到他身侧,面色更为冷漠的抬起头,她道:“这种女人只会阻拦你的前途,母亲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你的婚姻对于承星而言是个不小的价值,所以只能选择母亲认为合适的家庭。”“那个女人就是被您这么威胁着离开的吗”寂静的空间内,秦祎弘的声音有些压抑,他尽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冷静。贵妇人神色一凛,“你在胡说什么”秦祎弘直视着自己母亲的双瞳,瞳色渐渐加深,他铿锵有力的说着:“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就是她对不对被您一次又一次给威胁着离开我的那个女人。”“你在胡说什么”贵妇人加重音量。“我都想起来了,那个每次都会在我梦里出现的影子,那个梨花带泪哭的无助又绝望的女人,那个被您威胁着不得不选择放弃我的女人,我都想起来了。”贵妇人作势便想再给他一个耳光,奈何他早已发觉了她的动机,手刚刚抬起来,便被他紧紧的拽着。秦祎弘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压制的气势瞬间爆发,他目眦欲裂道:“您以为我出了车祸就把这些事都忘了,您以为我只要忘了就会乖乖的成为你的傀儡,我的好母亲,是您一手把我推上了这个位子,我应该谢谢您,谢谢您给了我一个羽翼丰满的机会。”“你”贵妇人显然没有料到从小到大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会突然反抗自己。是的,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他便一步一步的脱离了自己掌控。秦祎弘扭了扭自己略显僵硬的脖子,咬牙道:“我之所以还尊敬您,是因为您是养育我长大成人的母亲,不是因为我还怕您,请您知道现在承星是我在做主,您已经退下来了,请好好的在国外颐养天年吧。”贵妇人面色一沉,喘了两口气,语气冷冷道:“我既然能给你股份,也有办法把它收回来。”“您觉得我会稀罕您的那点股份吗”贵妇人心底一沉,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不知不觉已经高出了她一个头的儿子,从他冷漠的声势里看来他已经离着她的掌控范围越来越远,只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控制他了。秦祎弘大步流星般走回办公桌前,摊开文件,不温不火道:“您可以回去了。”贵妇人却是不为所动继续站在办公室内。空间再一次恢复安静,墙上那只年代久远的挂钟有条不紊的发出敲击声响。“你难道以为那个金嘉意就是你脑子里住着的那个女人”贵妇人不怒发笑,甚是嘲讽的看着办公椅上表现的淡然随性的儿子。果不其然,秦祎弘蓦地抬起手,他的脑子里就像是一串魔咒那样反反复复的重复着金嘉意对他所说的那句话,那句好久不见,让他被封锁的记忆枷锁悄然的裂开了缝隙。贵妇人勾唇一笑,“很可惜,她不是。”秦祎弘的手不着痕迹的抖了抖,他控制着面部表情,这些话很有可能是自家母亲为了再次控制他而故意设的局。“那个女人抢走了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贵妇人反问。秦祎弘剑眉微蹙,却是不说一言。贵妇人得意的上扬着嘴角,高跟鞋摩擦着地板,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动,她再道:“我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把她的希望一点一点的掏空,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绝望中。”秦祎弘听着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面上虽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从容,心底却是反反复复告诫自己不要动怒,不要中计,更不要相信。贵妇人没有再说话,转过身,放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带着犹如胜利者那般洋洋得意的狂妄,久经不衰的徘徊在封闭的办公室内。“啪。”手中的笔被硬生生折断,秦祎弘察觉到指间传来的疼痛才回过